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改變
她笨拙卻熱情,丁香小舌輕送,與他交纏在一起。
她想,與其被壞人賣給别人,她甯願做他的女人!
此時此刻,抛開門第之見,身份之别,忘記她那高傲的自卑,她願意給自己悲慘的人生一點美好的留戀,他是她今生今世最美好的錯誤。
感受她灼熱的氣息,空氣中散發着最後一縷溫柔的味道,他忘記所有煩惱,引領她走向自己…….
激情過後,他輕撫她光滑的脊背,唇在她柔順的發際摩挲。
她窩在他懷裡,淚無聲滑落,洇濕了枕巾。
“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點吃的。”他下床,無意間發現一點殷紅盛開如桃花,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你是第一次?”
她背對他,沉默。
“後悔了嗎?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或許是太開心,原本以為她與魏宸青梅竹馬,兩個人應該早就是夫妻之實,不想她卻是完璧之身。
她推開他的手,輕聲說:“我什麼都不需要,隻希望你忘記今天的一切,将來找一個真心愛你的女孩兒過你自己的幸福生活就好。”
聽她的聲音似在哭泣,南若勳愣住了,他枉擔了一個浪子之名,其實曾經的生命中隻有簡洛一個女人,她是他第二個女人,第二個想要用一生保護的女人。
他并不了解女人,甚至不了解自己,上一秒熱情如火的她為何此時清冷如冰。
“轉過去。”她輕聲命令,他不由好笑,終究是小姑娘,還不好意思在他面前穿衣服。
他乖乖地轉過去,身後悉悉索索的穿衣聲。
她走向廚房,他自背後環住她的纖腰,唇在她修長白皙的脖頸摩挲:“告訴我,為什麼不開心?”
他感覺到她身子突然僵了一下。雖然隻是短暫的瞬間,她的聲音有些飄渺不真實:“我沒有不開心,真的沒有。”
輕輕闆過她的肩,頭抵在她光潔的額頭:“夏娃。不要騙我,我能感覺到你的擔心你的恐懼,你和我不會有秘密,答應我。”
她忽然抱緊他,仰着小臉。哭了:“我不想被人賣到香港,也不想離開你,可是,可是,如果有機會,你一定要先逃出去!答應我!”
心瞬間暖暖的,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謝自己不得已的謊言,也終于明白了她為何突然的熱情,原來她還在擔心自己被賣到紅燈區。
唇落在她的小臉,冰冷的淚溫暖起來。地下室中春光旖旎,他和她彼此糾纏,恣意放縱自己。
情到濃時,他低聲呢喃:“洛洛,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她恍若未聞,隻是用力抱緊他。
疲累至極的兩個人相擁而眠,不知過了多久,他被咚咚咚的聲音吵醒,黑眸看向懷裡沉睡的佳人,他知道自己是時候離開了。按照他和阿峰約定好的,阿峰成功引開義父的眼線後,會來“提審”他,而他會幫助她成功“逃跑”。然而現在,他知道,她不會丢下他自己逃跑,而他,也絕對不會任她一個人在陌生的國度再次無依無助。
“夏娃,夏娃……”他輕聲呼喚。她嘤咛一聲翻身繼續睡着。
他迅速無聲穿衣下床,赤腳走向中間的屋子,拾階而上,輕叩三聲。
“舅舅,你還好嗎?”阿峰打開機關。
他回頭看了一眼,豎起食指做了個“噓”的動作,其實夏娃即便是醒着,也不會找到他,更不會聽見他們說話,因為,他在每間屋子都是高人按照五行八卦設計的,沒有他引路,她根本就離不開現在的地方!
阿峰順着舅舅的眼神看向後面,不解問舅舅:“那個女孩子怎麼了?”
看着外甥疑惑的眼神,想起和她在一起,是那麼舒服和放松,他竟紅了臉。
“舅舅,你臉怎麼紅了?”阿峰今天的話似乎格外多。
他咳嗽了兩聲,雙手撐在地上,一躍跳上地面:“我沒事,你呢?傷口怎麼樣?”
阿峰拍拍自己的肩膀:“浩翔哥的手最準,差不多快好了,舅舅呢,傷口好些了嗎?”
他原本也是皮外傷,不過是為了演給她看的。
“阿峰,義父那兒怎麼樣?”他若有所思。
慕容峰皺起眉頭:“義父沒有問我你來沒有來T國,也沒有問我是怎麼傷的,更奇怪的是也沒有問我人質在哪兒,舅舅,你說義父是不是知道了這個地方?”
南若勳環顧四周,半晌才說:“可惜了,你這地兒真心不錯,可惜,就要變成一片瓦礫了。”
“舅舅,你什麼意思?我怎麼不明白?”阿峰看着完好的房子,不知舅舅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南若勳一笑:“阿峰,向毒蛇幫透漏我在這兒的消息,記住,不要驚動任何人,隻要給毒蛇阿九知道我的行蹤就好。”
阿峰聞聽此言,大驚失色:“舅舅,你瘋了?!沒有義父,阿九會不惜一切代價要了你的命!”
曾經,他為了簡洛要了阿九一隻眼睛一隻耳朵,這個梁子是他們之間過不去的坎兒,這些年,誰都想取對方的性命,隻是誰也沒有做到,當年,黃萬馬居中調解,礙于黃萬馬的面子,毒蛇阿九不敢明目張膽殺他,而他,不會先動手失信。
“阿峰,你隻按我說的去做就行,日後,舅舅一定會該你重新蓋一座别墅,我先回去了。”他拍拍外甥的肩膀,估計她該睡醒了,似乎想起了什麼,回頭看着阿峰說了一句:“阿峰,交待手下的兄弟,在這裡見到夏娃就如見到我本人一樣。”
“舅舅……”南若勳已經消失在地下室進口。
“你去哪兒了?”才進門,她就迎上來,大眼憂郁中藏着深深地擔憂,唇輕輕落在她額頭:“我去洗手間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她凝視他:“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們被扔在這裡有幾天幾夜了吧?那些綁架我們的人怎麼好像一下子消失了呢?”
他還沒有回答,她拉着他的手走向他才進來的牆壁,用力推着:“還有,這裡特别奇怪,你不在我怎麼出不去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