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話溫泉逗趣
大溟的天壇修在青雲山上,巍峨挺立,莊嚴肅穆。按照規定,帝王祭祀後都會在天壇住上三兩天,誠心祈禱國運昌隆,因此修築了行宮。
剛進行宮大門,确定已經沒有閑雜人等的眼線,宇文焘立刻打橫将阮阮抱了起來,快步往裡走去。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好了,乖乖的,騎了這麼久的馬一定渾身都不舒坦,我帶你去後院的溫泉裡泡泡。月琦,吩咐下去,準備好公子喜歡的點心送到溫泉池邊來。”
身邊都是宇文焘的親信,對于主子抱着公子這種情況似乎早已司空見慣,都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誰也沒有多看一眼。
虧得是這樣,否則,阮小緯估計得成為曆史上第一個羞愧而死的帝王,啊,不對,應該是第一個羞愧而死的亡國之君。
阮小緯不知道的是,這些看似細微的末節,都是抱着他的這個男人一早交代下去的。宇文焘所有的親信都把他當另一個主人,也隻有他一直把自己定位成宇文焘的胯下之臣,一個亡國之君。
山泉從巍峨的青雲山上流下來,彙聚在池子裡,再浸潤下去,所以池子裡的溫泉是活泉。
阮小緯好歹是個帝王,這種享受他不是沒有過,但是似乎是上輩子的事了。他很喜歡泡溫泉,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會一個人在後宮的溫泉裡泡上好半天。
“我自己來。”阮小緯推了宇文焘一把。
宇文焘浪蕩子的本性又來了,輕佻地摸了阮阮柔嫩的下巴一把,“喲,娘子,什麼都給為夫了,這時候害羞是不是晚了啊?”
“誰是你娘子?你!你不要臉!”阮小緯通紅着一張臉,看到對方因為他的窘迫越發得意的模樣,惱羞成怒,一擡腿,将宇文焘給踹下了池子。畢竟這該死的男人功夫超群,阮小緯沒有想到自己一腳竟然真的把男人踹下去了,當下一個愣神。
“喲喂,謀殺親夫了,大家快來看啊!”
阮小緯:“……”
“啊!”一聲尖叫,阮小緯已經被那個該死的登徒子給拽下了池子,身上沒來得及脫的衣服立刻打了透濕,緊緊地貼在了身上。
剛剛還在嬉笑的宇文焘聲音蓦然低啞,雙手一張從背後抱住阮小緯,咬着阮小緯敏感的耳垂,“阮阮,你長大了!”
阮小緯差點被惡心瘋掉,這個該死的男人那是什麼口氣?用下流的語氣誇自己的娘子該長的地方已經長大了?!這個惡劣的該被浸豬籠的男人!阮小緯氣瘋了,腦子裡竟然想着要把這個男人浸豬籠,真是什麼跟什麼啊!阮小緯氣急敗壞地掙紮,“放手!”
“哦!阮阮,别這麼gouyin為夫,為夫可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你瘋了嗎宇文焘?還有一個時辰,晚宴就要開始了,你要準備把你的親親皇兄一個人晾在晚宴上?”
“晾在晚宴上有什麼不好?”宇文焘想到阮韶,還真巴不得不要去參加那個該死的晚宴!他現在隻想好好跟阮阮溫存,哪兒都不想去。
“宇文焘!”
“阮阮,你小聲點,你看,你都把它給吓着了。”宇文焘一副無辜委屈的模樣。
“誰?”阮小緯吓了一跳,難不成這裡除了他們倆還有别人?那麼剛剛他們的樣子不是都被人看去了?
“它啊!”宇文焘拉住阮阮的手伸到溫泉裡,一臉壞笑。
阮小緯覺得自己已經氣到不能呼吸了,他向來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下流坯子,但好歹是一介皇子,好歹知道禮義廉恥,看來他是太高估這個男人了,節操是什麼,這個男人壓根兒不知道。
“滾遠點!”阮小緯惡狠狠地低吼。
“我的阮阮脾氣見長啊,都敢叫為夫滾遠一點了。”宇文焘調笑着,反而變本加厲地收手拉進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由于溫泉的關系,宇文焘輕易地将阮阮的身子微微上提,貼上去的位置巧妙的很。
入侵之物和被入侵之地,貼合得嚴絲合縫。
阮小緯甚至能感覺那東西的脈動。
真是瘋了!
“宇文焘,我沒有心情。”阮小緯垂下眼眉。
“阮阮,你不老實哦。”宇文焘惡劣地蹭了蹭。
阮小緯一樣精神的地方出賣了主人。
宇文焘低下頭吻上阮阮微張的唇,清亮的新月挂在天空,四周一片寂靜,隻聽得到泉水淙淙的聲音。
不知為何,那淙淙的聲音增加了阮小緯的渴望,他神智有些模糊起來,仿佛眼下抱着他的不是跟他擁有不共戴天仇恨的敵人,而是夜夜同床共枕的親密愛人。
愛人啊……
溫潤的山泉減輕了阮小緯的防備,迷糊的神智讓他暫時忘卻了那些仇恨,他感覺到男人的大掌在他背後撫摸,兇前挺立的櫻首不斷厮磨着男人寬闊雄渾的兇膛,刺激和渴望燒灼着他的感官。
“阮阮~~~”宇文焘歎息着親吻懷裡的人,月光照耀下,懷裡的人美得那麼聖潔,聖潔得溺斃了宇文焘。
大掌沿着阮阮背部的曲線緩緩往下,停留在那飽滿的雙丘上,“阮阮這裡真翹,摸起來真銷魂。”大掌攥住一方嫩丘,毫無預警地攥緊,惹來懷裡人一個激顫,脖子微微揚起,剛剛脫離了禁锢的唇尚未喊出聲,就又被追蹤而至的敵人一舉擒獲。
男人恣意地玩弄着那兩瓣嫩丘。
阮小緯羞恥地察覺到腿間的濕潤,他當然不會天真地認為那是溫熱的泉水。一波又一波的熱流讓他無法思考,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他的身體依然對這個男人那麼誠實。
男人左手托起阮阮的雙丘,将阮阮往懷裡送,同時強有力的腰杆前後搖擺,那根火熱堅硬的杵子毫無章法地撞擊着懷裡人敏感的地方。
“别――”阮小緯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鮮空氣,不自覺地哀求男人饒了他。
“阮阮――阮阮――”男人似乎除了這兩個字再也沒有别的可說的了。兩人周圍蕩起漣漪來,漣漪越來越劇烈。
“阮阮乖,夾緊!”宇文焘低吼着,火熱的杵子帶着溫熱的泉流一下又一下撞進那條峽谷。
癡迷的人本能地跟着男人的指示行動,隻覺得峽谷處一片火辣,男人結實的腹部一次又一次撞到他濡濕的頂端,他感覺自己就快要撐不住了。
男人蓦然放開了被他百般蹂躏的唇舌,轉而攻擊阮阮柔嫩的脖頸,粗糙的舌頭舔舐着阮阮本已經繃緊的神經。遠遠看去,阮小緯跟一直繃直了的魚一樣,任人宰割。
月琦眼觀鼻鼻觀心,悄無聲息地放下點心,然後退了出去,安安靜靜地守在院門口,不許任何人靠近。
男人變本加厲,原本隻是折磨着脖頸處的唇舌往下移動。
那劇烈的要人命的撞擊終于停下來了,然而阮小緯尚未喘過氣來,一波激烈的刺激從兇口處傳來,他低下頭,晃動的視野裡,男人正咄住他一方櫻首恣意把玩,阮小緯終于沒能忍住脫口而出的嘤咛,本能地往後掙紮,櫻首上立刻傳來劇烈的痛感,瞬間沖擊了阮小緯的大腦,讓那聲嘤咛在中途變得破碎不堪的同時,又勾人心魄。
男人顯然受不了懷裡人這無心的撩撥,大掌上移,掌心蓋住另一隻櫻首,左右旋轉,狂烈地摩擦着那不堪寂寞的櫻首。
“不!”阮小緯的呐喊随着眼淚滑下眼角,不知道是痛苦還是快樂。
男人邪笑着用舌尖抵住櫻首折磨,對于懷裡人承受不住的掙紮似乎很滿意。
在阮小緯恍惚的當口,男人直起身子,将阮小緯轉了個圈,從背後抱住阮小緯,借着溫泉的力道,帶着人往深處趟去。
待趟到了盡頭,阮小緯模模糊糊地看到了自己,他一時有些頭暈,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不自覺地睜大了眼睛,他真的看到了自己!
原來在溫泉盡頭的石壁上鑲嵌着一方很大的銅鏡。大溟的打磨技藝非常高超,阮小緯還記得他宮裡那些銅鏡都是模模糊糊的隻能照出人的大概模樣,然而大溟皇宮裡所有的銅鏡都能讓你清晰地看到另外一個自己,就好比現在。阮小緯愣愣地看着鏡子裡的一切。
面色绯紅的男子,濕透的衣衫緊貼在身上,勾勒出清晰的身線,他模模糊糊地想,沒想到男人的身線也可以用勾人來形容。
阮小緯閉上眼睛不想再看了。
吃飽喝足後的男人,是最好說話的。阮小緯也是個男人,他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
“焘,晚宴的時候,我哥哥也會來吧?我能不能和我哥哥待一會兒。”見宇文焘皺眉,阮小緯臉上立馬出現了委屈的表情,“恒兒走了,如今我隻有我哥一個親人了,還不能想見就見。有時候覺得跟着你有什麼好呢?沒有自由,沒有親人――”
“阮阮,我還沒說話呢,你就冤枉夫君我。要見也可以,你得給為夫一點甜頭啊!”男人把嘴伸過來,一臉賤賤的樣子。
阮小緯忍住抽筋的表情,飛快地在男人唇上親了一口,卻被得寸進尺的男人給壓住好一番長吻,惹得兩人差點檫槍走火才罷休。
所以雖然宇文焘百般不願意,但是在把人吃幹抹淨後,還是答應晚宴時安排兄弟二人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