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國都五大望族的五位家主,同時現身金家府邸,讓江峰倍感意外。
但是,最感到意外的人,卻是金家家主金銀。金家世子跟木家世子木勝的争執,已經引起了五大望族的注意力,并且驚動了五大家族的家主。畢竟,兩大世家子弟如此大規模的械鬥,在連城國都之中,是十分罕見的
。
在制止住了金星跟木勝的毆鬥之後,五大望族的家主,同時将注意力,放在了與這件事情息息相關的江峰的身上,都是在第一時間,朝江峰所在的金家府邸趕來。
江峰已經引起了他們的警惕。
這金木水火土五大望族,表面上看起來的确是一團和氣,其實暗地裡勾心鬥角,為了自家的世子能夠将來成為連城國的國主,均是在誰也不服氣誰。
隻是,金家連城國都第一望族的身份擺在那裡,剩餘的四家望族,即使是心有不滿,也都是在私下裡腹诽而已,從來都不敢正面挑釁金家。
唯一有膽量跟金家較量的,就隻有國都木家。不過,在平日裡,國都木家一直都跟國都金家私交深厚,兩家就形同親家一般,如影随形。隻是,華莎久居王宮,對于國都之中的事情不甚了解。如果華莎知道這其中的
典故,當她看到金星跟木勝會因為撞了馬車,而鬧得你死我活的時候,就應該明白,所謂的金星邀請她前去夜宴,隻不過是一個陰謀而已。
天真的小姑娘,是最容易受騙的。
所以,當金星一心要當場定江峰的罪名,而木子卻是極力要求查明事情真相再做定奪的時候,金星心裡的詫異,就遠遠超過了江峰。不過,四大望族的家主,皆是同意木子的意見,就算是金銀有所不滿,也隻能屈服了。畢竟,如果金銀硬是要用強的話,就難免落人口實,落得個淩駕其餘四大望族之上
的惡名。
這不是金銀願意看到的。出了金家府邸,沿着這條兩旁都是矗立着高官豪宅的建築物,走出去了沒有多遠,很快的就來到了連城國都的王宮。這條國都望族豪宅林立的街道,離連城國都其實并沒
有多遠。因為這些望族認為,将自己的府邸,修建在離王宮不遠的地方,就可以沾染到王氣,給自己的家族帶來旺運。
世家中人,誰又不想自己的家業,能夠千秋萬載,永世傳承下去呢?
連城國的王宮,寬闊的地面上,由一塊塊巨大無匹的大理石鋪就而成,遠遠的看上去,就顯得極為平整,大理石之間的縫隙縱橫交錯,讓人忍不住的有一種舒暢的感覺。
江峰在華莎的帶領下,連同五大望族的家主,沿着這巨大無匹的大理石路面上,正朝着連城國主所在的宮殿走去。江峰跟華莎手挽着手,走在了最前面。緊跟在他們身後的,是水靈、火星跟土著這三大世家的家主。這三大世家的家主,看到前方的江峰,與華莎如此親密的模樣,皆是
相互對視了一眼,心中說不出什麼樣的滋味。
走在最後面的是金銀跟木勝。其實,金銀是有意放緩了速度,并且與木子并排走在了一起。因為之前在金家府邸,木子的提議,讓金銀十分的不爽。金銀不明白,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木子,為什麼
會猝然發難,跟自己過不去。
“木子兄。”緩步走着的金銀,突然輕聲開口說道。
“嗯,金銀兄,什麼事?”一旁的木子,卻是一副風輕雲淡的神情,仿佛剛剛根本就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金銀聞言,冷哼一聲,不滿的說道:“哼,什麼事,什麼事你心裡難道不明白嗎?”
木子卻是依舊一臉疑惑的神情,故作詫異的說道:“金銀兄,這話從何說起啊?”“木子兄,以你我的交情,你心裡在想什麼,難道我還不知道嗎?你就别跟我裝蒜了。”金銀看着金銀,冷冷的說道:“我知道,之前阻止金星跟木勝鬥毆的時候,我對他們
說,華莎鐵定就是金家未來的媳婦兒,這讓你十分的生氣。”看到木子的臉上微微一變,神色之間變化複雜,金銀忽的歎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木子兄,當時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若是我不強勢制止的話,金星跟木勝這個小兔崽子
,恐怕現在就要雙雙橫屍街頭了。唉,大好男兒,為了一個區區一個女人,而鬧的如此地步,實在是不值啊。”
聽到金銀的歎息之聲,木子沉默不語。
片刻之後,似乎是正在沉思之中的木子,突然開口說道:“華莎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金銀不由得一怔。
“木子兄,你又何必生氣呢。那些話隻不過是我為了制止孫輩們的鬥毆,而故意說出來的。”金銀微微一笑,說道:“其實,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
木子輕輕的“哼”了一聲,顯然是對金銀的這番解釋,心裡不甚滿意。“木子兄,我向你保證,華莎将來究竟是會成為金家的兒媳婦,還是木家的兒媳婦,全憑金星跟木勝兩人自己的本事,我金銀絕不插手。”看到木子一臉不相信自己的神情
,金銀連忙信誓旦旦的說道:“木子兄,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木子神色一動,眼神之中閃出一絲異樣的光彩,興奮的說道:“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木子兄,你我相交多年,我金銀什麼時候欺騙過你啊。”金銀笑呵呵的說道,“不過,這一切還等解決了江峰這個大麻煩才是啊。”
金銀說着,一雙眼睛于是就看向了走在最前面的江峰。
此時的江峰,正牽着華莎的小手,甚為親密,宛如一對正在熱戀之中的小情侶一般。
金銀不由得緊緊的蹙起了眉頭。
這時,木子亦是随着金銀的目光,朝走在最前方的江峰看去。
木子面色冰冷,深深吸了一口氣,一臉沉重的說道:“壓力很大啊。”
聞言,金銀微微點頭。
金銀淡淡的說道:“木子兄,你也感受到了江峰的危險了嗎?”
木子點了點頭,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沉聲說道:“江峰不除,你我兩家未來福禍難測啊。”
走在最前面的江峰,根本就不知道,此時的金銀,跟木勝已經暗地裡行成了一種默契,依舊是牽着華莎的小手,心情愉悅的朝連城國主所在的王宮走去。
看到華莎一臉歡快的神情,江峰頓時就猶如清風拂面,十分的舒暢,讓人清香撲面一般。
“華莎,還有多遠?”緊握着華莎的小手的江峰,輕聲的問道。
見慣了琅琊都王宮的寬廣之後,江峰漫步于連城國都的王宮之中,頓時就有一種井底之蛙的感覺。因為連城國都的王宮,規模比之琅琊都王宮,大了五倍不止。
這是一種真正的大氣。現在,江峰似乎是有些明白,為什麼傳聞之中,總是說東冥的冥士強者,号稱整個冥域大陸最弱了。因為東冥的冥士強者,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如何建造這些金碧
輝煌的建築上面,自然也就沒什麼心思,去修煉冥術了。
看來,傳聞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江峰,你别着急嘛,反正是快了。”華莎拉着江峰的手,一路蹦蹦跳跳的走着,聽到江峰的問話,于是就伸出另外一隻手,朝前方指着,說道:“走過那三道白玉石拱橋,
跨過未央湖,再經過一座廣場,就到了金銮殿了。”
“金銮殿?”江峰一臉的疑惑。
“是啊,金銮殿是我父主處理國事的宮殿。”華莎解釋着說道,“你們要觐見我父主,當然要去金銮殿啊。”
江峰于是就“哦”的一聲,心道,這一路走來,周圍的側殿都是氣勢恢宏,身為主殿的金銮殿,又該是怎樣的一番氣勢呢?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正在江峰流連于連城國王宮的景緻的時候,一道回蕩着回聲的聲音,頓時就在江峰的耳畔響起來:“五大望族家主觐見國主陛下!華莎小公主觐見
國主陛下!江峰觐見國主陛下!”這道傳令之聲,端的是無比的雄渾,所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十分清晰的傳遞到了衆人的耳朵裡面。這不禁讓江峰懷疑,負責傳令的這個人,會不會是一個有着深厚修為的
冥士強者?
江峰不由得一怔,猛的擡起頭,這才發現,原來金銮殿已經到了。
此時,一座高大威猛的建築,就橫在了江峰的面前。琉璃飛檐,黃金做匾,上書“金銮殿”三個大字,器宇軒昂,隐隐之中給人一種無比壓迫的震懾之感。
牌匾之下,便是檀木做成的大門,幽幽的散發着一種古色古香。檀木大門洞開着,分别站立着兩排極為威嚴的守衛。在這些守衛前面的階梯兩側,更是蹲着兩個栩栩如生的石獅子。江峰定眼看去,竟然驚奇的發現,這兩個石獅子,居然全身上下,都是由水晶做成的。gfbmmjD6vtLSaDjNAMr7x+cAJfrxmldLwH/ZzyO8z5GisJlPbdeDIGJfyq9N6ALntkPrNLIFSkmT6M4KHQWJ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