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你竟然護着他?
她一急,一個過肩摔,想把他摔出去,但是陸瑾年好像也是練過的,她使了幾個動作都沒能掙脫開他的束縛。
連姝這個時候也感覺到了陸瑾年的不正常,她不想被周圍的人行注目禮看笑話,于是幹脆放棄掙紮,懇求道:“陸瑾年,你先放開我,有什麼話咱們慢慢說,好嗎?”
陸瑾年眼神渙散,呼吸有些紊亂,他喃喃道:“連姝,我不想去英國。”
連姝耐着性子哄他:“好,你不想去英國,那咱就不去。”
陸瑾年急促地道:“連姝,隻要你挽留我,我一定不去。”
連姝:“……”
她翻了個白眼,心道:尼瑪,我幹嘛要挽留你?我巴不得你離我越遠越好。
但現在的陸瑾年很不正常,她不想再刺激他,怕他再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剛要開口勸慰他,忽然一道低沉的嗓音如平地空雷一般響起:“放開她!”
這聲音……
連姝一驚,猛地擡頭,果然就看到了聶慎霆那張怒氣沖沖的臉。
“聶……”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他幾個大步沖了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陸瑾年一拳揮了過去。
陸瑾年猝不及防,面部被他的拳頭擊中,當下身形一個踉跄,狼狽的退了好幾步。
聶慎霆一把将連姝攬到身後,狼一樣的眼睛冷冷地盯着陸瑾年,咬牙道:“陸瑾年,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再靠近她,否則,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陸瑾年直起腰,摸了摸唇角的皿迹,忽然笑了起來。
“你警告我?”他不屑的道:“你有什麼資格警告我?你憑什麼警告我?”
“憑我是她的男朋友!”聶慎霆冷冷道。
“男朋友?”陸瑾年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大笑了起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連姝好像已經跟你分手了吧?”
聶慎霆霸氣道:“我沒同意,她就還是我女朋友。更何況,就算她跟我分了手,也輪不到你這樣一個見不得光的狗雜種來碰她!”
狗雜種三個字徹底激怒了陸瑾年。
他紅着眼,一把脫掉了外套,狠狠地掼于地上,袖子一挽,就朝聶慎霆沖了過來。
想打架?聶慎霆唇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在他的拳頭還未靠近之時,飛起一腳,狠狠踹中了他的腹部。
他的動作奇快無比,腳風又淩厲無比,陸瑾年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避之不及,被他一腳踹中腹部,痛得臉色都變了。
連姝頓時發出了一聲驚呼。
大概是在她面前丢了臉,陸瑾年愈發的惱羞成怒,眸底的戾氣更重了。
他咬咬牙,又朝聶慎霆撲了過來。
聶慎霆冷哼一聲,幹脆放開連姝,痛痛快快地跟他打了起來。
他匆匆趕來找連姝,想要解釋清楚誤會,沒想到一眼卻看到陸瑾年抱着她,而她竟然沒有掙紮。
這一幕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裡早就憋着一團火,想好好的教訓一下陸瑾年這個僞君子了,所以出手毫不留情,招招都往死裡打。
陸瑾年到底也是練過的,又來勢洶洶,不要命似的,聶慎霆雖然身手不錯,但他胃病還未痊愈,本來身體就有問題,所以一時兩人竟打了個伯仲之間,雙方身上都挂了彩。
陸瑾年眼角淤青了一塊,聶慎霆唇角挂了點皿絲,但兩個人卻依然像是兩隻出籠的猛虎一樣,兇猛地纏鬥在了一起。
一個是豐神毓秀清雅如芝蘭玉樹,另一個英俊出塵沉穩如挺拔青松,兩個都是人中之龍,出衆奪目的美男子,如今,卻在車水馬龍的熱鬧街頭大打出手。
這場面,不可謂不壯觀。
所以很快就吸引過來了一大堆人圍觀,不時地指點着,竊竊私語。
連姝被這一切給驚呆了。
她萬沒想到,他們兩個居然會真的動起手來,而且,招招都毫不留情,下了狠手。
她呆呆地站在那兒,看着他們你一拳我一腳,不時被對方打倒在地的樣子,好像做夢一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
“住手!你們都給我住手!”她沖了過去,試圖阻止他們:“不要再打了。”
聶慎霆和陸瑾年兩個人像鬥紅了眼的公雞,哪裡聽得進她的話?
連姝一急,強勢插一入他們中間:“夠了,你們不要再打了,都住手!”
她突然沖進來,聶慎霆一個收手不及,一拳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她的下巴上。
連姝一聲慘叫,一把捂住下巴,痛得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
聶慎霆見狀大驚:“連姝,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陸瑾年也趕緊收手,一把扶住她的肩,關切道:“怎麼樣?傷得重不重?”
連姝隻覺得下巴都要碎了,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聶慎霆,你鬧夠了沒有?”她又氣又惱,杏眼圓瞪着,怒視聶慎霆。
聶慎霆沒想到她第一句話就是訓斥自己,還用了一個鬧字,言下之意,他是在無理取鬧,不由地呆了呆。
“你說什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竟然說我胡鬧?”
陸瑾年是什麼人?她不但偏袒他,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訓斥他?
“對,你就是胡鬧!不可理喻!”連姝簡直要氣死了,哪有這樣的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沖過來打人,場面弄得這麼難堪,簡直是太Low了。
“連姝,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聶慎霆的臉色難看極了,一雙眸子陰沉得似乎要滴出水來。
他咬着牙,指着陸瑾年,一字一句道:“你竟然護着他?”
“我就護着他怎麼了?”連姝捂着下巴,眼裡含淚的瞪着他。
這一刻,昨晚醫院裡的一切又浮現眼前,她的心痛頓時痛得無法呼吸。
他連睡覺都捂着那個手機,捂着那張照片,可見那個女孩子在他的心裡有多麼重要的位置。她于他來說,不過一個替身,他從未想過跟她結婚。
可是,他卻幹涉她的自由,不許她跟别的男人交往。
他憑什麼這麼霸道?他有什麼資格要求她對他守身如玉,不能和别的男人接觸?他以為他是誰?他真當這世界都是圍着他轉,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