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與連向天說完之後,方信也是絲毫不懼現在的連向天,緩緩的靠近了對方。
“道友大恩大德連某沒齒難忘,請受我一拜。”在方信靠近之後,連向天竟直接向方信拜了下去。
對此,方信卻沒有絲毫的躲閃,直接受了對方此拜。随後才同樣虛僞的說道:“客氣客氣,沒什麼的。”在這個時候,連向天不但看上去十分落魄,其實他的情況更是已經糟糕到極點。受了剛才那太和門強者的一擊,連向天現在的傷勢已經極為嚴重,所剩的實力幾乎都不足
全盛時期的兩成。所以在這個時候,連向天在看向方信之時眼中始終都透露着提防的神色。
作為一個習慣了背叛的卑鄙小人,在連向天的骨子裡也根本就不會真正去相信什麼人的。
“不知道友何方神聖,為何會出手幫我禦敵呢。”思量許久,連向天開口問道。
聽了這一問,方信臉上頓時浮現出幾分玩味的笑意,然後對其說道:“呵呵,大家也是老交情了,看你有難,我怎能見死不救呢。”聽到方信這樣說,連向天當即一愣,随後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了方信好幾遍之後,他才略帶歉意的一笑,疑惑的對方信說道:“道友此話怎講,難不成你我曾經有
過交集?”
“是啊,不但有過交集,并且還有過一次印象任何的交往呢。”方信強忍着心中的怒火,臉上依舊帶着笑意戲谑的說道。到了這個時候,連向天可是徹底的疑惑了。畢竟在他的印象中,對此可沒有任何的記憶。畢竟方信現在依舊是那副耄耋老人的形象,任憑他連向天心思再過缜密,也斷然
不可能想到方信的。更何況,在連向天的心中,方信始終都隻是一個跳梁小醜般的存在,他根本就沒有正視過他。看到連向天臉上那從未松開過的眉頭,方信心中的殺意已經快要抑制不住,所以他也漸漸失去了與其虛以為蛇的興趣,而是看着連向天那把還沒來得及收起的折扇,緩緩
的問道:“道友這把折扇可真是個好寶貝。”聞言,連向天警戒之心更濃。下意識的握緊了幾分折扇,臉上幹笑着說道:“呵呵,破爛玩意而已,就是個破爛。”說着,他馬上就将此扇收起。在他看來,方信這次出現
也許就是要奪寶而來的。
不過方信卻是任憑他收起了折扇,随後才笑着問道:“放心吧,我可不會奪你這等寶貝的。隻是我曾聽說道友有一件法寶,名為斷魂索,不知道友現在可帶在身上麼。”聽到方信并不會搶奪他的折扇,連向天剛剛松了一口氣,但當他聽到斷魂索之後,連向天的臉色可就有些不自然了。在連向天的家當之中,斷魂索雖然不算是什麼頂尖的寶貝,但因它專門針對命魂的特性,這件寶貝也是妙用無比的。所以聽到方信如此發問,連向天隻能不自然的苦笑道:“呵呵,道友倒是對連某很了解啊。不過可真是不巧
,那件斷魂索我并未帶在身上,讓道友失望了。”
“哦?沒有帶在身上?”方信故意多帶了幾分質疑的态度問道。
“呵呵,确實如此,确實如此。”面對方信的這個态度,連向天繼續勉強笑着應付道。見到連向天始終都是這樣一幅虛僞到極點的嘴臉,方信真是徹底失去了僞裝的興趣。前一刻還是一臉的笑意,忽然間便換上了一臉的兇厲,雙目環瞪看着連向天怒罵道:“
老匹夫,到了現在還要裝下去麼。”聽到方信如此發話,連向天心中一驚,随後根本不問方信為何如此,而是馬上準備運功遁走。習慣了對任何人都抱有戒心,所以連向天的這個反應根本不足為奇。方信自
出現之後就一直顯得十分詭異,連向天早就有心遁走了。雖然他可以看出方信隻有聚靈後期的修為,可是他現在這個狀态卻是根本無法與之對抗的。
不過看到連向天剛要有心要遁走,方信頓時一聲冷哼,一式火龍随即祭出,随後便圍繞在連向天的周圍。
一式炎龍法門将連向天控制住之後,方信臉上也終于浮現出兇厲神色,惡狠狠的對連向天說道:“連向天,沒想到你也有今天把。”
被一條火龍死死圍困,現在的連向天根本不敢再有絲毫的動作,隻能強裝鎮定的問道:“道友,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這樣對我?”“往日無怨麼?”聽到連向天的詢問,方信沒好氣的說道:“呵呵,老匹夫壞事做的太多了,當真是記不住了吧。連向天,連長老,還記得十幾年前在昭雲殿前被你用斷魂索
折磨的那個方信麼。”
聽到方信的這句話,連向天臉色連變,沉默稍許之後才緩緩開口問道:“我不記得,十幾年前的事情我哪記得清。”“哼,連長老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冷哼一聲之後,方信右手忽然一動,随後便見那條火龍忽然一緊,頓時便将連向天死死纏住。刹那間,便有陣陣燒焦的味道傳出。
方信的控火之法當真了得,竟能将火龍當成繩索将連向天死死捆住。“連長老,你記不住了不要緊,我能記得就可以。斷魂索的滋味,我可是真真切切的記了十幾年了。”看着正在自己的火龍下備受折磨的連向天,方信眼中兇光更甚惡狠狠
的說道。聽到方信這樣說,連向天強忍着身體上的痛苦,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是方信?”在聽到方信前面的詢問的時候,連向天還以為這是方信請來的某個強援,可是沒有想
到,眼前之人的真實身份。“呵呵,很意外吧,我不但變了樣子,實力也變化很大,并且你也變成了我的階下囚,接受不了吧。”一把捏住連向天的脖子,方信咬牙切齒的說道。憋悶了十幾年的仇恨
,在今日終于得到了發洩的機會,方信并非聖人,怎會不興奮。終于确認了方信的身份,連向天現在也終于開始害怕起來。雖然不是很了解當年方信的脾性,但從現在方信眼中透露出來的殺意來看,他還是能夠感受到方信現在的殺心
的。連向天可不是那種能夠直面生死的硬骨頭,在仇人面前,盡管知道希望渺茫,但他竟然還是一臉哀求的對方信說道:“方信,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一次好麼。我就是一條
狗,當時那樣處置你都是風須老道的意思,我也不敢違抗啊。饒了我吧,你要什麼都行,斷魂索我送你了,剛才的那把扇子你要是喜歡我也給你,求求你了。”
因方信身上不斷透出的濃重殺氣,連向天此刻都已經快要被吓破膽。所以盡管他視自己的寶貝如命,但此刻也隻能指望用他們來換自己的性命了。
而看着連向天現在求饒的樣子,方信竟然笑了出來,随後一把将連向天之前散落在地上的儲物袋給揀了起來,舉到連向天身前,開口說道:“自己把上面的神識抹去。”
“我抹去了你就饒我一命?”聽到方信的話,連向天連忙開口問道。
聞言,方信笑呵呵的點頭說道:“嗯,我得了寶貝就放過你。”
得到方信這樣的回答,連向天眼中忽然迸發出充滿希望的目光。今日隻要能活命,身外之物都是可以再說的。倒不是他有多豁達,而是他始終不懷疑方信要殺他之心。連向天甚至害怕方信反悔,在得到方信的回複之後,便馬上将自己儲物袋上的神識抹去。抹去神識之後他倒是想借機逃走,可是方信卻是十分謹慎的再次加強了對連向天
的限制。
接過已經被抹去神識的儲物袋,方信沒有心思去看裡面到底都有什麼東西,隻是直接放入神識找到了斷魂索之後,方信便馬上将其取出。
“真是好東西啊,就是不知道用在别人身上是什麼感受。”拿着手中的斷魂索,方信裝出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說道。
聽到方信的這番話,連向天眼眉一挑,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不過随後他還是強笑着問道:“方信啊,你看你是不是先放了我,這樣我終究是有些難受啊。”
“很難受?”聽到連向天的話,方信笑着問道。“嗯,是啊,快讓我松松手腳吧。”連向天現在可不光是手腳不舒服而已,被火龍纏繞身子,若不是他身為元靈期修士所以身體強度不俗,現在他基本都要被燒熟了。這樣
的痛苦,自然是能免則免了。并且之前方信在讓他抹去儲物袋上面的神識的時候,也是答應了了會放他一馬的。可是在連向天滿懷希望的等待方信網開一面的時候,方信臉上的笑意卻是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暴戾,眼中更是透着十二分的殺意:“老匹夫,很難受是吧,想舒服些是吧。告訴你,不可能!”gfbmmjD6vtLSaDjNAMr7x+cAJfrxmldLwH/ZzyO8z5GisJlPbdeDIGJfyq9N6ALntkPrNLIFSkmT6M4KHQWJ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