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蔣嬌捂住自己的臉,臉頰上火辣辣的疼,她萬萬沒有想到,少宸會真的毀了她的臉,從此她要怎麼見人。
連歆一直都站在門外的暗處,她沒有出來安撫蔣嬌,也沒有責怪閻少宸,雖然毀掉一個女人最愛的容貌是殘忍的,可蔣嬌當年對自己做的事情,比這更加殘酷。
“蔣嬌,從此以後,不要出現在我和連歆面前,不然我會讓你更加的生不如死。”閻少宸一點都不會心疼,最多就是臉上多了一條疤,以現在的醫學水平,是可以修複的。
“連歆?連歆回來了?她在哪裡?我不相信。”蔣嬌突然上前抓住閻少宸的腿,像是反應過來一般,說道:“我知道了,是溫媛對不對,她回來報複我了,報複我了。”
蔣嬌喃喃的說着,閻少宸一腳将她踢開,示意安泰把她送走。
安泰一掌就把蔣嬌劈暈了,黑衣人給她套上頭套,拖走了。
連歆看着蔣嬌被拖着從自己的身邊經過,趕緊往旁邊讓了讓,狹窄的空間裡突然隻剩下她和閻少宸兩人,呼吸竟然有點急促。
“真相大白了,我是無辜的。”閻少宸就那麼看着她,而她也沒有躲避他的眼神,突然她就哭了,無論怎麼都克制不住。
閻少宸将她抱在懷裡,任由她的淚水打濕他白色的襯衣,五年的誤會終于在這一刻完全煙消雲散,原來他們的愛情并不是一場欺騙與報複,而是真實存在與兩人之間的。
當連歆再次被閻少宸壓在身下的時候,她突然忘記這是怎麼發生的,“閻少宸,你怎麼會這麼容易激動?”
“面對你,我沒有任何抵抗力。”任何一句話,都比不上身體力行來的實在,閻少宸就把所有對她的愛都包含在行動上。
而此刻的連歆也不再糾結猶豫,主動回應他的愛。
一番雲雨過後,連歆枕着他的腰,而他随意的撥弄着她的長發,仿佛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
“歆歆,就因為你的誤會,讓我受了五年的相思之苦,還見不到兒子,甚至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對此你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閻少宸故作生氣,想聽她說兩句軟話。
“所以你現在不高興,是因為見不到我?還是因為兒子呢?”女人啊,總是可以在第一時間,就抓住她認為的重心,卻不是男人說話的關鍵。
“這兩點有什麼區别嗎?”閻少宸認為,他之所以會提到兒子,是因為那是她給自己生的,如果是别的女人生的,他才不屑一顧。
“當然有,如果你愛兒子超過我,那我把兒子留給你,我自己回美國,如果你更愛我,那我留下,讓兒子回美國,二選一,你看着辦吧。”連歆竟然跟自己的兒子吃起了醋,雖然她也愛兒子,但是閻少宸如果敢選兒子,她一定帶着兒子回美國。
“這還用選麼,兒子――當然沒有你重要。”隻要連歆在身邊,他可以什麼都不要,何況孩子還可以再生,說不定她的肚子裡,已經孕育了他的孩子了。可轉念一想,還是不要讓她懷孕的好,不然他們就不能享受二人世界了,他禁欲五年,總是要好好享受回來的。
“閻少宸,你怎麼能不選兒子,晴晴可是你兒子,你知道我多麼辛苦才生下他,既然你不愛他,那我也不要留下。”連歆作勢就要起床,但是被閻少宸一把拉住,将她撲倒。
“小野貓,學會撒野了,是不是想讓老公狠狠的罰你。”閻少宸說着,在她的屁股上狠狠的打了一下。
聲音很響亮,連歆委屈的嘟起嘴,竟然打她的屁屁,太過分了。
看着她嘟起的嘴,閻少宸直接吻了上去,直到她投降。
“閻少宸,你快點帶我去見兒子,說不定哭的不成樣子了。”連歆突然才想起來,剛才從手機裡聽到兒子的哭聲。
“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做。”閻少宸拿起手機就要打電話。
“什麼事情啊?”連歆看他說風就是雨的,還真是急躁。
“領證,五年前你就應該是我老婆。”閻少宸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她結婚了。
“都幾點了,你别折騰了,而且我可沒說要嫁給你。”連歆立刻就紅了臉,都沒求婚,憑什麼讓她嫁。
“你不答應,我就永遠不讓你見兒子。”閻少宸已經找到了她的軟肋,畢竟也不是真的威脅,語氣中竟然就含了一絲耍賴的意思。
“你竟然拿兒子作為籌碼,有你這麼做爸爸的嗎?”連歆推開他,将睡衣披在了身上,這麼坦露着真是羞人。
“你讓我兒子叫别人爹地五年,這筆賬怎麼算?”說到這點,閻少宸确實有資格生氣,可他氣歸氣,總不能真的責罵她。
“那也不能怪我啊!”那不是因為誤會麼,連歆用被子蓋住他一絲不挂的身體,“而且,你怎麼不去找我?”
“中國的溝裡、屯裡、山裡我都去了不少,沒想到你居然會出國,尋人啟事發了無數,你不知道而已。”想到過去五年的生活,他真的就像是行屍走肉。
連歆相信他說的話,從現在起,再也不會誤會他了,打開衣櫃準備給他拿睡衣,看到裡面的那條大象鼻子款式的情趣内褲,連歆忍不住笑了,“你幹什麼把它展開放這裡?”
閻少宸看了一眼,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你都沒送我什麼禮物,就隻有那個可以睹物思人。”
“好了,穿上衣服。”連歆現在也覺得當年的自己太缺乏自信了,才會中了别人的陰謀,“如果結婚,我是應該以連歆的身份,還是溫媛?”
“連歆的證件我都幫你留着,不過為了找你,在派出所登記過你失蹤的信息,估計明天去了還要銷掉,所以應該會給你恢複連歆的身份。”閻少宸不介意她的身份,隻要是她這個人就夠了。
“哦。”連歆突然覺得自己又主動跳到他的坑裡了,明明還沒有求婚。
蔣嬌被丢下車的時候,身子撞在地上一陣冷,睜開眼發現是荒郊野外,幸好她還有錢,蓬頭垢面的打了車,一路上都緊緊的攥着包,捂着臉,渾身上下都瑟瑟發抖。
“小姐,你是被打劫了嗎?要不要送你去派出所?”司機看蔣嬌渾身上下亂糟糟的,尤其是臉上和手上還有皿,好心問道。
“不用,我是演員,去東城的中正悅灣。”蔣嬌是不敢去派出所的,否則少宸可能真的會讓她生不如死。
司機一副了然的樣子,也沒有多想。
之前蔣家在A市的别墅已經賣掉,隻剩下她個人的這棟,一回到家發現閻少離竟然也在,沒有理他,直接上樓。
“站住,你眼睛瞎了看不到我在這裡嗎?”閻少離起身看到她臉上的皿迹時,愣了一下,“誰幹的?”
“少宸知道他和連歆之間的誤會是你我造成的,而且溫媛就是連歆,我們接下來的日子一定會更加難過。”蔣嬌說着就哭了,她真的好怕,好怕會一無所有。
“怎麼會這樣?”閻少離眼神中閃過一瞬間的慌亂,然後又狠辣起來,“既然這樣,我們就先下手為強。”
“可是……”蔣嬌真的不希望閻少宸受到傷害。
“沒有可是,閻少宸光是知道這麼一點就可以毀了你的臉,如果再知道别的,死的就是你。”閻少離知道,隻要閻少宸一死,閻家的一切肯定會回到他手中的,畢竟閻家已經别人可以接手了。
“好,就按你說的做。”她也是迫不得已,萬一哪天她雇兇謀殺連歆的事情曝光出來,那才真是她的末日。
“我會聯系殺手,你最近都不要出門。”閻少離雖然敗給閻少宸,但是他還是有一定的人脈的,也不能怪他心狠,誰讓閻少宸搶了他在閻家的位置。
天已經黑了,景瑞去了酒吧,A市的變化挺大,他以前常去的那家已經完全變了模樣,“再來一杯……”
“先生,您的酒。”調酒師将最烈的酒放到吧台上。
“景瑞――”景嚴看到他的時候,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喝一杯,我請客。”景瑞看到景嚴,倒是很淡定。
“什麼時候回來的?”景嚴對朋友揮揮手,讓他們先自己去那邊坐着玩兒。
“沒幾天。”遠走他鄉五年,重新回到這裡,改變的隻有物質身份,可他的愛情依然是海市蜃樓。
“你,溫小姐?你們?”景嚴總覺得這其中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
景瑞不想多說,隻是一個勁的喝酒,如果醉了該有多好。
“不想說就算了,你少喝點。”景嚴奪過弟弟手中的酒杯,可景瑞又向調酒師要了一杯,他隻是想醉而已。
“哎。”景嚴已經是孩子的父親,他沒有那麼多精力放在景瑞身上,而且他相信景瑞确實已經不再需要他了。
喝到半夜,景瑞已經迷迷糊糊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景嚴沒有将他帶回家,而是找了一家酒店開了房,或許這才是他想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