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聳肩,不置可否。
“聽說蕭大人學究天人,在秀女的身上做點手腳,回頭納入自己的房中,應該隻是小意思吧?”
三王爺身邊的幕僚皮笑肉不笑的說出了這番話,衆人都是一驚,如果這是真的,那麼蕭戰犯的就是欺君之罪了。
不管是什麼人,犯了欺君之罪都是不可饒恕的錯誤。
蕭戰淡淡的看着那個人:“聽說三王爺有個幕僚,名為公孫信,是個智計百出的人物,你應該就是吧。”
“正是在下,能被蕭大人知道我的名字,實在是榮幸之至。”
“我記住的名字其實很多,譬如異邦和蠻族的那些人,雖然名字都非常不好記,但我還是都給記住了。”
蕭戰的話裡透着敵意,這是對公孫信那句飽含威脅之意話語的回應。
公孫信淡淡一笑:“那我更加榮幸了,蕭大人這般有膽有識的人能夠記住我,實在是我的大幸運,我能夠知道蕭大人的本事,更是大大的榮幸。”
蕭戰淡淡一笑:“我的本事非常多,隻有你說的這個我不記得,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你有什麼證據嗎?”
“不過是随口說說。”
公孫信略有幾分得意,蕭戰冷笑:“有些話是不能随便說的,譬如我說你是扶桑派來的奸細,别人可能就會相信,不但你會倒黴,三王爺作為你的主子,也會受到牽連。”
三王爺冷笑,不以為然,公孫信大笑,三王爺的人都大笑。
蕭戰沒笑,朱厚德也沒笑,眼中隻有冷意。
一場聚會,不歡而散。
次日,坊間就有了關于蕭戰和紫翎的傳聞,傳的有鼻子有眼兒。
蕭戰和紫翎都知道了這個消息,紫翎有些擔心,蕭戰卻冷笑。
再日,突然有一份密報放在了樞密處的案頭,光陸大将軍眉頭微皺,把這份密報遞給了旁邊的其他幾位樞密處大員。
“三王爺的幕僚是扶桑人的間諜,真的假的?”
“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必須要調查,畢竟國家安全重于一切。”“呵,聽說前天晚上,三王爺請了狀元郎去喝酒,還讓自己包下的當紅清倌人雲紋作陪,結果給狀元郎不客氣的打了臉,于是那位三王爺的幕僚就說狀元郎幫他的二夫人逃脫了選秀,狀元郎就說,話不能亂說,如果我說你是扶桑的奸細,不但你會倒黴,三王爺也會倒黴。三王子他們大笑,不歡而散。昨天就有狀元郎的消息傳出來,今天就
有了這封密報。”
“呵呵,看來是三王爺和狀元郎在較勁了。”
“肯定是了,不過狀元郎玩的有些大了。”
“大了,如果這個事情真的,那就不是玩了!”
“是啊,我們管不着狀元郎是否做過那件事兒,就算狀元郎做了,陛下知道也不過是置之一笑,狀元郎對于帝國的意義,絕非一個美女所能比拟。”
“是啊,狀元郎那件事情看起來好像是欺君,對于别人來說很嚴重,但是對于狀元郎來說,頂多是個趣聞,畢竟狀元郎對于國家的意義十分的重大。”“是啊,隻言片語就能把異邦蠻族弄得屁滾尿流,随便翻翻書就能貫通兩岸,雖然現在還在過程中,但是這個事情的成功性已經顯而易見,如果真的成功,狀元郎的豐功偉
績足以流芳千古了!”“三王爺真是不智,狀元郎這樣的人,即便是不能合作,但最起碼也不應該成為敵人,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不會像三王爺這麼玩,他這是在把自己往死裡玩。十三王爺和
二王爺都完成什麼樣子了,他怎麼就不吸取教訓呢。”
“狀元郎一向都孤傲的很,不願意和外界打交道,想籠絡他,那是很難做到的事情。”
“那是他聰明,隻要大帝罩着就行了,什麼王爺都不如大帝管用。”
“行了,言歸正傳,這個怎麼辦?”
“查,必須要查,還能怎麼辦呢?”樞密處不查不知道,查過之後頓時大吃一驚,原來這告密信竟然能是真的,公孫信真的是個扶桑人,并且還有着一個很不俗的身份,順藤摸瓜,又查到了三王爺竟然和扶
桑人早有來往,現在更有着十分密切的生意往來!
有關蕭戰和紫翎的閑話滿天飛,但漸漸就演變成了傳奇故事,淪為了美談。
對此,公孫信和三王爺都非常的生氣惱火,沒能讓蕭戰倒黴,實在大失所望。
這一日,三王爺和公孫信正在佳人居喝花酒,想着怎麼能夠讓蕭戰倒黴。
突然有幾個黑衣人闖了進來,亮出了樞密處的腰牌:“公孫信,和我們走一趟。”
公孫信和三王爺都是一愣,三王爺冷眼看着幾個人:“樞密處又怎麼樣,也不能随便抓人。”
“樞密處是不能随便抓人,但抓人的時候都不随便。”
兩個人上前一擒一擊,公孫信就昏迷了,被強行帶走。
三王爺怒不可遏,結果他随即也給弄了進去,再就沒有出來。
三王爺同扶桑人做生意,走私了很多軍資過去,嚴重威脅到了帝國的安危,被圈禁了!
有人說,狀元郎就是王爺的克星,但凡是和他作對的王爺,結局都會非常的凄慘。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蕭戰卻對此不以為然,不管是十三王爺,二王爺或者三王爺,他們之所以倒黴,是因為他們觸及了唐帝的底線,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們就算是把他蕭戰給殺了,也未必
就會有什麼事兒。
歸根結底,蕭戰不過是個噱頭,真正下手的人是唐帝。
這一天,蕭戰正在皇家圖書館的三層看書,突然有内侍傳召,唐帝想見他。
唐帝想見,蕭戰就算是不想去也要去,這是根本就沒有辦法的事情。
于是,蕭戰就跟着去了禦書房,唐帝就在那裡召見他。
蕭戰不是第一次來到禦書房了,對這裡并不陌生。
“微臣蕭戰參見陛下。”
蕭戰往常這樣的時候,唐帝都會說:“平身吧。”
但是這次沒有,唐帝埋頭批閱奏章,根本就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蕭戰站在那裡,也不說話,心說這個老家夥今天也不知道抽的什麼瘋,究竟想要幹什麼,真是有毛病,讓我在這裡站着就站着,還能怎麼樣。
蕭戰十分冷靜的站在那裡,想着今天修煉的時候,感覺身體有些異狀,有點像是進入銅皮境之時的那種玄妙的感覺。
許久之後,唐帝終于擡頭看了蕭戰一眼,冷哼一聲:“蕭戰,你可知罪嗎?”
蕭戰搖頭:“微臣不知道犯了什麼罪,但是陛下如果需要一個理由來處置微臣的話,那微臣會替自己羅織一個罪名。”
唐帝冷笑:“你的意思是說,你一點罪過都沒有,如果我說你有罪,就是在羅織你的罪名了,你是這個意思嗎?”
“微臣沒有這個意思,不會也不敢,帝王一怒,皿流千裡,微臣這點皿都不夠流幾丈遠的,更不敢造次。”“還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嗎,就連朕的秀女你都敢搶,朕的兒子你都敢動,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