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受了重傷,身體還很虛弱,你看看,被我這樣抱着身體都在顫抖,還是先别下來的好,”白墨厚着臉皮不肯放下來,那隻放在百裡桑桑屁股上的手,看似不經意
地向上托了托。
百裡桑桑都快哭了,她哪裡是虛弱的顫抖,分明就是這家夥一路上不老實,那抱着自己的手到處亂摸才這樣的。
一個姑娘家的,被異性這樣胡亂摸,換成哪個不顫抖?
不顫抖,難道還迎合你不成?不過,跟白墨相處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百裡桑桑知道這貨臉皮不是一般的厚,想要說服他放自己下來,那根本就是做夢,但要就這樣被他一直抱着,她還真是做不
到。
不說别的,邊上的練如風和朱顔都還看着呢,特别是練如風那個大嘴巴,要是活着從這裡走出去後,指不定會添油加醋地亂說什麼。
她一個姑娘家,哪裡承受得了這個?
所以,她想要自己掙紮下來,但身體才剛一動,那家夥雙手就一緊,嘴巴裡還占着便宜地嚷道:“我說什麼,叫你别亂動,你看,差點掉下去了吧?”
百裡桑桑快要瘋了,怎麼會有這樣的憊懶貨,什麼叫亂動,我那是要下來,你感覺不到嗎?
還掉下來,你幹脆讓我掉下來算了!
“啊,對了,你體内的通靈古木真是厲害,哪裡得到的啊?”白墨對那道古木虛影感到好奇,忍不住問道。“我其實也不知道,隻是聽老祖宗說是這顆古木中誕生的生靈自己飛來的,那個時候我還很小,沒有印象,”百裡桑桑解釋道,對于白墨,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好隐瞞
,莫名有着一種親近。
這也是為什麼第一次見面就會将青葉令送給白墨,進入界域後就不顧其他人反應邀請他去百裡家做客,甚至剛才白墨抱起她的時候也沒有拒絕。
即便是她要下來也是因為臉皮薄,如果身邊沒有朱顔和練如風的存在,她還真想就這樣讓白墨抱着。
這種感覺對她來說,其實也很不錯。
“你問這些做什麼?”百裡桑桑感到好奇,偷偷看了白墨一眼,問道。
“啊,沒什麼,對了,你們百裡家的通靈神通,我還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你能不能給我解釋解釋……”白墨打着哈哈,繼續找着話題說着。
“好吧,不過我知道的也不多……”百裡桑桑笑道,渾然忘記了還被白墨抱着,也忘記了剛才她自己的堅持。
不過,也不知道是真忘記了,還是不想記起……兩人一個問一個回答,都是一些很基本的通靈神通,有些就算是練如風都知道,所以聽着聽着,練如風就聽出了不對勁,再看白墨那眉開眼笑的樣子,一切都明白
了過來。
這家夥哪裡是請教問題,分明是要故意讓百裡桑桑分心,好就這樣将她抱着……
尼瑪,太無恥了……
練如風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原本想要開口戳破白墨的陰謀詭計,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要真是破壞了這家夥的好事,自己的下場估計比那條八岐大蛇好不了多少。
想到白墨拿八岐大蛇的頭當球踢的樣子,練如風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恰好這時白墨似笑非笑地朝他看了過來,吓得這哥們立刻嚷道:“我可什麼都沒說。”
這一聲嚷,把他身邊的朱顔吓了一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罵道:“神經病,發什麼神經?”
一句話,讓練如風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尼瑪都是什麼事情啊,你都罵老子神經病了,還管老子發什麼神經。
老子愛發什麼神經就發什麼神經,就算你是360度赤身裸體發神經你也管不着。
隻不過這句話他也就隻敢在心裡想想,真要說出來,他估計自己得被朱顔的紫紅烈火燒成渣。
想到這裡,練如風再次忍不住仰天長歎。
自己好歹也是練家的天才啊,怎麼到了這古戰場就變得比誰都不如了!
他忍不住想,要是戰家的那個戰乾沒死,也跟着進來就好了,有他在,自己就算是想要墊底都難啊!
不過,這次貌似進入的都是各大世家的天才子弟,那個戰乾就算不死,貌似也沒有資格。
就在練如風不斷地在戰乾身上尋找優越感的時候,前方的白墨和朱顔卻停了下來。
四周,變得霧氣重重,他們似乎進入了一片神秘的區域。
白墨朝着朱顔看了一眼,後者會意,擡手打出一道火焰,沖進了迷霧中,但卻什麼都沒有發生,甚至那團火焰也似乎沖進去沒多遠就熄滅了。
“有些不對勁!”朱顔回頭,低聲對白墨說道。
“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白墨同樣低聲問道。
好不容易逃出那片死亡之地,沒想到又遇到了一處神秘的地方,這古戰場還真是處處危機。“這裡是葬魂川,我曾經來過,但記得并沒有這些濃霧啊,而且,剛才火焰熄滅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似乎有氣勁波動,應該是你們人類的修煉者,而不是戰場中
的陰靈和戰魂。”朱顔疑惑地回答道。
“氣勁修煉者?”白墨眉頭一皺,朝着身後一臉發蒙的練如風做了個到前面去探路的表情。
“憑什麼是我?”練如風有些不情願,他也不傻,剛才就看出了不對勁。“剛才吃蛇頭的時候還無比英勇,這會兒功夫就慫啦?”白墨有些好笑,故意刺激練如風,道:“你好歹也是煉神境的高手,又是你們練家的煉器天才,别告訴我你
進來的時候連一件寶貝都沒有帶進來,還是說,你們練家所謂的煉器,隻是徒有虛名?”不得不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還是有些道理的,練如風這家夥聽到白墨這樣說,竟然立刻就雙手一攤,道:“我真沒帶什麼寶貝,倒是想着進來碰碰運氣撿幾
樣回去。”
這厮臉皮跟白墨差不多是一個位面的,半斤對八兩,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不好意思。
一旁的朱顔聽得直翻白眼,終于忍受不了,自己先朝前走去。“你看看,連個女人都不如,真沒出息,”白墨故作失望地掃了練如風一眼,又跟着沉重地歎息了一聲,然後跟着朱顔也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