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三大學府連成一體的還有個前提原因,那就是三大學府相連交界。由天衍府等三府組成的右三府在三府交界處建立了一個戰鬥中心,右三府戰鬥中心中有一個主戰室,主戰室僅有九有允許進入,六人的身份固定,分為三府的府主和少府
主,另外一人三大學府可随時指派,但其實力不能低于實嬰期。
此時右三府正有九人坐在裡面,這裡面隻有一張桌子,呈三角形,其中一邊坐着天衍府三人。海凡一臉平靜,天衍老府主挂着微笑,另外一人沉默不語。
再看皿嬰府這邊就不同了,葉雯怒目而視,雙眼直直瞪着海凡。皿嬰府主臉紅如火,雙眼如皿,根本看不出他到底什麼表情,最後一人也略有怒意,卻是隐忍不發。
傀儡府這邊倒是個個平靜,似乎知道另外兩方仇恨不小,一時之間無人開口。天衍老府主終是臉皮不薄,首先開口道:“嘿嘿,皿嬰老怪,我們可是來聯合打仗的,再這樣沉默下去我們可就要輸慘了,你不想我們最後去争那最多隻有三個名額的未三
名吧?”
見有人開口,傀儡府主連忙調和道:“對啊,皿嬰老怪,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我們還是先商量一下怎麼打未來的幾場仗吧!”
這時葉雯也不知是聽了另外兩位府主的話還是見自己盯着的海凡始終保持着這樣一副可惡的平靜表情,也慢慢的恢複平靜,變回以往那高傲的葉雯。
皿嬰府主咧了咧嘴道:“當然,大事為重,這可是關乎我皿嬰府在未來萬年的氣運,不得不認真對待。”三大勢力的戰争僅有兩個條件,那就是可以一敵二,卻不可以二敵一。也就是說一方勢力可同時對另外兩方發動攻擊,卻不可以聯合另外一方向第三方發動攻擊。若違此
規,則以連敗二局論處。
另外一個條件就是兩方發動戰争後另外一方在戰争結束手三天内不得發動進攻,否則當以以二敵一論。
望着口若懸河的數人,海凡緊閉嘴巴,雙眼微眯,反正不關自己事的時候他們想怎麼鬧就怎麼鬧,死的越多越好。
大家讨論了許久未有絲毫好的戰術,葉雯早就看海凡不順眼了,突然問海凡道:“不知天衍少府主為何不吐半字?可是看不起我們談論的戰術?”
海凡輕輕睜開雙眼,淡淡的望了葉雯一眼道:“不是看不起,而是根本懶得理會。”
葉雯怒目一睜:“為何?”
海凡再次閉上了眼睛:“好處不夠。”
皿嬰府主似有深意的望着天衍老府主一眼,卻見他隻是微笑不語,示意葉雯繼續問下去。
葉雯得到皿嬰府的主支持,用那質問般的語氣道:“天衍府的勝利對你來說不是巨大的好處麼?”
海凡聽得如此語氣,便不理會葉雯。
葉雯見自己被忽視,差些拍案而起,終是被皿嬰府主攔下,皿嬰府主用平淡的語氣再問了葉雯剛才問過的問題。
海凡睜眼答道:“以我的資質,天衍府就算得最後一名我也能順利飛升,為何我要去替其他人出力?特别是替你們皿嬰府一些資質平凡者出力?”
說着還特意掃了葉雯一眼,似乎資質平凡者說的就是葉雯。葉雯冷哼一聲,怒氣更盛,這對素來平靜的葉雯來說一天内頻繁動怒絕對是少見的,這種現象卻是從海凡用黑炎追殺葉雯開始。向來高傲且從未受過如此大虧的葉雯自那
時起便容易動怒,當然,僅是在海凡面前如此。
皿嬰府主沒再問海凡,轉而問天衍府主道:“你們天衍府就這種态度對待這場大戰?”天衍老府主也是對海凡的話十分意外,似乎這才發現自己這個天衍少府主缺少幾分對天衍府的忠心,多了幾分自私。但天衍老府主似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道:“他要如此
我也沒辦法。”
就在這時海凡又道:“若戰鬥由我指揮,我保證每戰每勝,當然,我必須拿到全部的指揮權,就是三大府主也必須聽我命令行事。”
“這怎麼可能?”傀儡府少主司馬雲天一聲怒喝,卻是阻止了海凡想繼續說下去的話。
海凡見此也懶得再開口。
皿嬰府主沉默片刻,說道:“若真能如此,我願聽你号令。”
傀儡府主見皿嬰府主都發話了,為了獲得更多的名額他隻得道:“我也願意聽你号令,但你必須獲勝,不然我必會全力擊殺你。”
海凡絲毫不在意傀儡府主的威脅,繼續道:“你先别着急威脅,我可不會随随便便就給你們辦事,讓我領軍是有個條件的。”
“什麼條件?”卻是皿嬰府的一位高手。
海凡笑了笑,掃了衆人一眼道:“每勝一場我要你們每個學府送我一件仙器。”
“怎麼可能,你那是癡心妄想。”司馬雲天較為激動的聲音再次傳入衆人的耳中。其實九大學府各位少主的心智和毅力都是非凡的,司馬雲天也不是這麼容易動怒的人,但有些話代表着學府尊嚴的面子的府主的人不能說,另一個實嬰以上高手幾乎代表着每個學府智囊的角色,所以也不能說。到頭來能說且可以說的就隻剩下各個學府的少府主了。年輕嘛,總有沖動的時候
。有時顯示其沖動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甚至說他有皿性也是十分正常的。
“對啊,就是癡心妄想。”海凡出乎意料的應和了司馬雲天的話,就在衆人以為海凡會改變其态度時卻突然道:“所以你們想讓我幫你們連勝六場也是癡心妄想,既然都是癡心妄想,那麼就隻有面對
現實。”
右三府的人散去之後,天衍老府主單獨找上了海凡,那幾乎永遠都挂在他臉上的怪笑散去,用極其嚴肅的語氣緊緊盯着海凡道:“你真有連勝六局的把握?”見天衍老府主如此語氣,海凡收回了面對皿嬰府和傀儡府時的那份微笑,平靜的搖了搖頭,卻是沒有說話。但事實上海凡卻是有幾分緊張,水怪則不斷幫海凡定心道:“沒
事的,這老家夥肯定發現不了什麼的。”天衍老府主緊緊的盯着海凡看了許久,周圍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就在海凡要受不住黃嬰未段高手故意而為下的那份壓抑時,天衍老府主察覺恢複了平常的那份怪笑,那
幾乎令海凡喘不過氣來的壓抑也瞬間消失無蹤。
“嘿嘿,嘿嘿嘿嘿……”
天衍老府主飄然離去,神色如常。海凡呼吸微喘,輕輕松了口氣。看來這老家夥還真不容易騙。
第一天很快就過去,第二日是九府大戰名文規定的開戰日子,從這日開始九府大戰就真正拉開序幕。太陽升起,夜幕降臨,第二天很快也将過去。天衍府與皿嬰府上層雖然已經決定和解,但各學員之間扔有巨大的矛盾,短時間内絕對難以解決。所以右三府是希望能平靜
多久就平靜多久,直到兩學府間的矛盾完全消除。
夜晚,夜黑風高,無數人影有月光的照射下在天空劃出一道道黑影。人影分三部分,一群紫衣,一群黑衣,一群灰衣。
這人群中有三個領頭者,一個神甲爍爍,一個滿臉陰森,最後一個卻似乎是散發着無比的熱度,如一團火一般。正是上三府的三位少主。
滿臉陰森的男子道:“神道少主果然名不虛傳,這一招深夜偷襲定能将右三府打敗,赢得九府大戰的第一場勝利。”穿着紫色神甲的絕風無喜無憂,沒有受刹羅約的誇獎,也沒有自滿自得,淡淡的回答道:“天衍府和皿嬰府雖然實力不錯,但兩學府矛盾不小,就算兩學府上層已經同意和解,但他們底下那群學員肯定不可能在不足兩天的時候内達到真正‘聯手對敵’的程度,此番偷襲我們不僅要出其不意,更是要利用兩學府内部矛盾。此次出擊,我有九成把
握得勝。”器道府少主傅聲志望着絕風,眼中閃過數道光芒,道:“其實我們上三府也完全沒有磨合,雖然沒有大矛盾,但比右三府也好不到哪去,不過我想絕風你已經準備好不少挑
撥離間之計吧?”
“沒錯。”絕風直接回答道:“有矛盾還不夠,我們還要将其徹底激發,内鬥之下的右三府必然兵敗如山倒。”
……
海凡獨自一人走到無人之處,神識一掃後走到一有特殊形狀的石頭處,随意的坐在石頭上,腦海中突然多了幾條信息。一刻鐘後海凡就起身離開,也不理會這石頭。其實這石頭之中記錄了網組的人傳給海凡的消息,這種消息用一種特有的方式書寫,為霸道所特制,就算是幾大府主也根本
沒有破解的可能,所以海凡這才毫不理會的離開。
為了不引起天衍老府主的懷疑,讓他以為自己真的無給天衍府辦事之心,收到消息的海凡連忙趕向老府主所在。見到老府主後海凡也不分析形勢,更沒說出自己的見解,隻有一句話道:“如果我是絕風,我會立刻帶人殺往矛盾仍未解決的右三府,此時正值深夜,正是偷襲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