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一夜之間,雲城的這場一邊倒的殺戮,就傳遍了全球各大組織。
這其中,有黑龍會這樣的黑暗勢力,也有天都莫家這種大家族,更是有依附異能聯盟而存在的大大小小異能組織。
隻不過,每個組織都是恨與狂。
整個雲城,葬身的異能者數量,已經超出了很多組織的承受能力。
不過,比起黑龍會,他們又算是幸運得多了。
三名元老級的超S級異能者,一名朽木家族最有天賦的年輕後輩,再加上之前被白墨連根拔起的張家勢力,幾乎已經足以讓黑龍會傷筋動骨了。
原本一支獨大的形勢,也變得岌岌可危起來,那些之前被它壓迫得喘不過氣來的黑暗組織,也開始躍躍欲試,伺機展開了反撲。
至于異能聯盟的那筆懸賞,竟是也沒人敢再去接了。
尤其是一夜之間,十幾名異能者無一逃脫,也是讓一些有心人不由得多想了一層。
那就是,僅憑白墨一人,是根本做不到的。
很有可能,是華夏的那些隐秘組織也出動了,不然絕不可能以一人之力,鎖定這麼多異能者的行蹤。
畢竟,一旦有風吹草動,這些異能者誰也不是傻子,隐匿藏身的本事也絕非一般。
“看來,華夏很有可能已經得到了超級基因,又或者那個白墨以此為條件,得到了華夏那些組織的支持。”
異能聯盟内,有老者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内回蕩。
這是南極的那個冰川基地,偌大的山腹内,有着許多忙碌的身影,在進行着各種試驗。
須眉皆白的老人背靠着大門坐在巨大的旋轉靠椅上,他的面前,是一個巨大的多分體屏幕,上面有着來自各個地方的視頻,顯然是在用這種方式召開聯盟會議。“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不能趕在那些外太空的家夥重返之前,制造出足夠數量的超級戰士,我們到時候根本無法阻止他們的侵襲!”屏幕中,一個巨大的猩紅色棺材裡面,站着一名面色蒼白的中年
人,他的手中端着一杯同樣猩紅的液體,輕輕地搖晃着。
“赫拉公爵,你有什麼好的建議?”老者低沉地問道。
沒人說話,就連那名皿族的公爵也是滿臉凝重。
在沒有弄清白墨的身份時,他們這些傳說級的強者或許還并沒有将他放在眼裡,但現在卻不同了,一旦他們為了搶回超級基因而對白墨出手,那就是與整個華夏為敵。
而華夏,并不是沒有傳說級!
尤其是那些支撐起整個華夏的古武世家,那些老怪物可絕不會比他們差。
老者皺着眉頭,頹然地靠在座椅上,像是在作什麼重要的決定一樣,思考了很久後,才擺手道:“算了,暫時先撤回那個懸賞令。”
“可是,超級基因怎麼辦?難道就這樣讓華夏白白占了便宜?”另一個投影視頻中,一名渾身籠罩在紅色鬥袍裡面的老人不甘地說道。
“不然還能怎麼辦?難道你們教廷還想派人直接去搶回來?”赫拉公爵陰冷地嘲笑道。
“肮髒的吸皿鬼,你給我閉嘴!”紅袍老者頓時怒喝。
“你這條老狗說誰呢,想被我吸幹你的皿嗎?”赫拉公爵也是勃然變色。“夠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那些外太空的家夥,對普通人可不敢興趣,如果他們重返,我相信會對你們兩個感興趣的,所以,不想被抓去當試驗品的話,就閉上你們的嘴,争取時間為聯盟的試驗提供足夠
的材料,”老者陡然厲喝,震懾住争吵的兩人後,聲音又和緩了一些:
“如果順利,二代超級基因,很快就能培育出來!到時候,我們就能真正的統治全人類,讓那些堅持跟外星勢力和平談判的懦夫們見鬼去吧。”
“什麼?真的快要培育出來了?”
大屏幕上的所有人都是興奮了起來。
這場會議,最終通過了撤回對白墨的懸賞,同時将華夏列入異能者的禁地。
消息傳開之後,再次讓全世界為之震驚。
而白墨,也真正在異能界殺出了赫赫威名!
……
暗流湧動的黑夜就這樣過去。
第二天,當白墨跟着蘇老爺子和蘇小淺下樓的時候,就看到柳飄逸已經站在了門口。
漂亮的警花看上去顯得很憔悴,不等白墨走下來,就上去将他扯了下來。
“我說柳警官,你這一大清早就在這裡拉拉扯扯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呢?”白墨一臉無奈地被柳飄逸拉了過去,嘴裡嘟哝不停。
“閉嘴,”柳飄逸狠狠地翻了他一個白眼,昨天一晚上發生了那麼多命案,而且都是牽涉到敏感的國際安全問題,連省廳都直接驚動了。
雖然雲城市委第一時間進行彙報後将消息壓了下來,但也是責令市局配合省廳第一時間找出兇手。
結果忙碌了一夜,所有的監控證據全都指向了柳飄逸最不想看到的一個名字。
那就是現在還站在她面前嬉皮笑臉的白墨!
“怎麼突然這麼兇了,今天出門沒吃藥?”白墨已經習慣了柳飄逸外冷裡熱的脾氣,對她的呵斥并沒有太往心裡去。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柳飄逸闆着臉,死死的盯着白墨,喝問道:“我問你,昨晚上你究竟幹什麼了?”
“睡覺啊,還能幹什麼?”白墨說完,突然朝柳飄逸眨了眨眼睛,嘿嘿笑道:“還是你覺得,我能夠幹什麼?”
“你……”柳飄逸頓時氣結,恨不得踹死白墨。
“那啥,柳警官,你們站在那裡說什麼呢?要不先進來喝杯茶,有什麼事情坐下來慢慢說吧?”這個時候,蘇小淺已經扶着蘇老爺子走了下來,看着劍拔弩張的兩人,有些好笑地勸道。
“對對對,進去再說,進去再說……”白墨說完,又嘿嘿嘿地朝着柳飄逸眨了眨眼睛。柳飄逸現在就算是不動腦子也知道白墨這些話裡面的挑逗意思,不過當着蘇小淺的面,她也不好真的發作,隻得強忍着心中的煩躁,朝着蘇小淺笑道:“不用了,我就在這裡跟他說幾句話,很快的,淺淺你
先去忙自己的吧!”說完,不等白墨反抗,就直接扯着他的耳朵拉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