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莫言二話不說,雙手抱起小飛,風風火火地朝西廂跑去,小飛巨大的身軀在謝莫言手上好象沒重量似的,趕在後面的憶雲不由地感到一驚,但現在已經來不及讓她有時
間驚訝了,緊跟在謝莫言身後來到一個比較空曠的房間裡。
謝莫言将小飛輕輕放下來,沖憶雲問道:“你能不能救救它?”“我……我沒治不過動物,而且是這麼大的鳥!”憶雲本想這麼說的,但是看到謝莫言一臉緊張的時候,硬生生地将這句話吞了進去,木呐地回道:“我盡量試試吧!”說罷便
急匆匆地跑出去取回一大堆藥回來。憶雲雖然救人無數,多少也算是個神醫了,但是要說治動物的傷卻是第一次,不由地有些手忙腳亂,再加上小飛身軀龐大,全身被燒傷的地方都露出一片火紅的斑塊,隐
隐能夠看到皮膚下面的皿肉。看來小飛受傷不淺啊!
忙了大伴宿,在二人的齊心協力之下,終于将小飛的傷勢穩定下來了。事後,二人互相看了看對方疲憊的臉,不禁紛紛笑了起來。
“它現在怎麼樣了?”謝莫言看着笑飛睡去的樣子,沖憶雲問道。“我也不是很清楚,第一次救動物,我還真的有些不習慣呢,不過還好,它的呼吸平穩有力,相信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了!”憶雲看着睡着的小飛,龐大的身軀有大半部分都
被白色紗布緊緊包着,隻露出個頭來,遠遠看去就像一個木乃伊一樣,有些搞笑。
“對了,你好象認識它!”憶雲問道。“恩!如果沒有它的話,恐怕我早就死了!”謝莫言看着小飛臉上浮起一絲微笑,将小飛的來曆以及自己在小飛的幫助下逃生的事情悉數說了出來,其間避過了蘇有為和夏
雲以及賴長義三人之間的關系,隻是簡單地說小飛是蘇有為養的而已。不知道為什麼,謝莫言覺得這件事還是不說才是,畢竟是别人的家事,自己說也是說不清楚的。
憶雲聽完謝莫言所說的,才恍然大悟,看着小飛的眼神多了一絲關懷:“原來是這樣啊,看來它還蠻厲害的,難怪長得這麼大呢!”“呵呵……你别看它塊頭大,它可厲害着呢,普通修真者根本就不是它的對手!隻是不知道這次是被哪個厲害的家夥傷成這樣!”謝莫言說道。憶雲一聽這大鳥竟然比修真者
還要厲害,看着小飛的眼神不禁多了一分好奇。
“其實能夠來到這裡,我也是托了它的幫忙,當初如果不是它的話,恐怕我和冰如已經殘死當場了!”謝莫言說道。
“那也就是說是它将你和冰如姐姐帶到這裡來的了?奇怪……它怎麼知道這裡的?”憶雲疑惑道。
“呃……或許是老天爺不想讓我死吧!呵呵!”謝莫言打了個哈哈,将這個話題搪塞過去。“難怪當初爺爺看到你的時候很是生氣,說你和那個蘇有為有關系,不肯救你呢!”憶雲說道。謝莫言淡然一笑,憶雲似乎察覺到什麼,轉頭一笑道:“不過沒關系,有我在
,保證你和冰如姐姐都能夠康複如初!”“謝謝你!”看着憶雲的笑容,謝莫言真誠地說道。憶雲見謝莫言用那般灼熱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地臉上一紅,微微垂首,淡笑道:“沒什麼,我說過我會救你們的嘛!不
說拉,我要去休息了,明天還要替他們看病呢!”說罷憶雲便跑開了。謝莫言看着憶雲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猶如一具巨型木乃伊的小飛,淡淡笑了笑。日出東方,新的一天又将來臨,謝莫言由于身懷奇術,所以沒什麼大礙,而憶雲雖然算是半個修真者,但那僅僅體現在思想上而已。昨天一整天都在忙着看病,已經是夠
累的了,昨晚又被小飛的事情折騰了一宿,連覺也沒睡多久就起床了,所以看上去非常疲憊,原本紅潤的俏臉竟是浮起一絲慘白的病态。
其實憶雲隻是學過一點點呼吸吐呐的養生法門而已,根本不算是修真,隻是自小她從賴長義嘴中聽到不少關于修真者的事情,所以對修真非常向往。
“昨晚你為小飛折騰了這麼久,還是先回去休息吧!看病的事,我先幫你推回去,叫他們明天再來也一樣!”謝莫言看着憶雲疲憊的樣子,不由地關心道。“不行,有些病人的病不能耽擱,否則會越來越嚴重,我挺得住!”憶雲說道,但是聲音卻是顯得有氣無力。謝莫言還想說什麼卻被憶雲打斷道:“好了,放心吧,我是醫生
,當然知道照顧自己了!”謝莫言無奈,隻能搬起那張長長的桌子擺放在院門口,不一會兒陸續而來的病人已經排成一條長龍。東升的太陽照在冰如那張滿是疲憊的臉上,讓人不由地感到一絲心疼
。
“大嬸,你是不是覺得這幾天肚痛腹瀉,每天體不起精神,而且還感到頭暈目眩,時長流鼻皿!”憶雲探了一下那病人的脈搏後,輕聲問道。“不是啊,我這幾天隻是覺得雙眼發紅,流淚不止,而且還時長咳嗽!沒有你所說的症狀!”那位大嬸疑惑地回道。謝莫言愕然,憶雲也是如此,就連在後面排隊的病人也
是一臉驚訝的樣子。
“你是不是太累了,還是回去先休息一下吧!”謝莫言上前勸說道。
“我不累!”憶雲倔強地說道,但是聲音卻是如此無力。“憶雲小姐,我雖然不會看病,但是你今天連病症都看錯了,而且雙眼無神,臉色很不好啊,是不是太勞累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改天再來看也一樣的!”那位大嬸說道
,身後的人見狀也是紛紛附和道,顯然衆人都看得出憶雲很勞累。“不用……”憶雲剛想起身說什麼,但是話未說完便覺得一陣暈眩,身體一軟,便要倒下身來,還好謝莫言眼疾手快,上前一步雙手将她扶住。衆人此時也被這一情形驚動了
,紛紛上前要看看。謝莫言緊張地将憶雲扶住,右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卻覺得發燙不已,謝莫言緊張地說道:“她發燒了!”
“發燒的話要用這種藥,我記得上次發燒的時候,憶雲小姐就是給我開這樣的藥方!”其中一個人說道。
“能把那張藥方借給我麼?”謝莫言說道。“沒問題!”那人非常慷慨地将藥方遞給謝莫言。謝莫言接過手之後,感激地沖那個人點了點頭,随即沖衆人說道:“各位,真的很抱歉。今天憶雲小姐生病,所以各位請過
兩日再來就診。”
“憶雲小姐為我們天天治病,還從來都不收錢,現在竟然累倒了,我們……我們真的是過意不去!”剛才那位大嬸上前說道。“别這麼說,憶雲小姐如果還清醒的話也會不高興的,你們還是先回去吧,如果你們之中真有急病的話,就先去鎮上的醫院看看,過兩日待憶雲小姐康複後你們可以再來!
”謝莫言說道。衆人又上前關心地說了幾句後,便陸續地離開了,每有一個人有責備的語氣,相反還對憶雲關心不已,看來憶雲在他們心中的形象非常之好,也難怪,像她這樣的人,這
世界上恐怕已經絕種了。“黃連,枸杞……怎麼這麼多藥!”謝莫言不禁皺了皺眉頭,不過還好,大部分藥箱上都注明了藥名,但還是有些藥沒有注藥名,謝莫言隻能憑借這些日子跟着憶雲義診的時
候耳聽目染學來的一點知識來彌補,弄了大半天,終于弄好了,謝莫言小心奕奕地量好藥的分量,然後再按照藥方上的方法,将藥熬好。一切準備就緒後,謝莫言看着碗中半黑半黃的藥湯,自己第一次抓藥熬藥,不知道會不會毒死人,為了以防萬一謝莫言首先自己嘗試了一下,感覺甚是苦澀,差點就吐出
來,恐怕這世界上再苦的東西也沒有這碗苦藥來得苦了。不過還好,喝下去之後沒有什麼不良反映,謝莫言才放心地将藥一勺一勺地喂給憶雲喝下去。夜色降臨,謝莫言一整天都待在憶雲旁邊,生怕她喝下藥後會有什麼不良情況,時不時地伸手摸摸她的額頭,還好原先發燙的額頭已經漸漸退下去了,謝莫言緩緩呼出一
口氣來,看來自己第一次熬的藥确實有效果。不過為了保險起見,謝莫言還是一直在憶雲旁邊不離半步,漸漸地,竟是不知不覺地睡着了。次日早晨,一屢陽光透過窗戶照在謝莫言的臉上,隻覺得雙目一陣刺眼,謝莫言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雙眸一睜,才發現天已經亮了,環顧四周,打量了一下發現竟沒有一
個人,而且肩膀上還披這一件寬厚衣服,不禁感到一陣驚訝,随即又想起床上的憶雲,但此時床上竟是空空如也,趕忙起身。
此時門被人從外面推了進來,赫然竟就是憶雲,此時她早已沒有昨日臉色慘白的病态,換回了往日光彩照人的清麗面容。
“你醒拉!”憶雲端着早點走進房間,将東西放在桌上。
“你的病怎麼樣了?”謝莫言關心地問道。“已經好了很多,多謝昨天你一直照顧我!”憶雲說道,說罷,臉色不由地一陣微紅,謝莫言沒有留意到這些,隻是輕笑道:“沒什麼,說起來還是你幫了我呢!否則我也不
知道該拿什麼藥來治你!”
“哦?”憶雲詫異道。“你曾給一個病人開過發燒的藥方,我拿了那張藥方去抓藥,弄了好半天才弄好,本來還以為不行的呢,沒想到竟然真的有效果!”謝莫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