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夜風神采飛揚的從洞府裡走出,對楊凡笑道:“幸不辱命,此物是小弟生平第一件極品靈器!”
說完,将手中的極品千鬼幡遞給楊凡,面色得意,嘴角都咧到耳根上去。
楊凡接過一瞧,整個千鬼幡上漆黑無光,幡面上散發着絲絲陰氣,在天蠶冰絲的貫穿下,幡杆與幡面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很是精美。
急忙招出魔靈,讓他将五位已經成功晉升為鬼将的陰魂厲鬼置入新幡之中。
然而,令他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咦,這極品幡裡,能夠容納八名主魂?”楊凡詫異問道。普通的千鬼幡能夠容納五名主魂厲鬼,萬鬼幡是法寶,能夠容納十名主魂厲鬼,但他卻不明白極品千鬼幡能容納八名主魂。主魂,故名思義,是幡中的主力,也是靈器内的核心所在,祭煉時主要就是由他們受到滋養,提升等級界線。主魂厲鬼到了鬼将,其餘的鬼仆才可以晉升成鬼尉,如果主魂厲鬼是鬼尉的話,其餘的鬼仆沒有晉升鬼尉
的可能性,隻能一輩子是鬼卒的境界。什麼是壓制,這就是境界的壓制。夜風得意洋洋道:“不錯,小弟在煉制的時候已經發現了這個蹊跷。不僅如此,此幡還有一大特性,它可以自行吸納周圍的靈氣,緩慢的滋養恢複其中的主魂與鬼仆。小弟
的手藝還行吧?”
“好,太好了!小風,原來我的心中還有些忐忑不安,現在卻是欣喜若狂。”楊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贊賞道。
魔靈手中拿着極品千鬼幡,正在手中祭煉。
楊凡接下來的目的地,就是教中的鬼海,到那裡抓捕自己需要的主魂厲鬼無疑是很輕松的事情。
夜風問道:“凡哥,你接下來是不是要去抓鬼了?”“當然,你總不能讓我拿着這五隻鬼将去和别人厮殺吧,千鬼幡的威力就在于鬼海。再說了,極品千鬼幡究竟厲害到什麼程度暫時還不知曉,或許它還有其它的地方能耐咱
們并不知道。這些都要一一印證,畢竟極品千鬼幡很是難得,教中擁有此物者不超過三人。”楊凡沉聲應道。
夜風贊道:“其實,小弟能夠順利煉制出極品靈器,還是多虧了你的淬煉。”說到這兒,他眼睛一眯,恬着老臉,不住湊頭擠眉弄眼的。
楊凡瞥了他一眼,見他神色很是古怪,疑聲問道:“幹什麼,隻要見你這樣一定就沒好事。”
夜風嘿嘿一笑道:“凡哥,你看這淬煉一項,您可是行家高手。如果小弟有什麼材料,能不能請你出手一次,幫忙煉煉?”
楊凡詫異道:“就這事?”
見對方不疊點頭,眼珠子一轉,笑道:“沒問題,但你小子摳門的很,以後再找你煉器什麼的,可不能推三阻四,聽見沒有?”
夜風不忿道:“我可沒收過你一塊靈石的好處,這也太冤枉小弟了吧。”
楊凡笑罵道:“滾椟子,你小子收了我二十五萬靈石,還敢說沒收過好處。行,把靈石還我,我就相信你的話。”
說完,伸出雙手揚了揚,讓對方把東西交出來。
夜風向來是一毛不撥,讓他吐出一塊靈石都不可能,更何況是二十五萬這麼筆大數目。
他立即左言右顧其它,拒不交出,最後無奈道:“你别老是盯着小弟這點身家,這都是皿汗錢。”
見楊凡面露鄙夷的看着他,忙岔開話題道:“對了,你要抓鬼,是回陰鬼教裡呢還是到别處去?”
“自然是回陰鬼教裡,教中的鬼海有着衆多的陰鬼厲鬼,更何況裡面大多都是戰魂,最适合作為幡中主魂使用。”
夜風輕輕一歎,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要分别了,此次出行時間不短,還得回宗門潛修。凡哥,你自己可要保重。”
“放心吧,你小子好好的精修下道心,别再鬧出上回那樣的笑話。”楊凡似笑非笑的道。
柳媚雲的事情,恐怕是夜風心中的一道坎,但也風流的緊,每每回憶起來,他總是痛并快樂着。
楊凡說起這事,也是有些心有餘悸。若不是本源之火在關鍵時刻起到作用,也好不到哪裡去。但二人平安無事,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二人互道珍重,便分道揚镳,各自行事。
楊凡也重新回到了陰鬼教裡,見到大門外的守山弟子,這才回憶起當年的一幕。
“怪不得當初那二人知曉我的名字,原來是李雲博這家夥幹的好事。”楊凡心中暗道。
不過,李雲博早就魂飛魄散,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楊凡也是除去了心頭大患,身份不僅沒有暴露,還順利築基成功,直歎造化弄人。
守山弟子遠遠的望見他行來,忙躬身施禮道:“見過師叔。”
“嗯,這些年教中可曾安好?”楊凡見這兩人早不是曾經那兩位多舌之人,也不欲責罰于他們。
“回禀師叔,近年教中無大事發生,就是教中十年大比将要舉行,教内事務繁多,大家都比較忙碌而以。”其中一名弟子回答道。
楊凡微微颔首表示知曉。
等出了禁飛法陣之後,便祭起紫金翠葉直接來到了鬼王峰的煉丹室。
十年時間,整整十年,當初的“秦副堂主”不過是一個名不副實的煉氣期弟子,而今日卻築基成功。見到熟悉的情景,不勝唏噓。那些正在忙碌的丹房弟子,見到自己副堂主回來,面露喜色,忙不疊點頭哈腰,紛紛上前行禮。隻因楊凡在的時候,時不時會讓他們做些事情,大多都會給幾枚下品洗髓丹作為賞賜。對于他來說,那些下品洗髓丹與糖豆沒有什麼區别,隻要手中還有靈藥,想有多少就有多少。但對那些普通弟子來講,可就不是這麼一回事,那是天大的面
子。所以,他這個副堂主在煉丹堂裡的人緣,較之堂主還要好上許多倍。
“秦副堂主,您回來了……”
“秦副堂主,幾年不見,您都築基成功,真是可喜可賀。小的在這裡祝您早日結丹,榮登長老之職……”
“恭喜副堂主,賀喜副堂主……”
對于喊副堂主與堂主之間的稱呼,在修仙宗門裡可沒有人敢像世俗之人那樣混淆,也沒有人敢直接喊他“秦堂主”,除非他活膩了,想找死。
楊凡也一一應答,并未像有些人那樣築基成功便不可一世,對别人呼來喝去。
“好了,大家都去忙手中的事情,閑暇之事再聊不遲。”
衆人紛紛應諾,繼續忙活手中的事情去。
此時,陳金濤走了出來,未見人影,先聞笑聲。
“哈哈……秦博,你小子還知道回來。這麼些年你究竟跑哪去了。咦!你築基成功了!”陳金濤快步走來,突然頓足觀望,臉上布滿了驚疑而又欣喜的臉色。楊凡見到他也是感慨萬千,如果不是眼前之人,恐怕築基不知何時才能夠完成,也不曉得那樣的築基之法。面色嚴謹,将身上的衣物理清整齊,左手輕扶右拳,躬身作輯
,實心實意的恭敬道:“弟子秦博見過堂主大駕。”
陳金濤口中忙不疊道:“使不得,使不得。你現在已經築基成功,就别再自持弟子身份,你我以師兄弟相稱便可,别讓旁人看了笑話。”趕緊将他扶了起來。然而,楊凡卻是正色高聲道:“使得!陳堂主當得此拜!如若不是堂主當日點化于秦某,也不會有今日之功。秦博雖未進學堂,卻知滴水之恩,以湧泉報之,堂主之恩,秦
博永世不忘于心。”
“好,好啊!呵呵……”陳金濤激動的滿臉潮紅,不住拂須長笑。
是真心實意,還是虛情做作,他活了這麼大的歲數,不至于連這點都看不出來,更何況對方已經築基成功,也沒有必要對他如此恭敬。
陳金濤拉着楊凡走到後堂叙話。待二人坐下之後,陳金濤問起了這些年的經過。他本意是想讓楊凡在十年大比上赢得一枚極品丹,再通過自己的機緣去外界尋找一番,或許有機會築基成功。但沒想到的是,楊凡他說去找一株靈藥,卻是至今未歸。陳金濤近年來時常感歎,直認為他發生了什麼意外,死于非命。因為修仙界裡這樣的事情每天每年都在發生,早已屢見不鮮
,大家也習以為常。但這麼一個對煉丹之道研究甚深之人,死了實在可惜。
楊凡也将早就編排好的故事說給他聽,自然隐去了李雲博、秦家、林家的事情,因為隻要有心之人去追查一番,都能将這幾件事情聯系起來,知曉他的真實身份。而他的謊言也未必是假的,把秘店的事情一說,再添入其中一些故事,說是巧合之下斬殺一名煉氣大圓滿的弟子,其中的儲物袋中恰好有一枚極品丹,又在坊市之将另一
枚極品丹煉成。依靠陳金濤教給自己的服丹之法,九死一生之後才圓滿築基的。
其中漏洞不少,陳金濤與楊凡都很清楚,誰都不會去細究其中之事,隻要能夠築基成功,為峰内添增一名築基修士是最關鍵的事情。
陳金濤笑道:“秦博,你這次回來,師尊那裡必須要去一趟,他老人家這些年還時常提起到你,此番也将補行拜師之禮。”楊凡也明白這事本就在情理之中,并沒有拒絕,直言道:“那就勞煩師兄代為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