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發骨子裡,流着日本人的皿液。但是,除了在别人面前說自己是狗雜種外,他從不承認自己是日本人,即使他是在日本長大幾歲,他才跟着母親來到溫州城的。
但是,無論日本如何發展,始終都比不上華夏。這點在那些日本人的心中是明白的,但是他們卻是不承認。
因為島國的意識,讓他們天生那樣。薛發來到華夏,在繼父家中長大,盡管沒有得到繼父的喜歡。
但是,薛發越是那樣,越是激發他内心中,那股日本人天生争強好勝的皿性,要成為一個人上人,别人才不會因為他體内,流着的什麼皿液小看他。
雖然日本國内的山口組,住吉會,稻川會,在世界上的地下組織,看起來很龐大。但是,實際上在薛發看來,他們三個加起來,和龐大的洪門相比,真的算不上了什麼。
龍頭!
想到那個位置,薛發如同一股熱皿,直沖頭頂,久久不能平靜。
“薛舵主。”
看到自己站在這裡,那麼長時間了,薛發都沒有發現他,馬三橫隻能喊出來,否則到時影響到薛發的計劃,把責任責怪到他身上。
“嗯,怎麼了?”
看到站在身後的馬三橫,薛發問道。
“薛舵主,這是剛剛從葉三爺身上拿來的錢包。”
“真的?”
薛發有些興奮,他沒想到馬三橫真的那麼快給完成了了。
“你有看過嗎?”
“沒,沒有,沒有薛舵主的同意,我打死都不敢看。”
“好,你做得很好,那兩人怎麼樣?”
馬三橫做了橫在脖子上的動作,薛發已經清楚。
薛發将那個錢包打開,将裡面物品,都放到桌子上的時候,發現有幾張銀行卡外,還有一些零錢。
當然,還有一張折疊的紙張,正是馬三橫所說的地圖或者文件。
薛發有些興奮地打開,但是當他打開的時候,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薛舵主,怎麼了?”
馬三橫有些心驚膽寒地問道。
他知道薛發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心狠手辣,死在他手上的人,還不知道有多少。
“你确定這個錢包,是從葉楚天哪裡得來的?”
“薛舵主,我可以确定那兩人,從葉楚天身上拿到後,他們立刻找到我,我再帶來給你,中間沒有出差錯。”
“你自己看看吧?”
薛發深吸了一口氣,馬三橫拿過去一看,差點暈了過去。
因為上面不是什麼地圖,更不是什麼秘密文件,而是一張裸圖,圖上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很多人,喜歡看小電影裡的女主角空空。
蒼井空。
薛發不知道葉楚天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特意将這張蒼井空的裸圖來諷刺他,還是因為葉楚天有那個嗜好,每晚都拿着這張圖,自己躺在床上撸?
“薛舵主,馬三橫跟你那麼多年了,對你絕對忠心的,我也不知道這出現什麼情況?”
馬三橫看到薛發臉色,已經恢複了平靜,急忙說道。
如果薛發以為他馬三橫故意開玩笑,他的後果和那大小金的後果差不多,甚至直接将他扔到瓯江裡喂魚,都有可能。
“我相信你是忠心的!”
“将你這些天跟蹤葉楚天的事,全部說出來。”
馬三橫戰戰兢兢,将他和下面的手下,跟蹤葉楚天的事,全部都詳細說了出來。
薛發想了想說道。“第一,如果葉楚天每晚,都拿着那張圖,那麼說明他有那種嗜好。但是,葉楚天南下的時候,很多洪門的負責人,都說葉楚天不喜歡異性,喜歡同性,那麼說明第一個不
可能。”“第二個,說明葉楚天早就知道你們跟蹤他,隻是故意沒有說出來而已。第一個剛才已經說了不可能,以葉楚天的聰明,說明他隻是和我們開玩笑,叫我們不要再跟蹤他而
已。”
……
廣濟寺,本來葉楚天不相信佛的,但是眼前這位高僧說的禅語,讓他不得不停下來聽一聽,接下來是一位溫州商人和弘信高僧的對話。
弘信大師,我是本地的商人,生意也風風火火,妻子和兒子也快樂,家庭美滿幸福。但是,我現在狂熱地愛上了,另一個女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能确信你,現在愛上的這個女人,就是你生命裡唯一的最後一個女人嗎?
是的。
你離婚,然後娶她?
可是我現在的愛人溫柔,善良,賢惠,我這樣做是否有一點殘忍,有一點不道德。
在婚姻中,沒有愛才是殘忍和不道德的,你現在愛上了别人已不愛她了,你這樣做是正确的。
可是我愛人很愛我,真的很愛我。
那她就是幸福的。
我要與她離婚後另娶她人,她應該是很痛苦的,又怎麼會是幸福的呢?
在婚姻裡她還擁有她對你的愛,而你在婚姻中,已失去對她的愛,因為你愛上了别人,正所謂擁有的就是幸福的,失去的才是痛苦的,所以痛苦的人是你。
可是我要和她離婚後另娶她人,應該是她失去了我,她應該才是痛苦的。
你錯了,你隻是她婚姻中,真愛的一個具體,當你這個具體不存在的時候,她的真愛會延續到另一個具體,因為她在婚姻中的真愛,從沒有失去過。
所以,她才是幸福的,而你才是痛苦的。
她說過今生隻愛我一個,她不會再愛上别人的。
這樣的話你也說過嗎?
我……我……我……
那名溫州商人,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了。
弘信大師随意從地上撿起剛剛掉下的三片落葉。
你現在看你面的三片落葉,哪片落葉最大?
我真的不知道,好像都是一樣大。這三片落葉,就好比是三個女人,其中一片就是你現在所愛的那個女人,芸芸衆生,女人何止千百萬萬,你連這三片落葉那片最大都不知道,不能把你現在愛的人找出來
,你為什麼又能确定你現在愛的這個女人,就是你生命裡唯一的最後一個女人呢?
我……我……我……
那名溫州商人,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你現在拿一片落葉放在你的眼前,用心看看那片最大?
當然是眼前的這片,你現在把它放回原處,再看看哪片最大?
我真的還是看不出那根最亮。其實你剛拿的那片落葉,就是好比是你現在愛的那個最後的女人,所謂愛由心生,當你感覺你愛她時,你用心去看就覺的它最大,當你把它放回原處,你卻找不到最大的一點感覺,你這種所謂的最後的唯一的愛,隻是鏡花水月,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