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幹什麼?”
卻是蘇悅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有些慌亂地喊了起來。
衆人循聲看去,就看到蘇悅和慕容淩曼兩個美女從車上走了下來。
尤其是慕容淩曼,那冷若冰霜的精緻面容,那窈窕的身段,還有那一身搭配出女神氣質的打扮,看得一幫牲口都是忍不住眼睛都紅了起來。
“難怪這小子敢動手打阿炜,原來是要玩英雄救美啊!”
“漂亮,真漂亮,要是我,說不定也要豁出去了。”
“切,得了吧,就你這張鞋拔子臉,也不怕惡心到兩位美女?”
這幫流子都是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直勾勾地盯着慕容淩曼和蘇悅,哈喇子流了一地。
就連那疤哥都是有些失神,一時間,竟是把白墨和納德森忘在了一邊。
這個時候,慕容淩曼已經走了過來,看着疤哥,冷冷地說道:“郭子軍是吧?他們是我朋友,能不能就這樣算了?”
“……”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是愣了一下,心說這女的看着這麼漂亮,怎麼不長腦子呢?
你說算了就算了?當咱們這一大幫子人出來兜風玩的呢?
因為錯愕,他們倒是沒注意到,慕容淩曼剛才叫的是疤哥的全名!
“都說英雄救美,這怎麼變成美女救狗熊了?”
“哈哈哈,兩位美女還真是俠義心腸啊,想要救人,行啊,隻要你們留下來陪哥哥們好好玩一夜,别說是放他們走了,讓肖炜那小子給你們賠禮道歉都行啊!”
短暫的錯愕後,有人開始調笑了起來,不時還夾雜着口哨聲、噓聲和嚣張的笑聲。
那渾身是傷的寸頭青年也是跟着嘿嘿笑了起來,那目光在慕容淩曼身上不斷地上下遊動。
隻有疤哥則是有些狐疑地看着慕容淩曼,眼神閃爍不停。
這麼多年,大家都叫他疤哥,别說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女孩子,就算是他這些天天厮混在一起的兄弟,也不見得每個人都知道他的全名啊!
但偏偏這女孩子卻叫了出來。
“你們這些流氓!”蘇悅被哄笑得滿臉通紅,又羞又怒之下,也是忘了害怕,忍不住跺腳罵了起來。
而慕容淩曼隻是在一開始眼裡閃過愠怒,但很快就平靜下來,就那樣看着刀疤臉,問道:“怎麼樣?”
疤哥叼着煙,沒有急着點起來,而是将打火機拿在手上不斷地把玩着。
沒多久,他才停下手中的動作,笑眯眯地說道:“行啊,讓他們給我兄弟跪下來磕三個頭,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
“給你們磕頭?憑什麼啊?”蘇悅憤怒地瞪了過來。
但卻是被慕容淩曼伸手攔住,她已經猜到,自己拜托的孫伯伯還沒有給這疤哥打電話,就算他現在打來電話,說不定也就是這麼個結果。
畢竟,剛才在電話裡,孫伯伯可是叮囑過他,這刀疤臉背後靠着的可是雲省第一大家族葉家,就算是他也隻能讓疤哥賣他個面子,而不能吩咐對方。
雖然男兒膝下有黃金,但大丈夫也要識時務,韓信不也是曾受過胯下之辱嗎?
想到這裡,慕容淩曼忍不住轉頭看向白墨,想要勸說他接受這樣的條件。
但沒想到白墨卻是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看着疤哥,笑道:“讓老子給你們這群兒子磕頭,不怕天上打雷劈死你們這些逆子啊?”
“你特麼找死!”
一群人頓時就怒了,剛剛放下來的家夥事又掄了起來。疤哥更是直接将嘴裡的煙吐了出去,又将手中的打火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看着白墨皮笑肉不笑地喝道:“小子,你還真是有種啊,在這紫薇縣,還真是很久沒人敢這樣跟我郭子軍對着幹了,行,既然你要
玩,那老子今天就陪你好好玩一玩!”
“弄死他!”
手拿家夥的兇徒們,一個個都吼了起來,将慕容淩曼和蘇悅也是圍在了中間。
“這個該死的蠢貨!”
慕容淩曼的臉越發冰冷了,心裡卻是無比的惱火,恨不得上去把這個不知好歹的白墨一指頭戳死算了。
不過情況緊急,要是她再不說點什麼,怕是就晚了。所以,盡管她心裡恨死了白墨,但還是沖着刀疤臉說道:“疤哥,我剛才已經将這裡的事情跟你們青州的孫老大說了,他應該很快就會給你打電話的,所以,在此之前希望你管住下面這幫弟兄,不然,到時
候真的鬧出什麼來,那就不好收場了。”
“孫老大?什麼孫老大?”一群人再次愣住。
刀疤臉則是陡然間眼睛都瞪大了,看着慕容淩曼,有些不可思議地重複道:“孫伯清?”
“你可以不信,或者自己給他打個電話去驗證一下。”慕容淩曼冷聲道。
疤哥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他雖然背靠着葉家這顆大樹,但人家孫伯清卻是魯南這一片成名不知道多少年的江湖大佬,在青州道上幾乎可以算是一言九鼎,影響力極大。
他這紫薇縣地盤,雖然說是三不管地帶,但其實雲省、青州哪邊都得罪不得,更不要說主動去招惹孫伯清這種江湖巨鳄!
但,他也不會就這樣完全相信慕容淩曼所說。
畢竟,如果能夠讓孫伯清那種人物出面,哪怕是這種小事,都不應該是一個坐長途客車的年輕女孩該有的能量。
所以,他沉默了一會兒後,還是說道:“既然你搬出了孫老大,那我就暫時先相信你,你不是說他很快就會打電話來嗎?行,我就給你十分鐘時間,要是十分鐘内都沒有電話打來,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慕容淩曼臉色一變,她還真不敢确定十分鐘内孫伯清會不會打電話過來。
萬一他忘記了呢?
或者安排下面的人辦,而下面的人并沒有放在心上呢?
不過,眼下她也沒有辦法,隻能選擇等待!
“好,那就等着吧。”
想到這裡,慕容淩曼強忍着心中的忐忑,故作堅定地說道。
看到她這樣子,疤哥臉色再次一變,他剛才其實也是在詐慕容淩曼,想要試探她說得是不是真的,現在看她那鎮定的樣子,哪裡還能不确定?一時間,兩幫人就這樣耗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