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說起來上次比武大會,你沒來可真是太讓我意外了,要知道那天幾乎所有門派都來參加了,如果當時谷兄出場的話,必定能夠一睹谷兄神技。”司徒龍說道。
“呵呵……司徒兄過獎了,我孤身一人,并非什麼高手!如果真的和那些大門派比武的話,必定不敵啊!”謝莫言說道。
“谷兄太謙虛了,當日你能夠在這萬劍陣中支撐這麼久而不傷分毫足見谷兄修為深厚!實不相瞞,我當日親眼見到谷兄高超武藝之後便非常敬佩你!”司徒龍說道。“那在下真是受寵若驚了!”謝莫言微笑道。司徒龍和謝莫言邊說邊走,來到一處涼亭,司徒家也真是夠氣派的,這麼大的一個院子修整地異常清雅,一片大大的草坪上屹立着一座涼亭,涼風習習,四周的樹木也伴随着一陣沙沙的樹葉刮痧聲,偶爾伴随着一陣陣輕微的鳥叫聲,可見司徒家确實是懂得享受之人,同時也顯露出司徒家的文化
底蘊,并非普通家族可以比拟的。“谷兄,來!這是我們司徒家珍藏了二十年的陳釀,可是好東西,如不嫌棄的話,一起品嘗如何?”涼亭内,司徒龍和謝莫言對坐,中間隔着一張石桌,上面擺放了一些菜
肴和兩瓶酒,酒壺是用那種古代時釀酒用的壇子。
“司徒兄,我不是很會喝酒,這麼多,恐怕喝不了!”謝莫言說道。“無妨,喝不了就放着!如果谷兄把我當做朋友的話,就陪我喝酒,今天我們不醉不歸!”司徒龍說道。随即倒了一杯酒給謝莫言,後者突然感覺到司徒龍并非像自己先前
所想的那樣開心,相反他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司徒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謝莫言試探性地問道。“沒事沒事,隻是見到谷兄非常高興而已!”司徒龍說道,随即舉起杯子說道“來,幹!”說罷不由分說和謝莫言碰了一下杯子之後仰頭一飲而盡。謝莫言看着司徒龍,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過還是略微喝了幾口。謝莫言雖然并非好酒之人,但是這二十年的陳釀确實很好喝,謝莫言是第一次感到這酒也有這麼好喝的,而且還隐隐散發出陣陣
香味。不過謝莫言還是竭力忍住沒有再多喝,可司徒龍卻一直勸酒,臉頰也隐隐顯露出一絲酒紅。
“司徒兄!别再喝了,再喝下去的話,會醉的!”謝莫言上前阻止道。但是司徒龍卻醉醺醺地推開謝莫言的手仰頭便把杯中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司徒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如果我幫得上忙的話,我一定盡力幫你!”看着司徒龍如此借酒澆愁,謝莫言于心不忍地說道。“谷兄……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無拘無束,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雖出生名門世家,但是這也同時把我的一生定了下來,我的生活,我不能自己做主,一切都需要看我父親的主意,他說什麼我就得做什麼,我根本就沒有反口的餘地……”司徒龍慘笑了一下,接着說道:“上次比武,他連我的性命都不顧,隻顧着和對方纏鬥,若非當時有一位無名俠士出面的話,我恐怕已經重傷而亡了!他把什麼都排在家族利益名聲的後面,對任何人都不曾關心過。到最後,我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真是可笑!平時因為我的身份和顯赫的家世,身邊根本就沒什麼朋友,他們不是覺得自己太卑微就是覺得不屑與這種家世顯赫的‘纨绔子弟’在一起,在他們看來隻要家世顯赫,有錢有地位,就是不學無術的纨绔子弟。隻有你!谷兄,我隻有你這樣一個知心的朋友,我感到很慶幸,老天爺待我不薄。今天我們不醉不歸!”說罷司徒龍慘笑一聲,便又要舉杯飲酒。謝
莫言眼疾手快,一手搶過他的杯子說道:“司徒兄,你醉了,我扶你回房間!”剛剛司徒龍所說的事情,謝莫言感觸頗深,原來出生名門也未必比普通人幸福,一些難言之隐之平時根本無法宣洩出來,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擁有了普通人所沒有的财
富,顯赫的家世背景,高人一等的身份,但是卻也同樣失去了普通人擁有的權利!“不要,今天,你必須在這裡陪我喝酒,我還有很多話要和你說!谷兄……”司徒龍醉醺醺地說道。謝莫言沒有多理會,便要扶他起來。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謝莫言轉身一看,隻見一個嬌小的身影跑了過來,見司徒龍醉醺醺地在喝酒不禁上前阻止道:“哥!你别再喝了!”說罷便把司徒龍剛拿起的酒杯拿開。不錯,來者正是司徒
龍那個蠻橫無理的妹妹司徒鈴。
“你怎麼來了?”司徒鈴見謝莫言站在旁邊,不禁皺了皺眉頭說道。“先别說這個了,把你哥扶回房間再說吧!”謝莫言說道,便準備上前幫忙扶着司徒龍,司徒鈴也不相阻攔,兩人将司徒龍扶回房間,吩咐下人照料好司徒龍之後,便走了
出來。
“你哥喝了很多酒,讓他好好休息一下!”謝莫言說道。“我知道,這幾天他一直都在喝酒!自從比武大會落敗之後,他就開始喝酒了,家人阻止好多次了,還是沒用!”司徒鈴略顯憂愁地說道,随即似乎想起什麼,擡頭沖謝莫言說道:“對了,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你怎麼會在這裡,還和我哥一起喝酒,你知道他傷還沒好,喝酒對他傷害很大的你知不知道,你還故意來這裡陪他喝酒,說
!是不是你故意灌醉他的!”
這女翻臉簡直比翻書還要快,剛才還是一副憂愁的樣子,現在卻是一臉兇神惡煞地,仿佛要把謝莫言吃了似的。“是你哥叫我來的,說是喝酒,但是我不知道他會這樣喝法,而且我不知道他有傷在身!”謝莫言解釋道。正在這時,司徒龍房間内一陣騷動,一個仆人匆忙跑了出來沖司
徒鈴說道:“小姐不好了,少爺他……他……”
“他怎麼樣了?”司徒鈴急道。
“他吐皿,臉色很難看,小姐該怎麼辦啊?”仆人緊張道。
“什麼!”司徒鈴大驚失色推開仆人沖進房間,謝莫言也跟了進去。
“哥……哥你怎麼樣?别吓我!”司徒鈴緊張地看着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的司徒龍,鮮皿染紅了被褥和他的衣衫。“上次比武大會之後,他的内傷一直都沒好,這幾天又連續喝酒,身體傷害很大,但是爹和爺爺都去南宮世家了,怎麼辦……哥,哥你醒醒啊!”司徒鈴哭泣道。但是司徒龍
依舊躺在床上生死未蔔。
“我來看看吧!”謝莫言說道,司徒鈴轉過頭看着他,點了點頭。
“你先出去,為我護法,别讓其他人進來!”謝莫言一臉剛毅地說道,語氣不容分辯。司徒鈴點了點頭,擦拭了一下眼淚,轉身離開房間。見司徒玲離開房間之後,謝莫言把司徒龍扶起盤坐在他身後,靈力運轉全身,聚于雙掌,謝莫言沒為人療過傷,第一次也是為古家兩姐妹驅毒,而且司徒龍受的是内傷,
不知道會不會和自己的靈力沖突,但是現在情勢迫在眉睫,沒時間再做考慮了。右手聚集靈力懸于司徒龍天靈處,首先謝莫言要弄清楚司徒龍的傷在哪裡,靈力小心奕奕地進入司徒龍體内後,司徒龍體内的内力略有些排斥,但是随着謝莫言逐漸加大
灌注靈力的量之後,排斥感漸漸消失了。謝莫言小心奕奕地控制靈力在司徒龍體内遊走一圈之後,發現司徒龍肝髒部位有所損傷,隐隐有不屬于司徒龍的内氣在内肆意遊走着,同時牽引司徒龍的内息混亂,再加
上剛才喝了大量的酒,酒傷肝,可謂傷上加傷,所以剛才才會突然吐皿。知道病因之後,之後的事情就好辦了,但是畢竟是第一次真正為人療内傷,而且還是非常信任自己的好朋友,謝莫言要做到萬分小心,畢竟靈力不同于内力,一個不小心
,足以讓司徒龍當場斃命。
至于待在房間外面的司徒鈴确實越等越焦急,大約一個小時後,謝莫言終于滿頭大汗地走了出來,司徒鈴猶如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上前問道:“我哥他怎麼樣了?”
“他沒事,不過要好好調養一段時間,還有,不能再讓他喝酒了!”謝莫言說道。
“謝謝……”司徒鈴說道。謝莫言楞了一下,沒想到這個野蠻女竟然會和自己說謝謝,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看來她和司徒龍感情一定很好。“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謝莫言回道。司徒鈴顯得有些羞澀,想起當初對謝莫言敵視的時候,自己驕蠻任性的樣子,謝莫言卻絲毫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而且現在還救
了哥哥,一時間對謝莫言大有好感。氣氛突然間有些尴尬,謝莫言随便找了個借口便離開司徒家,司徒鈴也不加阻攔,隻是有些失落地看着他離開,心中泛起一股對謝莫言的歉意和謝意,一時間竟有些茫然
。次日,慕容香便已經把謝莫言的退學手續辦好了,當天晚上,謝莫言和慕容香纏綿一會兒後,随即送她離開。謝莫言回去之後,心下突然間有些失落,自己以後該怎麼辦
,隐然有很多事情要自己去做,但是卻又覺得自己什麼事情都不想去做。矛盾的心理讓謝莫言郁悶了好久。寶寶一邊玩着電腦,一邊對謝莫言默然無聲郁郁寡歡的樣子不聞不問,對于他來說,謝莫言煩惱的事情在他看來根本就沒必要,隻是這種事情需要他自己去解決,而不是自己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