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信和柳琳走出大殿之後,就看到在現在的天魔宗内門廣場之上,已經聚集了大量的魔修。甚至在天空之中,也有數量中的魔修禦劍而來。看這陣勢,方信不禁皺起眉
頭,看樣子,應該是炎魔宗的修士來砸場子了。因為在衆多魔修之中,方信看到了天香夫人也在其中。不過這一次天香夫人卻不是在主導地位,在她的身旁現在還有一個中年漢子傲然挺立。看他身上的氣度,方信就可以看出,這家夥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并且看到周
圍魔修在他身旁之後的略顯恭敬的姿态,方信隐隐的也猜出了他的身份。面對炎魔宗的修士如此明目張膽的來砸場子,天魔宗的魔修當中雖然有很多都是面帶憤恨之色,但是看到那些天魔宗的大人物一個個都好像是對此并不抵觸的樣子,其他的低階修士在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會自讨沒趣上前阻攔什麼。畢竟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其實很多天魔宗的修士也都已經知道,炎魔宗吞并天魔宗已經是遲早的事情,這種事情除非月神能夠出面,要不然的話,其他修士都是白搭。可是很顯然,現在就連月神都已經有些自身難保,強行被左權定下了婚期,她都無法出面反駁什麼。再加上一些
在天魔宗當中本就心懷不軌的大修士的使壞,現在天魔宗的局勢能夠穩得住才怪呢。不過現在炎魔宗的大批修士之所以隻是停在天魔宗的廣場之上而并未有太過放肆的舉動,就是因為候青現在正穩穩的站在廣場之上。這個場面看上去倒也十分諷刺,天魔
宗修士現在一個個都在做縮頭烏龜,反倒是一個外人現在正在出面支持大局。
但是很顯然,在看到候青出面之後,就連站在天香夫人身旁的那個氣度不凡的男魔修,現在也是不敢輕舉妄動。“天香夫人身旁的那個就是炎魔宗左權,一身修為在通玄期境界的修士之中倒算不上十分強橫,不過對于一般的通玄期修士,他可是一個噩夢般的存在。”站在方信的身旁
,柳琳十分耐心的給方信解釋道。聽了柳琳的解釋,方信也終于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看這架勢,對方就應該是炎魔宗宗主。并且根據方信之前的觀察,方信也能看得出來,這左權的氣勢光是看上去就要比青元強悍許多,但是想跟古雲他們那樣的絕世強者相比,他似乎還差了許多。但就算是這樣的實力,并且還掌握着一個龐大的魔宗,也足以讓他在魔族之地當中強勢
起來了。
候青雖然是出面穩定着局面,但是很顯然候青對天魔宗和炎魔宗之間這些亂糟糟的事情沒有多大興趣,所以候青隻是站着,并未開口說一句話。
看到這個情況,柳琳竟是在這個時候朝着廣場中心走去。
“琳妹,你要幹什麼去。”看到柳琳的舉動,方信連忙拉住柳琳問道。
“還能幹什麼,炎魔宗已經欺負到我們的頭上了,難道現在還能坐視不理嗎?”到了這個時候,柳琳竟然表現出十分憤恨的表情。
見到這個情況,方信到時十分意外的開口問道:“琳妹,難道你不恨那沈月嗎,就因為她我們都無法在一起,那為什麼現在一定要幫助天魔宗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聽到方信的詢問,柳琳忽然一笑,然後低聲對方信說道:“信哥,實話跟你說,我就連做夢都希望沈月死,雖然她待我極好,并且還親手指點我修煉,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
她想吞噬了我,然後感悟天道的原因,這點事情我怎能看不出來。”
“那你為何一定要趟這次的渾水?”聽到柳琳的這個回答,方信愈發不解的問道。面對方信的這個問題,柳琳又是一笑,但這一次卻是苦笑連連:“你真當我傻嗎,年少的時候我弱不禁風,什麼事情都需要你給我抵擋,那個時候我看問題是沒有多深。可是跟你分開的日子,雖然很苦,但我也漸漸的習慣了思考。信哥,難道你忘了麼,那沈月一死,我也肯定必死無疑,雖然不知道如何避免這個結局,但至少現在不能放任
他們逼死沈月啊。”
聽到柳琳的話,方信知道,經過了這麼多年的苦難,柳琳也确實已經成熟不少了。但是面對這樣的情況,方信卻隻是感覺十分愧疚,而沒有多少欣慰。不過就在方信暗自思索的時候,柳琳卻又喃喃說道:“信哥,不瞞你說,曾經的我,就喜歡在你的保護下生活,我不喜歡争權奪勢,也不喜歡勾心鬥角,更不喜歡打打殺殺
。可是經過了這些年的磨難之後我領悟了,我若是一直這樣下去,最後隻會讓你身上的擔子更重。我希望我能成為你心中的珍寶,而不希望我隻是你的一個負擔。”
“琳妹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放心吧,有信哥在,以後不用你出去打打殺殺了。”聽到柳琳的話,方信馬上出言安慰道。對此,柳琳這才露出了最開心的笑容:“我當然相信信哥有這樣的實力,我也知道不管我有什麼危險,你都會第一時間挺身而出。但就是因為我知道會這樣,所以才不希望自己太弱,我不想你冒險,隻是希望跟你平平談談的生活下去。不管你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說實話,我現在确實很迷戀這種能夠掌握着超強實力的感覺。我現在雖然
無法跟那些超強的通玄期強者相比,但我至少也能憑借自己的實力震懾許多想要對我心懷不軌的家夥。”看到方信似乎又要開口,柳琳按住了方信的嘴巴,繼續說道:“信哥,我要的是跟你一起到永遠,我們要永存這世間,我要永遠享受你對我的關懷。所以我更希望變強,希
望自己能夠擁有足夠漫長的生命,來享受你對我做的一切。信哥,難道你不想麼。”“想。”聽到這裡,方信已經癡了。方信沒有想到,在自己心中的那個始終需要自己保護的女孩,經曆了這麼多之後,竟然已經成長到如此堅強的地步。世人修仙,是為了獲得更強的實力,支配更多的資源。而柳琳修仙,卻是為了能夠長生,而她之所以想要長生,竟然隻是為了能夠跟自己永遠在一起。到了現在,方信也隻能癡癡的說出那
一個字了。
這樣的想法,原來一直也是自己在堅持着的最大動力。而就在方信癡迷的看着柳琳的時候,柳琳卻忽然學起方信的樣子,在方信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笑着說道:“走吧,信哥,你陪我一起來度過這個難關好麼,琳妹确實還是太
弱了,希望你能幫幫我。”這樣軟弱的話,就算是在柳琳根本沒有開始修煉的時候,都沒有跟方信說過。如今她如此作态,身上透出的那股妩媚,當時就讓方信感覺全身一陣酥麻,最後導緻鐵漢一
般的方信,也隻能軟綿綿的回了一句:“沒問題琳妹,信哥這就陪你去。”不過就在方信準備邁着自己軟綿綿的步子出發的時候,柳琳卻忽然之間拽住方信的耳朵,壓低着嗓門,用極陰森的聲音說道:“方信,這些年來是不是也有别的女人這樣求
過你啊,你是不是每一次都是這樣的回答啊!?”忽然遭到這樣的反差對待,方信當即一驚,随後當場驚出一身冷汗。剛才因為柳琳那個态度讓自己實在是太過沉迷,以至于方信真的是露出了一副豬頭的表情。面對這個
情況,柳琳怎能不氣。到了現在,方信這才忽然驚醒,柳琳當年在家鄉的時候可就是一個出了名的小醋壇子的。想到這裡,方信連連賠笑,随後又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道:“琳妹你這就多餘擔心了吧,你信哥是什麼樣人你還不知道嗎。”不過看到自己做出這樣的回答柳琳依然闆着臉,擺出一副根本不信的表情之後,方信又馬上喚起了自己心中的悶騷,一把抓過柳琳的胳膊,一邊拿臉蹭着她的衣袖,一邊賤賤的說道:“這麼多年人家一直給你守
身如玉,不信的話你今晚驗驗貨嘛。”看到方信這樣的表現,柳琳再也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這樣的方信,才是柳琳心中最完整的方信。外人眼中的硬漢,自己面前的無賴。不過若是讓了解方信的人看到方
信現在的這幅姿态,肯定會大吃一驚的。當然,古雲除外,這倆家夥當年可是一起耍賤的一路貨色……
跟柳琳恢複了當年的那樣輕松相處的方式,方信現在也感覺心情輕松了很多。雖然知道馬上又要面對一件極為棘手的事情,但隻要柳琳想做,他就絕對不會退縮。
雖然方信和柳琳在一旁卿卿我我的打鬧了一會,但這段時間裡炎魔宗的修士卻依舊是沒有鬧出什麼大亂子。有候青在場,就算是左權也不敢太放肆。當方信跟着柳琳走到廣場中央之時,方信吃驚的發現,候青竟然在跟左權探讨修煉的問題。本是來興師問罪,但最後卻在這裡談起修煉的事情。左權身為一大魔宗之主,
面對候青的時候也隻能如此,由此可見,候青這逍遙侯的身份,在魔族之地裡肯定也是十分霸道的。見到方信前來,候青也終于停下了跟左權的寒暄。畢竟候青也知道自己是個外人,對于這種事情,就算是自己再強,若是做太多的幹涉的話,也不好讓自己在魔族之地立
足,所以見到柳琳這個正主來了,他自然不會再做過多幹涉。
“見過左宗主,不知宗主帶來這諸多道友前來,是有何貴幹呢。”在方信的面前柳琳會露出自己小女人的姿态,但在外人面前,柳琳現在卻是一個真這個的實幹派。
聽到柳琳的詢問,左權隻是掃了柳琳一眼,随後稍顯不耐煩的說道:“沒什麼,剛才聽說逍遙侯在貴宗做客,我來看看。”“哦,炎魔宗果然大手筆,宗主出行竟然還帶着諸多高手随行,難道左宗主是怕我天魔宗為難您不成?放心吧,我天魔宗的修士歡迎您還來不及呢,您大可不必如此小心。
”柳琳的這一番話說的有水平,不但占了左權的一次上風,并且還借機諷刺了那些已經暗投炎魔宗的天魔宗修士。
當然,這樣的話其實說出來之後,也真的挺讓人感覺無奈的,偌大的一個天魔宗,現在竟然亂成了這樣。
不過本是沒有多少心情搭理柳琳的左權,在聽到柳琳的這一番話之後,卻是不禁有了幾分火氣。“小娃娃,你可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麼?别以為沈月讓你支持一下天魔宗的局面,就把自己當主人了,想死就直說,我會給你個痛快。”面對柳琳這樣一個化神期修士,左權
竟然也能說出這樣的話,方信由此一點就看出此人的城府來。
當然,若是換成方信站在左權的位置上的話,那自己就隻會直接動手,而不會有這麼多廢話……不過見到柳琳似乎還想逞一時口舌之利,方信卻是連忙将柳琳拉住。方信可以理解柳琳現在的心情,天魔宗被炎魔宗欺淩,而門中的大人物卻沒有一個出面,這樣的情況
,柳琳不能忍也是正常。可是方信卻知道,在這個時候柳琳若是一味強勢的話,那這個左權絕對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看到方信把柳琳拉住,左權倒是沒有對方信有多少關注。畢竟在他眼裡,天魔宗現在除了月神能夠讓他關注一下的話,其他的修士都不會被他放在眼裡。不屑的笑了笑,左權不再理會方信和柳琳,竟是又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候青。他的這番姿态,隻是為了表現出他對天魔宗修士的不屑。當然,雖然左權現在也确實有這個
實力。“逍遙侯,你這次來月魔城到底是為了什麼呢。”看左權這個樣子,似乎今日來這裡真就是為了打探候青的來意的。雖然左權為人很狂妄,但在他的眼中,候青卻絕對是一
個更加危險的家夥。
方信雖然跟候青也算相識了,但方信卻絕對還不是很了解候青。而正是因為左權了解候青,所以才會緊張候青今日的來意。左權這家夥雖很狂妄,但他卻生性多疑。左權知道自己跟月神之間的事情,在魔族之地之中也被傳得沸沸揚揚。如今終于要成了,自然也會有很多魔修聽說。左權心在就是擔心,候青這次來月魔城,就是為了這
月神而來的。再者說,從天香夫人帶回去的消息來看,候青這次剛剛來到這裡,就阻礙了他們炎魔宗的一次大事,随後又馬上進入了天魔宗。如此的舉動,怎能不讓多疑的左權更加擔
心。若是候青這次真的是為了月神而來,那事情可真的就難辦了。雖然候青這樣會理虧,但若是候青這家夥真發瘋,左權也是不敢輕易招惹的。
而對于左權的一些事情,候青自然也是聽說過的。所以現在看到左權如此緊張自己這一次的動态,候青自然也是看出了其中的一些端倪。想到這裡,候青忽然之間腦中靈光一閃,并且在這個時候,他也感覺到了一股異樣的氣息。察覺到這些,候青忽然哈哈一笑,然後看着候青淡淡說道:“啊,這一次我來這裡也不是為了别的,就是為了沈月的事情而來。”gfbmmjD6vtLSaDjNAMr7x+cAJfrxmldLwH/ZzyO8z5GisJlPbdeDIGJfyq9N6ALntkPrNLIFSkmT6M4KHQWJ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