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看着宋輝認真的樣子,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也發現過去這麼多年自己是多麼的無知。
“哥,謝謝你。”
宋輝愣了一下,有多久沒有聽到她這麼喊自己了,還記得剛把她撿回家的時候,她就非常的懂事,把自己當成丫鬟一般的,髒活累活搶着幹,用了好長時間才把她的觀念擺正。
“娜娜,再喊一聲好不好。”
“哥——對不起,當初沒有聽你的話。”
如果一開始聽了宋輝的話,不跟秦逸交往,或許自己還是宋家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姐,獨自在外面打拼的這幾年,讓她看清了許多現實與殘忍的事。
“傻瓜,我可不想當你哥。”
宋輝早就對妮娜表白過,從那以後他就不可能把妮娜當妹妹了。
“哎呀,那叫什麼呀,你可是我監護人,要不然喊小叔好了,或者你想讓我喊你爸爸?”
妮娜就是那個可以輕易降服宋輝的人,時隔多年,就連當時的不愉快也都輕易化解了,認識十幾年來,每日朝夕相處,他們的感情甚是親人。
“在外面呆了幾年,你倒是學壞了,待會兒檢查一下,如果沒事了就給我回家住,看我怎麼收拾你。”
以前的妮娜保守、安靜,現在的她活潑樂觀了不少。
“好,可是,爸媽會不會還在生我的氣?這麼多年我都沒有回去看他們。”
因為當初宋輝類似于軟禁了她,所以遇到秦逸那樣潇灑俊逸的男人,一下子就吸引了妮娜的所有注目,加上後來合作了幾部戲,兩人相處愉悅,妮娜便跟秦逸表白了,而秦逸當即就同意跟她交往,她便趁機跟宋輝攤牌,要離開宋家。
宋輝和宋父、宋母自然是不同意的,奈何妮娜的态度太過強硬,而宋輝更是說出隻要她離開就永遠不要回去的話,妮娜已經被愛情蒙蔽了雙眼,毅然決然的同意了。
宋父宋母為了不讓兒子傷心,也選擇了不去聯系妮娜,以至于大家都斷了聯系。
“爸媽去環遊世界了,放心吧,他們寵你還來不及,怎麼舍得生你的氣。”
宋輝還不了解二老,當初就希望自己能夠把妮娜娶到,養女成了媳婦,他們樂見其成。
“是嗎?當初我回過家裡,可是媽沒讓我進門。”
妮娜想起那個夜晚便很難過,她在門外站了一個小時,宋母都沒讓她進去,還讓傭人趕她走,她知道是自己傷了他們的心,從那以後就再也不去惹他們不高興了。
宋輝當然記得那一晚,他就站在陽台上看着她,她在外面站了多久,他就陪着站了多久。
“不要怨媽,是我不讓你進去的,不想你看到我狼狽的樣子。”
“狼狽?你怎麼了?”
妮娜不明白,宋輝一向都是英俊帥氣的,何曾狼狽過,現在更是黃金單身漢,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投懷送抱,然後趁機飛上枝頭變鳳凰。
“沒什麼?我随口一說,你還當真了。”
因為她的離開,宋輝整日酗酒,可這樣依舊不能緩解他的痛苦,為此一度染上了毒瘾,宋家不可能送他去戒毒所,因此強行在家裡戒毒,也就是妮娜去看他的那段時間。
“你别騙我,你每次撒謊安慰我的時候都是低着頭摸我的頭發,”
習慣一旦養成,就很難改變,此刻宋輝的這個小動作就出賣了他。
“什麼事都瞞不過你,我隻是生病了而已,話說你還沒有回答,景瑞到底哪裡跟别人不同?”
宋輝把話題又扯到了景瑞身上,不堪回首的過往,他不想告訴妮娜,怕她擔心、怕她害怕。
“他啊,以後告訴你。”
妮娜告訴連歆,是想讓連歆做景瑞的女朋友,事實上她并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别人。
“以後?五分鐘以後還是十分鐘以後?不如這樣,等你出院以後吧,回到家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告訴我景瑞的不同,不然……”
宋輝隻是對妮娜縱容,至于别人,他可是心狠手辣的很。
“不然什麼?不許你傷害他,他是我……”
妮娜差點就說漏嘴了,眨巴了兩下眼睛,想着如何轉移宋輝的注意力。
“接着說。”
宋輝等着她的答案,已經放手過一起,可是她沒有幸福,以後休想他在放手了。
“呵呵,還是等回去告訴你。”
妮娜想着能拖一會是一會,說不定他什麼時候就忘記了。
宋輝也不勉強她,覺得她能想開就最好了,以前的他就是太急功近利,才會把妮娜給吓跑,以後他要用細水長流的寵愛,把她永遠的禁锢在身邊。
有人歡喜就有人憂,閻少宸正高興連歆拒絕了景瑞,可是閻家的其他人卻不會這麼舒心了。
方珺蓮已經砸了家裡的許多東西,包括電腦和盆栽,當然值錢的古董和玉器分毫未動。
“你到底鬧夠了沒有,明天立馬回北京去。”
閻建業看着潑婦一般的方珺蓮,越發覺得劉雲是個溫柔體貼的好女人,而且劉雲越是不想嫁給他,他就越想給她安全感,讓她幸福,或許這就是人類的賤性。
“我鬧,是啊,我還就鬧給你看了,我跟着你十幾年了,你說踹就踹,你以為我方珺蓮是好欺負的。”
方珺蓮已經顧不得隐忍了,以前的她為了得到閻家所有人的認同,帶上了綿羊的面具,做出老好人的樣子,不外乎就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可結果是她失去了一切。
閻家沒人看得起她,閻建業不愛她,就連兒子少仁也恨她的懦弱,既然如此,她有何必還要再僞裝。
“我還是現在才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如果當初就知道這是你的脾性,你休想我會跟你結婚。”
閻建業覺得自己真是眼瞎,怎麼會被她騙了這麼多年,覺得她是柔弱的主。
“你别說的自己多清高,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你利用我趕走了霍美儀,現在我人老珠黃了,你就想要把我踹開,沒門。”
一個億有花完的一天,可是隻要她是閻家的大太太,那麼她的金錢來源就是用之不竭的。
“哼,那你想怎麼樣?這婚我是離定了。”
閻建業的固執由來已久,不會輕易改變,而且他知道了方珺蓮的真面目,更加沒有辦法與她繼續維持婚姻了。
“我可以允許你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但是婚不能離。”
反正他們已經過了很多年同床異夢的日子,也不差再過幾年,據說那個女人重病不能離開醫院,這樣更是不會礙她的眼。
“不可能,你死了這條心吧,婚必須離。”
閻建業才不管方珺蓮耍什麼花樣,而且他向來都是自私的一個人,才不會管對方将來怎麼樣,尤其是方珺蓮這些年在閻家也攢了不少私房錢。
方珺蓮發現來硬的根本沒用,于是轉換了策略,又打起了親情牌。
“建業,我給你生了少仁和夢溪,難道你就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不和我離婚嗎?夢溪還那麼下,你忍心她在學校被人笑話嗎?”
“别磨蹭了,你還是簽字吧。”
閻建業說着,就把離婚協議書丢到了方珺蓮的面前,他已經簽好字了。
方珺蓮不是沒有看過這個,冷哼一聲,原來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閻建業,既然你這麼絕情,也别怪我了,一個億就想打發我,當我是要飯的,我可是你的合法妻子,你有帝宸百分之十的股份,既然要離婚,而我又沒有過錯,那就應該分我百分之五的股份。”
隻要有了那百分之五,她下半輩子的生活可謂是衣食無憂了,到時候想找什麼樣的男人還怕找不上嗎。
閻建業一聽頓時就火大了,一個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臉上,方珺蓮被打倒在地,嘴角有皿流出,頭發也被打散。
“有本事你再打啊,我一會兒就去醫院做身體檢查,你出軌還家暴,我不僅要你百分之五的股份,我還要你身敗名裂。”
方珺蓮就像是一條瘋狗一般沖向了閻建業,此刻越是激怒對方,她的勝算就越大。
閻建業确實被她的話惹怒了,朝着半爬在地上的人又是狠狠幾巴掌,方珺蓮頓時披頭散發、鼻青臉腫。
老爺子被下人報告說這邊打起來了,拄着拐杖迅速過來,推開門就看到如此暴力的場面。
“逆子,還不住手。”
打紅眼的閻建業根本停不下來,慕淮齊上前才把他拉開。
“爸,這個賤女人該打。”
閻建業說着還在方珺蓮的肚子上踹了一腳,他以為這麼多年都是自己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中,可現在竟然有種被算計的感覺,當初真是眼瞎。
“再賤也是你自己選的。”
老爺子看着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兒媳婦,讓下人把她扶起來。
“珺蓮啊,我會好好罰他的,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爸,風涼話您也不用說了,我是看出來了,你們從來都沒有把我當成自己人,所以我也就不客氣了,要麼把帝宸百分之五的股份分給我,要麼我就一輩子賴在閻家不走了,看誰耗得過誰。”
方珺蓮甩了一下頭發,決定跟這些人死扛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