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寺。很難想象在這樣偏僻的寺廟裡竟然也有如此寬大的殿堂,雖然不比布達拉宮那般宏偉,但是卻也遜色不了多少,而且清玄寺地處偏僻,四周環境清幽,卻也适合清修之地
。不過這一日,卻沒有多少人關注這點,大廳之中四下坐着道門各大派的代表,另外還有不少散修之人,這些人大部分屬于無門無派,靠自身苦修才達到修真者的境界,但
也有幾位屬于武林世家的前輩,慕容家和司徒家也有人在此。不過大家都為了共同一個目的所以紛紛雲聚于此。坐在首坐位置的是道門三大派的人以及慧心大師,左右兩邊坐着的是其餘小門派的人馬,當然也有不少散修之人。至于其他地方也有不少人,不過都是些弟子,所以也就
隻能站着。祝賀龍雖然不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嚴肅的聚會,但是這一次他是以百印門新門主的身份來參加,坐在首座的位置上不由地渾身感到不自在,或許是還沒有融進自己身份的表
現吧,雙手抓着椅子的扶手,手心隐隐有些汗水,臉上繃得緊緊得,任誰都能看出他心中的緊張。站在無崖子身後的丁衛看着祝賀龍,心中暗暗羨慕,如此一個年輕的人竟然能夠坐上一門之主的位置,可謂百年難得一見。但是今日之後,自己也能像他這麼風光了。輕
輕瞄了一眼無崖子坐的位置,心中想到眼前這個位置不久之後将會是自己的不由地一陣興奮,但是表面上卻依舊是不動聲色,隻是雙眼閃動着外人無法明白的神色。“門主,有我在身邊,不用緊張!”站在身後的秋師叔利用傳音密術偷偷跟祝賀龍說道,聲音準确無誤地傳進祝賀龍的耳内,後者偏過頭,稍微看了一下一臉鎮定的秋師叔
後,緊張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慧心大師,今日各大派的人都來了,上次您說的商議除魔之事是否可以開始了!”此時其中一個中年男子開口說道,看樣子似乎是一個無名的小門派的門主,不過他這一
說似乎也代表了衆人不耐煩的情緒,畢竟坐在這裡已經有好些時候了,慧心遲遲沒有開始發話,場中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阿彌陀佛,今日道門各派前來商議除魔适宜可謂天勢所趨,道門和密宗聯手想必定能将皿魔鏟除!”端做在正中央的慧心開口說道。“那麼大師,是要如何聯手呢?”此時坐在慧心身邊的冰如開口說道。這次她以下一代天山派掌門的身份代表天山派出席這次大會,和祝賀龍不同的是,冰如舉手擡足之間隐隐有股成熟穩重的氣質,這種大會她也不是第一次參加了,而且也經常領導天山的師妹們處理一些事宜,又經曆過不少風霜雨雪,所以心中并沒有像祝賀龍那般緊張,
内心很快便融進自己的身份。
“我們要成立一個除魔聯盟,各大派精英彙聚于此,設立幾位領導者來帶領大家并且指揮除魔事宜。”慧心說道。
“但是在座各派都有各自領地,如若将各派好手聚集于此,如若皿魔偷襲的話,難免會不忍心,導緻各派分散效果!”蜀山掌門無崖子說道。“是啊!”無崖子這一說也同時将在坐各位的心聲說出來。就好比蜀山派一樣,蜀山乃是千年靈山,靈氣充裕幾乎無法想象,其靈穴内更是不得了,如此好的地方如若舍去
,被皿魔占據的話,後果不堪設想。相信天山派和百印門也是這樣想的。“各位,稍安勿燥!隻要各派撤離自身領地,并不等于放棄自己,隻不過是為了除魔衛道所做出的一點犧牲罷了。更何況隻要除去皿魔,便可以回到自己的領地,這根本就
不必擔心!”慧心說道。
“但我天山靈氣充裕,鎮山之寶‘天山冰凝露’需要放置在山中的寒冰泉内,一旦離開寒冰泉,一柱香的時間内便會化為飛灰!”冰如說道。
“那祝門主的意思呢?”慧心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祝賀龍,後者猛地一驚,如果不是站在後面的秋師叔幫忙的話,或許他現在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
“掌門的想法和蜀山相同!”秋師叔不卑不吭地說道。
“如此……看來今日商讨是沒有結果了!”慧心歎了口氣說道。“也不盡其然,隻要各派不必舍去自己的領地,之後再将各派精英彙聚起來,分散于各門各派之中,如若皿魔來犯,雖然不敵卻也有些照應,同時也可以及時搬取救兵!”
無崖子說道。
無崖子這一說倒也頗得人心,看樣子這次商讨并不是以慧心為主體,倒像是以無崖子為主,畢竟誰說出來的話得人心大家就擁護誰。“無掌門說的是!我青城派以無掌門馬首是瞻!”此時一個中年人起身說道,雙手做輯,看來對無崖子很是尊敬。其餘幾個小門派也紛紛起身做輯,想必對無崖子也很是信
任。
“客氣了,大家隻是商讨而已,各位如若有意見盡管提出!”無崖子笑說道。
“如此,那就采納無掌門的提議!不知各位是否有異議?”慧心說道。見場中衆人互相交頭接耳,但是一個個都沒提出異議,想必是默許了無崖子的意見了。“好!如此除魔聯盟成立,但是要先篩選出幾位領導者來駕禦聯盟的力量!老衲推薦蜀山無掌門,天山冰道友,以及百印門的祝門主三人,不知各位有何異議?”慧心說道
。
“大師,不可!”幾乎是在同時,無崖子,冰如以及祝賀龍三人紛紛開口說道。
“哦?為何?”慧心說道。“小子剛剛接任掌門之職,處理門中事物還顯得很生疏,另外駕禦良才上,小子根本就不如本門師叔,要說領導除魔聯盟,是萬萬不行的!更何況慧心大師您乃是密宗宗主
,如若沒有您坐鎮,恐怕單單憑我們三人無法駕禦整個聯盟之力!”祝賀龍說道。
其實這番話是站在身後的秋師叔以傳音之術讓祝賀龍代說的,否則以他的資質,根本就無法做出正确的判斷。
“密宗乃是佛門正宗,而大師您又是密宗宗主,如若除魔聯盟沒有您在的話,根本就不行,還請大師斟酌!”無崖子說道。
“是啊,是啊!”場中各派人馬紛紛附和道。“如若沒有大師在,恐怕就算我們三人同意,日後也難以駕禦密宗的力量,更何況大師德高望重,我等晚輩處事上也能指點一二,否則一旦出錯,後果不堪設想!”冰如說
道。
“如此,那老衲就承蒙各位厚愛了。”慧心說道。就在衆人商讨之時,大廳一處隐蔽的角落裡,三個身影正默默注視場中,不用說,正是謝莫言三人,依靠高深的修為隐匿在各派弟子之中觀察裡面的情形,雖然旁邊的一些弟子會奇怪地看着戴着面具的這兩個人,不過他們也沒說什麼,以為他們是散修之人,遂也沒怎麼懷疑,将大部分注意力都投入場中的變化,對于他們來說能夠參加這
麼重要的大事,日後足以在其他師兄弟之間大肆吹噓,畢竟能夠來到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不是精英!“哇,真的好熱鬧诶!”喜歡湊熱鬧的司徒玲興奮地看着場中,這麼大的場面她可是第一次參加,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激動和興奮。有幾位弟子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也沒說
什麼撇過頭繼續看着場中變化。
“好了,别鬧了,你是不是想讓大家都知道你來這裡了?先去找你爺爺吧,有他在你身邊,就算有密宗弟子認出你來,你爺爺也能照顧你!”謝莫言淡淡地說道。“我爺爺他也來了?在哪裡?”司徒玲更加高興地說道,畢竟是自己的親人,怎能不高興,而且從小爺爺就一直站在自己身邊,有他在身邊,就算密宗的人知道自己闖進來
了也有爺爺幫忙!“在那邊,你過去吧!”謝莫言看向左側靠門的位置說道。在那裡,他看到的慕老正面色淡然地站在那裡,旁邊赫然站着一位滿頭白發的老者,一襲灰白長袍再加上那仙風
道骨般的氣質,倒也顯得有些修真者的味道,至少不遜于公孫洪之類的人物,不用說,此人就是和謝莫言有過一面之緣的司徒嚴!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幾年前了,沒想到幾年後的現在,卻是在這種地方相遇,而自己的身份似乎也和當初有了很大的變化。反觀慕老,這幾年他似乎也蒼老了許多,眉宇間也有了不少皺紋,但是那雙眼睛卻還是那般炯炯有神,對于他謝莫言隻有深深的感激和歉意。當初來到西藏覓求神醫來救治自己的失憶症,一路上如果不
是他照顧自己的話,恐怕自己早已死了,但是如今,自己卻又是以另外一個身份出現了,或許他根本就沒有意料到吧。
“你不過來麼?”司徒玲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面具男子。
“不了,你過去吧!”謝莫言淡淡地說道。
司徒玲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中雖然疑惑,但是眼前的人給自己太多的疑惑了,但是司徒玲清楚就算自己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遂隻能依着他的話朝左側方走去。司徒嚴和慕老二人正凝神注視場中,忽然間二人幾乎同時感覺到身後有人接近,而且腳步一輕一重,看樣子不似修真之人,不禁暗自疑惑,轉過身一看,卻見挺着大肚子
的司徒玲正笑着看着二人:“爺爺!”“你這丫頭,怎麼也跑來了!”司徒嚴一陣詫異,他沒想到司徒玲竟然會挺着大肚子千裡迢迢跑到這裡來,而且更讓他疑惑的是她是怎麼通過外面數百名密宗弟子的層層防
守無聲息地闖進來的?“金康那小子呢?他怎麼可以讓你一個人到處跑,如果動了胎氣那可如何是好,這個臭小子,看來明天得回去教訓教訓他!”慕老心中也是和司徒嚴一樣的疑惑,不過他卻對金康縱容司徒玲四處跑而感到不滿,雖然修為達到他這種程度後,心性已經非常平淡,不過他還是喜歡抱徒孫的,隻是等了十個月卻依然沒有消息,卻沒想到今日在這
種情況下見到司徒玲,不由地暗罵金康管教不嚴。“嘿嘿……師傅!你别生氣,是我偷跑出來的,和金康沒關系!”司徒玲陪笑道。對于二老司徒玲還是瞞和他們心意的,一個是自小寵溺自己的爺爺,另外一個是期待抱徒孫
的師傅也算是金康半個爹了,不過在稱呼上司徒玲還是和金康一樣叫慕老師傅。
“你怎麼還是這麼不懂事,還有,你怎麼偷跑進來的,這可不是其他地方,你的修為似乎還沒有達到能夠偷跑進來的地步!”司徒嚴問道。
“呃……其實……”司徒玲神色閃爍不定,司徒嚴和慕老二人見了不免更加疑惑,逼問之下司徒玲之好照實回答道:“其實是兩個神秘人帶我進來的!”
“神秘人?他們長什麼樣?”司徒嚴問道。“他們戴着面具,我看不清他們的長相,隻能判斷出他們兩個是一男一女!不過一路上還好有他們幫忙,否則就麻煩了!”司徒玲邊将自己差點獨身一人露宿野外的事情說了出來,司徒嚴和慕老二人又是一陣教訓,但同時也對司徒玲所說的這兩個神秘人感到好奇,畢竟能夠帶着一個武功平平的人悄無聲息地來到這裡可不是普通人,而且還能夠瞞過大廳之中衆多高手的耳目,可見二人修為并不在自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