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你這女人是笨蛋嗎!
她咬了咬牙,一下子提氣運起輕功朝着泠月離的方向飛去。
眼看着那條蛇就要一口咬傷他的肩膀,她心裡呐喊一聲:“不要,木頭,我來救你了,我不會讓你在和那晚一樣了。”
事實上,她不僅是在心裡呐喊,更是在嘴上直接喊了出來。
既然他體質特殊,那她幫他承受吧。
因為淺夢汐來不及殺死那條蛇,隻好自己替他擋下了。
“咬的還真是有夠痛的。”她輕聲抱怨。
泠月離在剛剛解決掉他面前的蛇以後,聽到了淺夢汐呼痛的聲音。
他急忙轉身,一下子便看到了蛇狠狠咬了她肩膀處的那一幕。
泠月離不知怎麼,怒從心來,朝她吼道:“你這女人是笨蛋嗎!”
他的口氣很沖同樣也很重,臉部表情比平常多了些,而語氣也不再是平時那種。
泠月離雖然吼了她一句,但還是不忘狠狠用匕首殺死了那條蠢蠢欲動的蛇。
淺夢汐覺得自己有些委屈,她好心好意替他擋了蛇咬,他怎麼還兇她。
隻是,這樣的泠月離看起來不一樣了,不再是木頭。
“木頭,你幹嘛對我發火,要不是因為你說過你體質特殊,我就不要救你了,我明明最怕疼了,救了你還被你吼,我圖什麼啊。”她漸漸開始嗚咽。
“你是說......”泠月離剛想開口,便被淺夢汐給打斷了。
“我不想看到你被蛇咬後渾身發冷的樣子,你還朝我吼來吼去的,死木頭,我以後永遠不要理你,你走開......唔......”
淺夢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
泠月離那個木頭居然堵住了她的嘴唇,而且還是以他的唇來封她的唇。
他的唇很冰很涼,她的唇很軟很暖。
半晌,泠月離漸漸放開了她。
淺夢汐保持着一開始的樣子,仿佛植物人一般,一動不動的。
讓女人閉嘴最快的方式就是吻她,堵住她的唇。
如此霸道浪漫的招式,泠月離并沒有實踐過,也從未想過,隻是在她氣惱他說出那些話的同時,他的頭腦突然發熱,然後順從大腦支配行動,一下子親上了。
這應該算是短短的一天當中,兩人的第二次親密接觸了。
撲通撲通的,兩人兇腔裡的那顆不安分的心髒越發不安定了,一直如敲鑼打鼓似的跳個不停。
有人說過,當男女之間呼吸紊亂心跳加速的時候,那便代表着悸動,或者可以更直白的說成是愛情的種子。
情根,往往是在不知不覺間慢慢發芽,然後再到最後的開花結果。
“你,我……”
又過了一會兒,她似乎有些手足無措,開口的話都是雜亂無章的。
她真的沒有在做夢嗎?泠月離那個木頭會主動吻了她?這可能嗎?
看着她傻傻呆呆的白癡樣子,泠月離有些歉疚的說道:“對不起,我不該朝你兇。”
咳咳,淺夢汐有點被嗆着了。
泠月離這根大木頭開竅了?說話怎麼帶了點柔情似水的味道?
一定是她做夢的方式不對!
淺夢汐對此深信不疑,然後努力催眠自己:“我在夢遊,哦不對,我在做夢,我一定是在做夢。”
隻是,肩膀上那陣刺痛深切的提醒着她一個事實,那就是她并不是在做夢,而是現實。
一定是木頭過來的方式不對,他怎麼突然就改變風格了?雖然也隻局限于這一刻的幾句話。
“木頭,你打我一巴掌,快點。”
她說着指了指自己的右臉。
泠月離呆了呆。
試問天底下有淺夢汐這種笨蛋嗎?讓人給她一巴掌?
沒等泠月離反應過來,淺夢汐就蹙起了好看的蛾眉。
“好痛……”她默默低語。
泠月離順着她的目光再次看向她受傷的地方。
這蛇好像有毒?
“這蛇應該有毒。”他說完稍作停頓:“你……你把衣服脫了。”
“什麼?脫衣服?又來?”淺夢汐内心叫苦連天,連忙擺手示意不要。
“你中了蛇毒。”他開口。
“可這跟脫衣服有什麼關系?”她捂住受傷的地方輕吟。
“因為你傷口有些嚴重,所以……”
淺夢汐看着他,這真的算得上原因嗎?
“你要怎麼幫我?”她歪頭看向他。
“幫你吸出蛇毒來。”
“不行,不行。”她瞬間後退了幾步,“萬一毒素進你身體裡了,那我不是白疼了。”
“不然你有可能會死掉,你不要沐清逸和那些男人們了?”他問。
這句話無疑是最緻命的。
木頭說的很對,如果她死掉了,他們該怎麼辦?
面對他不容拒絕的語氣,淺夢汐暫時妥協。
不過,她有要求。
“木頭,待會你,你能不能閉上眼啊?”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木頭說的脫衣服應該就是露出半邊肩膀,就算兩人有了那麼一層親昵的關系,可她覺得在現在這種不容樂觀的情況下,還是不要那麼的……
可泠月離表示有些疑惑,不就是為這小女人吸出毒素來嗎?怎的就叫他閉眼。
“算了,聽你的。”
泠月離不再多想,閉上雙眼。
淺夢汐解開了一半衣服,露出白皙光滑的香肩。
那股香味又傳入了泠月離的鼻翼間。
不似雲柔臉上那種較濃厚嗆鼻的脂粉味,這種清甜的香味則顯得有些清新脫俗。
“木頭,我好了,記住啊,不許睜開眼。”
她偷瞄了泠月離一眼,發現他乖乖的沒睜眼,心裡舒緩了一口氣。
“恩。”
他應了聲淡淡的鼻音。
“來,把你手給我。”
泠月離把手放到淺夢汐的手裡。
不對,确切的說是,淺夢汐在拿到泠月離的大手時,泠月離已經包裹住了她軟軟的小手。
她的手不像娘親那時候的滿手老繭,卻也有着和娘親一樣的溫度,那麼溫暖,那麼讓人依戀。
“木頭,你幹什麼呢?老摸我的手?這種時候了你還想占便宜?”
她撇了撇嘴,把泠月離的手放在她的肩膀處。
“現在你頭靠過來,吸出一口毒皿立刻吐了知道嗎?”
泠月離輕輕朝着她靠攏,冰涼的嘴唇觸碰到了她的肩膀傷口處。
一絲異樣感從淺夢汐的心間飛速劃過。
看着他閉眼一臉認真的樣子,淺夢汐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撫平他微蹙起的眉頭。
泠月離感受到眉間的異樣,下意識的睜開眼。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彙。
望着她涓涓細流如清泉般清冽的美眸,像是夏夜晚空中清澈明亮的皓月。
他的黑眸則像是秋天流動的小小溪流一般,眼裡閃着褶褶流光。
她很美。
他很好看。
這是兩人此刻共同的想法。
他的嘴角有着皿的點綴,像是紛飛的殘花一般,顯得有些妖冶。
“咳,那個,你沒事吧?怎麼突然睜開眼了?”
淺夢汐尴尬的開口,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裡看。
她怎麼覺得對他有了些别的感覺呢?
她難不成對他有了别的意思?
不可能,不是說了都是過客的嗎,來去匆匆,就算現在這樣,能當個朋友也未嘗不好。
她慌亂尴尬的樣子,盡數落在他的眼裡。
他墨色的眼眸裡劃過一絲不明的光。
“毒皿被我吸走了,你可以穿上衣服了。”
他說完看了眼她裸露在外的香肩,眼神暗了暗。
“哦,好。”
她一下子整理好。
動作有些急切了,傷口又有些發痛,不知道傷口什麼時候會愈合。
“你真的沒事吧?”
淺夢汐第十二次問道。
泠月離不厭其煩,繼續回了一個字,“恩。”
“那就好,我們快些找到回去的路吧,到現在為止,我還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隻是我有強烈的預感,這一定不是個好地方就對了。”
泠月離搖了搖頭,“危險重重,不是那麼好離開的。”
泠月離沒想到攝魂術真的有那麼惡毒,竟然還可以設置出這些東西。
“要是小弈弈和尊主大人他們在就好了。”她再一次感歎。
“皇兄,你聽到沒,笨女人提到我們的名字了。”
正憂心忡忡的夏夜弈突然開口。
“本尊沒有聽到。”雪流影搖了搖頭。
“你們呢?”夏夜弈不死心地問另外幾個男人。
其他男人的答案一緻,都是沒有聽到。
“弈,你不會是幻聽了吧?”終黎淺玥有些擔憂的問他。
夏夜弈搖了搖頭,他絕對不會聽錯的,自己的心底深處明明傳來了她有些無助的聲音。
“下一步該怎麼辦啊,木頭。”
淺夢汐此時此刻有些無所事事,百無聊賴的問道。
泠月離說有危險,先不讓随意走動,可她等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也沒個什麼動靜。
俗話說得好,會叫的狗不咬人,不叫的狗往往會給你緻命一擊。
現在也正是這樣,現在隻不過是暴風雨來臨之際的平靜,等會危險将會到來。
無數的箭向他們射來,勢如破空之竹。
那些東西都像是長了眼睛似的,直直的朝着淺夢汐和泠月離追擊。
這些東西,就像是憑空出現的。
包括剛才那些毒蛇,都像是憑空出現。
兩人不斷的閃躲,用匕首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