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就被安紅突然來了這麼一招,看着被壓在桌子上的手,我不願意了。
“那不行!那你得親我一口!”我指着臉皮,對安紅說。
安紅這會兒已經笑得直不起腰,趴在桌子上了。她大笑着說:“你這臉皮太厚了,厚比城牆。這城牆我可不親,親不起。”
“那不行你耍賴啊!說好親一下的!”我不依不饒了起來。
“哎,我去,我看你鍛煉的都鍛煉到臉皮上了!”安紅哈哈笑着,然後說:“行。那咱認真的來一下。咱們再認真的掰一下手腕,如果你赢了,就允許你親我一口。哈哈!”
“那如果你赢了呢?”我好奇的問。
“那我就半價賣給你三代水泥!”安紅豪爽的說。
“好,一言為定!”
我和店主安紅打了個賭,然後倆就相對面的坐下來,開始掰手腕。
一開始,我倆居然打得不分高下!
說實話,我現在的力氣在我們這裡也算是數一數二了,而眼前這個英姿飒爽的女人居然能和我正面抗衡?
我再使勁兒,胳膊上的肌肉全都暴起來!青筋暴起的我在力氣上終于把這個女人壓了下去!
而她居然還有餘力跟我招架!
我的天,還好我有足夠的底氣,可以再加一把力!
我們倆激烈的争鬥,差點把下面這石頭桌面給撐裂了!看到石頭桌子上都露出了一道裂痕,我趕緊再加上最後一把力,把她的手給壓在了桌子上。
我赢了!
“嘿,我赢了啊!”
我玩心大起。這幾天過的有點像是飄起來似的,不夠真實。又是村子老婆,又是副鄉長的,放誰身上誰願意相信自己居然有機會和這樣的女人接觸?
所以現在的我可能更喜歡這種生活化的場景。畢竟這才是真實的平民生活。雖然在一個貧窮落後的山村裡面遇到一個應該是受過高等教育,并且喜歡健身的女人有多不容易。
安紅這個人倒還是挺大方的,她笑了笑,側過臉對我說:“來,快點啊!我老爹快要回家了,要是被他看到你敢親我,他絕對會把你抓起來,逼你做我們家的上門女婿。”
“那這可太恐怖了。”我哈哈笑着站起來,笑着拒絕說:“就是掰個手腕而已,剛剛那都是開玩笑的。别介意,别介意。”
安紅看我沒有真的履行那個賭約,她也笑了笑,沒有堅持。
反正這隻是一個簡單的賭約。
“那下回你過來再給你一次機會。”安紅拍了拍雖然不是很大但是挺翹有料的兇脯,帶着我來到了貨架上。
“唉,買水泥啊。水泥這個月可不便宜。月初不是引發洪水了嗎?外面的水泥就沒怎麼進來。現在咱們這裡的水泥最便宜的耶已經漲價到了三十八塊錢一袋了。你想要哪種的?我推薦你用這種四十八的,更結實。”安紅拍了拍滿是泥灰的袋子,說:“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修房子,或者是修牆,三十八那個,用料不是很夠。”
我感激的沖安紅點了點頭。這種自己爆自己的料的商家,還是很少見的。
“那就四十八這種吧。我要三袋水泥,不,四袋吧。”我從兜裡掏出了兩張一百塊錢塞給了安紅。
“那行,我就不給你找零錢了,這幾塊錢我拿去買點飲料。”安紅倒是對我很不客氣,直接把零錢全拿走了。
我也沒說什麼,幾塊錢而已。在村子裡面都夠他們打一架了,但是在外面,其實也就是大半頓的飯錢。
我揮了揮手,自己把水泥扛到拖拉機上,我說:“你拿去吧。不過既然你拿我的錢,我就托你件事兒。你幫我打聽一下,那種摩托三輪車,還有大三輪,在咱們這都是什麼價錢。過幾天我可能還要再過來一次。到時候咱們再說。”
“行。”
安紅揮了揮手,站在在門口看我一直走,直到我在拐角處失去了背影。
其實我剛剛還看到一個駝着背,年紀約莫有四五十的中年人。他似乎受過傷,但是衣着看起來不像是窮人,正在往安紅的店裡面走。
我想,這個人可能就是安紅她爹吧。
那要這麼說,安紅其實也隻是在唬我而已。
開着拖拉機到了鎮口,我才想起來要給張小泉他們買防曬膏。其實我們這裡的防曬膏,就是研磨掉一些草藥塗在身上,和城裡人用的防曬霜當然是天差地别。城裡人那個防曬霜是防止太陽曬傷,而我們這邊的這玩意兒,其實更多的是治療曬傷。
我心想,反正河中村也有個藥鋪子,我去哪順路買了得了,也不用在交通擁擠的鎮子上來回跑。
這麼想着,我在下午五點多的時候,路過了河中村。
把拖拉機停在這家小的不行的藥鋪門口,讓裡面那老頭給我現場研磨一包防曬膏,我就坐在門口看起了手機。
手機上的東西也不多,不過翻了幾翻,我發現沈明珠這女人,居然發了一條動态,說“希望明天能好一點”。
我也不知道她說的是自己,還是她家族裡面特别想巴結的那個人。
玩了半個小時的手機,店裡面的老頭用牛皮紙包了幾個包,對我喊:“門口的後生!藥包好了!二十!”
給了二十塊錢,我出了藥鋪,但是馬上我就懵逼了。
拖拉機還在,打火的車把手卻沒了,而車上面的水泥袋子更是消失不見。
我手一緊,臉一拉,馬上意識到我這是被人坑了。
而河中村和我有仇的除了黃奎子,還能有誰?
我幹脆利落的回過頭,把藥放在老師傅的櫃台上,說:“老師傅,幫我看下車,我得出去找個人。”
“找誰啊?”
老師傅感覺還很奇怪,他跑出來一看,發現車上面的東西沒了!
他吓了一跳,趕緊勸我說:“後生啊!千萬别和黃奎子那黃鼠狼起矛盾啊!人家有那個!”
那個?
是哪個?
無非就是後台和刀子而已。
我推開老師傅的手,淡淡的抄起一把木棍,說:“我有這打狗棒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