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湖上空,越來越黑,雷鳴閃電,越來越多。
那名年輕漁婦根據多年的經驗,今晚可能,是今年巢湖大夏天來下的最大的一場雨。
但是,葉楚天明天什麼時候回來?
那名年輕漁婦,想不明白,葉楚天剛才離開時說的那些話,她同樣是想不明白。
看着船上,葉楚天留下那一大沓百元大鈔,年輕漁婦知道他是一個好人。
好人有好報!
那名年輕漁婦默默地為葉楚天祈禱,希望他明天能夠安全回來。
那名年輕漁婦往岸邊劃回去的時候,沒想到,途中看到一名老漁夫打扮的老者,向迎面而來。
她還感到有些奇怪,都那麼晚了,還有誰會在在巢湖上打漁?
“水香姑娘,現在你過得怎麼樣啊?”
很快,聽到那位老者的聲音,再看向那位老者的外貌,那名年輕漁婦已經認出那位老者。
“張老伯,我很好啊!”
“當年你救了我們一家,我還記得很清楚,我父母還提起過你。”
“後來,我長大了,我從蘇北嫁到這裡,靠打魚為生,前些年,我父母在老家過世了,我也沒有回到那邊。”
那名年輕漁婦說道。
很多年前,還是很小的她,一家人,被年輕的張大叔救了。
沒想到,都過去十幾二十年,她長大了,張大叔變成張老伯了。
“張老伯,那麼晚了,很快要下大暴雨了,你要去哪裡啊?”
“我要去崂山島看看?”
“怎麼好人都要去崂山島,那裡很危險?”
那名年輕漁婦奇怪地問道。
她是真的很奇怪,先前葉楚天要前往崂山島。
如今,這位張老伯同樣要去崂山島。
“水香姑娘,有些人,表面上看起來是好人,實際上,不一定是好人了!”
張老伯說道。
那名年輕漁婦,同樣是有些聽不明白張老伯的話,隻能搖搖頭說道。
“張老伯,你要小心啊!”
“我要回去了!”
“好的!”
那名老者劃船來到葉楚天剛才那個不遠的地方,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脫掉。
但是,脫掉的時候,如果有人,看到他全身上下,除了可以看到他身上的條紋外,更是可以看到他身上,留下很多的疤痕。
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普通人!
那名年輕漁婦,遠遠地看着張老伯跳入到湖中,很快沒有見到身影。
她不清楚張老伯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隻是希望到時兩位好人,都能夠安全回來。
但是,命運弄人,她卻是不知道,兩人很可能,隻有一個活着的,才能安全回來!
……
合肥,陳廣南從天鵝湖大酒店下來,站在下面大門口,走來走去,發現那兩位魏文豪派來的心腹大漢都是在後面,緊緊地跟着。
此刻,他很想打電話,問一下葉楚天的情況。
但是,他知道葉楚天沒有電話。
陳廣南看着街道上,又是深夜,已經很少人在街道上,越來越大雨的時候,越是擔心葉楚天那邊的情況。
陳廣南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兩位大漢,發現他們都是緊緊地跟着。
“陳執事,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可以讓人去幫你買來。”
看到陳廣南想要離開的時候,兩人急忙走了過來,攔着說道。
“哼!”
“難道我要去拉屎,你們也要跟着過去,幫我擦屎嗎?”
陳廣南有些生氣,甚至氣憤,覺得洪青漕和魏文豪他們,真的是做得太過分了。
“陳執事,你那樣做,我們很難做!”
一名大漢看着他說道。
很多事情,不用他們說出來,陳廣南都明白。
魏文豪招呼他和葉楚天那些下面那些執事過來,表面上是進行慶功宴。
實際上,卻是在間接軟禁他們。
陳廣南知道葉楚天,此時肯定出事了!
從葉楚天前往浙北,從他多次立下大功,成為浙北總舵主的時候,意味着葉楚天出事了。
功高蓋主!
陳廣南很清楚那樣的下場會是如何?
“難道你們還有權力,限制我的自由?”
“我們沒有。”
“但是,如果你讓我們難做,我們隻能那樣了!”
一名大漢說道。
生活就是那樣,想要過得好,要做出很多迫不得已的事。
但是,他們自己的生活是生活,難道别人的生活又不是生活了?
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生活!
陳廣南看向大門口外面,再看向兩名盯着他的大漢。
陳廣南知道自己今晚所做的事,即使自己死了,同樣不會後悔。
那次,他為了正義,可以将那名市長的兒子直接打殘廢。
如今,他為了道上的正義,為了自己的朋友,同樣可以将自己的命再次豁出去。
陳廣南看向酒店外面的停車場,準備往停車場的方向跑過去。
但是,那兩名壯漢,立刻拿出利刀,攔住他說道。
“陳執事,你真的不能離開,那樣我們很難做!”
“我做什麼事,難道還要聽你們的嗎?”
陳廣南厲色看向兩人說道。
有時候,很多人,覺得官場上很黑。
很多時候,都是殺人不見皿。
但是,實際上,每個行業,都是一樣。
如今,陳廣南感到氣憤,為葉楚天感到悲哀。
“陳執事,這裡魏舵主最大,如果你想離開,我們必須先請示魏舵主,直到他同意了,我們才能放行!”
兩人聽到陳廣南的話,他們管不了那麼多,露出他們的真面目。
聽到那兩人的話,陳廣南已經确定,葉楚天肯定出事了。
所以,時間要緊,陳廣南管不了那麼多,往外面的停車場沖出去。
雨很大!
很快将他全身上下的衣服給淋濕。
但是,陳廣南卻是沒有感到很冷,而是感到熱皿沖天。
有時候,一個人一生中,肯定要為自己,或者為别人,做出一件或者兩件瘋狂的事。
此時,陳廣南知道,他正是那樣,他覺得自己應該那樣瘋狂!
即使自己死了!
他也會覺得有必要。
在他拼命往停車場沖過去的時候,那兩名壯漢,并沒有追過來。
陳廣南以為自己,會是順利上到一輛車上,到時也就可以出去,找到葉楚天,通知他現在很危險。
但是,他沒想到,剛剛沖到停車場的時候,發現從那些車上都有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剛才在喝酒的範陽,以及他下面那些洪門成員。他們的手上,都是拿着利刀,撐着一把雨傘,站在大雨下和汽車旁邊,冷冷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