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笑話
浩翔眉頭緊皺,地獄男孩是T國一個組織,成員表面上都有正當職業,實際上卻是販毒倒賣軍火為生,更是綁架勒索無惡不作,當年就是地獄男孩綁架了若勳。【ㄨ
義父那時候還是T國的警察,據他說救出若勳的時候若勳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了,救治他的大夫都不忍直視,他卻吭也沒有吭一聲。
他見過至今烙在他身上的疤痕。
空氣莫名有些緊張,浩翔不無擔心的看向他:“若勳,要不要和義父聯系?”
“阿峰此次回國就是義父派來協助我們的。”
“你擔心他們會找上夏娃?”
“我隻是想知道誰是我們身邊的地獄男孩。”直覺和經驗告訴自己,父親身邊和阿遠身邊一定有地獄男孩安插的眼線。
還有,他确定一直有人暗中操縱着夏西兄妹,魏宸隻是一個暴發戶的公子哥,放蕩淺薄,引誘夏西這件事絕非魏宸獨自設計那麼簡單。
自己在南加鎮住了數月,每每觸及問題的中心就會被人生生掐斷,南叔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隻是沒有證據,他什麼都不能做。
他隻希望,希望夏娃不是南叔選中的替罪羊!
夏娃自然不知道南若勳為自己擔心,回到出租屋,習慣的拿出手機,一百多個未接,幾乎都是魏宸的,唇畔噙了一抹淺笑,看來自己有意留下的背影起了作用。
仰躺在冰冷的床上,眼淚順着眼角滑落。
南若勳的俊臉在眼前晃動着,他說那天他故意絆了自己一跤,希望能夠拖延時間,按照他的說法,他該是自己和哥哥的恩人,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三哥呢,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南若勳說林家的生意不簡單,所以三哥不想讓他的老闆知道自己的存在,可是自己明明是林媛媛的幹妹妹林凡的幹女兒,這件事也隻是巧合嗎?還是像南若勳說的,他們都在利用自己,自己究竟是誰?
無形中似乎一張網向她撒開。
頭疼欲裂。
用力晃晃腦袋,想要甩掉所有煩惱和委屈。
迷迷糊糊中仿佛又看見南若勳溫暖的笑臉,他笑起來很帥氣,像――冬天的陽光。
一覺醒來,已是八點鐘,想起和魏秋峰約好今天要去新部門報道,忙匆匆洗漱,徐青和小秦會不會打起來?
想起昨夜,她忽然有些後悔嫁禍徐青了,不管徐青目的如何,這件事都是幫了自己,至少自己不再是魏宸和秦曉苗眼中的傻子。
總是要面對的,對着鏡子練習微笑,然後仔細打量自己一番确定很好,把牙刷插回牙缸,暗暗給自己打氣。
走進公司,總覺得今天的氣氛有些古怪。
她的辦公室在十二層,魏宸的辦公室則在十七層,和大多數公司一樣,位置越高的人樓層越高,而她,聽魏秋峰的意思,今天她會上二十層――總裁秘書室。
那是很多女孩兒夢寐以求的地方,也是她最不想去的地方。
“徐青,你不要過分!”是小秦的聲音,帶着哭腔。
“秦曉苗,是誰過分?你當老娘我不知道嗎?你背地了和李部長說我沒文化,是靠市長關系進來吃閑飯的,你到處散布我的謠言當我真是傻子嗎?你笑話我?憑什麼?!老娘我是沒有文化,可老娘我再沒文化也不鑽别人老公的被窩!”徐青原本就是魏秋峰養的閑人,聽說以前是賣肉的,小秦的确看不上她
“你!你不要臉!”小秦反駁,一個姑娘家也隻是憋出一句不要臉。
“啊喲喲,你們大夥兒聽聽,是誰不要臉,我不要臉也沒有賣…..”徐青拖長了聲音,言外之意不言自明。
她知道是為了昨晚上的事,看辦公室的門口圍了别的部門的人,走過去沉聲說:“熱鬧好看嗎?”
魏宸未婚妻的身份不是白給的,衆人見是未來老闆娘,悄悄溜走了。
站在門口,看着格子間,小秦披頭散發地站在過道中間,哭紅了一雙大眼睛,徐青雙手抱着手肘冷笑,其他人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幸災樂禍。
徐青看見她站在門口,臉上掠過一絲不自然。
“徐姐,小秦,這是怎麼了?”李部長出差不在,這段時間一直由她負責宣傳部的事兒,也隻有明知故問。
徐青還沒有說話,小秦沖着她喊起來:“夏娃,你少在那兒裝無辜,我承認我就是魏部長的情人,他愛我,我也愛他,如果你識相,就放手!”
“這下有好戲看了。”
“夏娃怎麼是秦曉苗的對手,唉…..”
“這秦曉苗平時看着挺老實的,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辦公室裡一陣嘀咕聲。
她默然站在那兒,仿佛秦曉苗說了一件與她無關的事情。
徐青看不過去了,她這個人平時雖然愛沾點小便宜,卻最讨厭挖牆腳的人,擋在夏娃身前,指着秦曉苗的鼻子,冷笑:“秦曉苗,我見過不要臉的,可我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怎麼魏部長就是喜歡你了,魏部長上了你是他瞎了眼,你愛他?你愛他跟他說去啊!十七層的辦公室你摸着黑都能進去吧?不用我們給你帶路了吧?是吧各位?”
辦公室裡傳來一陣笑聲。
秦曉苗撲過來揚手就要打徐青。
她用力攥住秦曉苗的手腕,清冷的眸子盯着秦曉苗閃爍不定的眼睛。
秦曉苗暗暗用力,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似嬌嬌弱弱的女孩竟有這麼大力氣,秦曉苗哪裡知道童年的她已經幫着哥哥在碼頭扛包裹謀生了。
猛然撒手,秦曉苗淬不及防,摔倒在地,衆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盯着秦曉苗,撥通了魏宸的電話:“魏部長,麻煩你下樓一趟。”
魏宸正在頭疼,他不知道她究竟看見了什麼又知道了多少,和秦曉苗第一次隻是酒後亂性,不想整個過程被錄了下來,他也隻好一次次滿足自己和那個女人的欲望。
其實,到昨夜,他已經說不清自己是被脅迫還是内心裡原本就有的渴求,畢竟他是一個荷爾蒙分泌正常的快三十歲的男人。
但是有一件事他很清楚,那就是她的辦公室是自己不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