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帝王受:軍師,攻身為上

第210話三月妊娠

  待回到宮裡,天已經黑了。克恭看到主子的樣子立刻炸毛了,被克順一把攔住。見太子殿下抱着他們的主子,臉色異常難看,克順掩住内心的焦急跟着殿下進了寝宮。克順要上去服侍昏迷中的主子,卻被太子殿下給攔住了,“準備熱水,這裡交給我。你們都下去!”

  給阮子衿沐浴的時候,太子殿下的臉色忽明忽暗,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将人打理幹淨後,太子殿下并沒有把人送回自己的卧房,而是盡自抱到了自己床上。

  克恭克順面面相觑,但到底不敢闖進去,隻好跟羅旭守在外面。

  宇文焘看着懷裡昏睡的人,修長的手摩挲着那人的脖頸,漸漸收緊,看着那張原本白皙的臉變得粉裡透紅,宇文焘湊近昏睡的人耳邊,聲音低沉卻緊繃,“你可真會給我找麻煩!”懷裡的人呼吸漸漸粗重,宇文焘終于放開了手,修長的手卻在下一刻握緊,剛剛在給阮子衿清理的時候,他就差點沒忍住。伸手點了身上人的睡穴,宇文焘看着空空如也的寝宮冷聲道,“出來!”

  清清像是知道自己不乖,耷拉着腦袋現了原形,乖順地站在宇文焘面前,不知道為什麼,比起那個軟綿綿的家夥,他更怕面前這位。

  宇文焘毫不客氣地揪住清清的耳朵,“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把你身上的毛一根一根拔光,再把你這礙眼的角給折斷呢?”

  清清趕緊捂住自己可憐的角,歪着頭無辜地看着眼前渾身冒黑氣的人,“我錯啦!我雖然看不懂那小鬼在做什麼,可是他沒有傷害那個家夥啦!”

  “把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地給我說清楚!”

  可憐的清清抱着腦袋把他看到的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面前的大魔王,說完後往後蹦了好遠,生怕大魔王動手,他很喜歡自己的角啦,可不能被大魔王給折斷!

  “他知道你跟着他?”宇文焘冷森森地問。

  似乎感覺自己的能力被人侮辱了,清清擡起兇脯傲然地說,“他怎麼可能知道我跟着他!不對,你怎麼知道我跟着他?”清清瞪圓了眼睛盯着面前的人,再一次确定了這家夥是魔王。

  宇文焘走回床邊坐下,伸手摸着那人粉嫩的臉,聲音低啞,“滾出去!再有下次,我扒了你的皮!”

  “哦。”清清耷拉着腦袋出去了,待出了門才想起,“我憑什麼要聽這家夥的啊,可惡!”清清咬了咬牙,不是他不救那家夥,而是攻擊那家夥的是主子家的小惡魔,老實說,比起他那個有暴力傾向的主子,那個小惡魔更可怕,幸虧那小惡魔看不見他,否則有他好受的。清清腦子簡單,他覺得于這件事上是他欠那家夥一回,他以後一定會補償給那家夥的。

  宇文焘一直看着面前的人,什麼話也沒說。

  阮小玮是被惡夢驚醒的,他渾身顫抖,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抱着什麼東西,渾身顫抖,昏迷前的情景曆曆在目,他被人……他實在不敢想下去了,不自覺地收緊手,将自己依偎進那熱源裡。

  “你抱夠了沒有?“冷冰冰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熟悉而陌生。

  阮小緯一震,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煞白地放開手,原來他一直抱着太子殿下精瘦有力的腰,腦子裡突兀地想着,這才多久,太子殿下似乎又更結實了。

  阮小緯把自己蜷縮成一團,聲音有些顫抖,他問,“是你救了我?”

  宇文焘聲音更冷了,“你說呢?”

  “對不起,請你出去一下,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阮小緯不自覺地把自己更深地埋進膝蓋裡,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宇文焘,他知道自己髒了。

  “哼,你似乎忘了,這是本宮的寝宮。”聲音越顯無情,還帶了一絲不耐煩。

  阮小緯心裡一揪,倉皇地下了床,低着頭嗫嚅道,“我、我這就走。”說罷,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

  看着那單薄的背影,宇文焘握緊了拳頭,他暗暗發誓,今日阮子衿受的所有委屈他都會一并找那人讨回來!

  這邊,藍楸瑛将人帶回丞相府,屏退了所有下人,問藍晨,“晨兒,你老實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藍晨整個人都還處在極端的害怕中,渾身發抖地拼命往哥哥懷裡鑽,連聲音都在發抖,“哥哥,我怕……我好怕……”

  “晨兒,你先告訴我,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藍楸瑛耐心就要告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好可怕好可怕!”藍晨拼命搖着頭,滿臉淚痕地撲到哥哥懷裡,哭得聲嘶力竭。

  看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怕成這樣,饒是冷皿如藍楸瑛也終于不忍心,軟了口氣,“晨兒,你隻要告訴我,是誰幹的!”

  藍晨揪着哥哥的兇口,小臉煞白,“那人蒙着面,我不認識,不知道,哥哥,我好怕,哥哥!”

  “好了好了,别哭了,沒事兒了。”藍楸瑛一邊安撫着懷裡驚吓過度的孩子,一面沉思,顯然對方是沖着自己來的,否則不會擄走晨兒,那為什麼又要對阮子衿下手?腦子裡突兀地閃過一張稚嫩的臉,藍楸瑛眯了眯眼,冷聲道,“最好不要讓我查出這事跟你有關,否則有你好受的!”

  懷裡的身體一僵,陡然劇烈顫抖起來。

  藍楸瑛拍了拍懷裡的吓壞了的孩子,“乖,别怕,哥哥說的不是你。這兩天你乖乖待在府上哪裡都不準去,聽到沒有?”

  “哥哥,我晚上可以和你睡嗎?我害怕!”少年大大睜着的眼睛裡全是恐懼。

  藍楸瑛摸了摸少年的頭,“好,這幾日你就在哥哥房裡睡吧。”

  藍晨拱進哥哥懷裡,在藍楸瑛看不見的地方得意地笑了。這次可謂是一箭三雕,教訓了阮子衿,栽贓了宇文倉夜,還可以和哥哥同床共枕。

  這一夜藍楸瑛很晚才睡着,夢裡也不安穩,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咬他的嘴,醒了後又發現床上除了晨兒哪裡有别的什麼人,他見晨兒一個人滾在裡面睡得四仰八叉的,被子都不知道被踢到哪裡去了,長手一伸,将人撈進懷裡蓋好被子,藍楸瑛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三個多月過去了,阮小緯似乎大受打擊,一直沒什麼精神,丞相府遞了好幾次帖子來邀請他過府一叙,都被他拒絕了。他最近精神頭也不好,整個人憔悴得很,吃不得什麼東西,一吃就吐。

  太子殿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直到這日,在院子裡練劍的太子殿下被羅旭一聲“太師昏倒了”的驚呼給吓住,慌忙扔了手裡的劍就奔了過去。

  克順正要把主子抱回房裡去,見了殿下的模樣有些悚然。

  “我來。”太子殿下從克順手裡把人接過來,抱着人走了。

  克順見太子殿下抱着主子回的竟然是殿下的寝宮,有些不安,但卻不敢阻攔,隻能跟在後面。主子這些日子以來的表現,讓他有些擔心,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

  “羅旭,去傳太醫。”

  克順聞言趕忙走上前去,“殿下,屬下會一點醫理,還是讓屬下先給主子診斷一下吧。”他實在是擔心太醫診出個什麼來。

  宇文焘冷冷地看了克順一眼。

  克順不敢再多說,隻好退到一邊,手心裡直冒汗。早知道,他就不顧主子的意願強行給主子看看了。

  太醫很快就來了,診了脈之後臉色陡然白了,他不知所措地看了太子殿下一眼,又重新執起太師另外一隻手仔細地診了一遍,診的時間有點長,連手都抖了。

  “太師到底怎麼了?”太子殿下不耐煩地瞪着太醫。

  太醫整個人一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好半天後才回過神來,見鬼一樣地回道,“殿下,太師大人他,他有喜了。”

  克恭差點跳起來,指着太醫的鼻子吼道,“你胡說什麼?我們主子是男人!”

  克順一把拉住克恭,生怕他一不小心暴露了主子的真實身份,“殿下,太醫一定是診錯了。”

  太子殿下詫異地揚了揚眉,過了半晌才問,“你确定?若是診錯了,本宮要你的命!”

  “回殿下,千真萬确,大人已經有了三個月的喜脈。”太醫小心翼翼地看着太子殿下。

  宇文焘陡然站了起來,聲音冷得吓人,他死死地瞪着跪在地上的太醫,“你再說一遍,幾個月了?”

  太醫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隻是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向溫軟的太子殿下如此冰冷的表情,心肝兒直顫,“三、三個月。”

  克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滿臉的不可置信,就連克順如此沉着冷靜的人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不會的,上蒼不會這麼殘忍地對他們主子的。

  “三個月!哼,好一個三個月啊!”太子殿下冷冷地笑着,臉上的表情實在吓人。他瞪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人,“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太醫點頭如搗蒜,“下官什麼都不知道!請太子殿下放心!”

  “滾吧!”

  太醫連滾帶爬地跑了,生怕晚了一步就被太子殿下給就地正法了。隻是沒有人看見,那從太子宮屁滾尿流滾出來的太醫出了宮後去了丞相府。

  藍楸瑛擦拭着手裡的寶劍,“他沒有懷疑?”

  “沒有,太子信了,我看他生氣得恨不得殺人的樣子。主子,我不明白,為什麼要騙太子說孩子隻有三個月,明明快四個月了呀!再說了,等太師肚子打起來,這也根本瞞不住!”

  “這些不用你管,你下去吧。”藍楸瑛冷冷地道,我藍楸瑛得不到的人,誰都妄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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