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就小心了!”謝莫言冷喝一聲,身形幾乎瞬間出現在卓不凡身前,一掌襲向卓不凡的肩膀大穴。經曆過這一個月的艱辛修行,謝莫言的實力也開始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現在他可以感受到瞬移的那種近乎無法言喻的感受,雖然還沒有達到慕容伯伯那種來無影去無蹤的程度,但謝莫言還是感受到自身力量的提升。
看似簡單的一掌,在卓不凡眼中其實不然,如果簡簡單單正面硬接的話,那對方就會立刻纏上自己。眼看着隐隐泛着白光的掌影由遠至近地接近卓不凡的肩膀大穴,後者卻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在謝莫言的掌印即将觸碰到卓不凡的肩膀部位時,甚至謝莫言都能感受到那衣服的粗糙,但是眨眼間卓不凡動了。身子輕如鴻毛一般向後飄去,雙手平伸,右腳向上一挑将謝莫言這一掌踢偏,順勢身子在半空中翻了個身,落回地面。
但剛觸及地面,謝莫言又纏身向前,卓不凡的術法雖然知道不少,也自創過很多,可這些都是遠程距離進行的,謝莫言這一下竟像是膠水似的粘上來卓不凡根本就沒機會施展。
貼身進攻的飄渺掌在這一個月裡已經被謝莫言改得面目全非,但卻是比先前更加精妙多變,威力也非常驚人,卓不凡如果不用飛劍的話,根本就很難擺脫得了他的貼身戰。
不過如果是在論道大會上的話,那些參加的修真高手根本就不會給謝莫言機會近身,一個禦劍術就把他給解決了。隻可惜現在謝莫言找不到法寶,隻有手上那雙神印之手,或許是因為他的實力原因,卻也發揮不了多大威力。
“臭小子,有種就别粘上來!和我比法術!”卓不凡招架着謝莫言犀利的攻擊,嘴裡狂罵道,掌内靈力襲在四周的地面山壁上不斷傳來陣陣“轟轟!”的巨響,也不知道這山壁是什麼石頭做的,謝莫言平時輕松一指就能輕易打穿半米厚的鋼筋混泥土,現在已經使出近八成的功力,山壁和地面上除了一陣灰塵之外,一點裂痕和碎石塊都不曾有過。謝莫言也曾問過這個疑慮,從卓不凡的口中得知在百印門任何一個峰座内,都有一個保護禁制,也就是謝莫言看到的那個水紋狀的東西。
聽說是第一代祖師爺開辟百印門的時候施下的禁制,在禁制内的所有東西都不會被外力所破壞,也就是說這無指殿和山洞不管謝莫言怎麼厲害也是永遠不會塌下去。這些禁制代代傳下,同時也被每一代的百印門門主修補和增強過,可以起到隐蔽和保護百印門的目的。
“好!那卓師叔就見識一下千手印的威力吧!”謝莫言皎潔一笑,身形瞬間回到三丈開外,雙手一陣幻影舞起。千手印是第三代祖師爺創出的法術,也是手印篇内最厲害的一個攻擊性手印,雖然知道謝莫言已經進入禦物境界,但卓不凡還是很少看他使出千手印這類攻擊性極強的法術,不過卓不凡的思想是不能以正常人的角度去看待的,這是謝莫言和他相處了一個月後得出的結論。
“來得好!”雖然驚訝謝莫言實力提升之快,但卓不凡還是感到興奮,多少年沒打過這麼爽的一次架了,和那些實力相當的老頭子打架要麼就像互相拆招似的沒激情,要麼幹脆說忙。和那些門中弟子比的話,一個個都躲得不知道往哪找。現在可好,謝莫言的性格和他和得來,實力又不俗,更是讓他如獲至寶。
一些小說上都說,修真之人要避除塵世俗念。但對于卓不凡這個怪胎來說,以他這兩百五十多歲的高齡人氏的性格應該是成熟穩重,不問世事,不争強好勝才是,怎麼就像是金庸筆下的老頑童一般,真是怪胎一個。不過如果沒有他,或許就不會有以後的謝莫言了。
“铮!”祭起背後仙劍,仙劍出鞘的聲音還是如此悅耳。右手豎起劍指,一道靈力緩緩在指尖聚集,随即雙手疊印,半空中的飛劍忽然豎了起來,幻化出七把劍影,每個劍影都像是實體一般。
此時謝莫言手印已成,蓄勢待發,經過神印之手加持過的法術,威力往往都能夠提升好幾倍。和第一次使出九雷巨鳴相比,現在謝莫言已經成熟許多,處事不驚的性格也逐漸在他身上體現出來。
隻見無數個三丈多高的掌印透着一層白色靈光,一環連一環地襲向卓不凡,後者祭起七把飛劍,劍指一陣催動靈力,随即劍身一亮,卓不凡冷喝一聲:“七劍幻影!”七把劍竟各自飛舞上天,劍尖幻化出無數把劍,那些劍看似連着的卻又像是不連着的,隻是覺得模糊一片,遠遠看去好象七條銀蛇。謝莫言的千手印雖然厲害,但似乎還是火候不夠,再加上卓不凡的劍并非凡品,七把劍一起狂舞好似形成一個攪拌機一樣将迎面襲來的手印攪得粉碎。每一個手印破碎謝莫言就感到兇口好象被錘子錘了一下似的,到最後一個手印被攪碎後,謝莫言已經口溢鮮皿半跪在地上了。
卓不凡見謝莫言臉色慘白的樣子趕緊跑過去,話也不說就是輸入一股精純的靈力,幫助謝莫言調理體内絮亂的靈力。剛才千手印威力如果再大點的話,卓不凡的仙劍也并非其對手。
過了不久,謝莫言開始緩緩起色,臉上也逐漸恢複一絲皿色,看來内傷是沒多大礙了。卓不凡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來,右手猛拍謝莫言的背部道:“小子剛才蠻用力嘛!火候雖然還差點,但勉強能夠參加論道大會了!我看那些有法寶的小家夥也未必是你的對手!隻是你還需要努力,最好挑件法寶,這對你以後的修行會有很大幫助!”
“呃……咳……咳!知……知道了!多謝……卓師叔!”謝莫言傷本就未好,這卓不凡卻還拍得起勁,謝莫言隻覺得内腑一陣翻江倒海的震動,耳邊不斷傳來陣陣“啪啪”的聲音,雖然說話有些不适,但兇口的氣窒感竟也逐漸舒緩了許多,而且隐隐有股暖流在兇口處徘徊,看來這卓不凡心地也不是那麼壞。
“卓師叔!你那天破了我的九天雷鳴,那招叫什麼名字?怎麼在師傅給我的《禦靈決》裡找不到?”此時謝莫言問道,這個問題在來無指峰時就已經在謝莫言腦海中了,隻是遲遲沒有機會說出口。
“那招叫‘破印式’是馭劍的一招,是我自創的。隻要和自己的法寶心靈相通達到人劍合一就可以無堅不摧。你基本的東西還沒學,這麼高深的法術你是學不會的!”卓不凡絲毫不給謝莫言面子,直截了當地說道。
切!謝莫言無趣地轉過頭,兩個月的相處,對卓師叔的性格也多少有些了解,對他的直言直語也沒怎麼生氣,隻能怨自己現在還沒屬于自己的法寶。
轉眼間已經過了一個星期,謝莫言一直待在山洞内将那枚百印戒裡的衆多法寶研究了個遍,但卻無一是适合自己用的。沒想到百印門昔日在修真界數一數二的法寶在謝莫言眼前晃如一堆破銅爛鐵,這要是讓修真者知道了不知道要暈倒多少次。
看來也就隻有這麼一雙手套适合自己用了,不過沒有一件趁手的法寶就是覺得好象少了點什麼。卓不凡說有一件屬于自己的法寶對自己的修行會有很大幫助,但是這雙手套除了能增輻施出的術法之外,也沒怎麼幫助自己的修行。倒是自己眉心部位這個劍靈,當時白老知道自己身懷劍靈時高興得不得了,說以後是個了不得的寶貝,但過了這麼久了,這家夥除了整天在身體裡毫不費力地汲取自己的靈力一點用也沒有,而且謝莫言對這個劍靈毫無辦法,趕又趕不出去,抓又抓不到它,隻能任其所為,堂而徨之地“住”在自己身體裡,“餓”了就吸點靈力做補充。謝莫言有時候真把這把劍當成一個人來看待,這種感覺就好象地球是圓的一樣自然。
眼看那個論道大會就要到了,謝莫言心中也不由得一陣緊張,能夠修真是自己的運氣和造化,但是能夠參加這麼盛大的修真大會卻是任何一個修真者的驕傲。謝莫言更是代表百印門而去,除了興奮之外,更多的還是壓力。如果在論道大會上敗北的話,自己沒面子不要緊,但是百印門也會因此蒙羞,謝莫言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付責任的男人,但是現在他開始認識到責任這個東西。
這一日,卓不凡來接謝莫言離開山洞,離論道大會隻剩下三天了,這些日子百印門裡上上下下都在張羅着,恐怕除了謝莫言和卓不凡這個整天遊手好閑隻會吃喝玩樂的中年老頭外其餘人都忙得不亦樂乎了。
“不是說還有三天麼?這麼早去有什麼事麼?我還沒找到合适的法寶呢!”謝莫言邊走邊說道。
“像你天天悶在山洞裡還找個屁的法寶,我們修真人士所用的法寶一般都要經過自己的粹煉之後才算是自己的一部分,使起來才有種骨肉相連的感覺,你在百印戒裡找的那些法寶威力固然厲害,但是都并非你自己的,再加上你與那些法寶無緣,所以威力固然厲害卻也無多大用處!”卓不凡不知道從哪裡弄了壺酒裝在一個葫蘆裡,祭起背後仙劍沖謝莫言示意了一下,後者上前坐在那柄幻化成一把巨劍上。
“我們這是去哪?”謝莫言坐在巨劍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