第十九章 珍妃
而這一幕,也同時發生在很多地方,而此時的始作俑者蘇染,卻不知道她不經意馴服的一隻老鼠,居然是這一帶的鼠王,也更加不知道自己這般一個個小小的吩咐,給雲溪城多大的恐慌。
隻是,經曆過那一晚的人們,皆是談鼠色變,尤其是家裡養了貓,而且還是黑貓的人家,可畏是經曆了地獄一夜。
皆是眼睜睜的看着無數的老鼠湧入房間,将自己家平日裡無比威風的黑貓給抓走了。而那一夜,無數的貓兒也經曆了他們活在這個世界上,最慘的一次,被老鼠押着走,這滋味,可不好受。
而明日裡那些怕貓的老鼠,現如今卻是一個個的都追着貓兒吱吱叫着。皆是悍不畏死。
而丞相府内,同樣也發生了這樣一幕,無數的老鼠從房間内竄出,卻是都朝着蘇染所居住的禁院而去,奶娘吓的站在凳子上,手裡拿着鍋鏟,可見那些老鼠都不是沖着自己來的,這才松了口氣。
而就老鼠們在進入禁院不久,便見一群黑壓壓的老鼠圈着一隻碩大的黑貓從佛堂那邊過來,奶娘揉了揉眼睛,佛堂裡居然會有一隻黑貓在。
這貓兒張牙舞爪很是厲害,擡爪間,便将一撥老鼠甩飛,可卻耐不住老鼠數量太多,掙紮片刻後,筋疲力竭的被老鼠給抓走了。
待老鼠都走了,奶娘便是目瞪口呆的立在原地,久久沒回過神來。
此時,蘇染坐在地牢中,透過小窗戶看了看外面,看樣子,天快要亮了。
“主人。”一個細碎的聲音傳來,便見一隻大老鼠從地闆裡鑽了出來。
“找到了嗎?”蘇染臉上一喜,
大老鼠一點頭,便見一大群老鼠或是咬,或是抓,或是擡的将一隻比豹子稍小一些的黑貓擡了過來。
“你是黑影?”蘇染問道,大黑貓先是一愣,随後卻眯着貓眼,看向蘇染桀骜道:
“你是那個會說獸語的丫頭片子?”
蘇染一楞,這貓兒居然認得自己。還沒待蘇染開口,大黑貓又道:
“那你該感謝我,若不是那日我無意間将房梁上的布包踩下來,你還說不準不會說獸語呢。”
蘇染聽大黑貓如此說,先是一愣,可随即想起了什麼,
“你是禁院裡,那日我所抓的‘鬼’?”蘇染記得來禁院的第一日,便感覺有什麼聲響,後來發現有個黑影就去追,最後到了佛堂,無意得到了禦獸術。原來都是這隻貓在裝神弄鬼。
“什麼鬼不鬼的,那日我不過是餓了,想看看有沒有吃的,可你卻死命的追我。”大黑貓不滿的道。
蘇染了然,随即問道:“你的名字叫黑影?”
大黑貓抖了抖身上亂糟糟的毛。點了點頭。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是你的主人讓我來找你的,你的主人是不是叫墨淵?”葉萱問道。
大黑貓臉上一喜,“是主人來找我了!”
看來,沒找錯貓了。蘇染從懷裡掏出口哨,放在唇邊,用力一吹。頓時一陣清脆的口哨聲,在淩晨的丞相府響起。
片刻後,一個黑衣人忽然出現在地牢外,蘇染一驚,這麼快?
“大人。”黑衣人跪在地上,恭敬道。
“大人?”蘇染有些雲裡霧裡的,自己不就吹個口哨嗎,就成大人了?
“你,你家主子,不是讓我找貓嗎,我給找到了。”說着,指了指身邊的一隻大黑貓。
“大人,這是我家主子給您的信。”說着,便拿着一個竹筒遞給了蘇染,蘇染疑惑接過,将竹筒打開,倒出一個用紅線綁着的卷軸,拉開紅線,打開卷軸,
“大牛,你看到這封信,這說明,你已經找到了黑影,我現在有些事情,暫時不能過來,所以,我命令你,照顧好我的黑影,至于酬勞,再見面的時候,我會親自給你。”
蘇染看完,隻黑着臉将卷軸扔在地上,完事,還踩了一腳。
“臭墨淵,讓我找貓,還不給我應得的酬勞,現在倒好了,還讓我給養一隻臭屁的貓。當我蘇染這裡是福利院呢!”蘇染咬牙切齒的說道。
黑衣人見信送到了,身影一閃,消失無影,
“等等!”蘇染大喊道,可那人早就沒影了。
“臭墨淵!”蘇染狠狠一跺腳,虧自己還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結果呢,蘇染洩氣的坐在地上,看了眼碩大的黑貓。
“黑影,你家讓我養着你,不來接你了。”蘇染沒好氣的道。
黑貓耷拉着頭,有些失望,可随即又甩了甩貓腦袋,“主人,不會不要我的,”見它目光灼灼的樣子,蘇染有些不忍心去打擊它了,隻徑自看着窗外,想着,該如何是好。
想着想着蘇染便枕着黑影軟軟的肚子睡着了。這一夜也是累壞了。
雲溪國的朝堂上,衆人一臉驚慌的看向大殿上的皇帝,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蘇染,卻是枕着黑貓的肚子呼呼大睡了。
“皇上,昨夜異象,乃是上天降罪,還請皇上提早開設祭天大典。”
“是啊,皇上,昨夜老鼠不僅過街入巷,還獵捕颠倒,老鼠居然抓起貓來,實乃不詳。”
“朕知道,朕都知道。”皇帝捂着額頭,一臉的倦怠,昨日可不有老鼠入宮将她愛妃的貓兒給抓走了嗎,好在今日又自個回來了。
“傳朕旨意,明日開設祭天大典,全國上下皆食素一日,以表誠心。”
話音一落,全場高呼萬歲。
退朝後,蘇浦澤剛出大殿,便被人叫住。
“蘇丞相,珍妃有請。”蘇浦澤腳步一頓,珍妃是如今皇上最寵愛的妃子,平素與自己也沒什麼來往,今日為何要找自己?
蘇浦澤雖有疑惑,卻也跟着太監而去。不多時,蘇浦澤便被引到了禦花園中,
“微臣,見過珍妃娘娘。”蘇浦澤恭敬行禮跪下。
珍妃摘下一朵剛開出的百合花,放在鼻尖嗅了嗅,見蘇浦澤來了,笑着一揮手。
“蘇丞相無須多禮,起來吧。”
蘇浦澤聞言起身,卻見珍妃坐在軟榻上,看了一眼蘇浦澤道:
“其實,今日叫丞相前來,是來道謝的。”
蘇浦澤聞言一頓,卻是不明所以。可就在這時,不遠處,一席明黃的男子踏步而來,随後便聽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
“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