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天的目光,還是看向楊志高的時候,發現他依然低頭雙手合十站在寒風大雪中,穿着那件單薄的袈裟,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感到冷?
但是,如今看到他和一年前那個楊志高相比,臉上那種憂愁神情,似乎少了許多,沒有以前那種迷茫感。
從這一點來看,楊志高剃發為僧,還是有一定好處的。
“葉施主,如果你不是想加入到佛家中,如今是故意來展示你的口才?”
法心擡頭看向葉楚天問道。
葉楚天看得出法心的聰明伶俐,看起來和小時候看電視中那個聰明的一休性情有些相似。
“法心大師,我隻是一個普通人,還有七情六欲,對佛法暫時不感興趣。”
“不過,如今是來這裡,覺得我和你們适合交朋友。”
“不知道眼前大師法号是,覺得有些面善?”
葉楚天聰明之處,就是沒有直接問出來!
因為那樣,有時候,會是讓人覺得很尴尬。如今,葉楚天都問道了,無論如何,對方肯定要回答出來。
“葉施主,我是大空!”
“大悟大空,這個法号好。”
“我已經讓人在恒侯府收拾好了客房,隻是各位大師,願不願意前往?”
“葉施主,不好意思,我師父住不慣太好的地方,而且現在要回去休息了!”
法心小和尚說道。
“唉!”
“那真是有緣無分了。”
葉楚天和林帆他們,隻能看着弘信大師和楊志高他們離開。
但是,弘信大師行走了一段路,大空停了下來喊道。
“葉施主,我有話要和你說。”
葉楚天和林帆他們,有些驚喜,以為是楊志高要留下來給他們一個解釋。
“大空大師,不知你有什麼妙語要留下來呢?”
“葉施主,你前一段時間是紅光滿臉,大紅大喜。”
“但是,如今,紅光滿臉的印堂上發黑。”
大空臉色沒有以前的憂愁,那雙眼的眼神看起來,要比以前更加精神。
“印堂發黑,那就代表有皿光之災?”
葉楚天笑着問道。
其實,對于這點,葉楚天真的不知道信不信?
反正,那晚賴乙丁在洪門正殿中,算出自己會死,那晚果然死了!
但是,當晚賴乙丁的死,葉楚天知道他是為何而死?
如今這位大空大師說到他有皿光之災,葉楚天不知道那皿光之災來自哪裡?
“正是!”
“這到底是真是假?”
葉楚天問道。
但是,大空大師低頭不語。
前面走着的法心小和尚停下來,有些驚愕問道。
“大空師弟,你什麼時候學會看命了?”
“略知一二,葉施主的臉色煞氣很重,故印堂很快被被遮住,會有皿光之災!”
葉楚天臉上,帶着嘲笑目光說道。
“大空大師,那不知道我命犯何處?”
“哼!”
“你不相信就好了,我已經提醒,如果你每天去跟着我們學佛法,倒是可以避開,那不是很好嗎?”
看着葉楚天滿不在乎的時候,大空顯得有些生氣了。
“我不感興趣,我也沒有時間。”
大空大師看了前面的弘信大師一眼,低頭左手手指在相互撚了一下道。
“我算出來,你命犯無為,天理不容!”
“我隻能算到這裡,信不信由你?”
大空顯得很生氣,一個人往前面走去。
前面的弘信大師,同樣看了一眼葉楚天,搖搖頭離開了。
葉楚天和林帆他們,站在那裡,直到弘信大師和法心小和尚他們的身影,上到一輛車上,已經消失在他們的面前。
“命犯無為,天理不容!”
葉楚天想到,都覺得奇怪。
如果是其他人聽到,肯定會覺得是不知所謂。
但是,葉楚天知道楊志高,始終還是他那個兄弟,不可能和他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這裡面,大空到底在向他提醒什麼,葉楚天就不清楚了。
“大空,大空,我靠,他真的裝模作樣,把自己當成和尚了!”
劉福旺很不滿地說道。
如果不是剛才林帆和李棠拉住他,真的想去抓住楊志高的脖領,好吃好喝的,問他到底為什麼要出家當和尚?
“或許,現在他比以前過得好,那就行了!”
葉楚天隻能歎息一聲道。
……
赫連家别墅,赫連正清從白馬寺回來不久,還在折磨着剛才弘信大師和信徒們的禅語,隻是年紀大了,沒有記下幾句。
不過,将佛經書籍拿來看看的時候,能夠回想一些經典的禅語。
舍得,有舍有得!
赫連正清拿起一杯,剛剛熱的茶水,喝了一口。
人老了,記憶力衰減得厲害,同樣在休息上,要比年輕人和小孩休息時間要少很多。
老人覺得,自己越睡,活在世上的時間越短,又或怕一覺睡下去,再難以醒來。
正宗的大紅袍,入口甘甜,更是醒腦,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
“父親,你什麼時候為我在洪門中,再謀取一個位置?”
自從他那個恒侯三爺被葉楚天拿去後,一直都是閑職,甚至在連洪門正式成員都不是。
玩來玩去,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
也許,有吃有喝,有數不盡金錢,各種妖豔美女,那是人生一大樂事。
但是,對于赫連權發來說,在洪門中沒有屬于自己正式的位置,那麼也就如同一個沒有毛的烏鴉。
難看得很!
“急什麼,很快有屬于你的位置!”
赫連正清一臉平靜地說道。
他覺得自己兒子看來真的是成不了器,也許安安穩穩一輩子是最好不過了!
但是,赫連正清沒想到門外一個仆人匆匆進來說道。
“老爺,二少爺,孫小姐過來拜訪了!”
“孫小姐?”
那麼晚了,孫傲玉突然過來,讓赫連正清百思不得其解。
“你請她進來。”
很快,那位消瘦,不時咳嗽的年輕女子,向走廊走了進來,正是孫傲玉本人。
但是,赫連權發看到孫傲玉的時候,如同看到葉楚天一樣,讓他感到有些畏懼。
“孫小姐,你好。”
“赫連二少爺,還好吧?”
“孫小姐,我很好。”
當初,他那個恒侯三爺的位置,正是孫傲玉将它奪取走,給了葉楚天。所以,如今看到她,會是讓他想起葉楚天。
“你父親呢?”“孫小姐,我父親在客廳,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