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廣南躺在地下室的牢房裡,迷迷糊糊中,不知道過了多久!
當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隻是覺得潮濕的地下室裡,燈光變得耀眼了很多,變得冷了很多。
但是,如今身上的傷痛,痛了那麼長時間,已經讓他感到麻木,毫無知覺。
地下室牢房的那些洪門護衛,不知道他們讨論了多久。
但是,此時,聽到外面有很多腳步聲傳來,很快又有話傳來,聽到是魏文豪下面最信任一個心腹曹鎬,要過來帶出去審問。
隻見除了身材高大的曹鎬本人外,還有四名陌生人在身後跟着。
那些陌生人是誰?
地下室牢房裡的洪門成員不敢多問,因為曹鎬身為魏文豪的心腹,洪門中的位置很高,不是他們能夠多問的。
“魏舵主讓我将他提出去審問。
”
曹鎬看向他們說道。
但是,如今陳廣南都是死罪了,還沒有什麼好審問的?
那些洪門護衛,覺得奇怪的時候,曹鎬似乎懶得和他們說,從身上拿出魏文豪的令牌放到他們面前的時候,那些洪門護衛已經認出來了,不敢再多問。
這個時候,剛剛清醒過來的陳廣南,覺得自己喉嚨都是火辣辣的,可能連水都喝不下去,更何況,如今的他,覺得很奇怪,現在還有什麼好審問的?
進到那間關住陳廣南的地下室牢房裡的時候,那些洪門成員看向曹鎬說道。
“曹執事,為了防止他逃跑,還是鎖上鐵鍊更安全。
”
“如今他都那樣,逃不了。
”
全身看起來都受重傷的陳廣南,根本連動都動不了,怎麼可能逃跑?
躺在那裡,全身上下,都是刀痕或者傷痕,現在能夠活着下來,已經是算大命了!
“你們将他帶走!
”
曹鎬看着身後兩名陌生人說道。
那兩人沒有多想,架起躺在地下的陳廣南直接往外面出去。
看着曹鎬和那四名陌生人離開時,地下室牢房的洪門成員,覺得有些奇怪。
因為從他們的穿着和打扮,甚至言語方面,都有些不同。
但是,如果出事,有曹鎬負責,他們也管不了那麼多。
陳廣南進入到牢房裡,一天一夜,守在裡面也有累了。
如今陳廣南被曹鎬讓人帶走,他們也就可以放心離開這裡,回去休息了。
“守了一天一夜,現在可以回去和老婆溫存一下了!
”
一名洪門護衛說道。
“唉!
”
“現在洪門和以前的洪門,越來越不同了,比官場上更加官僚化,看到他們的雙眼,都是在頭頂上的。
”
另外一名洪門成員說道。
剛才看到曹鎬進來,那雙眼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直接讓他們打開。
“哪個行業不是這樣?
”
“剛才他拿出魏舵主的令牌給我們看,已經是很給面子我們了。
”
兩人邊說邊往外面出去。
在他們剛剛出到外面,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到一名戴着帽子的中青年人,匆匆走了進來,正是張忌下面一小虎潘勝。
“我是山東總舵主下面的執事潘勝,張舵主有令,立刻将陳廣南帶出去誅殺。
”
上午的時候,他們也就開車來到合肥。
但是,處理那種事,往往都是在夜晚比較合适。
上午來的時候,張忌知道陳廣南呆在地下室牢房裡,整個人看起來和死差不多,沒有理會,隻是讓人加強監視。
如今夜色,再次來臨,張忌覺得如果要殺陳廣南,以葉楚天的本性,肯定會過來,肯定能夠引誘到葉楚天,甚至将葉楚天的同夥引誘出來。
但是,地下室牢房的那兩名洪門護衛,聽到潘勝的話蒙了。
“潘執事,剛才曹執事不是來帶走陳廣南了嗎?
”
“我的令牌被曹鎬那個叛徒偷走了!
”
剛剛進來的魏文豪喊道。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清楚了。
曹鎬根本不是為魏文豪辦事,而是私自拿了魏文豪的令牌來将陳廣南帶走了。
但是,曹鎬要帶陳廣南到什麼地方?
暫時,沒人清楚。
魏文豪害怕張忌追究他的責任,急忙讓人出去追查曹鎬和陳廣南的蹤影。
曹鎬和陳廣南,剛剛離開不久,現在追出去,可能能夠追到。
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是來遲了一步。
魏文豪和潘勝,出到分堂外面的時候,看到守住在分堂後門的洪門成員,魏文豪生氣地說道。
“剛才你們怎麼不攔住他們?
”
曹鎬和那名陌生人,從後門出來,帶着陳廣南匆匆從分堂離開,立刻開車離開。
雖然那些分堂成員,覺得有些奇怪。
但是沒有誰會去沒事找事,将曹鎬攔下來。
現在曹鎬和陳廣南出事了,魏文豪看向那名分堂的成員的時候,他們都不清楚。
“魏舵主,你要我們攔什麼啊?
”
“曹鎬啊!
”
“魏舵主,他們已經開車匆匆離開了。
”
夜色下,街道上車輛,來來往往,幾百萬人口的省會裡,想要找到曹鎬的身影,那麼真的是非常困難。
如今魏文豪不知道,曹鎬是不是葉楚天的同夥,居然讓他提前埋伏在這裡?
但是,魏文豪覺得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麼這件事,真的是太巧了。
“不行,你們立刻開車去追查!
”
那輛車有車牌号碼,這裡是洪門地盤,或許還能找到也說不定。
那些洪門成員被魏文豪派過去追查,過了二十多分鐘,有洪門成員回來說道。
“魏舵主,我們在肥東郊區發現那輛車。
”
“但是,那輛車裡面,已經是空無一人。
”
直到此刻的時候,魏文豪知道是徹底找不到了曹鎬和陳廣南他們了。
看到張忌和鄒元他們過來的時候,魏文豪說道。
“張舵主,我一時疏忽,被曹鎬那個反賊偷了我的令牌,将陳廣南提前帶走了。
”
張忌聽到,清楚這裡面的原因,隻是說道。
“魏舵主,這件事怪不了你。
”
“隻能說曹鎬平常表現出對你太忠心,以至于你過度信任他。
”
“謝謝張舵主理解。
”
聽到這裡,魏文豪松開一口氣。
如果張忌要追究下來,傳到洪青漕那裡,肯定有罪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