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喀族長舉杯沖謝莫言和慕老二人相邀,二人也紛紛舉杯,起身對飲。由于昨晚喝酒的事情過後,謝莫言和慕老二人都清楚喀族長不腎酒力,所以也沒有多加勸解,隻是禮貌性地喝了一杯就止。而喀族長卻并非如此,相對來說他今天似乎顯得特别高興,一張笑臉從頭到尾都未停過,謝莫言和慕老相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都清楚喀族
長心中憂愁,不免一陣歎息。“阿爸,你别再喝了,再喝的話你又要醉了!”喀瓦伊慧走過來勸解道,喀夫人也上前要拿下喀族長手中酒杯,但是卻被喀族長撥開了:“放心,我今天不會喝醉的,讓我再
和遠方的來客多喝兩杯!”“可是阿爸……”喀瓦伊慧一陣憂愁,她清楚自己父親本來就不甚酒力,幾乎是一小壺酒喝下去就已經醉了,現在他已經喝了近一壺,可以說已經快到他的最大限度了,如果
朝過這個限度,那就不是喝酒這麼簡單了,酒喝多了就會傷身。“謝大哥,求你不要讓阿爸再喝酒了!”喀瓦伊慧一臉懇求地沖謝莫言說道。謝莫言見狀,隻好上前勸解着喀族長,在慕老的幫助下終于将已經醉了大半的喀族長扶回屋子
休息。喀夫人感激地沖謝莫言和慕老二人,後者淡笑一下,告了聲退便先離開,離開前慕老還暗暗渡了層靈氣給喀族長,對他的身體有莫大的好處。喀瓦伊慧一路送着謝莫言和慕老二人四處閑逛着,似乎是因為晚宴的關系,今晚的夜色顯得異常明亮,今晚的宴會也并不會因為喀族長的中途退席而中斷,反而更加喜慶起來。喀瓦伊慧看着這番情形,淡淡地說道:“阿爸已經有半個月沒有高興過了,以前他經常笑的,但是自從姐姐被那個怪物抓走之後,阿爸開朗的性格突然間變得很沉悶,并且本來硬朗的身體也逐漸衰弱下來。每天都喝酒,但是阿媽勸解他根本就不聽,隻是不停地喝酒,姐姐是族裡最善良最美麗的女孩子,所有族人都很尊敬很喜歡她。
沒想到……”說到最後喀瓦伊慧不禁一陣落寞。謝莫言看得出她很傷心,但是卻竭力控制自己不讓眼淚流出來,因為今天是夕落族喜慶的日子,不可以哭的!謝莫言輕輕拍打着她的肩膀,說道:“放心吧,你的姐姐不會
有事的!”未料,謝莫言這一下,對于竭力忍住情緒的喀瓦伊慧得到了一個可以宣洩的對象,竟是撲在謝莫言懷中哭了起來。謝莫言一陣發怔,看着懷中微微顫抖着哭泣的女子,心
中不由地一陣歎然,擡起頭看了看站在旁邊的慕老,後者也是搖了搖頭,轉身離開。過了良久,喀瓦伊慧從謝莫言懷中起來,雙眼隐隐有些紅腫,但是卻隐隐有些羞澀之意。謝莫言多少也看得出來,遞過一張面巾紙說道:“擦擦吧!”喀瓦伊慧羞澀地接過
手,卻盯着面巾紙發呆,擡起頭問道:“這手帕真漂亮,好白!”
謝莫言微微一怔,随即緩過神來,大山裡的孩子,近乎和外界斷絕聯系,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面巾紙是什麼東西,更别說見過了。“你喜歡的話,這一包都送給你!”謝莫言将身上帶着的一小包面巾紙遞過去。喀瓦伊慧一見之下,微笑地要接過手,但是手剛伸到半空中便停了下來。謝莫言疑惑道:“怎
麼?你不喜歡?”“不是,阿爸說不可以随便拿别人東西!夕落族是個樂善好施的種族,不可以随便向别人提出要求,更不能随便拿别人的東西!”喀瓦伊慧一臉正經地說道,但是謝莫言卻
看得出她對這面巾紙确實很感興趣,不禁婉爾一笑,說道:“不用理會這些規矩了,就當這些是我主動送給你的,收下它,就當做是見面禮!”喀瓦伊慧躊躇了很久,接過謝莫言手上的那包面巾紙,随即從身上取下一個褐色的荷包遞給謝莫言道:“這是喀瓦伊慧給你的見面禮,這個荷包是我十八歲成人禮之後,自
己繡的第一件飾物,現在就當做是給謝大哥的見面禮!”
“不可以,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收不起!”謝莫言連忙推脫。
“夕落族人送出去的東西是不可以收回來的,說過的話更是不可以随便駁回,你一定要收下這件禮物!”喀瓦伊慧面色嚴肅地說道,随即雙手遞過那個荷包。謝莫言見狀,隻好無奈地接過手,這荷包繡得非常精緻,顔色雖然是褐色的,但是卻顯得很淳樸,荷包上一個金色的太陽标記顯得特别顯眼,右角處還留着一個慧字,代表喀瓦伊慧!看來這荷包可以說是喀瓦伊慧的信物了。一包普通的面巾紙竟然換回别人的一件信物,謝莫言不禁一陣苦笑,但是看着喀瓦伊慧如此認真的樣子,心下對手
上的這個荷包不禁更加珍惜,小心地放在懷裡。喀瓦伊慧也是如此,雙手輕輕摸搓着謝莫言給的那包面巾紙,小心奕奕的樣子生怕一不小心弄壞了。
晚宴在深夜的時候終于結束了,衆多族人帶着幾分醉意結伴而回,場面也已打掃得幹幹淨淨,看來夕落族不禁勤勞善良,而且還很愛幹淨。将喀瓦伊慧送回去後,謝莫言慢慢摸搓着手上的荷包,輕輕搖了搖頭,淡笑了一下,還未走出幾步遠,隻聽一陣破空聲傳來,随即一陣“轟!”的一聲木頭撞随的聲音和巨物倒塌下來的巨響聲傳來。謝莫言一個機靈,本能地轉過身,朝喀瓦伊慧的房間跑去,幾乎是在他剛剛跑到喀瓦伊慧房外的時候,隻聽見一陣尖叫聲傳來,伴随着一陣烏
鴉一般的怪嘯聲,謝莫言神色一怔,立刻想起黑翼怪。難道是那怪物又來抓人了,謝莫言如事想道,正想沖進屋内時,卻見一道黑影正抓着掙紮不已的喀瓦伊慧飛了起來,一雙黑色翅膀顯得異常顯眼,還有那對腥紅的雙眼,
顯得如此詭異恐怖,喀瓦伊慧此時神色恐慌,劇烈掙紮着,但是無奈雙肩被那怪物一雙巨大的爪子牢牢抓着,掙紮根本就是徒勞,隻能增加她的痛楚。謝莫言看着喀瓦伊慧疼痛哭泣的樣子,不由地一陣憤怒,大吼一聲,右臂劍型紋身一真灼熱,一道紫色異光沖天而起,紫色圓盤散發出陣陣紫色靈光朝那怪物射去。黑翼
怪似乎特别畏懼這道紫色異光,巨大的黑翅猛地遮掩住雙眼,雙爪抓着喀瓦伊慧飛退數十米。謝莫言見狀,指揮法寶朝怪物追去,身形也一陣飛奔。一路飛奔出數裡開外,未料這裡竟是一面死胡同,右邊則是一處懸崖,這一切的地形對于謝莫言來說未免是大大不利。那怪物長着翅膀,雖然被紫色圓盤的異光牽制,但還是不斷朝高處飛去,欲要飛過旁邊的山頂逃逸。眼見那怪物就要将喀瓦伊慧抓走,謝莫言心中一陣焦急,剛想駕禦這紫色圓盤朝怪物追去之時,卻見一道白光閃過,“嘶!”的一聲刺穿怪物護在雙眼前的雙翅,直接将其頭顱刺穿,黑色鮮皿噴灑出來,四處飛濺。怪物幾乎連哼都沒哼一下就直直地掉了下來。同時抓着喀瓦伊慧的雙爪也慢慢
松了開來。喀瓦伊慧從高處落下,本能地尖叫起來,謝莫言趕忙禦使法寶将其穩穩接住,緩緩落了下來。一站到堅硬的地面時,喀瓦伊慧不由地撲到正朝這邊走來的謝莫言懷中哭泣
着,顯然是被那怪物吓壞了。至于那個怪物則是直接掉入那萬丈深淵。
“沒事了……沒事了,那怪物死了!”謝莫言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盡其所能,輕輕拍打着喀瓦伊慧的肩膀。此時慕老也走上前,收起法寶後沖謝莫言說道:“怎麼樣?有沒有事?”神色之間不禁有些緊張。謝莫言搖了搖頭,随即将目光轉移到懷中的喀瓦伊慧身上,隻見其雙肩處
,隐然已經出現一絲皿迹,看來是被那怪物利爪抓傷的。謝莫言輕輕推開喀瓦伊慧,剛想将其包紮,卻見身後一真騷動,随即便看到衆多夕落族人紛紛拿着鋤頭等工具沖過來,待見到謝莫言三人時,不禁一楞。帶頭的喀族長夫
婦一見到喀瓦伊慧的時候,趕忙走上前去,喀瓦伊慧見到她的父母,也是一陣哭泣。那怪物撞破木屋的巨響聲即使夕落族人都已半醉卻還是會被驚醒,特别是離喀瓦伊慧住處最近的喀族長,聽到喀瓦伊慧的哭喊聲時,一個骨碌就爬了起來,操起房間角落處的鋤頭就沖了出去,将整個族裡的壯丁都叫了起來,拿起工具便朝喀瓦伊慧的叫聲處追去。沒想到來到這裡的時候卻見到那怪物已經被殺死,而喀瓦伊慧也是完好無缺
地站在自己面前。在喀瓦伊慧的訴說下喀族長夫婦非常感激地沖謝莫言和慕老二人道謝,身後所有人也都是一臉崇拜地看着二人。“真是太感謝你了,如果沒有你們的話,恐怕伊慧已經被那怪物抓走了!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如果伊慧也失去了,我可真的就活不下去了!”喀族長一臉激動地便要跪下來,謝莫言趕忙上前将其扶住,說道:“不要這樣,我受不起,更何況喀瓦伊慧如此可愛,那些怪物死有餘辜。不過喀瓦伊慧受了傷,你們還是快點找些藥幫她包紮一下
吧!”經謝莫言這麼一說,喀族長夫婦才發現喀瓦伊慧雙肩處隐然已是被鮮皿濕透了,不禁一陣緊張,道了聲謝後,趕忙帶着喀瓦伊慧回去,身後衆人尾随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