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開着寶馬的青年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盤上,一腳油門直接踩到了底。
“轟轟轟”
狂野的咆哮聲撕裂夜空,寶馬的脈速表急速狂飙,瞬間便已經達到了一百三十邁,排氣管噴出的氣流甚至都帶起了火星,車輪下竟然冒出了如水般的藍煙。
在青年那猙獰得都快要噴火的目光注視下,寶馬越野和大路虎幾乎是不分先後地駛出了高架橋。
前方是一個彎道,正常情況下車輛一般都會減速慢行。
隻是,那個被稱為雲少的青年卻沒有半點要減速的樣子,而是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要知道,他可是國外深夜飙車黨的骨灰級會員,論飙車,他絕不相信這個開着路虎的土貨能夠跟自己比。
就像現在,他要在這個彎道玩一個漂亮的漂移,把那個敢跟自己飙的傻逼甩到後面吃灰去。
看到不斷擠過來的寶馬越野車,白墨忍不住眉頭皺了皺。
自己隻想趕時間,并沒有跟誰飙車的念頭,但這個家夥三番五次地挑釁,甚至好幾次故意想要開車撞過來,讓他不得不在飛速行駛中不斷變換車道躲避。
原本是想在這彎道下坡處将這煩人的蒼蠅甩掉,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再次擠了過來。
老虎不發威,真當自己是病貓?
白墨眼中閃過一絲寒意,朝着那再次擠過來的寶馬猛地一把方向盤打了過去。
“砰”
過彎道都沒有減速的寶馬越野在高速行駛狀态下瞬間失去平衡,狠狠地朝着路邊的護欄撞去。
與此同時,大路虎呼嘯而過,一個漂亮的漂移,從側車道上橫折了過去,消失無形。
“艹艹艹……”
雲少瘋狂地捶着方向盤,拉開車門從安全氣囊中擠出,看着已經撞得嚴重變形的車頭,目光陰沉得可怕。
副駕駛座上,那個主播臉的女孩已經吓尿了,趴在安全氣囊上不停聲地顫抖哭泣,整個車内彌漫着一股尿騷味。
兩輛家用型轎車從後面駛來,放慢車速,之前被憋了一肚子氣的車主此刻看到撞得一塌糊塗的寶馬越野,搖下車窗哈哈大笑。
“快啊,你不是快嗎?怎麼不快了?”他們肆無忌憚地嘲笑着,伸出手大拇指朝下,對着轉過頭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樣的青年比了比,然後再次加速駛進了彎道下坡。
“雲少,我們現在怎麼辦啊?”那個主播臉女孩哭喊着問道。
“給老子閉嘴!”
青年陡然轉身咆哮了起來,再沒有剛才的雲淡風輕,他從懷裡掏出手機,撥了一個号碼,等接通後,咬牙切齒地對着那邊吩咐道:“給我查三個車牌号碼……查到後把他們的定位發給我……”
濱江路是雲城最繁華的商業街。
這裡燈紅酒綠,可以說是有錢人的天堂。
白墨将車停在了離望江飯店不遠的一家奢侈品賣場門口,擡手看了看腕表,然後帶着蘇小淺走了進去。
這一路狂飙而來,正常情況下半個小時的路程被他硬生生縮短了一半,隻用了十五分鐘。
參加慈善酒會,雖然他自己無所謂,但蘇小淺沒有禮服可不行,畢竟她今天剛出車回來,身上還穿着工作服呢。
因為事發倉促,回家去換是來不及了,而這裡就有很多高端品牌服裝店。
此刻離酒會開始還有十幾分鐘,他們還有時間去挑選禮服。
進入賣場,兩人随意逛着,很快就來到了一家禮服專賣店。
走進店裡,白墨親自為蘇小淺挑了一款黑色的長款禮裙,這種顔色很少有人能夠穿出它的韻味,但蘇小淺不同。
她肌膚如雪,身材高挑,而且天生帶着一種清妩的氣質,穿上去後,連店裡的女店員都忍不住看直了眼睛。
“喜歡嗎?”白墨拉着蘇小淺站在落地鏡子前,溫柔地笑道。
“嗯,隻要你挑的,我都喜歡,”蘇小淺滿臉幸福,嬌笑着點了點頭。
看着這一對站在鏡子前面的佳人,女店員想到自己那個一天到晚跟着幫狐朋狗友不是喝酒就是打牌的男友,忍不住一陣羨慕感傷。
别說是買件禮裙,就算是陪着去買一件内衣都不願意啊!
穿着禮裙的蘇小淺也幫白墨挑了一套西裝。
女店員看到蘇小淺挑中的這套,先是一驚,而後趕忙走過來,帶着些微的尴尬提醒道:
“小姐,真不好意思,這套西裝已經有人下了定金,實在是抱歉。”
“已經被訂了嗎?”蘇小淺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但仍是不甘心地問道:“能不能麻煩你跟對方溝通一下,我賠償他雙倍的訂金”
她也知道,這種訂制的禮服,不可能有相同的第二件,所以才會這樣問。
雙倍訂金?
女店員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套西裝價值好幾萬,訂金是價格的60%,雙倍訂金都能趕上這西裝本身的價值了!
“好,那你們稍等,我盡量幫忙溝通!”女店員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整個人恍恍惚惚地走到一邊撥通了一個電話。
但沒過多久,她就眼眶發紅地走了回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對不起兩位,那位客人拒絕了!”
“這樣啊!”蘇小淺臉上的失望更濃。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幫白墨挑衣服,結果竟然會變成這樣。
白墨看着有些難過的她,微微笑了笑,道:“既然已經被人訂走了,那就換一套吧,反正我這麼帥,穿什麼都無所謂的。”
說完,還擺出了一副超級自戀的誇張姿勢!
被他這麼一逗,蘇小淺忍不住笑了出來。
一旁的女店員看到兩人幸福的模樣,想到剛才自己在電話中受到的委屈,眼淚再也止不住地掉了下來。
要是自己的男朋友能夠像這位先生這樣體貼,那該多好!
哪怕隻趕得上一半,也好啊!
這人就怕有比較,越比越是委屈的女店員趕忙轉身,用衣袖擦掉眼淚,不讓兩位客人看到。
但還是被細心的蘇小淺注意到了。她從手提包中掏出一包紙巾遞了過去,柔聲安慰道:“怎麼了?是不是我們哪裡做得不好?如果因為這件事情而讓你受了委屈,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