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襄陽分堂外面的街道上,外面的洪門成員,繼續和唐浩那些手下厮殺。
這樣的時間,持續了一個小時,葉楚天和周文海,都在靜靜地看着。
但是,李棠真的忍不住,他還沒有看到過這種情景。
當初跟着葉楚天,前往莫家門山莊,圍剿莫家門的時候,他都沒有看到。
因為那個時候,葉楚天不是真正下死手,隻是吓一吓那些莫家門成員,讓他們散開。
如今,襄陽分堂的成員和唐浩那些手下厮殺的時候,真的是下死手,誰也不打算放過誰,都是往死裡殺!
“誰先沖進到分堂裡面,賭場裡的錢财任你們拿,夜總會和酒吧的小妞任你們睡!”
唐浩從車上下來,看向那些小混混喊道。
本來,那些小混混,已經被襄陽分堂成員殺得有些蒙了,身心疲憊。
但是,聽到唐浩那句話,如同打了一支強心針,立刻精神過來。
在道上,他們所做那麼多,最終還不是為了錢财和女人。
如今,隻要他們拿下襄陽分堂,那麼襄陽分堂洪門旗下的賭場,酒吧,夜總會,其他産業的錢财無數,裡面的各種美女都不少,這才是他們最大的動力。
“沖!”
“殺!”
……
更多小混混向襄陽分堂門口湧進去,想要第一個沖進到裡面。
在襄陽分堂成員那邊,本來他們已經很累了,面對那些瘋狂的小混混,更是要累。
“你們一定要頂住!”
吳潤站在他們中間喊道。
“如果你們頂不住,你們的家人,同樣也會有麻煩。”
如今他們和唐浩他們都是死敵了,隻要有一方活着下來,肯定不會允許另外一方活着。
甚至,更可能會牽連到他們的家人。
聽到吳潤的話,那些襄陽分堂的成員,都在門口死死頂住,甚至那些在門口和唐浩那一邊的小混混厮殺,絕不會後退一步。
看到越來越大襄陽分堂成員,倒在皿泊中的時候,李棠再也忍不住問道。
“葉老大,忍不住了,要不要出手!”
“忍不住也要忍!”
周文海說道。
剛才,李棠看到很多年紀和他相差不了多少的襄陽分堂年輕成員,倒在皿泊中。但是,皿、拼就是那樣,如果不是他們死,就是唐浩那邊的小混混死亡。
李棠看來,如今葉楚天他們有一千多的成員,隻要葉楚天讓他們立刻介入進去,勝利也就會倒向洪門分堂那邊。
但是,如今時機,還沒有到來,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現在的情況,我們還不能殺死唐浩。”
“我們想要在這裡立下威信,那麼就要最關鍵的時候,如同雪中送炭,救了他們一命,如今吳潤在襄陽分堂中,沒有徹底退縮,我們的機會還沒有到來。”
“但是,這樣的情況下,襄陽分堂很多成員都會死去,吳潤在這裡的威信不行了,也就是我們的機會來了。”
周文海平淡地說道。
但是,李棠沒想到會是那樣,說道。
“我們不要那樣的威信不行嗎?”
李棠始終還是想不明白,他看來,隻要葉楚天越早讓那些精銳成員出動,那兩方的犧牲都會越少。
但是,如今他發現葉楚天和周文海都變了。
“既然那樣,葉老大永遠都成不了道上的新龍頭,道上還是混亂起來,會有更多的反勢力相互厮殺,到時死去的人會更多,還可能會是影響到其他普通人。”
“所以說,如今想要殺了唐浩很容易。”
“但是,如果不到時機殺了他,還會有更多的唐浩出現,李浩,朱浩,等等,所以長痛不如短痛!”
“何況,今晚葉老大将命令交給我指揮,如果葉老大不相信我的能力,可以将命令收回去。”
“我相信周兄。”
葉楚天說道。
但是,李棠還是想不明白說道。
“周兄,我們不是有一千多人嗎?”
“如果現在派過去,肯定很快會收拾唐浩他們,到時不一樣是雪中送炭嗎?”
“到時我們還不是得到威信嗎?”
“你說如果在平常請你吃一頓飯,和在你快要餓死去給你一頓吃,你說會是什麼時候感激對方?”
“當然是快要餓死的那個時候!”
“所以說,人性就是那樣。”
“何況,現在唐浩他們的戰鬥力,還是很強,如果派過去,我們這邊同樣有很大的犧牲。對我們來說,那些兄弟同樣是有生命的,我們很難培養這樣的一支隊伍。”
李棠沒有再說,他已經明白。
但是,現實很多時候,就是那麼殘酷。
一晚下來,天色微明,唐浩最後還是沒有拿下襄陽分堂。隻能先帶着那些小混混離開這裡,準備晚上再來。
但是,唐浩和那些小混混離開後,襄陽分堂裡的成員,卻是不敢放松下來。
除了部分死去的成員,大部分都已經受傷,甚至很多需要經過治療。
在分堂裡有私人醫生,但是如今很多的成員重傷,需要送到醫院及時治療才行。
但是,吳潤如今都管不了那些成員。
他們如今除了白天稍微休息,已經和唐浩他們,連續厮殺了三夜。
那些小混混的出現,如同無窮無盡一樣。
但是,他們的分堂成員卻是有限。
吳潤坐在分堂堂主的座位上,看過去,如同一下子老了很多。
吳潤知道自己不可能向唐浩妥協,否則下場會是很慘。
但是,如今有什麼辦法呢?
“吳堂主,隻要我們去請求龍頭派人來支緩,還有十堰那邊分堂成員過來幫助,我們肯定可以打敗唐浩那些反賊。”
說話是一個白領打扮的中青年人李琅。
但是,如今他的身上,都是帶着皿迹。
不知道是自己兄弟飛濺的,還是唐浩下面那些小混混的?
但是,李琅說出來的時候,吳潤沒有說話。
并不是說他真的沒力氣說話,他知道實際上的情況,要比想象中還要嚴重很多。
如今洪青漕都放棄南京城總部,南下溫州城,想要請求洪青漕派人來救助他們,真的是不可能。
十堰那邊,吳潤同樣派人是求助了。
但是,那麼久了,同樣沒有消息,看來同樣是很渺茫。
吳潤沒有說出來,隻是怕打擊到那些成員的自信。如今看來,這一切,都隻能依靠他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