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人工呼吸
她不顧一切跳進水裡,卻忘記了自己根本不會遊泳!
南雲卿已經拉開了車門,卻被人從外面再度關上,一聲低吼:“慕容峰,還不帶你媽媽離開這裡!”
聞聲,慕容峰懸着的心頓時放下,水面波光粼粼,時不時濺起朵朵浪花,他這才吩咐司機:“我們走。”
南雲卿虛脫一般趴在兒子的懷裡,仰起頭,眼淚簌簌落下,無助地祈求的看着兒子:“阿峰,我們走了,你舅舅怎麼辦?他不能死不能死,媽媽對不起他啊........”
“舅舅不會死!”阿峰也一向惜字如金,多一個字也不肯說,大手用力鉗住掙紮的媽媽,目色複雜,他三歲的時候就被送到了T國,母親兩個字,對于他而言隻是一個詞彙,和眼前的女人似乎無法聯系到一起。
慕容峰和慕容遠一樣,心裡藏着一個深深的疑惑,為什麼母親讓他們兄弟分離,卻從來不覺得愧疚,反而對舅舅,似乎總是充滿了負罪感。
車子極速飛馳在淩晨的公路上,南雲卿安靜的趴在慕容峰的腿上,剛才,南雲卿實在太過吵鬧,無奈之下,慕容峰給她用了安眠作用的藥。
車子拐進别墅,慕容峰跳下車,抱着母親大步流星走上二樓,轉身吩咐身後的司機:“你守在這裡,若是她又一絲危險,我不會放過你。”
司機點點頭:“少主放心,我在夫人在。”
第一縷陽光破曉而出,照在海灘上,夏娃安靜地躺在沙灘,南若勳雙手交叉按着她的兇口,一股水從她口中噴出,卻是毫無反應,他捏着她的口鼻,正要給她做人工呼吸,長睫毛閃動,大眼睛倏然睜開。
“我,我們死了嗎?”夏娃怔怔的看着南若勳,神遊物外。
他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嗯,我們已經來到了天堂。”
“天堂?天堂是什麼樣的?”她掙紮着坐起,狐疑地看着周圍。
她的額頭一陣痛,捂着額頭,瞪視南若勳:“你幹嘛打我?!”
“你不會遊泳跳什麼海?”想起她差點就在自己眼前消失,他實在後怕極了,這個榆木腦袋什麼時候才可以讓自己放心。
她恍然想起昨天夜裡的事情,摸着腦袋想也不想:“我隻想救你啊,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還救我.....”南若勳的臉色逐漸蒼白,黑眸無光。
“皿!你怎麼流皿了?!”夏娃這才看見他的手捂着左腹,皿從他的指縫冒出來。
南若勳一頭栽倒在沙灘上,她抱着他的頭,四處張望,空曠的沙灘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南若勳,你不要這樣!你不能死,你答應要照顧我一輩子,你答應要和我生一個足球隊的小孩的,你答應要為我找到我的二哥,你答應了我那麼多事情還沒有做到,你不能死......”夏娃緊緊抱着他的頭,在心裡呐喊,淚水淌滿他的臉。
“我不會被他們打死也會被你活活憋死的。”南若勳費力地睜開眼睛,擠出一絲笑。
她不好意思地擦擦眼淚:“我背你。”
他忍不住苦笑:“我的口袋裡有個煙火棒,你拿出來,打開,一會兒就有人來救我們了。”
按照他的指示,打開煙花棒,一股濃煙升騰在空中,不大會兒,果然見四五輛汽車自不同方向開來,她笑着哭着:“我們有救了我們有救了。”
看到慕容峰,南若勳頭頓時垂下。
“若勳若勳!”她用力拍打他的臉頰。
慕容峰推開他,抱着舅舅上了一輛房車,她緊随其後,上了車,她愣住了,車上竟然像個小型手術室,王天秋戴着口罩,沖她點點頭:“夏小姐放心,有我老頭子在,若勳不會有事。”
一切竟然早已經準備好,她在一旁看着王天秋為他取子彈,皿模糊了她的眼睛,為防自己哭出聲來,她緊緊咬住自己的手臂。
兩個小時過去了,王天秋送了一口氣:“好了,夏小姐,若勳失皿過多,這幾天要給他好好補補。”
王天秋起身告辭,走到門口,轉過頭來,眸子裡幾分戲谑:“夏小姐,若勳底子好,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半個月之内你們還是要注意,不能,不能行夫妻之事。”
她隻顧着點頭,根本沒有聽清王天秋說了什麼,隻是見慕容峰的眼神,才恍若驚醒,不由紅了臉。
手術做完,車子駛進了一個隐蔽的公寓,兩個壯漢擡着若勳進了别墅,她緊随其後。
人散去後,她在别墅内走了一圈兒,竟然發現這裡一應俱全,連冰箱裡的食材都是滿的。
此時安靜下來,回想這兩天事情,好像正夢裡一樣,前天他和她還是恩愛小情侶,過着自己的小日子,怎麼今天南若勳竟成了馮氏追殺的目标?
她心中有很多疑問,但是也明白現在什麼都不能問。
去廚房給他熬了一碗排骨湯,悄悄走進卧室,他還在睡着,趴在床頭,雙手支着下巴,仔仔細細地打量着這張英俊的不像人的臉,如在夢境,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南若勳的女人。
“看了一個小時了,還沒有看夠嗎?”他忽然睜開眼睛,調皮地看着她。
小臉通紅,白了他一眼:“我給你熬了湯,你要不要喝一點?”
“你喂我。”南若勳竟然和她撒嬌!
她長大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躺在床上的是那個大名鼎鼎冷酷無情的冷面總裁南若勳。
點頭如雞啄米一般,勺子才送到他嘴邊,他卻突然閉上嘴巴,她不解地看着他:“這樣不方便?你要坐起來嗎?”
他搖搖頭。
“是傷口疼嗎?我去給王叔打電話。”她慌忙站起來。
大手抓住她的小手,回頭,看着他那雙黑黝黝的大眼,無奈,隻好坐在床畔:“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不說我怎麼猜得到呢?”
“我餓。”望着她的黑眸竟然幾分委屈。
忍俊不禁,隻好端起湯碗:“好好,我喂你喝湯,乖啊。”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說出這麼肉麻的話。
勺子送到他的唇畔,他卻依舊緊閉嘴巴,她不由幾分惱怒:“喂!你究竟鬧哪樣!餓了又不張嘴,不想喝湯嗎?王叔說了,你失皿過多,要好好補補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