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被耍了
“四皇子?”
“沒錯,四皇子今年已有二十二歲了,卻還未有婚配,想來這次衆多千金小姐都是沖着四皇子去的,四皇子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也是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人,哪一個千金小姐不想嫁與他,等四皇子登上皇位,那她們便有可能成為皇後。”
奶娘說着,轉而看向蘇染問道:“小姐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蘇染輕咳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張請帖遞到了奶娘的面前。奶娘接過請柬打開一看,卻是一怔。
“小姐怎會有百花宴的請帖?”可話語一落,奶娘卻是一臉的了然的樣子,正當奶娘思索之際,便聽蘇染說道:
“不知那個宋氏又耍什麼花樣,居然為我求了張請柬,說什麼給我找個好人家嫁了,可在我看來,他們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奶娘聽聞卻是微微皺眉,随即搖了搖頭道:“這請柬肯定不會是宋氏求來的,百花宴的請柬哪裡是那麼好求的。”
蘇染一頓,随即想起了上次珍妃的事情,想來,那次确實是有人在幫自己,在看奶娘的神情,蘇染看向手中的請柬,難道還是那個人在幫自己?可為何要送請柬給自己?怕她蘇染嫁不出去?
蘇染搖頭苦笑。
奶娘見狀以為蘇染不願意去,于是開口說道:“小姐不去也好,我家小姐生的這般漂亮,還用得着去參加什麼白花宴。”
蘇染搖了搖頭,“不,奶娘,這個百花宴我一定要去。”
看樣子宋氏蘇雪兩母親是打算去白花宴釣個金龜婿,肯定也是沖着四皇子去的,可她蘇染偏偏要去破了她的皇後夢。
再說,若是真讓蘇雪這個蛇蠍美人當了未來皇後,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去了。她這般做,也是為了蒼生社稷啊。
“小姐要去,那奶娘我便去為你買新衣去,總不能穿着舊衣服去。”
蘇染點了點頭,卻是沒拒絕,雖然蘇染平日裡對衣着打扮很是随意,不過明天可是個重要的日子,不是嗎。
蘇染出門前,慣例穿上了男裝,隻是今日卻沒帶白狼出來,隻與奶娘步行出府,算是逛街了。路上認識蘇染的人都熱情的叫着白狼大夫。
奶娘也不意外,蘇染偷偷出去當獸醫的事情,奶娘早就知道了,按規矩來,一個未出閣的小姐,每日抛頭露面混迹街市的很是不符合禮節的,可隻要小姐開心就好,閨譽名節算什麼。夫人身前就是太過注重女兒家的名聲,才會落得個如此下場。
“喲,這不是白狼大夫嘛,今個是和你娘一起出來找媳婦的吧。”鐵匠鋪的大叔打趣道。
“大娘啊,你家小子太瘦了,找媳婦得找身闆子硬朗的,要不然生個娃娃還是這邊瘦弱,可如何是好啊。”鐵匠鋪旁邊挑着擔子賣掃帚的老頭調侃道。
“哎呦,白狼大夫要找媳婦?我剛好認識幾個姑娘,長的可漂亮了,要不,我幫你們約出來見上一見!”提着菜籃子的周媒婆臉上堆着笑,一把便攙扶着奶娘笑嘻嘻的道:
“你家白狼大夫也有十六了吧,該找媳婦了。”說着還一個勁的給奶娘使眼色。
蘇染哭笑不得的看着這一夥人,卻是在不經意見,瞅見對面客棧二樓的窗戶旁一席黑衣的墨淵斜靠在上面。
微微一愣,卻見一隻手墨淵舉着酒杯,有伸出另一隻手,朝着蘇染勾了勾手指,這是讓自己過去?蘇染挑眉,随即想起這家夥還欠着自己銀子,于是和奶娘打了招呼,朝着對面的香滿園走了過去。
香滿園是雲溪城最大的酒樓,據說裡面的菜肴很是美味,蘇染雖然是個郡主,但是日子過的也不富裕,而且就算是有錢,蘇染也不會大手大腳的來這種地方奢侈。
進了香滿園便有小厮領着蘇染上了二樓雅間。一進門,便見墨淵斜靠在軟榻上,而他的對面,一個面貌美麗的女子正素手彈筝。
“坐。”墨淵淡淡說着,指了指身旁的一個座位,蘇染想了想,緩緩走了過去,剛坐下便見彈筝女子福了福身子,退步走了出去。
“墨大哥好興緻,在這香滿園吃着美食,喝着美酒,聽着美曲,看着美人。”
墨淵聽聞,卻是皺着眉頭,随即冷聲道:“站住。”
彈筝女子動作一滞,随即乖順的立在原地。
“過來服侍這位公子。”墨淵淡淡說着。
蘇染眨巴了一下眼睛,這是唱哪出,自己沒得罪他啊,這一上來就給自己甩臉子,難不成……想賴賬?
彈筝女子扭着腰肢,坐在了蘇染的身側,随即為蘇染斟滿一杯酒,遞到了蘇染面前,嬌滴滴的道:“公子,喝酒。”
蘇染頓時一身的雞皮疙瘩,卻是張嘴接過女子遞過來的酒。而女子的酥兇,澤有意無意的摩擦這蘇染的手臂,蘇染隻暗道可惜了我不是男子。
墨淵斜靠在軟榻上,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随即看向一臉笑意的蘇染,心中更是升起一股無名火來。
“公子,吃菜,”女子嬌滴滴的說着,玉手持着銀筷加了一片牛肉,送到了蘇染的嘴邊。
“好吃嗎?”
蘇染點頭,臉上堆滿了尴尬的笑容。“好吃,好吃,”
話說,自己是來要賬的,不是來嫖妓的,最重要的是自己沒那個功能啊。蘇染欲哭無淚。
“好吃,大牛老弟便多吃些。”墨淵冷不丁說了一句。
蘇染撥開女子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看向吃錯藥的墨淵,這家夥今天怎麼了?
“墨淵,你找我來,不會是讓我來幹這個的吧。”說罷看了看彈筝的女子。
“方才聽人說,你要去相親?”墨淵突兀的來了這麼一句,蘇染一頓,他怎麼知道自己要去參加皇後的百花宴的?可随即想起方才周媒婆的話,卻是恍然,他是聽到周媒婆方才所說的話了吧。
“墨大哥,你這是什麼話啊,我還小,相什麼親。”
“你今早将我一人丢在林子裡,不是趕着回來相親,還能着什麼?”墨淵眉頭直跳,語氣愈發不善。
蘇染一頓。将他一個人丢在林子裡?不是他告訴白狼我在林子裡,不是他先将自己丢在林子裡的嗎?
見蘇染這般表情,墨淵怒氣更甚,今天早上他才出去打水的功夫,蘇染便不告而别,可着實讓他着急了一把,他還以為是禦靈國的殺手将他給帶走了。
帶人足足在林子裡找了大半天,直到方才才回來,卻在方才聽那婦人說讓他去相親。墨淵愈發的覺的自己是被這小子給耍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