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面的人咋咋呼呼的,藍秀秀迷茫的揉了揉眼睛,但是當我和她的視線對上的時候,我的眼馬上瞪大了起來!
我的天!
藍秀秀晚上的睡相本來應該是挺溫柔的,但是今天不知道是為什麼,她居然睡的很輕松!
所以她的那條從見到我開始就一直穿着的藍色真絲睡裙現在松散的散搭在她的肩膀和腰上。
沒錯,就是在腰上。
這也就意味着.......
“你閉上眼睛!”
一個枕頭齊齊的迎着頭飛了過來,砸在我的臉上的同時,也飄來了一股香味。
可惜我還想繼續看,就被藍秀秀用身邊的各種枕頭被子砸出去了。
“真是的,還是第一次見時候比較開放!”
我嘴裡嘟囔着,笑着帶上了門,然後走到店門口,打開了鎖,拉開了卷閘門。
昨天藍秀秀就給後門和前面的卷閘門各加了一個大鐵鎖,也是被蔣大奇派人偷偷摸進來給吓到了。
我打開門,就看到旁邊的賣涼皮的老婆婆今天小車扔在了店門口,似乎在焦急的尋找着什麼。我不由問:“老婆婆,你咋了?鑰匙丢了?”
“哎呀!後生!”這老婆婆看我出來,笑得皺紋都把眼睛蓋住了。她拉着我,把車丢給我說:“你幫婆婆看這車啊!婆婆也去村口撿錢了啊!”
“撿錢?哪有天上百丢錢的好事!”
我的心裡暗中歡喜,但表情上卻顯得非常懵逼。
老婆婆一邊走,一邊大笑着說:“哎呀你不知道!蔣大奇那壞孫子和人一起帶着錢不知道要去做什麼,結果半路醉倒在地上了!哎呦那麼多錢飛的到處都是!”
我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蔣大奇啊蔣大奇,這次你這老臉可算是虧大了吧?
我就不信你丢了這一萬多塊錢,那全福安不氣的要扒了你的皮?
這可是一萬多塊錢啊?
直觀的說,在我們這裡,起一棟獨家小院,隻要三四萬就好了!
平白無故的丢掉了三分之一的房子,蔣大奇不得把褲裆給全福安賠光了?全福安那麼貪婪的人,會自己承受這筆損失?
老婆婆笑着提着裙子往村口跑了,那穿着老式布鞋的小腳說明她還被裹過腳。
藍秀秀梳了梳頭發,換了一身運動服走了出來。她小心的問:“外面怎麼了?難道全福安帶着人過來搜查了?”
“瞎想什麼呢!”
我擰了一下藍秀秀的鼻子,說:“你不要自己先把自己暴露了,就當咱們啥都不知道!走,把老婆婆的涼皮小車放咱店裡,咱也去村口看戲!”
被我嘲笑了的藍秀秀小臉一怒,掐着我的腰說:“你以為我先前是怎麼把那三千塊錢藏在身邊的?我是那麼容易暴露的女人嗎?”
“是是是是,是我的錯!”
和嫂子相處了這麼久,我總算明白了女人說的不一定她們想的,但是她們掐你腰的時候,說明她們說的都是真的!我趕緊認輸,承認女人也是半邊天。
我和藍秀秀倆人一起把涼皮小車推到了店裡,拉上門和一般人們都一起跑到了路口。
現在的路口也不得了,昨晚上沒有月亮,風也不小,昨晚上被我到處亂扔的錢,現在更是被風吹得到處都是。你随處去找,也許這邊灌木下面就是一張紅票子呢?
所以放眼所見,幾乎到處都是去翻找錢的人,老太婆,小娃娃都來了。
要時不時的就能夠聽到有老人或者小孩大叫着“找到了找到了!”的聲音。
“快,咱們去也去找!”
我拉着藍秀秀,在地裡面找起了錢。
不一會兒,藍秀秀居然真得在樹根下面找到了一張皺巴巴的一百塊錢!
“我找到了!你快看!我找到了!”
雖然隻有區區一百塊錢,藍秀秀卻表現的比昨晚上收到了五千多塊還要興奮!她拉着我的手,抓着我的脖子,非要讓我好好看看這一百塊錢長什麼樣。
我心想昨天給了五千二,你咋不拉着我脖子好好讓我看看你的寶貝呢?
而這邊撿的差不多了,藍秀秀又撿了一百塊錢,而我借着記憶,在石頭下面翻出來了三百塊錢。
我倆收貨了五百塊錢,反而引得旁邊的老婆婆非常的羨慕。
她說:“老婆婆我就沒門喽!眼也花了,一毛錢都沒撿到。”
這老婆婆是鎮子上的,丈夫已經癱倒在床上了,日子過得清苦。我看了看手裡的三百塊錢,我給了藍秀秀一個顔色,然後把錢偷偷塞到了老婆婆的兜裡。
老婆婆也沒有發現我的行為,而藍秀秀似乎是憤怒于我覺得她是一個貪錢的人,她把手裡的兩百塊錢塞到了老婆婆的手裡,挑眉毛瞪着我說:“你看我家這傻大個,一點事都不懂!來,婆婆你把這點錢拿着!是我的一點心意........”
老婆婆一開始還想推辭,但是藍秀秀的堅持讓她笑着收了錢。
“都給老子把錢放下!”
那邊突然一個粗狂的聲音,讓在這邊的田野和荒地上快樂撿錢的人都愣住了。
我趕緊讓藍秀秀和老婆婆蹲到了大樹的後面,然後看到全福安氣急敗壞的帶着十幾個小弟跑了過來。
“都把錢拿出來!拿出來!”
小弟們要把錢從鎮民手裡奪回來,但是本地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下水鎮的人和中流鎮的人本來就關系不好,這邊白多号漢子,和那邊全福安的小弟們對峙了起來。
全福安看着這邊都在反抗的人下水鎮的人,臉上更加的生氣了。
他大聲的指着衆人說:“這錢都是老子我的!你們都給放下了!”
“放屁!這錢是半夜吹到這裡的!你咋說是你的呢?那我還說是我的呢!”有漢子大笑着說。
還有人更是指着全福安喊道:“這可是幾千塊錢呢!全福安,你一個派出所所長,哪來的幾千塊現金?你是不是貪污了?你不怕我們上訪嗎!”
這邊鬧得不可開交,後面的人紛紛鼓噪着,全福安看這邊那麼多人鬧,他憤恨的唾了一口唾沫。
“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