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虛子心中一喜,剛想呼救,卻沒想到一道人影跟着飛了進來,一腳踩在了他的臉上,而且還狠狠地碾壓了一下。
一下子,玄虛子懵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當衆踩臉嗎?
眼前一陣發黑,他竟然直接被氣得昏死了過去。
大殿内死一般沉寂,一個個人如同石化般呆立在那裡,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玄虛子可是青城山的長老啊,如今竟然被人踩在了腳下,氣得昏死了過去。
但很快,他們就回過神來,一個個怒吼:“好大的膽子,這是挑釁我們青城山,大家一起上,把他拿下!”
所有人都怒了,從來都隻有他們青城山欺負别人的份,什麼時候容得下别人在他們面前嚣張?
大殿内,光芒閃爍,各種攻擊手段讓人目眩神迷。
“戴面具的,别全都打死了,留給龜爺幾個,”白玉龜和白墨也沖了進來,看到眼前的情形頓時又忍不住興奮無比,嘎嘎叫着沖了過去。
白墨也是忍不住笑着搖了搖頭,跟着沖了上去。雙方打得很激烈,青城山那邊還有十幾人,而且随身還帶了不少寶貝,實力可謂是極為強大,隻是他們碰到的兩個年輕人太強,而且還有一隻活了千年跟随過蓋世
強者的奇葩烏龜。
所以,打得在激烈,也改變不了他們悲慘的下場,沒多久,他們就全都趴在了地上,鼻青臉腫、臂斷腿折,哀嚎不止。那些被白玉龜教訓過的,更是慘得不忍讓人直視,一個個身上衣衫褴褛,臉上額頭上都是青紫鼓脹的腫包,有的更是連胳膊腿都交纏在了一起,就像是在練瑜伽一
樣,龇牙咧嘴,痛哭流涕。
還有幾個青城山弟子滿臉寡綠,趴在地上一個勁地幹嘔,不小心被那缺德烏龜按在地上屁股對着臉放了幾個神龜屁,熏得那幾個可憐娃頭暈眼花。
“狂啊?你們青城山不是很狂嗎?”白玉龜人立而起,叉着腰,怒斥道:“在龜爺面前狂妄嚣張的下場,隻有一種,就是像現在這樣,打得你們親媽都不認識。”
“你們等着,會為今天這樣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另外一名青城山道人黑着臉重重冷哼。
“代價你妹啊,看來得讓你嘗嘗龜爺的神龜之屁!”白玉龜大怒,沖過來,拎着這道人的腦袋就往屁股下按。
“噗”
一聲悶響,它舒爽地搖擺了一下龜殼,低下頭,輕輕拍了怕已經神情呆滞的那名道人,笑眯眯道:“便宜你了……”
一衆人聽得直翻白眼,就連白墨和臉譜男子都快看不下去,這缺德烏龜自從從臉譜男子那裡學來這一招後,就對杵着人腦袋上放屁上瘾了。
而且手段極多,可謂是花式放屁,隻有你想不到,沒有它做不到。
青城山派的人看着那名跟玄虛子同輩的道門長老,滿臉同情。
這是他們的長老啊,如今卻被按在烏龜屁股下面吃屁。
而且從他現在的樣子來看,目光呆滞,嘴巴歪曲,滿臉寡綠,怕是身心都受到打擊,腦子都變得有些不正常了。
他們内心惶恐,同時也充滿了不可思議,要知道,他們是青城山弟子啊,面前躺着的可是兩大長老啊,雖然壓制了境界,但也不至于變得如此脆弱啊?要是被同齡的長輩擊敗也就算了,技不如人也不會有人笑話你,但眼前這兩個年輕人都還很年輕,甚至比他們中最小的都要年輕得多,這讓他們感到羞愧,注定難
以洗刷今日所受的恥辱。“看你們的樣子,似乎有些不服氣啊,來,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龜爺我一個人陪你們全部玩玩兒……”白玉龜抛着手裡不知道從哪裡撿回來的石塊,老神在在地說道
。
一群人都是感到有些無語,最終,臉譜男子一腳一個,将這些青城山弟子全都踹出了石殿。
“他們究竟是什麼人啊?”一群青城山弟子憤怒不已,但更多的則是無奈,連兩名長老都不是對手,他們就算沖進去也是自取其辱。
“我們去找天玄師兄,将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說得對,這兩個家夥再厲害,難道還厲害得過天玄師兄不成?”
“一定要狠狠教訓他們,不然青城山的威嚴何在?”
所有人鼻青臉腫地離去。
石殿門口,白墨看着這些遠去的背影,有些好笑,之所以留他們一條活路,就是要通過他們引出厲天玄,到時候給青城山這些人來個一鍋端。
石殿内,那名同伴也是得救,并且告訴他們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白墨聽得眉頭緊皺,和他的推測相差無幾,封印開始失效,一些強大的戰場生靈開始蘇醒,要将這幾處陣基摧毀,讓鎮壓古戰場的法陣失效,從而沖出外界。“有沒有一條八個頭的蟒蛇?或者九對翅膀的蝴蝶?渾身籠罩黑霧的邪魅男人?”白墨仔細問着,怕之前遇到的那三頭戰場古生靈的本體逃脫,如果那樣,情況會很
棘手。
之前遇到的畢竟隻是它們的三道命魂,就已經很厲害,尤其是那八岐大蛇,更是已經掌控了天空那輪皿月的力量,一旦本體出現,将會讓這裡變得無比危險。
“并沒有見到那些生靈,不過也很強大,我當時看到,好幾個古家族的人進入那裡後,活着出來的人并不多,”那名同伴歎息道。
此話一出,幾人都是臉色凝重。
“咱們趕緊進去看看。”他有些坐不住了。
“我就說怎麼一路走來,都沒有遇到幾個強大的戰場生靈,看來都是沖着破壞那些陣基去了,”白墨這時也是明白了過來,臉色變得無比凝重。
他很清楚,一旦陣基全部被破壞,法陣将會徹底失靈,到那個時候,這片戰場中的死靈和那些封印的上古生靈全部逃脫,進入界域後将會引發一場巨大的災難。
而界域要是崩塌,那外界的現世也會被波及,到時候怕是一場災難。
在那名同伴的帶路下,陣基竟然是在石殿一處坍塌的地方,極為隐秘。他們走了進去,是一個很長的地下通道,穿行在其中,讓白墨一下子想到了他曾經看到過的一處廢墟,以及隐藏在廢墟下面的那座墓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