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會兒,我的屁股被嫂子的手輕輕打了一下。
“你這孩子,到底有沒有和那個狐狸精有關系?”
嫂子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說了一會兒,她就睡了。
我按着砰砰跳的心,一直到半夜月亮透過破房頂照上了我,我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五點,嫂子就把我叫了起來。柔荑在我的脖子上處揉了揉,讓我感覺好像一塊兒玉貼在了脖子上似的。怪不得我哥那麼寵着嫂子,就憑這雙手,都操勞了這麼久還溫潤如玉,誰又願意讓自己的老婆天天在地裡操勞,逐漸難看呢?
嫂子在地上放了一個筐,裡面就放了一塊兒布,布裡面包着今天的午飯,四個大大的米糕。
“嫂子,你把糖用了?”我問。
嫂子端過來了兩碗粥,說:“反正平常也不咋吃,用就用了吧。你才十八歲,咋能讓你吃苦。”
“嫂子你也别總想着我,你還年輕,你才二十四呢。以後的日子長着呢........”我搖了搖頭,反駁嫂子。
嫂子聽了我的話,臉上顯得有些迷茫。她歎了一口氣,說:“能不能撐到下個月還不好說呢!赈災款要是不發,隻能靠你賣那個叫什麼麻的草藥了。”
“嫂子你别擔心!還有我!”我拍了拍兇口,看嫂子一臉哀傷的樣子,我大着膽子說:“咱家裡,我來抗!這個家主,我來做了!”
在我們這裡,家主的意思當然不是那麼純粹。
我這麼說的意思,嫂子當然懂。
果然,聽了我的話,嫂子臉上一紅,她趕緊捏了捏衣領,說:“先吃飯吧,再說,再說........”
與上次相比,嫂子的态度倒是軟化了不少。讓我心裡一陣暗爽。
早上一起出門,路還是那麼泥濘,我和嫂子穿着涼鞋,順着河到了河中村。
河中村在大龍溪的中遊,并且在另一條支流的北岸,所以去中流鎮都不走河中村,但是搞集會的時候,河中村又是周邊諸多村子最接近圓心位置的地方。
到了河中村。這村子有政府援建的菜市場棚子,道路也是瀝青渣鋪的,看起來比在山溝裡的龍溪村豪華的多。
剛到門口,我就看到路口堵了起來。
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好像有人在堵路。
我讓嫂子站在我後面,走了過去。
“大爺,前面啥情況啊?”我見到了一個白發老翁,趕緊走過去問問。
在我們這裡,大爺可不是随便叫的。隻有白發蒼蒼,有資曆有威望的老人才能叫大爺。當然現在都沒有那麼講究了,見到白發老翁,叫大爺是沒錯的。
果然,這老翁看到我叫他大爺,很是滿意的點頭說:“你這後生,會說話。比裡面那幾個欺行霸市的家夥好多類。”
“欺行霸市?是這裡的地痞?”我趕緊問。
老翁一拍腿,怒道:“是啊!往日集會,大家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今天不知道咋地,這村子裡的幾個地痞,非要堵在村子門口,要每個過路的人交三塊錢。老頭子就帶了買衣服的五十塊錢,哪裡有三塊錢給他們嘛!”
我皺了皺眉頭。
怎麼這個年頭了還有此路是我開,若要從此過,留下買路财的人?
我推開人群,擠了進去。
隻見幾個穿着帶着一股城鄉結合部、鄉村殺馬特風格的年輕人堵在了路口。他們用三條老教會的長凳子堵在路口,讓人交錢才能過。
村子裡的人,哪有什麼錢,每次上集市都是扒着錢包算的,所以幾乎沒有人收錢過路。
大家都鬧做一團。
有人喊着“讓你們村委會出來說話!”
還有人在一邊叫着“還不快報警,讓警察過來評評理!”
“叫鎮政府過來!”
現場亂哄哄的,不過那些地痞手裡可不是吃素的,人手一把大砍刀,吓得村民不敢上前。
領頭的一個人,曬得發黑的皮膚,卻燙了一個金色的殺馬特,看起來很是土鼈。他拿着砍刀,忽然一刀砍在了那可能是從村裡的廢教堂搶出來的椅子上,他指着圍着的人怒道:“你們這群窮鬼,過路費不知道嗎?你叫警察好了!我告訴你們了,中流鎮派出所所長全福安是我大哥!你們叫了,就給我交雙倍的錢!”
這下子圍觀的人有點沉默,有的有點餘錢的,都準備交三塊錢過去了。
“三塊錢嘛。人一人家就好了。”有人說。
“是呀,一件短袖,也就十幾塊錢嘛!”他們自我安慰的說。
我看了看嫂子,嫂子捏了捏手,說:“要不咱交錢吧。”
我也不太想惹是生非,就是有點氣不過的說:“今天要是把錢交了,以後可每次來都要交錢了!”
這個事情我還是懂的的。大學課堂的經濟選修課上專門說過,這種行為叫什麼慣性。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
“唉!那個叼毛!你剛剛說啥?”
我的聲音有點大,馬上,那邊的混混聽到了。
帶頭收錢的幾個人馬上圍了過來。
一個殺馬特灰頭發燙得得有五六厘米高的漢子走了過來。
他看到了我,手指頭戳在了我的肩膀上,惡心的說:“你小子還真是個明白人啊?”
旁邊那個小弟看了看我嫂子,伸手想去摸我嫂子的臉,還說:“這姑娘俊啊!你過去吧,把這妞留下來,明天你走了還給你。”
“啪!”
他的狗爪子被我抓住了。
我對他們說:“我不想惹事,但是你們也别惹我!”
“嗨呦!”
那邊又有幾個人圍了過來。
“小子給臉不要臉了嘿。”一個人忽然踢了一腳過來。
我本能性的反身一拐,把他的腿别在我腿中間,然後一扭,就把他疼得躺在了地上!
“媽的你找死!”
那翹發哥怒了,他馬上抄起砍刀,就想砍過來!
我也不是吃素的!
好不容易抗住了仙水滴露的增強,不客氣的說,我現在打五個一個問題都沒有!
空手一劈,我把一個攔路的小弟打的捂着肩膀直呼疼,而我也搶到了他手裡的木棍!
“媽的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