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這股陰寒之氣将冰如體内原本的靈氣也冰封起來,蘇有為在将針刺上去的時候,另外一隻手已經将體内的靈氣一股股輸入她體内,将那一小股陰寒之氣吸引過去
,然後将之引渡到魔氣蟄伏的部位,将之冰封。處理完這些的時候,蘇有為已經有些氣喘籲籲了,額頭也漸漸有了些汗水,站在一邊的夏雲趕忙上前替他擦了擦汗水,後者看了看夏雲,微微笑了笑。而此時賴長義看到
此狀心下很不是滋味,對蘇有為不禁有些嫉恨。右手徹下的淡藍色光芒漸漸有一部分滲進冰如體内,後者緊閉雙眼,似乎顯得非常痛苦似的,美麗的臉龐隐隐有些扭曲,令人看了心疼不已。此時蘇有為見狀,趕忙輸入
一股靈力,一經差探,差點叫了起來,隻見原本被冰封住的魔氣竟洩露出一個小洞,罪魁禍首赫然就是賴長義那那一束細如絲狀的靈氣。蘇有為來不及大罵,雙手連點幾處大穴,想要将那洩露出來的魔氣堵住,但是那股魔氣速度迅捷無比,七拐八彎,在龐大複雜的經絡中逃逸着,蘇有為急得臉色都開始發
白了,全神關注地将靈力輸入冰如體内,追逐這逃逸的魔氣。
此時賴長義似乎也發覺自己的靈力不知不覺得滲透冰如的體内,也知道自己的一刺似乎給蘇有為和冰如帶來了莫大的麻煩,趕忙全神貫注地進行補救。蘇有為輸入大量的靈力堵截那一小股魔氣,現在那股魔氣逃逸的不像先前那般輕松了,屢次差點被蘇有為堵截到,就在喉頭部位的經絡處,蘇有為的靈氣剛要将已經走投無路的魔氣圍堵住時,忽然間從旁邊沖出另外一股淡藍色的靈力也在圍堵魔氣。蘇有為清楚這是賴長義的,便徹出部分靈力将這股淡藍色靈力擠了出去,就在這時,被包
在中間的魔氣竟是分離出一個細小如微的氣流,順着這段空隙沖了出去,直上冰如大腦,蘇有為一驚,賴長義也是一驚。如果這魔氣存在身體内或許還比較好對付,但是如果進入大腦的話,就難以預料了,雖然隻是那麼一點比芝麻還要小上萬倍的魔氣,但是如果進入大腦的話,後果也是無發估計的。大腦是人最複雜的器官,經絡非常之細,而且一個不小心就會把傷者弄成白癡之類的。即使是蘇有為這種醫術高超的神醫,在這種情況下對此也是無能為力,
不過他還是盡力将其餘靈力運行到冰如的神經末梢,将之圍堵住,防止魔氣進入這裡。
那一小股猶如蝌蚪一般的魔氣最後還是沒能如願進入冰如的大腦,隻是蟄伏在臉部,漸漸地,這顧魔氣竟與這裡的細胞結構融合在一起,蘇有為想攔截的時候已經晚了。這段期間,不過是半個多鐘頭而已,但是對于謝莫言等人來說卻是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一般漫長。對于蘇有為和賴長義來說更是好象經曆了一場大戰一般,滿身汗水,面色
慘白。蘇有為和賴長義一下床,兩人紛紛一個趄趔,差點站不穩,過度的消耗靈力和精神力,已經是他們這個年紀的極限了。夏雲和憶雲二人紛紛上前扶住蘇有為和賴長義,謝莫言則是上前查看冰如傷勢,此時冰如的傷勢比前些天的時候好了很多,氣息也順暢了,體内的靈力正在竭力修補她受損的經脈和傷口,這樣下去的話,不用幾天她就可
以痊愈了。就在謝莫言看向冰如的臉時,卻楞住了,一個皿紅色的猶如胎記一樣的疤痕赫然留在冰如右臉,原本絕美的面容赫然出現了如此一個疤痕瞬間令她黯然失色。謝莫言轉過身,正準備沖蘇有為和賴長義而人問個明白時,被夏雲扶着的蘇有為漸漸緩過氣來,撥開夏雲的手,上前就是一拳打過去,賴長義想躲但是卻已經來不及了,
左臉狠狠地被蘇有為打了一拳,雖然此時蘇有為消耗太多靈力,沒什麼力氣,但是這一拳還是将賴長義打得出皿。
“你幹什麼!”夏雲和憶雲紛紛叱呵道。
“你這個混蛋,剛才我明明已經将她體内的魔氣冰封住,但是你卻偏偏将之刺破了,害得魔氣宣洩出來,現在弄成這樣,你說該怎麼辦!”蘇有為大罵道。“我剛才分明是想幫你,但是你卻偏偏把我擠出來,這又是什麼道理!”賴長義此時也是非常憤怒,不顧憶雲的阻攔,上前便是一腳将蘇有為踹得倒在地上,還想上前補上
一腳時,被夏雲攔了下來。
謝莫言此時也上前阻攔道:“你們别打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冰如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夏雲和憶雲二人相視一眼,紛紛上前一看,待發現冰如那絕美的面容上出現一塊醜陋的紅色胎記狀疤痕時,楞了一下,随即轉過身來看着蘇有為和賴長義二人。想必這其
中一定有什麼原因。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夏雲沖蘇有為和賴長義說道。
“你問他!”蘇有為恨恨地盯着賴長義說道。
“問我?我還問你呢!”賴長義也是恨恨地看着蘇有為,這一下兩人差點又要開戰,還好有謝莫言三人在,将這兩人分開來。
“好了,夠了!”夏雲大聲喝道,衆人隻覺得耳邊一陣嗡嗡做響,看來夏雲還是個高手,而且也是修習了某種心法。經過夏雲這一聲大喝,蘇有為和賴長義二人紛紛閉上嘴,夏雲開始一個個問起,先從蘇有為說起,再由賴長義說,期間還是免不了一番口舌之争,不過有夏雲在,也隻算
是小打小鬧,沒出什麼錯漏。
兩人将事情經過說出口後,房間一片沉靜,沒有人說話,沒人清楚事情竟然有如此變化,冰如竟然會因為這種原因而而遭毀容。
一個女孩子的面容對于所有女孩子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冰如又長得如此之美,簡直是世間少有,但是現在卻遭到了毀容的命運,這到底是上蒼眷戀還是懲罰。
“那你們有沒有辦法将冰如姑娘的面貌恢複到原來那樣?”夏雲沉吟了一下,沖蘇有為和賴長義問道。蘇有為和賴長義紛紛搖了搖頭,蘇有為率先開口說道:“如過是普通的胎記還好辦,但是現在這塊紅色疤痕是魔氣融合進去而成,我沒辦法把它弄去!”語氣之間竟有股淡
淡的可惜和愧疚。
夏雲轉過頭向賴長義問了同樣的問題,後者也是搖了搖頭,意思和蘇有為一樣,兩大神醫都沒辦法,這下謝莫言真的是徹底失望了。
蘇有為和賴長義二人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轉身走出房間,夏雲和憶雲也随之其後,現在還是讓謝莫言一個人安靜點好。
衆人來到客廳時,随意地坐了下來,都沒有說話,蘇有為和賴長義這兩個人也出奇地沒有找對方的晦氣,隻是坐在一起上沉默着,眉宇之間都有些愧疚和擔憂。
憶雲看着自己的爺爺第一次露出這種神色,不禁想上前和他說說話,卻被夏雲拉住,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将她帶到後院。
“蘇夫人,你剛才為什麼要拉住我,我從來都沒有見到爺爺像今天這樣頹廢憂郁。”憶雲問道。“你爺爺和蘇爺爺兩人醫術高超,一生從來都沒有他們治不好的病,但是今天治冰如姑娘的時候卻出現了如此大的錯漏,這讓他們的自信心受到嚴重的打擊,同時他們也認
識到自己的錯誤所在,所以而感到愧疚!現在是應該讓他們靜一靜的時候,我們最好不要去打攪他們!”夏雲說道。“但是我擔心爺爺他們會……”憶雲說到一半便被夏雲微笑着打斷道:“放心吧,他們不會打起來的,别看他們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其實他們兩人都很
看重對方存在。”憶雲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沒說話。夏雲見狀便開始和她随意地聊着天,談到謝莫言的時候憶雲明顯話頭多了起來,夏雲看在眼裡,心中暗暗歎息着,所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夏雲清楚謝莫言身邊的女子肯定不少,因為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看到他身邊有一位長得很是漂亮的女子,雖然不及冰如,但是也遜色不了多少。但是今天看到
謝莫言時卻看到他這麼緊張那位躺在床上的女子,看來謝莫言可真的是多情浪子。
“蘇夫人,你和謝莫言以前就認識麼?”憶雲随口問道。
“不要蘇夫人蘇夫人的叫了,叫我夏姨吧。其實我也隻見過他一次,不算很熟,你和他相處了大半個月,你覺得他是個怎麼樣的人?”夏雲問道。“其實我覺得……他很重感情,他和我說過冰如姑娘受傷的事情,還有他失去記憶的經過,他很信任我,也對我很好,隻是他似乎對冰如姑娘都有一絲愧疚感,現在冰如姑
娘搞成這樣,不知道他會怎麼樣……”說到最後,憶雲竟是擔心起謝莫言來了。
夏雲看在眼裡,歎了口氣,右手輕輕摸了摸憶雲的頭,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憶雲此時雙手輕輕抱着雙膝,聽到夏雲的話時,本能地點了點頭,随即醒悟過來,紅着臉說道:“沒……沒有!”
夏雲見憶雲的樣子,微微笑了笑,随即歎了口氣道:“如果真的喜歡的話,那就去追求吧,否則你會後悔一生的!”
“夏姨……”憶雲羞澀地幾乎要把腦袋埋進雙膝之間。“傻孩子,怕什麼,幸福不是這麼容易就得到的,要自己去争取!當年你爺爺和蘇有為他們本是師兄弟,但是因為一些事情所以才對對方有了芥蒂,一直都沒放下……”夏雲說道這裡,不自覺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