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裡的夜,冷清而寂靜。
路燈口轉出來的那道身影,手裡握着一把槍,指着白墨笑道:“小子,沒想到吧?咱們又見面了!”
“是沒想到,看來之前給你們的教訓還太輕了些!”白墨聳聳肩:“我記得你好像是叫陸昊,怎麼着,這被打也容易上瘾?還想被我再打一頓?”
“你TM不狂會死嗎?”陸昊渾身一抖,忍不住有些抓狂地擡了擡手裡的槍,吼道:“今天看誰弄死誰?”
“行了,少在那裡裝模作樣了,既然叫了幫手,那就一起請出來吧!”白墨淡淡地笑了笑,道。
“呵呵,我就說這小子鬼精鬼精的,咱們還不如大大方方地站出來,你們還不信,結果怎麼樣?”一聲怪笑,随後路邊的小樹林裡面也是竄出來幾道身影。
“這世道,還真有點不太平啊!”白墨笑着搖了搖頭,直接就将肩膀上的莫千城扔到了地上。
“啊……”
莫千城睡得正香呢,冷不丁被扔到了地上,頓時摔得一機靈,爬起來就要跟白墨拼命,結果就看到眼前這幾個人。
“怎麼回事?打劫打到老子的頭上了?找死嗎?”莫千城直接就怒了,指着陸昊更是一頓罵:“你TM居然還敢持槍,以為拍電影呢,趕緊把那玩意扔了,别到時候走火崩死你自己!”
那幾個人被莫千城這說相聲般的水平弄得愣了愣,随後就冷笑了起來。
其中一人笑道:“不愧是特别行動隊的副隊長,看人這氣場,喝醉了都能這麼足啊!”
莫千城臉色一沉,但也是咧嘴笑了起來:“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也不管你們是誰請來的,但這裡是天都,不是你們可以随意撒野的地方,識趣的趕緊給老子滾蛋!”
“哈哈。”
那幾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陸昊越發有恃無恐地笑道:“莫隊,要是平時的話,我們也不敢跟你作對,但今天這件事情,你應該也猜得到我們究竟是誰請來的,也肯定知道我們要幹什麼,所以,如果你現在離開,我們絕對不會為難你,但你要是想留下來幫這個
家夥,那就别怪我們了?”
聽到這話,莫千城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了起來。
如果真是自己猜測的那樣,這些人是莫家找來的話,那麼特别行動隊,他今晚也别想調得動了!
沒有别動隊,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打不過眼前這幾個家夥。
“莫家嗎?呵呵,看來有些人不歡迎我啊,不過也好,就通過你們來給他們提個醒,權當是殺雞給猴看吧!”白墨輕歎一聲。“呵呵,死到臨頭了口氣居然還不小,姓白的小子,你這身上連氣勁波動都沒有,怕是還沒有凝聚氣漩吧?莫家也真是,竟然一次性請我們三人出手,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站在陸昊左手邊的一個光頭佬
嘿嘿冷笑道。
“小子,隻要你從今天開始不再出現在蘇小姐的面前,或許還不用死,要是再敢繼續糾纏的話,呵呵……”另外一名老婦人也是笑眯眯地說道。
“你們跟他說這麼多幹什麼?殺了最是幹淨,一了百了!”站在陸昊右手邊的高個子粗聲粗氣地說道。
說完,他那雙眼睛還肆無忌憚地在蘇小淺身上掃來掃去。
“我還以為雲城那場殺戮,能夠震懾到一些人,沒想到還是沒什麼用,真不知道是殺得還不夠,還是你們的消息太落後?”
“你TM還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陸昊被白墨這種裝逼範弄得快要崩潰,終于忍不住一槍就打了出去。
就像是發令槍般,這一槍打出去,其他幾人也都動了。
光頭佬拳頭上的尖刺鋒利無比,一拳接着一拳,要是一旦被打中,不死也得殘!
“納德森!”
白墨動都沒動,一聲低喝下,他身邊的陰影處似乎顫抖了一下,随後衆人就看到,一個高鼻梁的白種人站在了他身邊。
“噗”
一聲悶響,光頭佬右手上的鋼刺指套轟然砸在了皿肉中,在他看來分明就是砸中了白墨。
但下一刻他再看的時候,竟然是一拳砸在了陸昊的身上。
這一拳直接就把陸昊砸得皿肉模糊,驚恐而不甘地瞪大眼睛,顯然怎麼也沒想到,會死在自己叫來的幫手手裡面。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光頭佬看到這一幕,也是瞳孔一縮。
他們三個都是S級的高手,而且他本人更是将身體修煉到了極為強大的地步,而且成功凝聚旋渦後,更是大幅度提升了自身肌肉和精皿的強度,攻擊速度和力量自然也是無與倫比。
但現在,他明明是攻擊的白墨,為什麼卻折返回來打死了陸昊?
難道是這個從陰影裡走出來的家夥在搞鬼?
想到這裡,光頭佬心裡頓時一顫,不敢再繼續呆在這裡了,而是趁亂偷偷地轉身,逃進了黑暗之中。
隻不過,那高個子李牧,還有那個老婦人之前沒有動手,此刻看到納德森走出來,幾乎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念術師身上。
尤其是那老婦人,更是陰測測地笑道:“先殺了這家夥,他很有可能修煉有影響人判斷的禁術,實力不容小觑,要是幹掉他,那麼這小子也别想跑了。”
她不過才剛剛突破S級,對于超S級的異能者了解不多,而且本身也是性子偏僻,不知道納德森的念術師身份也是可以理解。
當然,高個子和其他同伴也是不知道納德森的身份,但剛才光頭佬砸死陸昊那一幕還是被們看到,全都懷疑是納德森幹的,所以不用老婦人說,他們也都是凝神戒備地看着納德森,生怕莫名其妙地中招。
“我說妹夫,搞得定嗎?”莫千城臉色凝重,他從對面那幾個人身上感受到威脅,有些擔心地問道。
“沒問題,有納德森在這裡,咱們什麼都不用幹!”白墨臉色淡然,笑眯眯地點頭道。
“殺!”這個時候,高個子終于忍不住了,一聲厲嘯,朝着白墨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