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在醫院談判,而閻建業也不想惹得别人的注意,竟然直接将人帶到了郊外廢棄的工廠,旁邊是慕淮齊和閻少宸的兩個保镖。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不好好伺候着,我可是不會這麼輕易放棄我前妻的,閻總——”
連海的地痞性子完全暴露出來了,當了那麼多年的民工,他的好日子總算是到了。
“哼,是嗎?”
閻建業沖着保镖一個眼神,隻見保镖就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繩子,将連海捆在了三條腿的木椅上,一腳踹倒,打了半天,又提溜了起來。
“連先生,坐穩了,不然随時可能會倒。”
閻建業俯視着連海,這樣的地痞他見多了,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威脅他。
“呵呵,閻總是吧,何必為了我這麼個蝼蟻而髒了您的手呢,我隻不過是要點撫養費而已。”
連海算是看明白了,閻建業并不是好拿捏的軟柿子。
“三十萬,滾得遠遠的。”
閻建業拿出一張支票,準備填寫。
“三十萬?打發要飯的呢,要不是我,劉雲說不定都得靠賣才能撫養連歆,我救了你妻女的命,難道你覺得她們隻值三十萬?”
連海整個人除了嘴都不能動,但隻要死不了,就必須多要點錢。
閻建業打量着連海,原來他以為連歆是自己的女兒。
“嫌少,那就二十萬。”
閻建業知道這種人是不會知足的,你越妥協,他越是得寸進尺,迅速寫好,丢在連海的臉上。
“你剛剛還說三十萬呢。”
連海在心底将閻建業咒罵了半天,等日後一定要報複回來。
“滾的遠遠的,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閻建業也沒有讓人放開連海,反正那種人自有辦法掙脫的。
“大爺,要不要跟大少爺說一下。”
慕淮齊覺得那種混蛋,估計不會善罷甘休。
“等少宸從美國回來再說吧,也不知道他在那邊順不順利,别給他添亂了,有他們幾個保護,小雲和連歆應該不會有危險。”
閻建業雖然對連海放下狠話,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一定會再來的。
連歆說從醫院出來,肚子痛的厲害,便直接回家了。
“連小姐,阿輝,你們總算回來了。”
安泰焦急的不等他們進來,就從大廳出來,面上非常焦急。
“發生什麼事情了?”
阿輝一邊給連歆開車,一邊問道。
“保姆李姐是奸細——竟然是奸細——”
安泰說了好幾遍“奸細”,好像自己都不相信似得。
“進去說。”
外面的氣溫這麼高,阿輝發現連小姐一直在冒汗。
連歆進入大廳,發現地上亂七八糟的,好像被賊洗劫過一番,用眼神詢問安泰什麼情況。
“連小姐,對不起,沙發和櫃子上的髒是阿九和十五弄的,但花瓶是保姆打碎的,那個油畫——是我的刀子割爛的。”
安泰說道最後,有點不好意思。
“說重點。”
連歆感覺自己的是雙腿無力,腰也很酸,她的大姨媽一向不準,沒想到這次會這麼痛。
“我聽到保姆偷偷跟别人打電話,彙報你和老大的事情,沒想到她打死不承認,還要跑,我就喊了阿九和十五過來堵她,然後就這樣了。”
安泰知道惹禍了,那個油畫是老大最喜歡的一幅,是國外著名的畫家畫的,拍價有達到三百多萬。
“她人呢?”
連歆覺得自己也沒有秘密,何必要監視她,該不會是商業間諜吧。
“被我鎖在地下室了。”
都是那個該死的女人,還不知道要怎麼和老大解釋呢。
“你想凍死她?”
連歆覺得肚子更疼了,手搭在沙發上勉強站住。
“我把空調關了,地下室還挺涼快的,不過沒開燈,吓吓她。”
安泰的惡趣味發作。
“她跟誰彙報?你确定她說的是我和閻少宸的事情,而不是閻少宸的商業機密?”
保姆來了那麼久才被發現,不知道到底把多少秘密洩露出去了。
“恩,說的都是你和老大的事情,當時她反鎖的房間門,等我踹開門的時候,她已經把手機格式化了。”
安泰覺得有點丢臉,看來關鍵的事情還得阿輝做,他是追蹤能手。
“先把她帶上來,關到房間吧,可别出什麼事兒。”
連歆想要回房間好好躺着。
“連小姐,您是不是生病了?”
阿輝覺得她不像是熱的,大廳裡挺涼快啊。
“沒什麼,有點累,中午飯和晚飯我也不吃了,你們自行解決吧。”
連歆回到房間,收拾了一下,躺在了床上,雖然很疼,但很快就睡着了。
“那個男人怎麼樣了?”
安泰估計連小姐是因為那個男人而心情不好了。
阿輝把事情又簡短的介紹了一下,然後默默決定,以後要更加注重連歆的安全問題。
“都一點多了,咱倆吃什麼?”
阿輝餓的肚子都咕噜噜的叫了。
“保姆都被你抓起來了,除了泡面還有别的選擇麼。”
說起保姆,阿輝覺得有必要帶出來審問一下。
“還說呢,幸好被我撞上了,都不知道她還說了多少事情出去。”
安泰可沒有一絲的不好意思,他覺得自己是功臣。
“叫鐘點工過來收拾一下,把地下室的鑰匙給我,我去看看那個女人。”
阿輝準備先審問,然後看情況要不要通知老大。
“給,我剛才問了半天,一句話也不說。”
安泰覺得對付女人很棘手,何況還是個老女人,經不住打。
黑暗的地下室,透着絲絲涼意,聽到門鎖的聲音,然後一絲光芒照了進來,随後就聽到腳步聲。
李姐小心謹慎的看着樓梯的入口,她不能把那位蔣小姐招出來,蔣小姐說過,如果自己把她招出來,會報複她的家人。
“這裡的滋味怎麼樣?”
阿輝用手電筒照向保姆,她立即用手擋,差點晃瞎她的眼睛。
“阿輝先生,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您放我出去吧。”
保姆想要撲上來求阿輝,但是還沒走進,就被手電筒晃得退後了。
“乖乖的坐着,把幕後的人說出來,對你有好處,否則,酷刑怕你扛不住。”
阿輝的手敲打在桌上。
“是安泰先生誤會我了,我什麼都沒說啊。”
李姐相信,隻要自己打死不承認,一定可以熬過去。
“你以為把手機格式化,我就查不到你們的聯系方式了嗎?隻要去營業廳查一下,就一目了然。”
阿輝還沒去查,目前隻是吓唬她,如果能招了最好,省去一些麻煩。
“都是一些經常聯系的老朋友,你想查就去,我有自言自語的習慣,當時在房間裡也就随便說說閻少和連小姐的事情,難道這也不行嗎?”
李姐的情緒開始變得激動,她不能出事,不然家裡就完了。
“看來你是不準備說了,我們一般不打女人,但也不是絕對的。”
阿輝站起身,走到離保姆不遠處,一腳就揣了過去,吓得保姆雙手抱頭大叫起來,而阿輝的腳在離她的臉兩公分的位置停了下來。
“啊——呼——呼——救我——。”
李姐雙手按着自己的心髒,呼吸都困難了。
“你怎麼了?”
阿輝不确定她是不是裝的。
“我——有——心髒病,救我——”
李姐不想死,她兒子剛剛中考結束,報的是縣裡的重點高中。
阿輝猶豫了一下,看她不像是裝的,趕緊将她背了出去。
“我去,什麼情況?”
安泰把剛剛從牆上摘下來的油畫放到了地上。
“你看着——”
阿輝說完,便直接奔向保姆的房間,在茶幾上找到了藥。
喝過藥後的保姆,才恢複了正常。
阿輝和安泰對視一眼,看來是不能弄粗了,否則就是一條人命。
“你們放過我吧,其實我真的什麼都沒做,隻是跟她彙報了一些連小姐和閻少的日常生活,也不是秘密。”
保姆被一下,倒是招了,可雇傭她的人是誰,死活說不知道,隻是通過電話聯系。
“對方的号碼是多少?”
保姆如實回答,阿輝立刻派人去查,發現是大街上買的不記名登記卡,現在已經關機,而且查不到位置,想必對方已經知道李姐暴露了身份,将電話卡處理掉了。
連歆睡的一直都不安穩,小腹傳來陣陣疼痛,醒了睡,睡了醒,睡夢中突然感覺有溫熱的源泉貼在自己的肚子上,艱難的睜開了眼睛,不知道睡到幾點了,看到眼前有人影晃動。
“醒了?”
閻少宸擔憂的聲音傳來。
“恩~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連歆還以為自己做夢了,不是說還要幾天麼。
“剛到,肚子疼的厲害嗎?我現在帶你去醫院。”
閻少宸一進門,就見連歆皺着眉頭,雙手在小腹上按着,他趕緊找來瓶子裝了熱水,放在她的小腹上。
“這種事情哪裡需要去醫院,我再睡會兒就好了。”
連歆也清醒了不少,爬起來去浴室捯饬了一番,出來發現閻少宸在換床單,而被換來下的床單上有一點紅色,真是丢臉丢到家了,好想找個地縫轉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