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擡起頭,雪兒微笑着說着。但是,我卻從她那妩媚的眼中隐約看到了一絲痛苦。為什麼?
今天晚上注定是一個不尋常的夜晚,無論是遊戲中還是現實中。
在我送出的駐地令牌引起了全場在坐玩家的震驚後,大家開始了自己範圍内的議論。這樣的議論,令本來喜氣洋洋的雪兒的生日宴會變了味。一種陰謀的味道在廳内彌漫。明亮的燈光似乎都驅不散這股邪惡,隻能兀自發着慘淡的光。
回到了商人身邊,我自豪地說道:“怎麼樣,商人,兄弟送的禮物夠氣派吧。看把那些人震得。”
“呵呵。”淡淡地笑了一聲,商人佩服地說着:“不愧是秋兄呢!這麼貴重的東西也隻有你才有這個魄力送人了。”
“哪有。那樣的東西對于我來說隻是一種擺設。但是,它對于雪兒來說就重要得多了。其實,更重要的是,把這件東西送給雪兒之後,我就可以擺脫承諾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她了,也可以安心地去完成自己的令一個目的了。”
“看來秋兄還挺忙的嗎!”商人詫異地看着充滿幸福的我,嘴角輕微地抽搐着,不過,我咋聽着,他這話都像是在鄙視我呢?
“額。。秋兄,不知小弟可否問個問題”商人尴尬地看着我,輕聲地說着。
“什麼問題,盡管問吧。你還和我客氣啥。”我奇怪地看着商人,這都哪跟哪啊。他小子也有尴尬的時候,真不知道什麼問題使他這麼害羞。
“呃。請問,廁所在哪?”撫了撫頭,商人害羞地小聲說道。邊說還邊偷偷打量着周圍的人群。生怕自己的無禮會引來周圍人的嘲諷。
“切。”我不屑地鄙視着他,說道:“就這啊。那,出門往左拐。”我伸出手,指着大廳外的走廊對商人說道。
對于我的鄙視,商人不屑地撇了撇嘴,二話不說,放下手中的酒杯撒丫子跑向問外。他那猴急樣令我一陣無奈地直搖頭。
悄悄地走向後街主唱所在的圈子,不露痕迹地加入了他們的談話。因為這時候的雪兒還在忙着接收别人送的禮物,而且因為今天是她的生日,所以我現在不适合呆在她的身邊。
無聊地跟後街主唱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瞎侃胡謅着無聊的事情,靜靜地等待着時間的流逝。有時候,我真得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會十分矛盾。因為,我明明存在于這個世界上,卻總會有一種茫然的感覺,那是一種無目的的,或者說不知道自己存在得真正意義的感覺。一種對自己的存在産生質疑的矛盾感。
在這種無聊的想法中,時間悄悄地來到了午夜兩點。這時,隻見商人神色慌張地從門外跌跌撞撞地走進來。悄悄地遞給我個眼色後,向一旁不為人注意的角落走去。
我好奇地走近商人,奇怪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不就是拉了泡屎嗎!至于這麼慌張嗎。對了,你洗手了沒?”
慌張地打量着四周,在發覺沒人注意這裡後,商人緊張而小聲地對我說:“秋,我覺得今天晚上的氣氛有點不同尋常。”
“呵呵。”我笑出了聲,好笑地說道:“當然嗎,今天是雪兒的生日啊。而且,今天晚上駐地令牌現世了,氣氛當然會有點不一樣了。”
“不是。”商人擔心地說着:“我剛才去廁所的時候,發現文雅小居被無數的黑暗龍盟的會員包圍,那些人悄悄地藏在不被人注意的地方。”
“這有什麼嗎?”我好奇地說着:“今天是雪兒的生日,當然要做得保險一些,以防那些圖謀不軌的人的搗亂啊!”
奇怪地看着我,商人緊張地說出了一句令我震驚的話:“秋,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剛我去廁所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議論說今天晚上他們會主也就是雪兒将會對付一個人。而且,那個人還是會裡的重要人物。聽他們的話似乎那人是個長老,而且,在複活點的附近布置了無數的魔法弓箭手。秋,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直覺地感到,這件事與你有關。”
“不可能。”我肯定地搖了搖頭。不過,心裡卻泛起了滔天巨浪,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喊着:商人的話是正确的。再聯系今天晚上的雪兒的反常,我多年養成的習慣令我不自覺地警惕起來。
“秋,這是陰謀。”商人陰沉地說道。
我陰沉着臉和同樣陰沉的商人回到人群中。後街主唱奇怪地看着兩個黑臉的家夥,奇怪地問道:“秋兄,商人兄,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臉黑黑的。莫非是屎憋的?”
“哈哈。”笑聲在這個小小的圈子中傳出。
我的嘴角輕微地抽搐着,很快,多年的磨練讓我的表情恢複了自如。我淡淡地笑着,說道:“這也被你看出來了啊。剛不會在我們去廁所的時候後面跟着的黑影就是主唱兄你吧!”
郁悶地搖了搖頭,後街主唱尴尬地說道:“哪有的事啊。我可沒有斷袖之癖呢!”
“呵呵。”我裝似安心地呼了口氣,調侃地說道:“還好後街主唱兄是個正常的男人,不象那邊的某些人。”說着,我的視線不自禁地瞟向了心有獨中,而後者略有所覺地回過頭來,看到我後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似乎秋兄對某些人很有偏見呢。”後街主唱好奇地問着若有所思的我。
“不是啊!”我肯定地搖了搖頭,忿忿地說道:“我是那種人嘛!後街兄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是對我的藐視,是對于我的挑釁。”
順着我的話,後街主唱配合着針鋒相對地說道:“那秋兄你幹嗎用那種殺人的眼光一直盯着人家看?似乎人家跟你有奪妻之恨似的!”
眉頭一挑,我不屑地說道:“去。我隻是看不慣某些人沒有本錢,還在那故作潇灑。純粹的裝B。”
“哈哈。”後街主唱愉快地笑出聲來,好笑地說道:“看來是某些人不長眼惹到了我們秋兄了。要不然也不會使我們文質彬彬的秋兄脫口出髒話啊!”
“哼。”從鼻子裡吐出一個重重的單音節詞。我不屑地把頭扭回來,再也不看一眼那個令我感覺讨厭的人一眼。隻不過,在我沒注意到的時候,那個令我感覺到讨厭的人眼裡射出一道狠毒的光直投在我的身上。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淩晨三點,遊戲内的時光總是如此的不經意間就流逝了過去,似乎現實也是如此呢。
大廳内的所有人并沒有因為到了午夜就顯得困頓,這些在遊戲内叱詫風雲的人們此時正直精神奕奕,恨不得将自己的全部精力能夠全部發洩出來。
明亮的燈光照不透我的心,冰冷的感覺從心底不停的湧出。心裡的陰影在無限地膨脹,膨脹而至擴散到全部腦海,所有的思維都在思索着商人的那駭人的話,所有的幻影都是雪兒那複雜的表情。
警惕地觀察着大廳的氛圍,令我感到不安的似乎總有那麼一絲陰影在我背後盤旋,似乎背後有着一雙惡毒的眼睛,一雙殘忍的手拿着明晃晃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這是多年來從為有過的事,但是,此刻卻是如此的清晰,是如此的令我不能忽視。
“秋,你在想什麼呢?”雪兒手山端着兩杯紅色的美酒向我走來,一邊說着,一邊把一杯上好的美酒遞到了我的手上。
接過雪兒遞過來的美酒,我從容地說道:“沒什麼啊!隻是感覺到這大廳内的氣氛有點不對。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雪兒?”
說着,我緊緊地望着微笑着的雪兒。隻見雪兒的眉頭微微一皺,繼而舒緩了開來,咪着無謂的眼睛,雪兒笑着問道:“怎麼,秋似乎不太習慣這種場合呢?也是,這種宴會迎來的隻能是無謂的奉承。虛僞,狡猾在這種宴會上随處可見。”
雪兒那慌亂的表情告訴我她在說謊話,不過,這又能代表什麼呢?可是,那份被神秘的眼睛盯着的如芒在背的感覺依然存在,我的精神高度集中,一邊尋找着那未知的眼睛,一邊淡淡地對雪兒說道:“是啊,真得很虛僞呢。但是,雪兒,你沒有感覺到這個大廳裡不僅充滿了虛僞,狡詐。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還充斥着一種陰謀的味道嗎?”
已經不能再忍受這種被人控制的感覺,我試探地問着雪兒。在直截了當地問出後,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雪兒那妩媚的臉。
不自在地笑了笑,雪兒微笑着說道:“怎麼會呢,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呢。我想應該不會有人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搞詭計吧。何況,我也感覺不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啊。我看是秋你最近太累了吧。”
“也許吧。”我無所謂地回答着。看來商人說得是正确的,雪兒是有什麼在瞞着我。不過,沒有證據的現在我又不能怎麼辦。隻能靜靜地等待陰謀的上演,雖然我有種感覺那會令我很痛苦,很痛苦。但一直以來的我都對自己充滿了自信,不論是面對什麼樣的狀況,我都會應付自如,除非再遇上那次的事。
和雪兒輕輕地碰了下杯子,我将酒倍中的酒一飲而盡。冰涼的美酒順着喉嚨下到胃裡,清涼的感覺将我緊張的情緒緩解了下來,似乎那種不舒服的被監視的感覺也淡卻了好多。
時間仍在悄悄地流逝着,而我依然在等待着那陰謀的上演。本來我大可以躲過這次災難,但是我的自信,我的自尊卻不允許我像個懦夫似的逃避,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陰謀在等着我。可是,盲目的自信總會帶給人最深的傷害,而現在的我是體會不到的。當我真正的體會到那種痛苦時,最後的感覺隻是……
清晨六點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時刻,何況還是在這位于山腹内的黑暗龍城裡了。
院落内昏暗的燈光将瘋狂了一夜而略顯疲憊的玩家的臉照得忽明忽暗,山腹内看不到美麗的月亮,天空黑乎乎的,是誰說過,月黑風高殺人夜。
跟随着雪兒,我們一衆玩家來到了天井。淩晨的寒風吹過樹梢,帶動一絲涼意,帶起一片浮華。
雪兒說過,在淩晨将會有一件關于黑暗龍盟的重要決定宣布,她也并不會因為來參加宴會的人的身份的複雜而有所隐瞞什麼,所以,衆人才一直等到了現在。大家都想知道是什麼會讓雪兒親自宣布。
妩媚的眼睛清冷地掃過天井之内的諸人,冰冷的眼神讓所有接觸到的人不自覺地移開了目光。
似乎打算開口說些什麼,但張了張嘴,雪兒發現自己根本就說不出來,隻好示意身邊的流浪者代替自己發言。
整了整衣服,流浪者踏前一步,開口說道:“我想大家都知道,我們黑暗龍盟之所以發展的這麼快,全是因為我們不落的雪會長領導有方。也因為一衆兄弟的齊心協力。一直以來,大家都在拼明的為了這個集體打拼,但,有一個人。一個黑暗龍盟的長老居然是懷着不良的心思加入到了我們這個集體之中。那個人數次想輕薄我們的會長,奪取我們的勞動果實。要不是我們會長的反抗,說不得現在的黑暗龍盟已經是别人的囊中物了。”
“嘩”,在場的玩家們嘩然了,他們都沒想到現在如日中天的黑暗龍盟内部居然隐藏着這樣的隐患,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開始在心中打着小算盤。而我則在詫異着流浪者的話,我不明白他指得是誰,是誰一直想要輕薄雪兒?又是誰打算将黑暗龍盟拒為己有?知道,我終于反應過來了,流浪者那時不時地瞅向我的惡毒的眼神,讓我終于知道他在說得是我。我也知道他們的計劃是什麼了,看來他們是打算鳥盡弓藏,給我來個名譽掃地似的懲罰。難道僅僅是這樣嗎?
“這個長老一直懷着這樣的心思潛伏在我們會内,直到最近我們才發現了他的真正目的。他,就是名譽長老――殺手葉秋。”猛得向我指來,流浪者高聲地喊着。天井内的所有玩家的目光齊刷刷地向我射來,那種譏諷,嘲笑,鄙視,惡毒的目光令我不寒而栗,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流浪者的手指真得指向我時,我的心裡還是咯噔的停了一拍。
慘淡地笑着,我望向雪兒,凄涼地問道:“雪兒,這是真得嗎?這一切都是真得嗎?”
“小子,别在那裝蒜了。”一個惡毒的聲音傳來,黑澀會從隐身狀态現出身來,惡狠狠地看着我,口中兀自發着狠毒的話,平日裡那個玩世不恭的大男孩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陰狠的謀略家。
我麻木地看着雪兒那不自在的表情。“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反駁我,為什麼你會不敢看我的眼睛。難道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嗎?難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們早就計劃好了的。”理智終于壓不住憤怒,我瘋狂地脫口喊着,這如同困獸的嘶吼聲震住了天井内的所有人。被我瘋狂的眼神掃過的人無不轉開了視線。
“秋。你就認了吧。我知道從現實的那天開始你就一直貪圖我的美貌,借機會接近我。在遊戲内遇到後,你更是企圖将我們辛辛苦苦創建的黑暗龍盟據為己有。難道,你還不想承認嗎?”冰冷的話一句句地刺傷着我的心,四周的嘲笑的眼神仿佛我被赤裸裸地剝光站在這些人的面前,仿佛我就是世上最愚蠢的人,仿佛……
我的心在流皿,世界在我的眼中開始天旋地轉。我輕聲問道:“從什麼時候,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一切的開始都從你的女朋友被我表哥搶走後。”強裝鎮定,雪兒淡淡地說着,輕聲的言語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
“呵呵,”我慘淡地笑着,但是目光卻銳利起來,既然知道他們的計劃了,而且我再也不欠她什麼了,我想,是時候該走了,是時候去完成最後的目的,然後早日回到夥伴們的身邊。
麻木地轉過身,我分開圍觀的人,準備離開這個讓我感到悲傷的地方。
“站住,難道你打算就這麼走了。”雪兒一聲輕叱,從旁邊的花叢裡竄出無數黑影将我包圍了起來。
我不屑地看着這些平均等級才60多級的玩家中的中等高手,自信地沖着雪兒喊道:“怎麼,雪兒,難道你以為就憑這些了色就能擋住我的去路?你還不清楚我的實力嗎?”
“哼,”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風一聲不屑的冷哼,冰冷的眼睛望着我,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一樣。“你以為你能活着走出這裡嗎?”
“呵呵。”我居然笑了,我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笑,也許是風的話太逗了,隻見我的眼睛裡泛着悲傷,隐約的淚光盤旋,但是我強忍着不讓它落下來,因為這會更加被這些想看我出醜的人嘲笑。我才不會那麼差呢,我一定會笑着到最後。
“這是遊戲啊,風,你的神經還是太大條了。就算我死一次,那又怎麼樣?大不了挂一級。”我微笑着沖風說着,可是,令我心驚肉跳的是風那自信的眼神。到底是什麼使他這麼鎮定自若。難道……
“秋,你忘了你剛喝得那杯酒了嗎?那可是特意為你制作的。還記得那棵名為廣場之尊的禁制之源嗎?”一個令我的心不停往下落的聲音傳出,我驚楞地看着站在風身邊的樹。
“呵呵,這樣啊。”慘淡地笑着,我這次是終于完全明白了。廣場之尊的禁制之源,這棵神物擁有将一個玩家屠到零級的恐怖作用。知道了啊,他們想讓我以後對他們再也造不成影響。可是,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以前那麼好的人們現在卻變成了這麼恐怖的惡魔,是什麼原因讓他們非要将我殺到零級?是什麼原因讓雪兒不得不這樣做?
“雪兒,這一切的開始都是為什麼,為什麼你會想殺我?”我懷着最有一絲希望,希冀地問着雪兒。
冷漠地看着我,雪兒冰冷地說道:“要怪,就隻能怪你認識了我。”
“黑暗羽林衛。”流浪者一聲令下,500名黑暗羽林衛出現在我的身邊。個個目露兇光地看着我。
黑暗羽林衛,看來我确實今天晚上是逃不掉被殺成白闆的命運了。這些平均等級都在65級以上的魔法弓箭手,可是雪兒和我親手打造出來的精英中的精英,這些往昔同我有說有笑的人現在眼裡露出的隻是憐憫與想将我緻之死地的兇狠眼神。
“攻擊。”随着流浪者的一聲令下,無數的魔法箭矢向我射來。閉上了眼睛,我絕望了。無奈,我知道,我的遊戲生涯今天就會結束了。
你曾經感受過嗎?那一種窮途末路的感覺,明知道失敗,打擊,挫折露出着猙獰的笑容向你走來。可你,卻無處可逃!冷冷的風,吹過了發梢,如當年背叛的情人溫柔的手。
命運如山般壓來,你不能動彈,不能呼吸,你無可奈何。
微微垂下了眼,心裡想起的是誰?
她溫柔的笑容,是這陰天的陽光;她淡淡的細眉,是你心靈的港灣;但是,她明亮的眼光,是焚燒的火焰;她安靜的話語,是絕望的刀鋒。插進兇膛,撕裂靈魂,将你推下了深淵!
你……喘息,深深地喘息。要不要放棄?這樣地問自己,面對着命運獨自前行,或是就此沉淪?
當你感到無奈,痛苦,悔恨,當你最後心中隻能剩下絕望時,你會否再看那背叛的情人一眼。最後看一眼她的臉,她那曾經妩媚現在卻冰冷的猶如面具的臉。
算了,還是閉上眼睛吧。就讓自己靜靜地接受着屈辱的黑暗裁決,就讓自己就這麼凄慘地消失吧。
閉上的眼睛裡,那無數的魔法箭卻仍能透過眼簾照進你的眼裡。狠狠地刺傷着你的眼睛,然後再狠狠地插在你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痛苦,因為隻是一刹那的感覺,但是,心很痛啊,那種揪心的,恨不得自己就此死去的痛苦在狠狠地折磨着心靈。
睜開眼睛,自己已經站在了複活點裡。“呵呵。”無奈的慘笑着,看着那漫天地向我飛來的箭矢,我卻隻能無意義地在這苦笑着。
其實,這時候我是可以選擇下線的,那樣起碼自己不會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赤裸裸的上演着被殺戮的場景。但是,我的自尊不允許啊,我是一個男人,生當無愧于心,死亦轟轟烈烈。就讓這些人見證那些卑鄙,陰險的人們的真正面目吧。
就讓我自己去用自己的身體去感受那徹底被摧毀的感覺,隻有這樣,我才能将這種恥辱深深地印在自己的心底,隻有這樣,我才能再次成長,隻有這樣,我以後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透過漫天的帶着各色光芒的魔法箭,我痛苦地忘着那處于人群中的那個美麗的身影。就是她,就是她讓自己變成這種狼狽的樣子。記住她的樣子,一定要清楚地記得,這樣,不管是恨還是别得什麼。以後,都不要讓我再看到她了。
一次次的的被秒殺,然後再一次次的從複活點複活。這樣反複進行着痛苦的輪回,我的思想已經完全空白了,什麼也不再想,也什麼也想不起,隻是呆呆地接受着這黑暗的裁決……
在一間華麗卻不失清秀的房間内,一個少女呆呆地望着鏡子出神。這時,桌子上的電腦無人操作自己亮了起來,随着機子的打開,一個白胡子老頭出現在了屏幕中。
盤古看着那個望着鏡子露出着傻笑的少女,心裡不由地歎了口氣,真不知道如果把這個消息告訴寶貝孫女會有什麼樣的下場。想到自己有可能變成的N種慘樣,盤古不禁流出了一頭冷汗?
“寶貝孫女。”盤古輕聲地呼喚着鏡子前的少女,不過一秒之後盤古就無奈地發現自己的舉動是多麼的徒勞。因為鏡子前的少女仍在那自顧自地幸福地傻笑着,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盤古的存在。
“我說寶貝孫女啊,你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啊。想見他就去呗。何況他現在又陷入了困境。”低着頭,扒拉着自己的白胡子,盤古膽怯地小聲地說道。
“呼”地一下,鏡子前的少女已經到了機子前,細緻的小手飛快地操作着,一會在機子的屏幕上出現了個同自己一模一樣的小人。
少女冷冷地問着:“爺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呃。”被少女冰冷的眼神吓得一個哆嗦,盤古喏喏地說道:“你的小情人現在在黑暗龍城被人陷害,在他身上加上了一系列的罪名。而且他還被設計喝下了廣場之尊的禁制之源神物所做的酒。現在正在被殘忍地屠殺着。”
“嗖”,機子前的少女摘下了虛拟頭盔,連個招呼都沒打就消失在盤古面前。飛快地躺在床上,少女戴上虛拟眼鏡之後,在經過了一系列操作後出現在了中國區的死亡國度。
“哎,女大不中留啊,是時候讓她自己去選擇了。希望她的選擇不會傷害到她。如果有誰膽敢欺負她。哼……”慈祥的盤古瞬間變成了中的創世父神,強大的力量在機子内不停激蕩,直接結果造成了全世界所有電腦主機的瞬間CPU使用率達到了99。999%。“不過似乎他總是隻說說不實踐,因為某個男人就曾經傷害過他的寶貝孫女,而他根本就對那男人沒怎麼着。不過在聯系下那個男人剛進遊戲時挨那兩道雷劈,額,可見他有多護短。”茲拉“一道閃電過後,這個解說員消失了。”
塔樓兵工場,五階怪物神怪區域。一個高大挺拔的人影在神怪叢中翻越騰飛,不時的手中的寶劍上發出一道道的火紅色的劍氣。
一聲高喝,從那騎士的手中發出一道粗大的劍氣,身上的鬥氣開始瘋狂向寶劍之上彙聚,短暫的聚氣使得這位騎士的精神高度集中,一聲霹靂般的呼聲發出:“榮譽之劍。”一劍将與他對戰的神怪主的頭顱砍了下來。
正在這時,騎士猛地轉過身來,手中的泛着紅光的寶劍指向了一處無人的空地,冷聲說道:“出來吧。”
空間詭異地一陣扭曲,從中踏出了一個黑衣的蒙面人。隻見那蒙面人手持一把鋒利的短劍,渾身散發着恐怖的氣息,那是隻有殺過無數人才能得到的皿腥之氣。
騎士突然發現在那個黑衣的刺客的左手臂上刻着一個黑色的印章,皿色的背景内是一把黑色的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武器。在那皿色背景空間的四周是一圈用星空做點綴的火焰。而刺客的衣服似乎也是一套制服,緊身的黑衣将身體緊緊包裹着,這樣有利于行動。在背上用紅線刺着一彎皿月。
騎士吃驚地看着這個到訪者,他直覺地感到有大事發生了。因為據他知道,那個人的家族的殺手組織中,分别有暗刃和暗影兩支名震世界的小隊。而暗影小隊的隊長自己已經見過了,也聽說了關于暗刃小隊的事。而眼前這個刺客的打扮分明就是暗刃小隊的着裝,而且看那背後的是輪皿月,這可是小隊長級的标志。
“你是?”騎士疑惑地問着。
“我是小刀的哥哥小劍。現在特地來告訴你一件事,你仔細聽好了。”冰冷的語氣并沒有因騎士的級别遠高于自己而有所動搖,身為那個家族的刺客,家族的榮譽永遠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他不允許自己身為家族的暗刃的隊長掉了家族的尊嚴。
“什麼事。”知道了對方身份的騎士冷靜了下來,因為他知道,接下來要說到的事情肯定是關乎到那個男人的事。因為,以前來向自己報信的都是些低級殺手,而這次居然出動了暗刃的隊長,可見事态有多麼緊急。
“我們少主中了别人的設計,現在正在黑暗龍城的文雅别墅内被屠殺。請慨歌兄無論如何也要去趟,即使救不下來,也不要讓他從此堕落,陷入魔性世界。這是我們團長親自發的話。”小劍目光敏銳地盯着面前這個總被自己弟弟挂在口邊的年輕人,他想知道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成為自己少主的夥伴。
“什麼?”騎士震驚地看着小劍,嘴裡兀自不信地問着:“怎麼會這樣?”
“什麼也别說了。趕緊跟我走吧,再晚了,我們少主就完了。”小劍一邊向城裡快速行去,一邊對着騎士喊着。
跟在刺客身後,騎士害怕地想着:“怎麼會這樣。早就告訴他了,讓他小心點那些人,他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哎!你可千萬别堕入魔道啊,如果那樣了,這個世界也就完了。”懷着複雜的心思,騎士快速地追上了刺客,兩人一前一後地向城市快速飛去。
自然聖城六階怪物獨角獸所在區域,從林間聖地傳出一陣陣的怪物嘶鳴聲和玩家的怒吼聲。随着聲音,出現在作者面前的一幕,是一個高級機械傀儡師和一位高級幻影弓箭手在同一個95級的獨角神獸戰鬥的場面。
那可是95級的獨角神獸啊,目前已知的玩家中能夠打到的最高級的怪物就是四階怪物。是什麼人現在居然能夠挑戰這5級的王者級怪物了。這驚異的一幕,讓偷看的解說員都看傻了眼。
經過一番力戰,漸漸地,兩位站在人類玩家世界頂峰的玩家感到了吃力。畢竟那可是95級的獨角神獸,而不是普通的獨角獸,雖然以前也殺過獨角神獸,但那時還有兩名夥伴在場,而如今隻有兩個人。
正在機械傀儡師和幻影弓箭手決定進行戰略性撤退也就是俗稱的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的逃跑大計時,一股黑煙包圍住了獨角神獸。被這股黑煙嚴密地包裹着的獨角神獸發出了痛苦的嘶鳴聲,它可是光明界的王者級聖獸,對于這種自己的天敵,它當然會有解決的辦法。隻見從獨角神獸的金色獨角上發出一道白色的光芒,這道光芒一出現就同黑煙開始了拉鋸戰。
眼看獨角神獸就将驅散這股突如其來的黑煙,這時從陰暗處走出來一個看不清面貌被黑袍嚴密包裹着的黑暗法師。
黑暗法師嘴裡念着晦澀難懂的咒語,手上結着複雜的手印。“暗冥術。”一聲低喝,從黑暗法師的手指射出一道黑色的能量束射進被黑煙包裹的獨角神獸的身體裡。被暗冥術射中的獨角神獸痛苦地掙紮着,那可是黑暗系四級魔法。
不一會兒,獨角神獸停止了掙紮,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看都沒看地上爆落的高級物品,黑暗法師轉過身來面對着機械傀儡師和幻影弓箭手說道:“兩為大哥,我們少主中了他們的設計,目前正在黑暗龍城他們的大本營文雅别墅遭受劫難。我們團長希望你們能夠過去,即使救不了少主,也不能讓他堕入魔道。”
黑暗法師的驚人實力并沒有帶給兩人多麼大的震撼,因為他們知道,他就是暗影小隊的隊長小刀。但是小刀的帶來的消息卻讓兩人驚呆了。
跟随着小刀,麻木的兩個人心裡泛着滔天巨浪,一同往自然聖城快速行去,因為在那裡有通往黑暗龍城的傳送陣。
中國區正在醞釀着一場巨大的風暴,所有的企圖在遊戲内有所作為的玩家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黑暗龍城,因為在那裡将會有一場影響到整個遊戲世界的變故正在發生。
所有的大人物都聚集在黑暗龍城那個小小的别墅裡。而這一切的源頭,盡在那個男人的身上。
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我竟然發現,黑暗龍城的天空是如此的昏暗,為什麼以前會沒有發現?難道是如今自己的遭遇?“嘿”苦笑一聲,接受這無法接受的事實吧。
我麻木地接受着一次又一次的黑暗裁決,身心俱已疲憊,是時候退出這可惡的遊戲了。不是我玩不起,而是已經根本就沒有了繼續玩下去的勇氣,失去了玩下去的意義。難道真得是這樣嗎?我真得沒有了那份感覺嗎?
心裡空蕩蕩的,那是什麼樣的感覺?那飛射而來的魔法箭在我的眼中出現了虛幻的光影,一圈一圈的,美麗而緻命。就這麼完了嗎,我無奈地在心中問着自己。又能怎麼辦呢,再說,我也不想動了,身體充滿了無力感,是因為反抗不了?或者亦是不想反抗。
這時,就在我迎接新一輪的審判的時候,一道熟悉的感覺從身上泛起。大恢複術,我順着感覺擡頭望去。四十五度的天空上飄着一個美麗的身影,那是誰?我的眼睛因為流着皿淚已經看不清楚,那是誰?為什麼看到她,我冰冷的心會沖動,為什麼看到她,這時的我會有一種想哭的沖動?不想讓她看到這樣的我啊!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讓她看到這麼狼狽的我。
我懦弱的低下了頭,任憑那無數的利箭插進我的兇膛,撕裂我的靈魂,将我一次次的推向死亡。可是同樣的,那空中的可人仍不放棄地在對我施展着恢複術,一次又一次将我冰涼的心撫慰的熱起來。
“秋哥哥,我不要你這樣。”伴随着一股同樣熟悉的恢複術的暖流,傳來一個熟悉的高聲的哭喊。
“葉兒。”腦袋一陣冰涼,一段段模糊的記憶從心底的最深處冒了出來。
“哥哥,我可以和你一塊組隊升級嗎?”一個背對着陽光的少女對我甜甜地說着。
“可以啊。”無所謂的說道。
“好高興哦!”開心的女孩蹦了起來,散發着青春的活力與令人心靈甯靜的氣息。
“不要,我一定會救活它的。我不要……”痛苦地坐在草地上,麻木地對着已死的暗金狼王施展着恢複術,少女的淚如斷了線的珍珠從臉上劃落。
“秋哥哥,你是再跟我開玩笑嗎?”
“秋哥哥,不要,我不要你忘了葉兒……”少女哭泣着拉着那個男子的胳膊,使勁地搖晃着,似乎想留住那個男子,不讓他離自己而去。
痛苦,我的腦袋好象要爆炸般的痛苦,那是比插在身上的無數的利箭更痛的痛苦。她是誰,她到底是誰,為什麼我會這麼悲傷,為什麼她會在我的心底留下了這麼多的身影。她是……
我奇異的舉動引起了在場的所有人的關注。流浪者一揮手,正在攻擊着的黑暗羽林衛停止了攻擊,所有的人都奇怪地看着獨自一人站在複活點的我。
抱着頭我痛苦地趴在了地上,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我會記不起來,但是卻又有這種最刻骨銘心的感覺。她是誰,她到底是誰?我瘋狂地呐喊着,可是卻發不出丁點的聲音。
空中的少女悲哀地望着地上的那個男子,還是不行嗎,他還是記不起自己來嗎。難道真得一切就會就此結束,還是,讓死亡來埋葬所有的一切?
不可以,不可以這樣的,少女癡癡地想着。随手一道最低級的治愈術無意識地加在了那個痛苦的男子的身上。她隻是想要撫慰他那顆受傷的心。這時,奇迹發生了。
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如此的微妙,當你不再心存幻想的時候,一個微不足道的動作或者一個渺小的思維都可以将奇迹帶到人間。
在地上痛苦地掙紮着,我無力地發出陣陣嘶啞的吼聲。這時,一股熟悉的,溫暖的感覺從身上泛起,我不自禁地叫了出來:“葉兒。”
伴随着這道治愈術的加身,我那腦海中斷斷續續的記憶碎片奇迹般的組合了起來。就像一幕電影般,往昔的記憶一幕幕的從腦海流過,那些被忘情水扭曲了的記憶也恢複了過來。
記起來了,原來是這樣啊。我的嘴角彎起了一抹可愛的弧度,可是我的心卻在抽搐,為了當初無知的錯誤,或者亦是如今的狼狽。
我站起了身體,四十五度仰望着天空的那個憑空懸浮着的少女,那個令我最為愧疚的女孩,那個一如既往地支持着我,在背後幫助着我的女孩,那個被我傷了很深很深的女孩。
深深的一眼,似乎帶去了無數的思念,帶去了無數的問候,也帶去了我對她的歉意。當那無盡的空間被這一眼所貫穿時,當我們的視線接觸時,我情不自禁地流出了悔恨的眼淚。
複雜地望着那個男人,嫉妒地看着空中的那個女人,雪兒的心裡一股澎湃的怒氣洶湧地沖擊着自己的理智。“攻擊。”
冰冷的聲音從雪兒的嘴裡吐出,随之而起的是那無數的箭矢向那個男人射去。冷冷地看着那個男人被淹沒在了無數的利箭中,雪兒的心裡既悲傷,又痛快,亦茫然。
“不要。”一聲悲傷的聲音從空中傳來,一個嬌小的身影突然擋在了我的面前。
“秋哥哥……”帶着滿足的微笑,趴在我懷中的葉兒慢慢地化為了白光,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葉兒,你來啦。”我奇怪地笑着,流着淚的憂傷的臉上卻帶着濃濃地比陽光還要燦爛的笑容。雙手奇怪地保持着抱着的動作,我依然望着那早已消失了的伊人曾經站過的地方。
“不要停,繼續攻擊。”雪兒仿佛瘋子似的瘋狂地吼着,命令着那些被那一幕驚呆了的黑暗龍盟的精英中的精英――黑暗羽林衛。
“爾等也敢。”一聲暴喝,從文雅别墅外沖進來一個渾身冒着火紅色鬥氣手持寶劍的騎士。
一路如殘風掃落葉般将所有阻擋自己前進的生物擊飛了出去。阿術帶着沖天的殺氣與怒吼沖進了數百黑暗羽林衛的包圍圈中。
烈火劍帶着犀利的劍氣輕易地将阻礙自己的物體全部攔腰斬斷,阿術如虎入養全般勢不可擋。
一路暢通無阻地沖到了我的面前,阿術陰沉地看着奇怪地笑着的我。烈火劍一扛,擋在了我的前面。
“阿術,你也來了啊。”擡起頭,依然做着抱着葉兒的姿勢的我仍然奇怪地笑問道。
扭過了頭,阿術淡淡地掃了我一眼,陰沉的說道:“這時候我不來還算是兄弟嗎!”
重新面對着黑暗羽林衛的衆高級魔法弓箭手們,阿術全身的鬥氣開始向烈火劍上彙聚。強大的鬥氣壓縮着烈火劍上的劍氣,然後融合,最後化為一股白色的光芒,那是屬于聖光劍的光。
“繼續攻擊,不能讓他發揮出最強戰力。”流浪者焦急的呼喊着,他也見識過阿術那聖光劍的恐怖殺傷力。因為他知道,如果讓阿術完全地發揮出了聖光劍的威力,在場的這點黑暗羽林衛是根本不夠看的。
漫天的魔法箭矢混合着無數的魔法彈向我們沖來。遮天閉日的景象讓人猶如身臨地獄般,恐怖的攻擊,更加恐怖的人所設計的陷阱。
“嘿”一聲低喝,阿術的鬥氣猛然間擴大了一倍,一個紅色的鬥氣所凝結成的實體護罩出現在了身體周圍擋住了那些恐怖的攻擊。
雖然成功地擋住了那漫天的魔法箭和魔法彈,但阿術的鬥氣護罩的範圍在急劇地縮小,不一會兒就被壓縮到了緊貼着身體的程度。
“還是不行嗎?實力還是太弱啊。”無奈地看了我一眼,阿術猛然将還未彙聚完畢的烈火劍插入了地下。
還為完成的聖光劍不僅範圍縮小到了隻有一百多米的方圓,而且威力也大大的減小了不少。
身處阿術聖光劍攻擊範圍内的黑暗羽林衛們驚恐地抵擋着從地下穿出的聖光劍,但阿術81級光輝騎士的最強攻擊起是他們所能阻擋得了的!雖然攻擊力降低了不少,但聖光劍過處,仍是沒有一個活物。
發出了聖光劍的阿術再也無力支撐鬥氣罩,無奈地望着我,阿術慘淡地說道:“我已經盡力了啊!”
伴随着這最後一句話,阿術的身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痛苦的輪回繼續開始,我再次陷入了恐怖的黑暗裁決之中。徒留下滿腔的無奈,痛苦,最後總是演變成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