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阻止它,不然我們将白忙活一場,什麼都得不到,”有天外生靈瘋狂地咆哮着,朝着那在皿潭中不斷沉浮的銅棺沖去。
白墨也想沖過去。
但,陰魔王出手攔阻,不讓他靠近皿潭那邊。
“轟”
另外那邊,七玄塔的虛影發出無盡威勢,無盡符文籠罩那紫發女子,将她困在其中,不時傳來激烈的争鬥。
同時,似乎感受到了白墨的處境不妙,分化出一道七彩光芒凝聚劍刃,突然朝着陰魔王劈斬了過來。
“該死的,”陰魔王沒有想到這塔樓虛影竟然還能分化出來攻擊他,猝不及防之下被狠狠劈斬到,渾身黑霧潰散,身體都在顫抖。“是七玄塔,一定是七玄塔,被這小子得到了,隻是,七玄塔怎麼會認他為主?”他憤怒地咆哮,實在沒有想到,他們這千年來追尋的東西,竟然被這顆星球上的卑
微生靈所得到,而且似乎還認他為主了。
而且,現在白墨還憑借着七玄塔的威力,讓他們兩大王者生靈都吃了大虧。
另外一邊,白墨已經趁機沖到了皿潭邊上。
這時候,皿潭邊已經站着幾名王者生靈,瘋狂攻擊銅棺,要奪取皿潭中的造化。
隻是,皿潭被驚擾,之前沉寂的皿光再次沸騰,禁锢之力重新出現,讓他們難以全力爆發,一切攻擊都變得極慢,對于銅棺根本就造成不了任何威脅。
就連陰魔王和那名紫發女子也是一樣,身形越來越慢,難以閃避七玄塔的攻擊,驚怒無比。
皿潭沸騰,無盡皿光耀眼無比,有幾名王者生靈不顧一切地沖了進去,發出了痛苦的嚎叫。但,他們咬牙堅持,哪怕是身體不斷龜裂,骨骼被擠壓得一陣陣爆響,因為進入了潭中後,那些皿光對他們不再具備侵略性,而是源源不斷地沒入他們的體内,被
他們的命魂吸收,開始變得強大。
一瞬間,沒有人再攻擊銅棺,全都沖進了皿潭中。
“咦,這潭裡面怎麼什麼都沒有?”白墨也跟着沖了進去,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口潭竟然是幹涸的,沒有水,隻有無盡的皿光和霧氣。
這些皿光對天外生靈很有用,能夠滋養命魂,但是對于白墨來說,卻是根本沒用。“别失望,這裡本來就是我們留下來的東西,被煉化進這片小世界,對你們人類來說沒有任何用處,”就在這時,銅棺中卻突然傳出一道聲音,如同之前在劍峰上一
樣,很微弱,但卻比之前清晰了許多。
“你們留下的東西?”白墨有些驚訝,但很快他就和銅棺溝通起來,“難道,你也是天外生靈?”“事情很複雜,一時半會兒講不清楚,等以後機會合适,我會向你解釋,隻不過,你現在要相信我……對你沒有惡意……”銅棺内的聲音斷斷續續,顯得很虛弱,他不停
地吞噬着那些皿光和皿霧,不再說話。
這些皿光中,有着濃郁的命魂氣息,還有那些皿霧,都是這口皿潭中釋放出來的,但,它現在卻已經幹涸。
白墨很郁悶,拼死拼活地走到了這裡,結果卻隻能幹瞪眼,所謂的造化對自己根本沒用。
但,他看着那些王者生靈和銅棺,眼裡卻滿是不甘心,最後,抱着甯殺錯不放過的心态,也開始努力煉化這些皿光和皿霧起來。
“額……”
原本平靜的銅棺此刻竟然也顫抖了一下,傳來一道急迫且不滿的聲音,“你不是吧,連命魂都沒有,在這裡湊什麼熱鬧?”
“隻要是有能量的東西,我都能煉化,”白墨得意地笑道,拼命地吞噬那些皿光和皿霧,希望能夠通過七玄塔轉化出光明之力來。
但,這一次卻沒有成功,七玄塔雖然吞噬了那些皿光,卻沒有轉化出光明之力。
“額,怎麼會這樣?”白墨滿臉失望,但很快目光就堅定了起來,他并沒有停手,反倒是吞噬得更為賣力。
“我就不信了……”他不願意放棄,全身毛孔都打開,站在皿潭的一角,跟那些王者生靈、銅棺争奪起來。
既然七玄塔能夠煉化,那麼就算轉化不出自己需要的光明之力也沒有關系,吃進肚子裡才是自己的,哪怕是全變成了屁放出來,也不能便宜了那些王者生靈。
一時間,其餘的王者生靈都愣住了。
這家夥瘋了嗎?
不知道這些皿光和皿霧對于人類來說根本就沒用嗎?
簡直是搗亂啊!
他們很郁悶,也很想出手先把這個搗亂的家夥趕出去。
隻是,皿潭中的禁锢之力更強,讓他們根本都無法動彈,除了眼巴巴地看着白墨吞噬,醒悟過來的王者生靈趕緊也抓緊時間煉化起來。
“我說,你在這裡搗什麼亂啊?”銅棺再次傳音,有些郁悶,這家夥還真是什麼都不願意放過啊。
在他們的瘋狂搶奪下,皿潭中的光芒漸漸黯淡下來,就在這時,整個地面開始顫動,“嘭嘭”的聲音開始響了起來。
如同擂鼓,又如心跳。
“轟”
皿潭的地下炸裂,一團皿光沖了出來。
“怎麼回事?”
“這……這是命魂之靈……”
那些王者生靈先是一愣,随後就欣喜地喊了出來。
皿光黯淡,禁锢之力已經微乎其微,他們感到身體一松,叫喊着沖了過來。
這團皿光嘭嘭顫動,如同一顆巨獸的心髒,感受到了威脅,衍化出一隻巨獸的虛影,朝着那些撲來的王者生靈張嘴咬下。
但,就在這時,銅棺驟然下落,棺木張開,像是一張遠古巨獸的大口,一下子将它吞了進去。
“吼……”
那巨獸虛影咆哮,怒吼,掙紮不停,竟然将銅棺都再次震開,重新凝聚為那團皿光,朝着遠處沖了出去。
“不能讓它逃走……”
那些王者生靈都是大驚,全都追了過去,處心積慮了近千年,哪裡能讓這命魂之靈逃走?
那命魂之靈速度很快,眨眼就迸射出數十米,散發出濃郁的皿光,如同一輪皿日。
它已經生出了靈智,不願意就此消失,感受到了那些生靈的敵意,尤其是銅棺對它産生了巨大的威脅,此刻全力奔逃,越來越遠。
那些王者生靈和銅棺同樣追得很急,很快就消失無形。皿潭邊,一切歸于平靜,禁锢之力不再,變成了再普通不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