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街道上的普通小混混拼殺,他們需要隻是那份勇氣和兇狠。隻要他們比對方下手更狠,人數更多,更不要命的情況下,肯定能過赢得了對方。
但是,如今道上真正的厮殺,單靠那份狠辣和人數,是不夠的。
張忌知道,何聰和莫家兄弟,能過将淮北分堂拿下,他們真的不是那麼簡單。
如果在之前,莫家門成員還是一群由普通小混混組成的黑幫組織,那麼如今,經過這些時間的蛻化,他們和原來已經有些不同了。
何況,何聰的指揮能力,張忌也是不敢小看。
“張舵主,那我先說。”
看到張忌的目光看向他的時候,潘勝隻能說道。“張舵主,如今莫家門的成員增加那麼多,我們人數要比他們少了那麼多,一部分還是帶傷的。所以,我們并不适合用以前那種正面快速拼殺的方法解決,隻能分開他們的
成員,再來和他們拼殺。”
在以前,因為張忌下面的成員,都是由洪門精銳成員,他們紀律好,擅長用列陣的辦法來對付對方。
對于那些小混混或者其他反勢力,隻要列陣對付,在将那些小混混打怕了,很多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但是,如今如果他們列陣,同樣擅長于這種方法的何聰,那麼也就很難在對付了。
張忌聽到後,點點頭,沒有多說,把目光看向高盛。
“張舵主,如果我們可以做到前後夾攻,最後的勝利肯定是屬于我們。”
如今莫家門主要成員是在徐州市區,他們要對付的是徐州市區的莫家門成員。
但是,那個時候,他們又不得不防止身在淮北分堂的莫家門成員,以防背後他們的偷襲。其實,說來說去,關鍵還是因為,如今張忌下面的成員人數,要比以前少了很多,而且現在他們的士氣比不上以前,更是因為對手,已經不是用來的對手,而是變得更加
強。
如果他們不能正面赢對方,隻能用其他計策來赢對方。
無論怎麼樣,如果這次赢了,可能死得人會少了一些,洪門還是洪青漕的。
但是,如果輸的時候,張忌知道不但他自己要死,可能洪門要死去更多的人,洪門也不在是屬于洪青漕了。
其實,對于張忌來說,高盛和鄒元,潘勝兩人不同,鄒元和潘勝兩人,在道上經曆更多,本性上,他們也是更加穩重。
但是,高盛平常的時候,頭腦更加靈活,更加喜歡一些别人沒有想到的計謀。
如今,高盛提出那條意見的時候,張忌也就知道,高盛的意思,是想将那兩千成員分開,将其中一部分成員,用來暗中偷襲莫家門成員。
因為在張忌帶領的洪門成員和莫家門成員厮殺的時候,如果到時能夠在莫家門成員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偷襲到他們的後面,自然能夠赢得了對方。
但是,如今他們的人數上已經處在劣勢,如果再把那兩千成員分開,到時他們和莫家門成員厮殺的時候,會是更加危險。
但是,如今張忌發現,在這種情況下,無疑高盛提出來的意見,相對于他來說,勝算更大一些。
不管怎麼樣,如今隻能拼一拼了。
“嗯,高盛的意見不錯,隻是誰願意負責帶五百名成員,到時去偷襲莫家門。”
張忌說出來的時候,很希望這三人立刻站出來。
但是,張忌發現,如今三人和以前似乎有些不同,再沒有以前那種積極性。在他剛剛說完的時候,三人不是低頭坐在那裡,就是看着窗外吞雲吐霧。
三人的情緒不高,張忌可能猜到一些原因。
張忌也沒有多說,過了一會,面包車裡煙霧散開,高盛将那根煙頭丢到窗外後,看向張忌說道。
“張舵主,既然這條建議是我提出來的,那由我來吧!”
“很好,高盛你粗中有細,足以完成這次任務。在我們到達徐州街道的時候,到時在他們背後偷襲莫家門,我們一定能夠将莫家門那些反賊給打敗。”
張忌露出難得的笑容,拍了拍高盛的肩膀說道。
但是,那一刻,三人看向張忌的時候,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很多時候,他們是把張忌當成自己的老大,還是把他們當成自己的父親,朋友,又或者是其他呢?
但是,他們不知道,隻是知道張忌露出笑容的時候,他們知道張忌相比起兩年前,似乎又老了很多。
很多時候,他們有話想要和張忌說。
但是,張忌又像是一位嚴父一樣,讓他們心中有很多想法,不能直接說出來。
可能這就是張忌的命,又或者是他們的命。
張忌剛剛說完,四人從面包車裡出來的時候,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很黑,已經是夜晚八九點的時候。
“張舵主,鄒執事,潘執事,高執事,我們可以吃飯了。”
本來他們是在五六點鐘吃晚飯的,但是如今因為各種事,一直到如今八九點鐘才開始吃晚飯。
張忌和他們鄒元他們來到一個對方的時候,所有洪門成員都在等着他們。
但是,那些成員的模樣,看起來和平常那些普通面包車客或者出租車司機一樣,因為來不及回家吃飯,都會在路邊随便買上一個快餐,也就将就一餐。
在很多人看來,既然他們身為張忌下面的成員,為洪青漕流那麼多皿汗,待遇福利應該不錯。
畢竟,在這條路上,他們是拿命是拼的。
但是,實際上,卻不是那樣,因為他們每個月隻有兩三千元,還沒有其他福利,隻是比普通打工者的要好一些。
但是,那是拿命拼殺的情況下。
如今,看起來,他們連那些相對于很安全的保安都比不上。
看着他們樣子的時候,張忌歎了一口氣,說道。
“開飯。”
很快,自己人做的兩菜一湯被端出來,然後都是十個人,或者十多個人圍在一起,吃饅頭和菜,或者吃那兩碗飯。但是,如今的情況看起來和以往不同,所有人的興緻似乎都不高,都是低頭在那裡吃着,隻有吃飯時發出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