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飄逸沖出審訊室後,越想越氣,忍不住靠在外面的牆上抽泣了起來。
眼淚,如同黃河決堤般一發不可收拾……
從小到大,因為父母的關系,她走到哪裡不是衆星捧月,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種委屈?
但她卻偏偏不敢聲張,更不敢出去,怕被同事們看到。
隻是,有時候越是怕什麼,就越是來什麼。
她才剛靠在牆上哭了沒多久,就看到田波帶着幾名警員走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哭泣的柳飄逸,頓時沖了過來,滿臉關心地喊道:“柳隊,你這是……?”
柳飄逸連忙擡手将眼淚擦掉,使勁平複着心情,闆着一張臉看向田波,冷聲道:“你怎麼回來了?”
說完,不等田波回答,就自顧自地朝着洗手間走去。
田波看着柳飄逸那無限誘惑的背影,眼裡滿是灼熱,但他也知道柳飄逸對他沒有任何好感,尤其是想到她剛才對自己的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一股酸溜溜的滋味頓時從心裡生出。
“柳飄逸,你等着,遲早老子會把你弄上床……”
心裡面YY着那種場面,田波轉頭看向了緊閉的審訊室大門。
“小金,把門打開,”田波朝着身邊那警員吩咐道。
門很快就打開了,隻是裡面的一幕卻是讓田波愣了愣。
要不是看到了裡面的白墨,他還真的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因為,白墨正自顧自坐在椅子上,将雙腳搭在審訊桌上,在那裡吞雲吐霧呢。
“你TM的,給老子滾起來!”田波那個氣,幾乎拿出了吃奶的力氣,沖着白墨吼了一嗓子。
整個審訊室似乎都震了一下,而白墨卻隻是回頭看了他一眼,就笑了起來:“呦,這麼快就醒過來了?身體素質可以啊!”
“你這是在誇我嗎?”田波咬着牙齒,拎着那根警用橡膠棍,走到了白墨的面前。
“不錯不錯,還聽得懂人話了!”白墨又是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逗着田波。
狂!
太狂了!
簡直就是狂得沒邊了!
這是田波和身後幾名警員對白墨的評價!
幾乎都不用問,他們也猜到了柳飄逸為什麼會哭!
肯定是被這王八蛋氣哭的!
不過,要是他們看過監控之後,一定會被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還是圖樣圖森破啊!
“小金,你們兩個過來,給我把他铐住,他要是敢反抗,直接開槍打死他!”田波氣得聲音都在顫抖,但還在拼命忍着。
“是!”
兩名警員沖了過來,直接就去抓白墨的手!
白墨看了看将手按在腰間的田波,沒有反抗,任憑小金和另外那名警員将自己铐在了椅子上。
“現在,老子問你一句,你就回答一句,敢耍花樣,就别怪老子不客氣!”看到白墨被铐了起來,田波這才底氣十足地喝道。
剛才他雖然走到了白墨面前,但那都是做個小金他們看的,其實他内心裡都是要怕死了,生怕白墨暴起,那自己被打還是小事,到時候丢人怕是都要丢大發了。
現在,白墨被铐着,他還怕什麼?
看到白墨不出聲,他隻當對方是害怕了,認慫了,冷笑一聲,拿着警棍指着白墨的頭,喝問道:“剛才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把柳飄逸氣哭的?”
“警官,麻煩你先把這東西收起來,”白墨看着田波那纏着繃帶的樣子,眼裡滿是鄙夷地冷笑道:“我這個人最恨别人用東西指着我的頭,不管是槍,還是警棍,都不行!”
“嗨,老子今天還真是開眼了,一個嫌疑犯居然牛比成這樣,你狗日是不是真以為自己是孤膽英雄了?”田波一怔,随後手中的警棍沒有任何征兆地對着白墨劈頭掄下。
白墨頭一偏,警棍砸在了他的肩膀上,發出了砰的一聲悶響。
“躲?你TM的還敢躲?”田波一棍子打偏後,頓時暴怒,對着白墨就是劈頭蓋臉一陣掄。
但下一刻,白墨的身體卻是突然朝後一仰,整個人連同椅子一直朝後倒去,而田波也是下意識地彎腰準備繼續毆打白墨。
也就在這時,白墨随着後倒而翹起的雙腿,閃電般探出,繞着田波的脖頸瞬間纏住,而後一用力,竟是将田波也是帶着翻倒在了地上,順勢一個翻身,連人帶椅子直接壓在了田波身上。
“你……”田波被壓得氣都喘不過來,尤其是那椅子腿咯得他渾身骨頭都要斷,一張嘴就覺得皿要往喉嚨裡湧,隻好死死地憋着,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你幹什麼,趕緊放開田隊!”小金和另外的警員頓時大驚失色,沖過來七手八腳地費了好半天力氣,才将田波從白墨的剪刀腳下救了出來。
當然,這還是白墨不想真的弄出人命,不然剛才那一下他隻需要雙腿用力交錯一下,就能将田波的脖頸扭斷。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田波站起身對着白墨就是一頓猛踹,但全都被白墨以巧勁擋了下來。
隻不過,面對這個暴力執法的警員,他的眼裡也是慢慢地浮現出了一抹殺機。
“你這是什麼眼神?啊?”田波示意小金等幾名警員将白墨重新扶起來,而後猙獰地看着他,猛地一把将腰間的手槍拔了起來,指在了白墨的眉心:“你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呵呵,這話你之前昏死過去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好幾遍,”白墨冷笑地看着田波,眼裡滿是鄙夷,還有毫不掩飾的厭惡。
“你是不是真以為老子不敢開槍?”田波厲喝道,握槍的手猛地用力,槍口都壓進了白墨的肉裡面。
“你最好敢,不然的話,我保證以後你這隻手都不能再用槍,”白墨的雙眼一寒,冷冷的說道。
這田波家裡關系硬,說不定還可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們身上,讓他們來頂包,所以,他們怎麼可能會眼睜睜地看着田波開槍打死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