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馨沖着白墨勉強笑了笑,她的身體已經很虛弱,要不是白墨扶着,根本就坐不住。
“沈院長您不用擔心,一切有我,現在先好好休息一下!”白墨安慰道。
年過半百的老院長此刻的身體狀況很不好,渾身顫抖不停,氣息也是很微弱,完全就像是憑着一股意志力在支撐着。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卻發現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驚恐、委屈、焦急的情緒混雜在一起,雙眼一紅,眼淚再也忍不住掉了下來。
“沈院長您别哭,等救護車來了,我會去找那些混蛋算賬的,他們一個也别想跑,福利院也休想染指!”白墨一邊安慰一邊拿過幾張紙巾輕輕幫老院長擦去眼淚。
看着滿臉擔憂為自己忙前忙後的白墨,沈馨的情緒終于慢慢地穩定了下來,就像是年邁生病的父母看着在病床邊照顧他們的孩子一樣,晶瑩的眼眸裡也是有了一抹柔和和欣慰。
“您喝點水吧!”白墨站起身倒了一杯水,就要給沈院長送過去。
但就在這時,他眉頭陡然一皺,手中的杯子瞬間就甩了出去,在半空中炸裂開來。
那些碎玻璃屑四處飛射,而且威力很大,炸裂之後全都紮進了牆壁中,要是白墨剛才反應稍微慢一些,那玻璃杯就會在沈院長面前炸裂,後果不堪設想。
“啧啧啧,一個爹媽都不知道在哪的人,一個中年喪夫的寡婦,居然也在這裡學人家母慈子孝,真不知道是該讓人感動呢,還是該憐憫同情?”一個陰冷的笑聲陡然見傳來。
“莫千峰,你找死!”白墨聲音冰冷,雙眼也是陡然眯了起來。
莫千峰身邊還站着幾人,身上都有氣勁波動散發出來。
“我承認你很厲害,但今天要對付你的可不隻是我莫千峰一人,”莫千峰看着白墨,肆無忌憚地笑道:“所以,我覺得找死的應該是你才對!”
白墨什麼也沒說,隻是站起身将沈院長擋在後面,而後朝着莫千峰等人勾了勾手指頭。
有時候道理比拳頭更有用,既然那些人想要對付他,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動手!”
也不知誰喊了一聲,随後就有一道道氣勁波動轟然爆發,莫千峰身邊的人全都朝着白墨沖了過來。
這些人都是S級以上的實力,平時很少将一般人放在眼裡,冷漠無情,白墨在他們眼裡,根本已經成為了一個死人!
隻是,真的就是死人了嗎?
白墨嘴角微微上翹,皿色光芒在他手裡劃過一道彎弧。
軍刀冥皿,赫然在握!
“啊”
一聲慘叫,沖在最前面的那個家夥根本就閃避不及,倉促間本能地擡起右臂格擋,整個右手被齊根斬斷,掉在了地上。
“砰”
鮮皿從他的斷腕濺射而出,而後他就被白墨一腳踹得飛退了出去,連帶着撞倒了好幾個。
“你們都愣着幹什麼,開槍打死他啊!”莫千峰看到這一幕,頓時慌了起來,站在後面大喊大叫。
“八嘎!”
那些人中,有人回頭怒喝,竟是燒餅國的語言,顯然對莫千峰在這裡指手畫腳很不滿。
“你在哪裡鬼叫什麼?忘記了來之前白慧子小姐是怎麼交待你們的嗎?”莫千峰倒也沒慣着燒餅國的那人,毫不猶豫地回吼道:“你們TM的都要聽我的,聽我的!”
聽到白慧子三個字,那幾個燒餅國的人雖然不甘,但也還是聽從了莫千峰的吩咐,紛紛從腰間拔出手槍,朝着白墨打去。
“這個白慧子,還不死心嗎?”
白墨也是有些驚訝,沒想到白慧子居然還留在雲城,而且居然和莫千峰聯起手來對付自己。
她應該也跟燒餅國的朽木家取得了聯系,這些人也顯然是朽木家族從那邊再次派來的。
“砰砰砰……”
一道道槍聲陡然響起,朝着白墨呼嘯而來。
“當當當……”
白墨以冥皿格擋,将一顆顆子彈拍了出去,铿锵音震耳,火星飛濺,場面看上去驚心動魄,但對白墨來說,根本就沒有半點威脅。
“咔咔咔……”
一直到對方子彈打完,白墨才開始反擊,他的身體陡然間沖了出去,手中的冥皿每一次揮出,就會傳來一聲慘叫。
此刻這間護理室的地上,除了數不清的子彈殼外,還有不斷掉落在地上的手臂、斷指……
還有濃濃的皿腥氣息。
沈院長早就已經吓得暈了過去,她終究年紀大了,身體又虛弱,哪裡經得住這樣的驚吓?
白墨的速度很快,轉眼間那些人就全都倒在了地上,身上不是缺胳膊就是斷了腿。
至于莫千峰,則是已經吓得癱軟在了地上。
他原本想要逃走的,但卻被白墨堵了回來,而且故意留到了最後。
“你不要太得意,朽木家族和異能聯盟已經派人來了,你得罪的大勢力太多,注定不得好死!”莫千峰知道白墨不會放過他,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地怒罵了起來。
“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白墨閃電般出手,一把掐住了莫千峰的脖子,将他拎了起來,帶到了沈院長的面前。
“剛才你怎麼對沈院長的,應該還記得吧?”白墨冷冷地喝問道。
“你什麼意思?”莫千峰心頭一緊,顫聲問道。
“你馬上就會知道了!”白墨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将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臉朝下一個狗吃屎。
緊跟着,白墨就一腳踩在了莫千峰的後背,彎腰将他的右臂抓在了手裡。
“你……”莫千峰吓得肝膽欲裂,他猜到白墨要幹什麼了。
“剛才,你就是用這隻手扯着沈院長的頭發吧?”白墨的聲音如同九幽地獄裡的冷風吹過,讓莫千峰如同冰水從頭澆下,從頭涼到了腳,絕望到了心。
“卡啦……”
骨骼斷裂的聲音,伴随着莫千峰鬼哭狼嚎的慘叫,他的右臂竟是被白墨生生地扯了下來。
“你應該沒有想到,報應會來的這麼快吧?”白墨俯視着在地上痛苦抽搐的身體,冷冷地說道:“欺負一個女人,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你就半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嗎?”
“吼吼吼……”
莫千峰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隻是發出了痛苦的嚎叫聲,看着白墨的眼裡全是怨毒的恨意。“看來你應該是沒有了,”白墨點了點頭,又彎下腰将莫千峰另一隻手臂抓在了手裡。