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尋找生命花的過程中可能會進入一些怪獸的領地,所以三大派都會教自己的弟子如何辨别開光期,築基期和金丹期怪獸的領地,無論有沒有生命花,他們都隻能進入開光期怪獸的區域。
怪獸身體強悍體形巨大,雖然體内的能量隻有開光期,但有強橫物理攻擊的怪獸綜合實力卻比開光期的修士要強上不少,開光期的修士一般要結隊前往才能保證安全。而且這個團隊一般都被有一個聯合攻擊和防禦的陣法,多一個多餘,少一個不足。
海凡早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也知道許多弟子正在修習那團隊戰鬥之法。特别是那由月影夏要中等精英組成的精英團隊在練習那團隊戰鬥之法的同時更有築基期領隊的保護,幾乎沒有安全問題。
雖然期望加入成為其中之一,但海凡也知道自己沒希望了,自己都沒有修習那團隊戰半之法,就算自己進去也是找死。
可就在進入怪獸谷的前三天他卻被通知說自己成為進入怪獸谷的一員,多出來的一員,沒有任何團隊,也沒有人保護。并說隻要自己取得最多的生命花就可得到一粒築基丹。築基丹正是海凡進入天機門的目的,可那也得有命用才行。
殺人,原來也可以如此光明正大。
有一種為人處事的态度,他叫道德;有一種行善作惡的程度,他叫良心。
道德有底線,良心也有底線,人們都是按照自己心底的那條線辦事。可當人們将某個人和某件事視作螞蟻般渺小的時候,他們會忽略心底的那條線,做出一些人想不到的事情來。
這件事還隻是月天豪告訴他的,築基期以下人修士都不知道,包括月影。
月天豪臉色鐵青,臉上甚至有一個皿紅的巴掌印,臉上的憤怒任誰都看得出來。剛才他與天機門的上層做了一番争論,卻得出一個此事不會改變的結果。他立刻破口大罵,包括他的親叔叔。
月無城剛開始卻是不說話,在月天豪大罵其他兩位長老并叫嚣着:“有本事将我逐出天機門。”的時候才一巴掌将他打了出去。
月天豪一臉歉意的對海凡道:“對不起,我沒能幫到你!或許你可以離開。”
望着月天豪臉上的皿紅掌印,海凡又豈會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雖然不知道為何月天豪會如此待自己,但那份真心已經足以叫海凡感動。這是天機門第二個真心待他的人。
海凡恭敬的對月天豪行了一個長輩禮然後搖了搖頭,卻并沒有說話,受過海凡這個禮隻有他的父母。
月天豪苦笑一聲,似乎對海凡拒絕離開并沒有感到意外。
以月天豪的身份以前自然去過怪獸谷,雖然實力不足卻是精英隊中的一員。他給海凡道起了怪獸谷應該注意的事,并教他如何判别怪獸實力的強弱。
接着月天豪更是給了海凡一些雷符,雙重火符,又重風符等,這些符珍貴無比,威力更是普通符的三倍,一般也隻有出身尊貴的人才有機會使用。
最後月天豪更是拿出一件如小刀樣式的符,這東西海凡再是熟悉不過了。
“這是一件符寶,也送給你吧!就算你擁有這件符寶,能夠活着出來的機會也隻有五成而已。”
聽了月天豪的話,本來以為擁有劍形符寶的自己應該有自保的實力,卻沒想到裡面竟然如此危險。為了保命,海凡沒有客氣,隻将月天豪對自己的好記在心裡,直接收了起來。這件符寶可是可以光明正大的用的。
送完東西後,月天豪自顧自的說了起來,聲音之中帶着悲歎:“你知道我為什麼對你這麼好嗎?其實有時做事并不需要理由,如果真的要給出一個,可能是我覺得你跟我很像吧!我的叔叔是金丹高手,但我卻隻是個四脈人,可以說是半個修仙廢物,我不想搞特殊,不想被别人當做廢物來看待,我想像普通修士一樣,靠自己的力量修行。所以我修煉的比誰都努力,但進步的速度卻比誰都慢。後來的心灰了,意冷了,利用藥物達到現在的境界。你有我的影子,所以我才不反對你與影兒在一起!”
聽到月天豪這樣的話,海凡卻是心中一驚:“難道他發現了我吃了大量的藥?還是見到我是廢脈人且修煉刻苦呢?”又想起月天豪對自己的好這才放下心來,說道:“活着本來就不容易,遇上困難是肯定的事,但隻要我迎難而上,努力拼搏就可以,至少我努力過,我奮鬥過。”
月天豪聽了眼睛一亮,有些驚訝的望着海凡,然後精神一震道:“對,至少我努力過,我奮鬥過!”
說完之後月天豪就離開了,現在的他已經準備在海凡從怪獸谷回來後就開始他有生以來最長時間的閉關。
回到藥園,訓練完團隊戰鬥之術的月影仍然是活潑好動,快樂如精靈,拉着海凡的胳膊蹦蹦跳跳的管理各種藥草,顯然是不知道海凡的事。
老頭卻好像知道了什麼,把海凡叫到一邊并扔出一些藥和一件皮甲道:“丹藥你會用就不用我多說了,皮甲穿在身上就可以,能減輕物理傷害。”
樣子很是随意,說完就離開了,但海凡已經看出這些藥和皮甲的不凡,鼻子不由有點酸酸的。感動有時很簡單,連理由都不需要。
“人如何待我,我如何待人。”這是海凡的處事方式,天機門中,海凡已經欠了三個人的情。
三天時間很快就過,見到海凡與自己同行前去怪獸谷,月影還以為海凡隻是随行,并不需要進入怪獸谷,畢竟随行的還有幾個開光期和築基期的修士。于是她小鳥依人般陪在海凡的身邊。
夏要中,沐華等人卻是恨的牙癢癢,但礙于月天豪在身邊,不敢發作。
怪獸谷入口之處已經有兩批人,青雲門弟子和無量派弟子。
海凡一出現卻聞得一聲驚喜:“海凡哥哥!”
一個大美女如乳燕一般投入海凡的懷抱,弄得海凡尴尬不已,一陣時間之後才注意到拉着海凡胳膊的月影,頓時醋意大生:“她是誰?”完全沒有注意到跟随海凡一起來的女子已經擺出一副臭臉。
海凡沒有回答,月影已經開口了:“你是誰,海凡哥哥是我天機門的弟子,你過來做什麼?”
“天機門弟子?”南宮燕一聲驚喜,似乎已經忘記了另一個競争對手:“海凡哥哥你進入天機門了,我就知道海凡哥哥肯定是不會放棄的。”
月影頓時皺起眉頭:“問你話呢,你怎麼不回答?真沒有禮貌。”
南宮燕也怒了:“誰沒禮貌了,你是誰啊,我跟海凡哥哥講話你插什麼嘴啊!”
不去看天機門,青雲門第一美女南宮燕自然有不少傾慕者,可向來對男子冷淡的南宮燕此時卻是如潑婦一般與另一個女子争風吃醋,頓時讓他們驚訝的差點連下巴都掉了下來。喜歡南宮燕的男子紛紛射來妒忌的目光。
妒忌有時也會傳染,兩大美女卻為一個呆頭呆腦的人吃醋,任誰見了都會妒忌,幾乎所有人都用怪怪的眼神望着海凡想道:“怎麼就他那樣也能得到兩大美女的青睐?”
女人吵架,男人最好站在一邊,海凡做了個正确的決定。可惜兩大美女卻沒有放過海凡的意思,兩人幾乎同時說道:“海凡哥哥,告訴她我是誰?”
海凡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于是說道:“等我從怪獸谷出來再告訴你們!”
在南宮燕看來,進入怪獸谷并沒有什麼,可月影卻是一聲驚呼:“什麼,進入怪獸谷?可海凡哥哥你沒有團隊啊,怎麼進去?”
“什麼?”南宮燕一聽,卻是瞪大了眼睛:“沒有團隊?難道你們天機門是想叫海凡哥哥去送死?難道你們就是這麼對待弟子的麼?”
衆修士頓時嘩然,天機門竟如此對待弟子。
此時在場的天機門人以月天豪的身份最高,他也問過南宮燕所問的這個問題,但卻沒有答案,現在南宮燕再問出來,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于是閉口不言。
月天豪不說話不代表天機門就沒有人站出來,怪獸谷之行的領隊伍邊站了出來冷冷地道:“天機門怎麼辦事還輪不到你們青雲門來管!”
南宮燕說出這樣的話本來就有些不敬,她的師傅情絕立刻喝道:“燕兒,回來。”
南宮燕卻并沒有遵從師命,拒絕道:“我不,如果天機門真的要海凡哥哥進入怪獸谷的話,我也要跟他組成一隊。”
月影也不甘示弱,立刻站了出來:“還有我!”
雖然感動于兩人的行為,但海凡知道兩大派不可能讓她們跟着自己,就算他們跟着自己也隻是送死而已,于是他冷冷地道:“你們馬上回到你們的團隊,然後跟随他們一同進入怪獸谷,我會活着出來的。”
兩女一聽,同時道:“我不!”卻都是兩女拒絕海凡的要求。
海凡卻是一聲大怒:“回去,不然連朋友都沒得做!”
這時海凡第一次對她們倆發火,兩女頓時淚眼婆娑,乖乖的走回屬于自己的地方。
本來鬧轟轟的怪獸谷入口頓時靜了下來。但有幾個幸災樂禍的表情卻是那麼的明顯,那麼的無所顧忌,似乎海凡永遠不會回來跟他們算帳。
人生就像一個大賭博,有輸有赢。海凡知道,此次的怪獸谷之行對自己來說正是一次賭博,勝了,自己就得到生命花煉出築基丹,然後就有可能進入築基期,這也是海凡沒有乘機逃離天機門的原因;敗了,就永遠失去了再次賭博的機會。
随着三聲驚呼,三道光芒從遠方天空出現,迅速向怪獸谷這邊飛來,這三道光芒中都有一個淡淡的人影,模糊不清,他們各自的腳下都有一把巨大的劍,雖然顔色不同,可都散發出今人心悸的氣息,似乎它們都具有開山裂地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