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謝莫言來到天山之後,竹梅大師親自将一滴“天山冰凝露”喂給謝莫言喝進去,還運用自己的靈力為謝莫言打通經脈,由于謝莫言全身上下的經脈都斷了,所以竹梅大師每天隻能為他打通十條左右的經脈,而且每次打通經脈後就要潛心療養幾天,令竹梅大師奇怪的是,每次修補謝莫言的經脈時,總能感應到謝莫言的心脈處有一股非常奇怪而又精純的靈力護着,每次竹梅幫謝莫言修補受損經脈時,都能感到那股靈力幫着竹梅大師修補那些受損經脈,否則謝莫言體内受損的經脈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修補好,可奇怪的是,當竹梅大師想試探這股靈力時,總會被一股非常強大的能量排斥出來,久而久之,竹梅也就沒再繼續試探那股靈力。三個月下來,經脈也
修補得差不多了,但是謝莫言卻始終沒有蘇醒的迹象。将謝莫言照料好之後,冰如歎了口氣,準備起身離開,剛轉過身,卻突然聽到一陣非常輕微的呻吟聲傳來。剛開始冰如還以為是自己想太多了,是幻覺,但是當她看到謝
莫言微張的嘴,輕輕顫動的時候,冰如全身一陣輕顫,趕忙走過來,扶起謝莫言叫道:“莫言……你……你怎麼樣?”“呃……水……”謝莫言雙眼微閉,嘴中喃喃叫道。冰如聽罷,轉身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水走到床頭,扶起謝莫言,小心地将茶水喂進他嘴裡,一個不小心,茶水從謝莫言嘴
角處溢了出來,冰如一陣手足無措,手上的茶水猛地倒進謝莫言的嘴中。
“咳……咳……”謝莫言被茶水嗆了一下,大聲咳嗽起來,雙眼終于睜開,入眼的是一雙非常漂亮的大眼睛,隐隐含帶一絲驚喜。冰如雖然不是第一次這麼近看着謝莫言,但是這麼近看着謝莫言的眼睛,卻是第一次,心髒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臉色微微有些發燙,還好有面紗
遮住,否則臉上微紅的雙頰一定會被謝莫言看道。“你……你醒了!”良久,冰如才收回眼光,淡淡地說道。原本以為謝莫言會向自己道謝或者其他。沒想到謝莫言一臉茫然地看着自己,語氣不是很和善地說道:“你是誰?
剛才是不是你用水喂我喝的?”
“呃……我剛才聽到你說要喝水,所以……”冰如一陣錯愕。
“所以你就把一杯茶水一股腦地往我嘴巴裡倒,還把我嗆得差點死掉!是吧!”謝莫言語氣不善地說道。
“你……我沒有!”冰如解釋道,詫異地看着謝莫言,雖然他說話的語氣和以往很像,但是那種神情已經改變了,并且變得好象……好象是另外一個人一樣。“呐……你還狡辯,我先不問這是哪裡,先問問我怎麼來到這裡的,而且全身上下都好痛,你是不是把我綁架到這裡的?”謝莫言一副責備的樣子,像個小孩子似地沖冰如說
道。冰如微微搖頭,轉身便要離開房間,謝莫言怎麼會變成這樣,或許隻有自己師傅才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但是謝莫言眼疾手快,一手抓住冰如的手,說道:“呐!你别出去,我知道你是去叫救兵來,我不會讓你出去的!”“放手!”冰如雖然非常容易掙脫謝莫言的手,但是心中卻擔心自己如果不小心傷到他了,那就麻煩了。不過這并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冰如内心深處感受到謝莫言的手仿
佛有股無法言喻的溫暖,自己本能地不想掙開,隻是冰如一直都不願意讓自己往這方面想罷了。
“就不放!”謝莫言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樣子說道,想必他現在以為一個若質女流沒什麼力氣,卻不知對方怕會傷到他呢!“我不想傷害你,你給我放手!”冰如的聲音逐漸冰冷下來,但是卻含帶着一絲柔和。老實說她還是第一次讓一個男人碰自己的手呢,更何況這個男人曾經還見過自己真實
的面目,隻是不知道他現在是否還記得!“你威脅我,那我就更不放了!”謝莫言的痞子性格上來了,就算是誰都無法阻擋。冰如轉頭看了謝莫言一眼,随即将手一甩,将謝莫言甩開,後者隻覺得一股力量将自己推了兩步,心中雖然驚訝那女孩子的力氣,不過待他要跟着出去時,卻發現門被鎖住了。不由地大喊道:“放我出去!你這個賊女人,把我關在這裡,放我出去……”雙手猛
地拍打門闆,卻根本沒有辦法出去。冰如将先前那兩個師妹叫過來說道:“謝莫言已經醒了,但是你們要把他看住,千萬不能讓他出來,我現在去叫師傅來!”“是!師姐!”紫衣少女和紅衣少女異口同聲地說道。冰如走後,謝莫言以後還在不斷叫喊,拍着木門,站在房外的紫衣少女和紅衣少女相視一眼,兩人都看出對方眼中的
疑惑,謝莫言突然醒了,怎麼會變成這樣?師姐還叫自己看着他,好象犯人一樣,到底出了什麼事?不多時,謝莫言好象叫累了,也拍累了,喘息着坐靠在門上,喃喃自語道:“你個賊女人,千萬不要讓我再見到,否則我一定不會饒了你!”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我怎麼都沒印象,該不會是被綁架了吧!越想越緊張,謝莫言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又再此拍起門來,欲叫出去,站在門口的紫衣少女不由地沖門邊說道:“不要費力氣了,你出
不來的!”
謝莫言原本已經失望的心态在紫衣少女說出這句話之後,又重新找了回來,不由地趴在門上叫道:“兩位姐姐,求你們放我出去吧!我身上沒錢,你們綁架我沒用的!”
“嘻嘻!誰綁架你了。”紫衣少女掩嘴笑道。站在旁邊的紅衣少女拉了一下她的衣袖說道:“阿紫,别說話,等一下被師傅看到了又要被責備了!”
紫衣少女說完便不再多說,任謝莫言怎麼用力拍打門窗,怎麼大聲叫喊也于是無補,剛才說話的那個女孩子已經不再搭讪。
過了一會兒,冰如帶着一身道袍的竹梅大師來到謝莫言的房間,紫衣少女和紅衣少女将門打開,把兩位引進門後,主動合上門。“賊女人,你終于來了!快把我放了,否則我要你好看!”謝莫言見冰如來了,不由地怒道。随即看到冰如旁邊還站着一個尼姑,卻是一身道袍,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樣子,
微皺着眉頭看着謝莫言。“呐!你不要以為找了個比你大點的老女人來我就怕了你,我勸你還是快點把我放了,否則……”謝莫言說到一半便被冰如喝止道:“放肆!”謝莫言好象被這一陣冷喝震住了
,全身一陣輕顫,話頭也不由自主地曳然停止。未等他反映過來,竹梅大師右手微微擡起,一道指風點向謝莫言的兇口大穴,謝莫言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地上昏了過去。将謝莫言扶到床上躺好後,竹梅大師查看了好一會兒,卻始終察覺不到什麼異樣,就連當初感應到謝莫言心脈處的那股怪異的靈力都消失不見,自己找遍他的全身上下硬是沒有一點蹤迹。隻有一個地方竹梅沒找過,就是謝莫言右手胳膊上的那塊劍型紋身。那裡好象是禁地一般,竹梅大師每次将靈力注入他體内查探,運行到右手臂上之時
,都會莫名其妙地消失,就好象掉進海裡似的,任憑竹梅怎麼找都是徒勞,并且因此還損耗了不少靈力。
“師傅!他怎麼樣?”站在一邊的冰如見竹梅大師醒過來了,不禁上前問道。“奇怪……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傷都已經好了,根本沒有什麼特别的地方!除了他右手臂上的那個劍型紋身之外,其餘地方比正常人還要好上百倍。唯一的缺憾似乎就是他的靈力非常之弱,不過他的情況和這點也沒有什麼關系。為師也不清楚他為何會變成這樣,或許是和皿魔鬥法之時,撞傷了頭部,所以引起他的局部失憶。”竹梅大師微皺着
眉頭說道。
“那……師傅,他什麼時候可以恢複記憶?”冰如追問道。“失憶并非你我所能醫治得了的,這隻有靠他自己了,外人是幫不了的!”竹梅說道,随即轉過身對着冰如說道:“如兒,你等一下派人去百印門通報一聲,就說謝莫言醒了
,叫他們來領人!”
“是!師傅!”冰如恭身說道,“師傅……如果現在告訴他們,我擔心百印門的人會說閑話,畢竟他現在變成這樣……”“為師知道你的意思,哼!這小子是卓不凡教出來的,我肯救他弟子已經很給他面子了,如果當初不是見他危在旦夕,平時人品不錯,我絕對不會救他!”竹梅大師冷冷地
說道。“師傅……”冰如似乎想問什麼卻被竹梅大師打斷道:“不用問這麼多了,他是生是死與我無關,現在就去告訴百印門的卓不凡,将他帶走!”冰如見竹梅似乎真的有些生氣,
不由地應了一聲,随即退出房間。次日,陽光透過單薄的窗紙,照射在謝莫言臉上,似乎是被刺眼的陽光驚醒,謝莫言本能地将手擋在額頭,睡眼惺忪地起床,環顧四周卻發現自己依舊還是在那個屋子裡
,不由地想起昨日昏迷前發生的情形。
正當謝莫言在想怎麼報複那個賊女人時,房門便被推開了,赫然就是謝莫言嘴中的那個賊女人,冰如!“你醒了!”冰如淡淡地說道,由于蒙着面紗,所以看不見她的表情。冰如身後的兩個女弟子将洗臉水放在桌上,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