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天陪着洪青漕他們,在貴賓房喝了半杯茶。夜色很晚了,洪青漕要和葉紫南休息的時候,葉楚天和赫連正清他們,從貴賓房裡走了出去。
“葉三爺,祝你成功!”
赫連正清拍着葉楚天的肩膀,如同長輩一樣對後輩祝願道。
“謝謝聖堂爺的祝願!”
葉楚天知道赫連正清那笑容下,恨不得這次他死在俄羅斯,再也不用回到國内了。
和那些洪門高層分開,獨自往龍城會所外面出去走去,經過一個安靜的院子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
“葉楚天,我有事找你。”
葉楚天不用回頭轉身,他已經知道背面叫他的是誰?
但是,葉楚天心中,隻能無奈地笑了笑。
沒想到,還是要碰到了。
葉楚天想要快步離開的時候,小院一根柱子後面的一個嬌俏的身影,已經走了出來,攔住他的去路。
為了避免在其他人面前,産生誤會,葉楚天和洪冬瑩故意拉開了一些距離。
看向面前的洪冬瑩,發現她和半年前,在南京城洪門總部見到的洪冬瑩,卻是有很大的變化,不但消瘦了很多,看起來沒有以前那麼精神。
葉楚天知道她前來的意思,隻能假裝不知道問道。
“洪小姐,那麼晚了,還沒有休息,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葉三爺,你心虛?”
“我沒有。”
“聽說你去了溫州城,那裡好玩嗎?”
洪冬瑩又是故意靠近葉楚天問道。
洪冬瑩是龍頭的私生女,得到的,卻是比普通人還少。
她自小沒有母愛,沒有得到真正的父愛,隻有一個外公關愛她。她有錢,有車,在物質方面,無憂無慮。
但是,她卻是沒有真正自由,沒有普通人的一切,她想要自由,卻是如同一個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鳥,她還可能随時當成貨物被賣掉。
她心中的苦,她的心法,她很清楚。
葉楚天是知道的,但是所處的環境,卻是由不了他。
身在江湖,身不由己!
“洪小姐,溫州城很好玩。”
“不過,我是替龍頭去那裡辦事的。”
“是嗎?”
“如果以後有機會,你一定要帶我去玩!”
洪冬瑩用那期待的眼神看向他,希望能夠答應她。
但是,葉楚天卻是把臉看向别處。
洪冬瑩歎息一聲,但是依然不死心,突然抓住葉楚天的手臂說道。
“葉三爺,聽說太原城外面的夜晚很美,你能帶我出去玩嗎?”
葉楚天沉默地站在那裡,很清楚自己到底要幹什麼?
他也很清楚洪冬瑩到底想要幹什麼?
不過,是想帶她離開龍城會所,真正恢複自由。
但是,事實上并不是那麼簡單。如果葉楚天帶着洪冬瑩離開,那麼将會給他帶來很大的麻煩,并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
天大地大,但是以現在洪青漕在國内的地下勢力和他的關系網,葉楚天和洪冬瑩都不能逃離他的手中。
看着葉楚天沉默地站在那裡,并且将自己的手,收回去的時候,洪冬瑩眼淚,已經流出來了,她知道葉楚天選擇了什麼?
但是,她不甘心。
“你看着我,你為什麼不敢看着我?”
洪冬瑩看到葉楚天把臉看向别處,來到他面前喝道。
“你是不是真的眼睜睜地看着我,把我推給那位白皮豬,你才甘心?”
洪冬瑩用那質問的語氣看向他問道。
洪冬瑩的聲音,有些凄涼,夜色安靜的小院裡,聽得更清楚。
葉楚天沒有回答,依然是沉默地站在那裡,把臉看向别處。
如今的葉楚天不是以前那個葉楚天,他更加清楚自己所做的每一步。
“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洪冬瑩滿眼淚水,擡頭楚楚可憐地看向他問道。
葉楚天沒有回答,而是選擇離開。
漂亮的女子,男人一般都會喜歡。
但是,葉楚天知道,這種喜歡和真正喜歡不同,和他喜歡李詩雪或者舒雲的喜歡是不同的。
葉楚天同情洪冬瑩,以他現在的能力,如果冒然參與進去,隻會毀了自己,甚至害了更多的人。
有很多事情,葉楚天知道應該如何做,但是如何做,他不會說出來。
“為什麼是你?”
看着葉楚天的背影,洪冬瑩大聲怒問道。
葉楚天的腳步走得更快,看着葉楚天離開的身影,洪冬瑩蹲在後面厲聲哭道。
“葉楚天,你不是男人!”
“你是懦夫,我恨你一輩子!”
……
第二天,葉楚天離開太原城,前往朔州城。
朔州城的洪門分堂堂主黃統,已經知道葉楚天前來的原因。
葉楚天進入到洪門中不到一年,地位比他還要高出很多的時候,黃統心中除了妒忌,還有些羨慕和拍馬屁的想法。
所以,葉楚天剛剛來到朔州城,黃統作為朔州城的洪門分堂堂主,專門邀請葉楚天到朔州城最大的一家酒店進行宴會,以來聯絡感情。
宴會進行的時候,兩人都是在宴會中,相互拍一下。
但是,更多關于洪門的消息,葉楚天卻是沒有多說。
曾經高高在上的黃堂主,如今葉楚天不把黃統這個分堂主的位置,看在眼裡,隻是出于禮儀,葉楚天親自過來參加宴會而已。
離開那家酒店,葉楚天開車前往二哥夫婦的新家。
這是一座位于市區分堂的執事的房子,沒有洪門高層别墅别墅豪華,不過比起以前南京城城中村的房子要好了很多。
“二哥,二嫂。”
葉楚天進到裡面的時候,看到林青雄和吳飛舞夫婦。
現在吳飛舞看向葉楚天的時候,越加熱情。
在葉楚天剛剛坐下來的時候,就問長問短。
“三弟,你前往俄羅斯的事,上面送來的文件,我已經看了。”
“不過,這次我前往俄羅斯看看,是給那些俄羅斯黑手黨成員,一個深刻教訓。”
沒想到,這次林青雄和葉楚天過去,除了想保護葉楚天的安全外,更是要将那些不把洪門放在眼裡的黑手黨成員一個深刻教訓。
“那二哥的意思?”
“以黑手黨老大的野心,如果龍頭單是想憑借聯姻的關系,想分化他們黑手黨内部,那根本不可能。”
“二哥,我覺得也是那樣。”兩人相看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已經看出雙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