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謝莫言裝出原來如此的樣子,繼續浏覽着網頁,此時一個男生沖進寝室滿頭大汗地說道:“你們是杜康的室友麼?”
“恩!有什麼事麼?”謝莫言問道。
“杜……杜康被打傷住院了!”那男生喘了口氣說道。
“怎麼回事?你先說說杜康怎麼被打傷了?是誰打傷他的?”謝莫言起身問道。霍宗和左峰也都走過來,想知道事情經過。
“前天杜康進了學校劍道社,在陪練的時候受傷了。”那男生說道“現在在市某某醫院,你們還是快去看看他吧!”
“謝謝你,我們這就去!”說完,謝莫言率先離開寝室,霍宗和左峰也随即跟來。
三人馬不停蹄地來到醫院,打聽了一下杜康所在的病房之後,來到二樓病房。推開門,杜康面色慘白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手上還挂着點滴,此時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人走進病房見謝莫言三人不禁問道:“你們是誰?”
“哦!我們是這位病人的同學,醫生,杜康到底怎麼樣了?”謝莫言問道。
“他全身七處骨折,左手骨粉碎性骨折,有輕微腦震蕩,不過還算好,沒有生命危險。剛送來的時候還以為是被車撞的呢,你們是他的同學,知不知道他是被誰打成這樣的?”醫生說道。
“不知道,我們這兩天都不在寝室,剛剛知道他住進醫院所以就趕來了!”謝莫言說道。“醫生,那杜康的傷能好得起來麼?”
“除了左手骨外,其餘的骨折部位隻要好好調養就可以複原,不過以後不能做劇烈運動。”
“那……那他的左手呢?”
“他的左手骨曾遭受到棍幢物體非常大的打擊和壓迫,造成了手臂肌肉拉傷,手骨粉碎性骨折,因為有幾塊碎骨将他的左手韌帶割傷,所以就算複原左手的靈活度和負壓也會受到一定影響。”
“什麼!”謝莫言和霍宗左峰三人驚叫道。
“醫生,杜康的醫藥費多少,我先幫他墊上,不過求你一定要醫好他的手!”霍宗說道。
“他的醫藥費已經有人付過了,另外依照現在的科學技術,還無法讓他的手完全複原成原來的樣子。你們以後還是叫他小心點吧,别做太多的活,特别是左手,能少用的話盡量少用,否則很容易受傷。你們别呆太久,要讓病人好好休息!”謝莫言三人點了點頭,醫生便離開病房。
“到底是誰和杜康有深仇大恨,把他打成這樣!”左峰說道。
“劍道社的人知道!”謝莫言冷冷地說道。
“你想去找他們?不可以,你這樣去會被打傷的,還是我去吧!”霍宗攔住謝莫言說道,話剛說完,褲腿便被左峰輕輕扯了一下。
“還是算了!大家還是等杜康醒來再說這個吧!”左峰說道。謝莫言和霍宗一一閉上了嘴,場面一下子變得有些沉悶,謝莫言說道:“我先回學校幫杜康請假晚上再來。”說完謝莫言便離開了。
“剛才你拉住我幹什麼?”謝莫言離開後,霍宗也想跟出去,但卻被一邊的左鋒拉住了。
左峰道:“編外特工人員不得幹涉其他個人紛争。相信這句話你比我更理解。”
“但是杜康是我們兄弟,他這樣是被人惡意打傷,我隻是去讨個公道,這樣也有錯!”霍宗顯得有些激動,老實說他和左峰一樣,從小就沒有什麼談得來的朋友,就隻有左峰和自己比較談得來,但和杜康同個寝室之後,寝室裡多了一份以往沒有的輕松氣氛,大家都因此相處得很融洽,逐漸地便有了種兄弟般的感情,隻是因為自己的特工身份,有些事情隻能壓抑在心中。
“有時候,我們這些人隻能活在陰暗的世界中!這點在你我第一天入特工小組後就應該明白。”左峰說道。
在半路上謝莫言易容裝扮成外校的一個普通學生來到雲霞大學,打聽了一下劍道社的社區地址後,謝莫言來到一間木屋前,門口上挂着一個牌匾“劍道社”三個大字寫得龍飛鳳舞,屋外依稀還能聽到裡面學員練習時的呐喊聲。
謝莫言面無表情地走進屋内,裡面的場地很大,有四五個籃球場那麼寬,四周幾十個劍道社的社員正在對練,此時一個社員走過來問道:“請問你找誰?”
“我找你們社長!”
“對不起,我們社長今天不在,如果你有事情的話,請明天再來找他吧!”那個社員說道。
“哦?是麼?那我想問一下你們這裡是不是有個新來的社員叫杜康的。”
“是有這麼一個人,你是來找他的麼?”那個社員沉吟了一下子回道。
“不是,我是代他來找人的,那個打傷他的人!”謝莫言說道。
“喂!看你不像是我們學校的,你是想替那個杜康出頭嗎?”此時一個聲音從不遠出傳來,一位一身勁裝的少女走過來沖謝莫言說道,女孩很漂亮,十八九歲光景,但是謝莫言此時卻沒有心情和她打哈哈。
“我不是替他來出頭的,不過我想找那個打傷他的人。”謝莫言面色不改地說道。
“哼!那個草包我隻是打了幾下就趴下了,真是沒用!”少女一副鄙夷的樣子,絲毫沒有因為傷人而感到一絲内疚,謝莫言就算是有再好的脾氣此時心中也已冒出陣陣怒意。
“哦?是麼,我來是想讓你替他道歉的!如果你肯道歉的話,我可以不追究。否則,後果自負!”謝莫言非常平淡地說道,身邊的人隻感到一股冷冷的寒意真侵蝕着自己的神經,一個個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幾步,那少女皺了皺眉頭冷哼一聲說道:“我司徒玲從來就沒有向人道歉過,你是什麼東西竟然要我向那個廢物道歉!”
“我再說一次,給我朋友道歉!”謝莫言的聲音已經變得極度冰冷。
“哼!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說罷司徒玲左手一把奪過其中一個學員的木劍,毫無花俏地向謝莫言面門直直地刺來。
謝莫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一株青松,司徒玲的劍雖是木劍,但是她襲來的位置正好是自己的喉嚨部位,如果中招了,必定會被刺個對穿。
司徒玲的劍在外人看來雖然夠快,劍招也夠刁鑽,但是在謝莫言眼中不過慢得和螞蟻差不多,絲毫對自己夠不成威脅,但是謝莫言怒的是對方每一招竟都是攻擊人體最緻命的部位,要知道如果是個不會武功的人的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司徒玲見久攻不下,自己的劍根本就連對方的衣角都沒碰到不禁有些怒意,嬌喝一聲将内力灌輸進劍身向謝莫言刺了過來。後者大驚,沒想到司徒玲竟然是古武術者,但是下手這麼狠毒的古武術者謝莫言倒是第一次見到,司徒玲的劍招謝莫言早已看穿,剛才的躲避不過是想讓對方知難而退,沒想到司徒靈竟夾雜着内力的劍招向其襲來,謝莫言面色一冷,左手中指和食指閃電般夾住這一招看似淩厲無比的劍招,不管私圖玲怎麼灌輸内力硬是不能将劍從謝莫言指中抽出。
謝莫言冷哼一聲,兩指一緊,木劍硬生生被折成兩段,司徒玲用力過猛整個人也倒退幾步差點摔倒在地,幸好後面有人幫忙扶住,不過此時司徒玲也是面色慘白,一雙美目狠狠地盯着謝莫言,恨不得将他一口吞下去。
“明天!我明天再來,如果你沒向杜康道歉的話,即使你是女孩子,我也不會手下留情!記住,我不會和你開玩笑。”說罷轉身離去,手上那柄半截木劍随意地向後一甩,“嚓”地一下釘在劍道社那塊牌匾之上,入木三分。如果說剛才的打鬥讓衆人吃驚的話,那現在謝莫言這一手更是讓衆人心中一涼,謝莫言的實力已經足以震懾住在場的所有人。
吃過晚飯,謝莫言來到杜康所在的病房,左峰和霍宗已經打了個招呼先回去了了,謝莫言留在這裡看守。
杜康隻是和那個司徒玲陪練,竟然被打成殘廢,這讓謝莫言一時間憤怒不已,不過在半路上才想起要易容,否則就很難避免曝露出自己會古武術的事實,如果追究起來,霍宗他們想知道也隻是時間問題。以他們國安局特工的敏銳直覺,必定會将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來,再加上自己的盜賊身份,一個不小心也遲早會被他們知道。
片刻後,走廊盡頭走來兩個穿白大褂,醫生打扮的年輕人,一個謝莫言已經見過,另外一個卻是從來都沒見過的年輕女人,大概二十歲出頭的樣子,身上隐隐泛出一股成熟女性的氣息。兩人來到杜康的病房前停下。
“醫生!”
“咦?是你!”下午謝莫言剛剛見過的醫生沖謝莫言說道。
“哦!我是想來看看杜康,不過在裡面怕打攪他休息,所以就坐在外面。”謝莫言說道。
“恩,對了,你來的正好,這位是今天剛來醫院演講的著名中醫秦醫生,秦醫生,這就是我和你提過的那個傷者的同學。”
“你好!”秦醫生沖謝莫言打了個招呼。
“你好!我叫謝莫言!”
“秦醫生是全國有名的中醫,她的針灸術已經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這次我也是帶她來看看能不能幫幫你的朋友醫治好他的手,不過有她在,你的朋友傷好隻是時間的問題。”
“真的嗎?那真是太謝謝了!”謝莫言驚喜道。其實他也不是沒想過自己悄悄利用靈力幫杜康療傷,隻是這樣一來太過招搖,搞個不好,說不定醫院就會把杜康當成白老鼠來做實驗,現在有了秦醫生的出現,但願她不會讓自己失望。
“羅醫生有點言過其實了,我隻是試試,但不能保證成功,不過也不會讓你的朋友出現什麼不良的情況,你放心!”秦醫生沖謝莫言說道。
“沒關系!隻要還要一線希望,那就要試試!”謝莫言說道。
兩走進病房,原本謝莫言打算跟進去的,但是在醫生的反對下,也隻能站在外面透着窗戶看着裡面的情形。
待兩個醫生出來之後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了,在兩位醫生的批準下,謝莫言走進病房,杜康的氣色顯然好了不少。想起剛才秦醫生治療杜康時的樣子,便也用右手搭着杜康的手腕,把了一下脈向,同時靈力漸漸潛入他的經脈内,查探一翻,卻發現杜康的手臂裡竟然有一絲絲細弱的内力正在幫助杜康修複受損的經脈,難道是剛才秦醫生的傑作?這麼說,她也是個古武術者!沒想到竟一天遇到兩個古武術着,一個傷人,另外一個卻是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