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蘇小淺也被她吓到了,有些不知所措。
白墨站在一邊平靜地看着,心中已經猜到了什麼,輕輕說道:“是不是剛才電話裡的那位先生把你罵了一頓?”
“沒……沒有?”女店員更慌了,連忙擺手。
服務中哭泣已經是違反了規定,要是說客人壞話的話,那就更嚴重了。
她還不能失去這份工作,老家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爸爸媽媽還有正在上高中的弟弟,還指望着她的薪水來過日子
“工作丢了還能再找,但為了工作而丢了尊嚴,那就得不償失了,其實你今天做得很好,沒有什麼錯,沒必要自責,也沒有必要擔心,”白墨搖了搖頭,繼續安慰道。
“可是,我連大學都沒有上過,除了做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做什麼,”也許是哭過之後心情好了很多,女店員擡起頭,勉強沖着兩人笑了笑,道:“謝謝兩位,我帶你們挑選禮服吧。”
很快,白墨就随意挑選了一套西裝,穿上後對着蘇小淺眨了眨眼睛,道:“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一表人才,衣架子!”
“少臭美了,咱們趕緊走吧,”蘇小淺剛才趁白墨穿衣服的時候就已經刷過卡了,兩人手牽着手和女店員微笑道别。
女店員看着兩人轉身離開的背影,忍不住感歎道:“多般配的一對,就是有些可惜了,男的竟然是吃軟飯的。”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走進來幾個人,為首的一名青年看到白墨,先是一愣,随後就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呦呵,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青年笑得很歡暢,一步一步地朝着白墨走近,面孔突然間變得有些猙獰,“小子,還記得我嗎?”
“阿貓阿狗我見得多了,要是每個都記住,那不得累死?”白墨平靜地笑道。
“是嗎?”青年嘿嘿一笑,道:“有時候記性不好可是要害死人的,剛才飙車的時候你不是跑得很快嗎,這麼快就忘了?”
“呦,是你啊?”白墨想起來了,這家夥就是開寶馬的聰哥啊。
“想起來啦?”聰哥猖狂地大笑,指着白墨道:“老子今天看你往哪裡跑?”
“跑?”白墨搖搖頭,淡淡笑道:“我沒準備跑啊!”
“呦呵,牛x哄哄啊,”聰哥狠狠點點頭,惡聲道:“你不是喜歡飙車嗎,老子今天就讓你一輩子都沒法開車!”
說完,他朝着身後一揮手,吼道:“給我打斷他的腿!”
他話音一落,身後那八個人全都站了上來,一個個滿臉殺氣地看着白墨。
“你們要幹什麼?”蘇小淺擔心白墨會吃虧,站出來喝道。
“幹什麼?”聰哥滿臉壞笑,目光直愣愣地盯着蘇小淺,口水都快要流了出來,道:“你這麼漂亮,一定很聰明,猜猜看,我想幹什麼?”
他說這話的時候,故意将那個“幹”字說得很重。
“看來剛才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啊,”白墨笑眯眯地将蘇小淺拉到身後,示意她不要擔心,然後看着聰哥,笑道:“想在醫院躺幾天?”
“躺你麻痹啊?!”聰哥發飙了,伸手指着白墨,道:“一個土鼈也敢在天都撒野,信不信老子讓你沒命活着走出這裡。”
白墨眉頭一挑,“不信!”
話音落地,閃電般出手,“咔擦”一聲就掰斷了聰哥那根指着自己的手指頭。
“啊”
一聲慘叫,聰哥身體都扭曲了起來。
“砰!”
不等他身後的八個保镖反應過來,白墨就一腳踹在了聰哥的膝蓋上,讓他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聰哥欲哭無淚。
這家夥怎麼這麼能打啊!
早知道是這樣,剛才就應該躲在後面啊,等保镖們将這小子打趴在地上了,再出來抖威風也不遲啊!
裝逼遭雷劈啊!
“你們還站在那裡幹什麼,給我打死他!”他聲嘶力竭地朝着那幾個已經蒙了的保镖吼道。
他們哪裡想得到白墨說動手就動手。
蘇小淺想要勸白墨不要再打了,她現在已經認出了這個青年的身份,乃是古武世家的龍家的人。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了聰哥這一聲大吼,然後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幾個保镖沖了過來。
“嗖嗖嗖……”
那幾個保镖竟然身上都帶着電棍,朝着白墨劈頭蓋臉打來。
看着這兇猛的場面,站在店裡的女店員吓得一聲尖叫,無助地捂住了眼睛,不敢再去看一眼。
“砰砰砰……”
幾聲悶響,等她睜開眼睛從指縫中看過來時,頓時有些不可思議。
八個彪形大漢,手上還拿着電棒,此刻竟然全都倒在了地上,慘叫不停,而且看他們那痛苦的樣子,顯然受傷還不輕。
蘇小淺眼裡的擔憂已經變成了癡迷,女店員張大了嘴巴什麼都說不出來,而跪在地上的聰哥則是目瞪口呆。
尼瑪,這還是人嗎?
老子這八個保镖個個都是特種兵啊,到了你手裡就變成了随意揉捏的泥巴?
人家裝逼還有個限度,你他娘的裝逼是無限攀升嗎?
還有沒有節操?
還讓不讓人活?
“這不是龍家的龍子聰嗎?怎麼被人打成這樣了?”
“躺在地上的那些人是他的保镖嗎?八個人都幹不掉對方一個?還當什麼保镖,這不是騙錢嗎?”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都說這年頭人傻錢多,看來還真是這樣,趕明兒我也去應聘當保镖,這尼瑪無門檻啊!”
專賣店門口已經圍滿了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光顧着議論的,都沒有一個人打電話報警。
躺在地上的保镖們欲哭無淚。
老子們可是貨真價實的特種兵啊,你們平時不看小說嗎?
不知道兵王嗎?
一般人别說一個人打八個,就算是八個打我們一個,也打不過啊,但這家夥不是人啊,電棍都不怕啊……
要是換成平時,他們早就沖過去把那說風涼話的家夥抓起來一頓大嘴巴子了,但現在卻連站起來都困難,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那些家夥們在那裡胡說八道。
衆目睽睽之下,白墨走到了聰哥面前蹲下身,一把扯住他的頭發,狠狠一個巴掌扇在他臉上,語氣森冷地低聲說道:“别說你帶八個保镖,就算帶八十個,八百個,老子也照樣打得你跪在地上唱征服。”說完,他站起身,俯視着捂着臉滿眼淚水的聰哥,嘴角微微上翹,問道:“現在你再想想,然後告訴我女朋友,你到這裡來,究竟是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