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剛才慕容家派人來說……說司徒玲突然離家出走,獨自一人去了蜀山!”那人說道這裡便見金康臉色一變叫道:“什麼!”“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任性,論道大會根本就不是她能夠參合的,還獨自一人去蜀山!”金康微微皺起眉頭,轉過身說道:“你現在立刻帶一小隊人趕去蜀山将他帶回來!還
有,千萬别驚動其他人!”
“是,隊長!”那人離開房間後,金康轉過身看向窗外,二十層高的地方望着遠處夕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是就在同時,他卻沒感覺到一個身影鬼魅般從門口一閃而過。
“蜀山……論道大會……”一陣低低的聲音輕輕說着,似乎回味着什麼,面具後那雙冰冷的雙眼逐漸變得撲朔迷離,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除了一個人之外。
“想去的話,就去看看吧!”寶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呵……”他苦笑了一下道“就算去了又如何,事過境遷,我早已不是當年的謝莫言了!現在隻有找出皿影門,除去皿魔才是我的目标。”“那走吧,不管怎麼樣,憑借你一個人是找不到皿影門的,有其他人的幫助才可能找到皿影門,修真界應該已經知道皿影門開始死灰複燃了,這一次将會是滅頂之災,他們
必定是全力偵察下去,隻要我們跟在暗中,不就可以了麼!”寶寶說道。“我知道!”謝莫言淡淡的回道,最近他一直潛伏在這裡從金康這掌握着CM部隊的強大情報網中獲取皿影門的進一步消息,但是很可惜,畢竟是凡人,沒有得到有價值的資
料,現在看來隻能尋求修真界的人了,但是……這樣一來,難免會觸及自己的傷心處,謝莫言躊躇不已。最後謝莫言終于還是下了決定,起步朝蜀山的方向走去,眨眼間消失在路的盡頭,而在同時,站在二十層樓高的金康俯視着腳下那密密麻麻的行人車輛,忽然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得過慕老指點之後,金康的修為已更勝從前,雖然身處二十曾樓高的地方,他還是清楚地看到在人群之中,一個顯眼的戴着一塊面具的男子眨眼
間消失在路的盡頭,待金康想下去追時,除了來來往往的人群外,根本沒有自己剛才見到的那個人。
“真的是他麼……”金康喃喃說着。再說身處蜀山境地的某處懸崖下,司徒玲正微顯氣喘地坐靠在一塊巨石上,仰望着幾乎垂直的陡峭山崖,眼中充斥着倔強和無奈的神色,清秀的臉上布着一層細細的汗水
更讓她顯得成熟妩媚許多。從其他武林人士那裡旁聽側敲了一些關于蜀山派的事情,現在可謂是曆盡千辛萬苦終于來到這坐山峰下,但是這裡根本就沒有人煙,更别說有什麼攀爬設施了,衆然司徒
玲有内功底子,也不足以能夠爬上這陡峭的山峰。從山腳下仰望上去,整座山峰仿佛一根巨大的擎天柱一般,深入雲底,就算是自己父親來了恐怕也隻能望而生畏。
但是衆然如此,性格倔強的司徒玲還是想去試試,休息了半個鐘頭後,開始順着懸崖旁邊凸起的地方慢慢向上爬去。或許是昨夜剛下過雨的原因,崖壁上很是滑濕,如果一個不小心,很容易掉下去,司徒玲身懷内家功法,有十幾年的修為對此也是小心奕奕,不敢有絲毫大意。一個鐘頭
後,司徒玲開始有些累了,便找用繩子緊緊系在一塊凸起的石塊上,另外一頭則綁住自己的上半身上,就這樣靠着崖壁休息了一會兒。就在這時,司徒玲有意無意地向下看了看,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整個心都開始懸了起來,雙手不由地緊緊抓着崖壁上凸起的地方,整個人緊緊貼着陡峭的崖壁,仿佛有
股強大的吸力一般,不停地将她的身子吸向地面。就在這時,一陣山風呼嘯而過,吹起司徒玲的烏黑長發,心中恐懼的感覺更加深了,她開始有些後悔剛才自己向下看的欲望,也後悔自己不聽家人的勸告偷偷來這裡。如
果再這樣下去的話,衆然有深厚的内功底子也無法在着崖上待上多久。正思忖間,一陣疼痛的感覺傳來,正是從她那凸起的肚子上傳來,這段時間,肚子裡的孩子時不時地都會踢她幾下,仿佛跟她過不去似的,如若換是平時,那也就無所謂
。但是現在這性命悠關的時候突然來這一下足以讓司徒玲的魂魄丢去一半。雙手不自覺地松開抓着的凸起地方,司徒玲尖叫一聲整個人仿佛要被無底的崖底吸過去,而剛剛綁在石塊上的繩子也被山風吹得有些松了,如果現在有人來救自己那該多好,自己還不想這麼早死,更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還未出生就夭折。仿佛過了一瞬間又好象隻過了半個世紀,石塊上的繩子漸漸向外滑了開來,司徒玲最後的希望仿佛也變
得有些渺茫。腦海裡仿佛看到一副副家人傷心欲絕的情形,父親,哥哥,還有自己的丈夫……司徒玲開始後悔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絕對不會再選擇獨自一人來蜀山,她會聽從家人
的安排,做個好乖女兒,順從金康的意願,不再和他頂嘴,不再打他,不再生小姐脾氣,做個好妻子……但是這一切在繩子滑落的那一瞬間全部變得破碎開來。司徒玲雙手竭力向上揮舞着,仿佛要抓到一根救命草一樣,但是她隻看到眼前的世界漸漸變得黑暗,救命草離自己越來越遠,就在司徒玲絕望的那一刻,隻覺得身子一緊
,随即一陣呼嘯的風聲不斷從耳邊傳來,感覺仿佛是在飛一樣。“沒想到死的感覺是這樣的,真的是沒有一點痛苦!”司徒玲閉着雙眼這般想道。但是待她睜開雙眼的時候,卻看到自己正被一個人抓在懷裡,再仔細看去,這人竟是戴着
一塊面具,将雙眼和右半張臉遮住,長長的頭發披灑在腦後,随風飄動着,腳下一柄三尺寬的長劍隐隐泛着一層白光,将二人托起朝山頂飛去。
司徒玲不認識這個人,但是卻又覺得此人似曾相識,但是沖獲新生的感覺還是占了大部分,不管怎麼說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二人一路飛馳,終于回到地面,面具人收起飛劍之後,順手将司徒玲放開,後者站穩後,一股安全感傳來,感激地沖面具人道:“謝謝你救了我,我叫司徒玲,你叫什麼名
字,以後我一定答謝你的救命之恩!”面具人靜靜地站在司徒玲面前,看了許久,卻沒有絲毫回應她的意思,随即轉身便欲離開,但是沒走兩步卻被司徒玲叫住道:“等等,請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日後我定當
重謝!”“不必了!”面具人背對着她不冷不淡地說道,随即右手潇灑地朝前虛空一劃,飛劍又重新飛串出來,面具人輕輕跳上寬大的劍身,朝山頂沖去,眨眼間便消失無蹤。司徒
玲看着面具人消失的方向,腦海中滿是疑惑,此人修為不俗,卻是帶着塊奇怪的面具,看不見真面具,可是那雙眼睛卻感到非常熟悉,仿佛在哪裡見過。
“玲兒……玲兒!”一陣呼喚聲朝傳來,司徒玲從思緒中回過神來,聽聲音似乎是在叫自己,趕忙收拾東西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
不議會兒,司徒玲見到自己的哥哥帶着十幾個人朝這邊趕來,後者也是發現滿頭大汗的司徒玲,趕忙上前。
“哥!”見到自己的哥哥,那股失而複得的感覺又再一次襲來。不由地上前緊緊抱着司徒龍,輕聲抽泣着。
“怎麼了,丫頭!讓哥哥看看,是不是受傷了。”司徒龍見自己的妹妹哭不由地緊張道,雙手輕輕推開司徒玲,後者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很好!”
“你看你,全身弄得這麼髒,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你,還有你肚子裡的孩子,你怎麼這麼任性一個人偷跑出來。”司徒龍說道。“對不起,哥!以後我不會了!”司徒玲說道,這次她是非常誠懇地說,沒有平時敷衍了事的那種嬉笑樣子。司徒龍一見之下不由地一楞,心想:妹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
了。随即又一想,或許是她又再敷衍了事吧,不管怎麼說人沒事就好!“那我們回去吧,家裡人都擔心你呢!”司徒龍說罷便帶着司徒玲往回走去,後者走了兩步,不自覺地頓了頓,朝身後那面具人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眉頭微微皺起,雙眼
疑惑不斷,在司徒龍的催促下,隻能暫時放下心中疑慮,一切等到回去再說。且說蜀山外的廣場上,七個由粗大巨木壘成的擂台,按照天罡北鬥的排列形式安置在蜀山大殿外的廣場,廣場上人群聳動,但是卻井然有序,沒有混亂的現象,在北面一
處看台上,安置着幾個座位,中間三個從左到右依次是竹梅大師、無崖子以及白老,其餘旁坐的還有公孫洪、卓不凡、慕老以及斷青谷的藍玉飛等人。或許是因為三年前的拉薩之戰,這次比武有很大的成份是測試年輕一輩修行的成果,與往年相比,則少了大門派之間的排名之争,大家都把精力花費在提升各自修為上,以抵抗魔門的再一次侵襲。慕老将近日來在凡間發生的吸皿案跟衆位掌門人說過之後,大家更是覺得魔門的進展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快上許多,而且事态的嚴重也是出呼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