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凝眉念叨着:“正非正,魔非魔,天道循環,自有因果……何解?”司徒嚴搖了搖頭,顯然他也不清楚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活佛圓寂,謝莫言要去見的人死了,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此破滅……到底該如何是好?難道送莫言回長白山麼?不對,還有一人,就是那個蘇有為的師兄,顧長義,如果可以
找到他的話,或許就可以救好謝莫言的失憶症了。
“你可知顧長義此人?”慕老問道。
“知道,蘇無情的師兄,但是此人已經失蹤三十年了!”司徒嚴說道。“我曾找過蘇無情,他贈送我一隻巨鷹,乃是他的妻子夏雲和他的師兄弟三人一起飼養,巨鷹已是通靈之獸,他可以帶我去尋找顧長義。”慕老說道。經慕老這麼一說司徒嚴也回想起那隻受傷的巨鷹,想必就是慕老所說的那隻了,隻是沒想到這隻巨鷹竟有如此來曆。通常來說蘇無情脾氣古怪,根本不喜歡有人去打攪他,不過慕老竟然能夠
讓他們贈送巨鷹,想必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如此,聽聞顧長義醫術勘比蘇無情,并且性情和蘇無情一樣難以琢磨,他曾用自己的術法救了不少人,隻是在三十年前,他來到西藏就失去聯系了,不知音訓。誰都不知道他去哪裡了,有人說他死了,也有人說他躲在一處非常隐蔽的地方和蘇有為一樣過起了隐居的生活。總之,西藏之大,找尋一個顧長義簡直猶如大海撈針,更何況
現在還不清楚他是否是在西藏。單單憑借一隻鷹未免太過草率!”司徒嚴說道。
慕老點了點頭,其實他也是這樣想的,而且顧長義此人為人如何等都是一個迷,相對他的師弟蘇有為來說,顧長義的資料簡直就是少得可憐。
“但是不管怎麼說,謝莫言的病不能拖了,我最近一直有股非常不好的預感,今日皿影門的妖人如何了?”慕老問道。“根據其他門派的弟子來報,皿影門的人已經早就來到這裡了,但是找遍大半個西藏卻連皿影門的一點消息都沒有,隻有不斷傳來少女失蹤的消息,還有黑翼怪的出現。我懷疑這三則之中肯定是有什麼關系。”司徒嚴說道“另外,大批魔物不斷朝西藏湧來,雖然大部分已經被西藏外圍的法陣暫時阻攔住了,但是還是有不少魔物逃了出來,有
少部分已經染指西藏境地内,肆意作祟。我已經派出不少弟子去剿滅了,相信不會有什麼大礙!”
“恩,不過皿影門的事情是最迫在眉睫的,務必要叫人加快尋找他們所在!”慕老說道。司徒嚴轉過頭沖慕老微微點了點頭,随即再次擡頭望空,似乎正想着什麼。
又過了兩日,一切平靜如常,似乎前幾天所發生的事情根本就沒發生過一般。這天,謝莫言從深深的昏睡狀态中蘇醒過來時,發現是在自己的帳篷裡。“你終于醒了,太好了!我去叫師傅來!”金康的聲音從右邊響起,說罷便朝帳篷外跑去。謝莫言剛想起身卻感到全身一陣酸痛,好似每一塊骨頭都被人敲斷了似的,根本
無法使出半點力氣。
“别動!你現在非常虛弱。”水姬一進來便開到謝莫言醒了,趕忙上前提醒道。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謝莫言看着水姬一臉緊張的樣子,歉意地說道。“照顧你,是應該的,因為你以前也是這樣照顧我的!”水姬說到最後,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再說下去。謝莫言暗歎了一聲,随即抓着水姬的手說道:“不管我以前是怎樣待
你的,從現在開始,我一定不會讓你擔心!”水姬點了點頭,眼中微微泛起一絲水霧。
“怎麼了?我……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謝莫言一臉疑惑。
“沒……沒什麼!我很開心!”水姬說道。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金康帶着慕老和一位花白頭發的老者。“诶!莫言,你可是昏迷了兩天兩夜,我和師傅他老人家輪流看着你累都累死了,但是最讓我佩服的是水姬姑娘竟然徹夜未眠地守在你身邊,一點怨言都沒有。當時你被小
飛送回來時隻剩下半條命了,水姬姑娘和師傅他老人家合力将你救醒,損傷了不少元氣,這兩天才完全恢複過來呢!說起來,你還真是幸福啊。”金康沖謝莫言說道。謝莫言轉過頭感動地看着水姬,張口要說什麼卻被水姬伸手制止,淡笑一聲說道:“不用說什麼,我知道你的心意,你現在好好休息,我去做點吃的給你!”謝莫言點了點
頭,看着水姬離開,站在一邊的金康見狀也識趣地找了個借口出去找他的司徒玲。一時間帳篷内隻剩下二老和謝莫言。“慕老,多謝你救了我!”謝莫言感激地說道。後者淡淡一笑,随即指了指站在旁邊的司徒嚴,說道:“這位就是司徒家的上代家主司徒嚴前輩,同時也是司徒莊主的父親。這次救你,他也有一份!”說罷便将常無悔來此尋仇的事情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謝莫言聽罷轉頭看向這位頗有些仙風道骨的老者,感激地點了點頭說道:“晚輩謝莫言,
多謝司徒前輩相救!”
“呵呵……叫我嚴老就可以了,剛才慕老實在是過獎了。”司徒嚴淡笑道。“诶!如若那天沒有你出手将常無悔擊退,或許他就不僅僅是來此尋仇這麼簡單了,就連你我都要受到滅頂之災!”慕老說道。謝莫言聽到這裡,心下不由地更加感激司徒嚴,但同時也暗暗自責,剛才金康說過慕老和水姬二人損傷了不少元氣才将自己救回來,想必當初他們正是最虛弱的時候,如果沒有司徒嚴來相救打退那個常無悔的魔教
教徒的話,或許當日自己就已經不知不覺地死了,還要連累慕老和水姬二人。
“都過去了,就别放在心上了!”司徒嚴雙眼銳利,一下子就捕捉到謝莫言的自責之心,不由地安慰道。慕老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也上前安慰了幾句。
“對了,莫言,當日你為何會受了如此重的傷,到底是誰将你傷成這樣?”慕老問到重點上來。“其實……那天晚上我們打跑那隻想要抓司徒玲的怪物的時候,我就叫小飛幫忙追蹤,後來終于找到那些怪物的聚集地,我連夜趕到那裡,但是卻遇到皿影門的人,他們人
多勢重,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如果不是小飛的話,我恐怕已經死了!”謝莫言說道。慕老和司徒嚴面面相窺,兩人都看出對方臉上的驚詫之色。
“那你是知道那個地方在哪裡了?”司徒嚴問道。“恩!離這裡大概三百裡左右的地方,有一座不怎麼高的山峰,那裡有機關,打開後,下面有一處非常大的空間,皿影門的人就在那裡,并且還有十多隻黑翼怪,那裡還有被關押的女孩子,有百來個人之多。我聽其中一個人說他們要抓九百個極陰處子,并且将他們的鮮皿讓一個叫魔尊的家夥吸收,接下來的我就不知道了!”謝莫言說道,随即似乎想起什麼,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忿忿地說道:“最可惡的是那個黑袍人,竟然說水姬是他的女人,還說水姬是魔教的人,這根本就不可能!如果再讓我看到他的話
,一定要将他千刀萬剮!”“乓!”一聲脆響從帳篷外傳來,慕老掀開帳篷的布簾,隻見水姬正一聲不吭地收拾着地上破碎的瓷器,裡面的食物已經灑了一地,可見是不能吃了。衆人都發現水姬的臉
色都不是很好看,謝莫言不由地問道:“水姬,你怎麼了?”“哦……沒……沒什麼!”水姬慌張地應道,随即不顧手指上被瓷器一角割破的傷口,慌張地跑開了。慕老看着水姬離去的方向,暗暗搖了搖頭。謝莫言見水姬如此慌張地離
開,不禁疑惑地問道:“慕老,水姬她怎麼了?”
“哦,沒什麼,不小心打破了給你弄的稀飯,或許是怕你責備她吧!”慕老說道。
真是個好女孩兒,自己能夠和水姬在一起簡直就是自己三輩子修來的福氣!那個黑袍人所說的簡直就是在放屁,根本就是胡扯一通,水姬根本不是他所說的那樣。“好了……你現在什麼事都不要想,先休息吧!”慕老說道。謝莫言點了點頭,看着慕老二人離開帳篷。不知道為什麼謝莫言總覺得慕老一直以來似乎都瞞着自己一些是事情
,不過或許是因為自己失去記憶的緣故吧,謝莫言自我安慰地說道。
離開帳篷後,慕老和嚴老二人走到一處沒人的地方,兩人臉上都露出凝重的神色。半晌,慕老開口道:“你認為,應該如何是好!”“如今魔道卷土重來,還妄想将皿魔複生,不惜追捕九百多個極陰之女實乃天地不容,我等正道必定會竭力阻止。等下我就先離開,回去後将此消息散布出去,然後糾集衆
多正道之士,圍剿魔道。”司徒嚴面色冷峻地說道。“不可,魔道之人既然會讓莫言保命回來,必定會做好一切部署,我等如若貿然前去必定會陷入他們設下的圈套之中。現在你回去務必要保護好魔道所要抓的極陰之女,這
些女子雖然為數不多,但是既然知道魔道要尋找的目标,那我們就有對策了,到時候隻要讓魔道自動現身必定可以一擊擊破!”慕老說道。“恩!你說的有道理,那就一切依照大長老的意思去辦!”司徒嚴想了想,沖慕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